澤葉居

感覺上次更這一篇似乎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唔～

是說最近同世界觀的圖書館的資料開始慢慢釋出了，總覺得到時候官方新資料出來肯定這篇會被這樣那樣的打臉推翻設定，嘛～就當作這篇是基於腦葉公司基礎、其餘完全個人二設的同人寫的話應該會比較好吧？畢竟之前寫彈丸同人時由於彈丸３動畫各種打臉而最後整個由於糾結設定而搞得自己情緒有點小崩潰、乾脆文章也直接坑了的過往還歷歷在目，這次乾脆就完全照心意來吧，不然也不知道我寫完這篇時會不會腦葉二代都出了，糾結太多設定只會最後歷史重演又心態崩一次而已，人還是對自己好一點比較好（遠目）

１２

　　和在腦葉公司時提供的工作餐一樣，學校裡的食堂也是擺著數台某世界之翼公司獨有的只要輸入足夠能量就能源源不絕的產生各類食物的奇點科技做出的食物自動產生機，只不過畢竟腦葉公司也是世界之翼，就算是員工餐也是豪華版的，雖然為了激勵員工努力晉級而對於基層員工是採取分級制的，但主管的話就是想點什麼就能點什麼來吃，而且絕對色香味俱全。

　　而學校機構的雖然比普通平民使用的廉價食物機器好一點，但畢竟是以低廉到接近成本價的價格供應給在校生的，所以能選擇的都是一些消耗能量比較少的簡單食物，種類也不算豐富──Ｘ講白一點，就是公司裡一級員工都能吃得比現在的他豐盛，而且腦葉公司裡的員工餐還是不用花錢的！全部都是無償且無限量提供的，就只是員工等級不同能選擇的範疇不同罷了，對於數量卻沒太大的限制，不管食量多寡都能在機器啟動時的用餐時間內吃到滿意為止。

　　有的時候一比對，Ｘ真的不得不說那些人搶破頭、作夢都想進入世界之翼所屬的那些公司不是沒有理由的，姑且不論那些不可說的黑暗面和陰影，為了留住值得挽留的有價值員工，在福利方面他們真的都毫不吝惜的提供，當然想要最頂級的享受就得努力為公司付出並往上爬──反正以翼公司的收益來說，這點付出完全不在眼裡。只不過取而代之的是，物質以外的東西就沒啥福利可言了，可以說進了公司之後員工就真的是替公司『賣命』，在當了這麼久的腦葉公司主管，心態也從一開始的『盡力保存所有員工』到了後期『如果不是菁英員工、死了就再招新人吧』的轉變過度之後，雖然不清楚其他翼公司之中有啥黑幕，但換作是他是完全沒了對世界之翼的憧憬了。

　　想起腦葉公司的日常光景，Ｘ就頓時沒了胃口──雖然這個世道不管在哪兒生存都十分艱難，就算不在腦葉公司而是在其他地方也不見得生活會輕鬆到哪裡去，但可能自從有意識起他就只在腦葉公司他所屬的特殊分部生活過，他唯一知道的煉獄就是那個充滿了各種收容單位的陰暗地底，對比現在平穩的日常，他只要一回想起來心情就會變差，但有鑑於上次忘了進食而落入如果沒有卡門及時救濟就要暈倒的那件事的發生，他瞥了食物生產機的菜單一眼，還是隨便點了個最便宜的餐點，就拿著機器旁的制式餐盤擺到出餐口裡面。

　　放好之後，食物機的隔板自動降了下來，幾聲輕微的奇異響動之後，隔板升起來就可以看到原本空無一物的托盤上就擺了一些簡單的食物，冒著些許熱氣的模樣就像是剛被人做出來一般。

　　平心而論，不提腦葉公司那種大公司配置的高級食物機，這所學校食堂的食物機的成品也算是不錯了，就算是最便宜的每日套餐也有麵包、一個每天不一樣的主菜、沙拉以及湯品──乍看也算十分豐盛，只是量都很少，就剛好夠飽而已，而吃起來的感覺不知道是不是Ｘ在腦葉公司當主管時嘴被養刁了，只覺得味道差強人意，再加上本來就沒啥胃口，等本傑明也點了他自己想吃的東西、兩人隨便找了空位坐下吃飯時，Ｘ只略吃了點東西就不太想繼續吃了。

　　「Ａ先生您這幾天沒有胃口嗎？感覺您這兩天午餐似乎都吃得很少。」

　　可能是Ａ早點時和他說了別在吃飯時聊太嚴肅的問題，開啟了日常系閒聊功能的本傑明注意到Ｘ吃沒幾口就放下餐具之後，便開口關心了一句。

　　「只是不是很餓而已。」

　　對於本傑明帶著幾分關切的詢問，Ｘ沒有詳細回答的意思，隨口回答了一句，正考慮著剩下這些食物該怎麼處理，是要努力塞入肚子裡還是去櫃檯要個盒子打包、等餓了再吃時，一個明亮快活、Ｘ目前已經熟悉到就算走神也能認出聲音主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嗨～Ａ，不介意一起吃飯嗎？」

　　Ｘ稍微轉移視線，果然看到了卡門自然而且一如往常的微笑，她雖然口中輕快地問著，但卻很自動的就在Ｘ旁邊落座──而Ｘ不得不說他早就習慣卡門突然的冒出來並順其自然地就和他同行了，而且比起拒絕卡門的關切、獨自一人默默為了目前壓力大得足以讓Ｘ禿頂的學業生活努力，他其實還是願意和總是那麼精神奕奕的卡門說說話來排解壓力的，況且卡門還是他目前生活唯一而且重要的情報來源地，他自然默認了卡門這類理所當然的行動。

　　本傑明因為第三者的突然到來，也終止了原先進行中的對話，但不等將目光移到卡門身上的他開口說話，卡門就先落落大方地對著本傑明搭話，並且很自然地向他伸出手：

　　「你就是本傑明吧？我從教授那裡聽說過一點你的事情，很高興能夠看到你本人──教授可是一直很以你為傲的，我一直都很好奇。對了，我叫做卡門，是你父親的學生，請多多指教。」

　　看著卡門開朗又沒有過度刻意的友好笑容，本傑明看著卡門向他伸出來的手，大概是對於突然冒出來搭訕的陌生人有的基本的戒心，他猶豫了一瞬，才也帶上客氣的笑容和她握了一下手。

　　「您好，我也稍微聽說過卡門小姐妳的事情，從我父親那裡。」

　　也不知道教授平時是拿什麼事情和本傑明提起卡門的，Ｘ總覺得本傑明回應的這句話語句有點兒微妙。而到是卡門像是意會什麼一樣，略帶促狹地對他眨了眨眼，笑著道：

　　「那在這件事情上我們就扯平了。不過能見到彼此實際上的樣子也是一種緣分，我們試試看能不能在旁人嘴裡以外的地方也友好交流吧。」

　　對於卡門帶著幾分玩笑般的話語，本傑明只是為以一個更加客氣、帶著一點奇妙距離感的微笑，並沒有回話。

　　「都這個時間了，快點吃飯吧。妳最近不是很忙嗎？小心不留神耽誤到正事了。」

　　Ｘ雖然不完全是Ａ，但他也同樣對這種人際中微妙的對話與氣氛很不擅長，於是努力裝作若無其事地試圖轉開話題，對著卡門說道──雖然他說完也覺得自己轉開話題的話一聽就不是很巧妙，但原諒他就算再輪迴個幾百次也做不到卡門這種社交達人的境界，也就強行無視了自己講了不太中聽的話的這件事情。

　　「這點時間不至於啦～教授可沒苛刻到不容許學生小小的遲到一下。特別是之後我有一段時間不在學校，大概這次是畢業慶祝之前最後一次見面了，教授應該也不介意我多花點時間和親近的學弟告別的事情。」

　　但幸好卡門從來都不是會斤斤計較這點小事情的人，她只是把這句不算伶俐地轉移了話題的話當作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而莞爾一笑，並且很普通地說出了了不得的事情。

　　「不在學校？不是說還有最終考核嗎？」

　　事前完全不知道這回事的Ｘ被卡門若無其事的丟來的訊息弄得措手不及，不禁有些愕然的問道──Ｘ是知道卡門最近在忙要畢業的相關事情，其中一項大概就是畢業前的最終考核，最終考核的內容每個科目都不一樣，但Ｘ想當然爾的認為卡門至少還會在學校裡待上少許的一段時間、直到考核結束並且合格，卻沒想到事情和他以為的不太一樣。

　　「就是因為最終考核的事情吧？我聽父親說了，他打算帶卡門小姐還有其他同屆畢業的學生出去廢墟那邊的未知區域進行走一趟，當作畢業前最後的歷練。沒錯吧，卡門小姐？」

　　反而是才來這裡沒兩天的本傑明比Ｘ更了解內幕，他先卡門本人一步平靜地說出解答來，並且象徵地詢問了卡門一句。

　　「沒錯沒錯～就是這樣。老實說我聽到最終課題時也有些驚訝呢，但不得不說這也是一次難得的機會，以前對於廢墟的事情都只是從書本上知道的，要親自去那兒還是第一次呢。」

　　卡門也沒有否認本傑明的說詞，愉快的笑著說道，看起來似乎幹勁十足，似乎對這一趟行程頗為期待。反倒是Ｘ從腦袋裡的知識中釣出廢墟的些許訊息，知道那裡並不是遊樂園之類安全愉快的地方後，他不由自主皺起了眉。

　　「可是廢墟並不是那麼安全的地方吧？妳也說以前都沒親自去過，真的沒問題嗎？」

　　要是現在是腦葉公司背景，卡門也像Ｘ那些員工那樣人人一套自帶使用本能的Ｅ.Ｇ.Ｏ武器與防具，Ｘ可能還沒那麼擔心，但清楚廢墟這兩個字包含的那些區域的危險性的情況下，卡門本身又不是武力派的人，Ｘ反而隱隱有些擔憂起來，不由得追問了一句。

　　「沒事的，這趟可不是只有我們幾個文弱學者，我們還有請專業的護送人手。就算不相信學姐我的武力值，也得相信那些人專業的素養吧？別擔心了，等著我回來報告收穫吧！」

　　卡門似乎有些好笑，但她也只是語氣輕鬆地寬解Ｘ的憂心，說到『專業的』那幾個字時她刻意加重了語氣、並意有所指的比了個手勢，同時對著Ｘ露出『你懂的』的笑容，似乎是真的對這趟行程的安全有十足的信心。

　　「卡門小姐說的沒錯。至少別的不說，我父親是個相當謹慎的人，而且類似的行動也不是第一次組織了，Ａ先生你大可不用那麼憂慮。」

　　而雖然對於卡門的態度有些微妙，但本傑明也是幫腔道，還拿了自己的父親當作擔保，語氣相當篤定。

　　「──不管怎麼樣，都請小心一點。我可不希望我最後等來的是妳的壞消息。」

　　雖然對於卡門自信的態度以及本傑明肯定的態度半信半疑，但Ｘ突然想起來了以『未來（曾經的過去）』的記憶中看來，很顯然地卡門的人生並沒有止步於此，於是他也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忍不住微微嘆了口氣，還是叮嚀了一句。

　　「我知道的，我的理想都還沒來得及去施展呢，我可不會死在這個地方。不過比起這個，Ａ你先老老實實的吃完東西再說吧，比起我這一趟的危險與否，我覺得你又因為熱量攝取不足而倒下這件事更讓人擔心。」

　　卡門倒也沒有無視Ｘ憂心她安危的這份心意，只是放柔了神情的微笑了一下，用比較認真的態度說出了承諾，然後話題一轉，目光落到了Ｘ幾乎沒動多少的餐點，她動作輕柔但不容拒絕的把Ｘ放在餐盤旁的餐具塞到了Ｘ的手中，同時用一種語重心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