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前一段時間經常熬夜到天亮所以昨天要打東西時腦中一整團糨糊,滿頭都是睡意也想不出可以寫的東西卡得要死。但早點睡現在早上起來時,忽然可以說是靈光一閃一樣冒出了原先沒想過的某個展開,果然睡眠對人來說很重要啊~

順道一提,文中對於S+後能力的想法純屬猜測,非官方設定,看看就好。之後應該也會有相關的個人我流解釋說明,也一樣僅供參考。

 

 

17

 

 

 

  「──這種事情實在是太荒誕了,就算您讓我不要懷疑這番說辭,但再怎麼說我也無法相信。而且如果真是這樣子,你就算懷疑我是那個容器而來和我試探,考慮到真的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人的危險性,您把可能是那種人的我留在身邊這怎麼想都不合理。就算要拿謊言敷衍我,也請別用這種缺乏真實性的說辭。」

 

  看來雖然聽到信濃說到剛剛聰果的表現而略有幾分動搖,但果然正常人來說,突然聽到這種輕小說還是遊戲漫畫才會有的劇情,果然還是沒辦法馬上相信,德幸他臉上流露出明顯的不愉快神情,像是有點為此而生氣一般,用稍稍有些強硬的語氣表達了自己對於信濃說辭的看法。

 

  「果然不會一下子就相信呢,那也沒辦法,畢竟至高天研究所不管是在奈胡野的支部、還是在東京的本部都被炸毀了,我除了口頭上把我知道的事情說出來,也拿不出具體的證據。而且,這也是我個人的猜測,也不一定就是正確的。」

 

  信濃看到德幸這樣的反應,有些苦惱地笑了一下,不過倒也不是不能理解──換作是他剛失憶時有個還不熟的陌生人跑過來說其實他是被特殊實驗所跑出來的怪物給襲擊、因為莫名其妙的細胞轉移到身上才失去記憶之類的事,就算是信濃也只會覺得對方是不是跑來和安利哪部新出的二次元作品、才故意講這些一聽就超現實的話騙他,除非真的讓他見識到『這個世界真的存在不可思議的東西』的證據,或是對方對他來說是可以毫無懷疑地去信賴的人,不然信濃自己的記憶復甦以前,他算聽到真相也應該都很難去相信。

 

  對了,如果說到只要證明『這個世界有超越常理的力量』的話──

 

  信濃忽然想到了一個可以佐證的方式,但他不太確定自己以這種方式來證明會不會被德幸所承認,於是他想了想,便問道:

 

  「那個啊,德幸先生,如果我能夠證明世界上有不科學的力量的話,你就能相信我的話了嗎?」

 

  「如果你能夠證明的話,我會考慮相信的。」

 

  對於信濃突然的提問而稍微皺起眉,但德幸思考了一下,大概覺得信濃再怎麼說也沒辦法變出什麼花樣去證明,他只是一種很明顯不把這個問話當真的態度、冷淡得都像是敷衍的回應了一句。

 

  「那麼、我就向你證明吧。等證明之後,我們再談其他事情也不遲,現在先吃完點單的東西吧,這裡並不是適合展示的場合呢。」

 

  雖然看德幸就是一副『我看你要怎麼繼續亂掰下去』、明顯不信的模樣,但得到了保證之後,信濃也下定決心賭一把看看,於是他臉上浮現了柔和的笑容,這麼說完之後,他假裝沒注意到德幸聽了他的話之後投來完全不信任的冷眼,只是先切換心情,帶著期待的情緒等待談話前點的甜點端上桌。

 

 

  吃完為了留在店裡談話而點的餐點之後,信濃就開著車找到他附近記得適合做出他想到的『證明』的地方。

 

  那個地方信濃也是有時候閒暇時間亂逛各種論壇以及討論區時意外知道的,是附近蠻有名的一個試膽場所,好像曾經打算建成公寓、但不知道是因為什麼財務上的糾紛還是其他之類的原因(講白一點就是傳聞那邊鬧鬼所以怪事頻傳這類都市傳說故事中常有的說法),總之才建到一半就接著荒廢了好幾年的建築樓,之前信濃還看到有做試膽直播的有名團隊跑去那邊直播深夜試膽,他當時也湊熱鬧地守在電腦前跟其他觀眾一起看了直播,也因此還留有一些印象。

 

  而雖然是試膽勝地,但畢竟試膽這種東西沒有人天還亮著的時候就跑來開始活動,信濃想應該那邊也不太有人會經過的樣子,或許是比較適合的展示場所。

 

  「啊、就是這裡了──稍微高一點的地方好像比較適合,我們到那棟樓的樓頂那邊吧?」

 

  意外順利的找到地方之後,原本還怕會迷路的信濃鬆了口氣,停下車後就對著坐在副駕駛座的德幸說道。

 

  大概是因為感覺到車越開越偏僻荒涼,表情已經有些警惕起來的德幸也沒有回話,只是繃著一張臉看了信濃一眼──老實說,對於這個反應信濃稍微有些委屈,雖然沒相處幾天,但他還以為自己和藹可親又無害的性格已經好好的被對方給明白了,只是換個位置去想他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對方對自己的警戒,於是他也只能假裝沒注意到這點,先行下車走在前頭。

 

  由於是建到一半就廢棄的爛尾樓,自然也不能期待裡面會有電梯還是之類需要電氣的東西,在有些昏暗的天色中、信濃用走樓梯的方式登上五層樓高的樓頂時,大概有點時間沒這麼爬樓梯了,稍微有種自己久違的去爬山似的錯覺。

 

  樓頂上光禿禿的一片、就連邊緣原先該有的護欄也都還沒建好,再配上此時灰濛濛的陰暗天空,都構成了讓人不禁感到有些不安。在毫無遮蔽的情況下,此時已經變成不撐傘也行、毫無威嚇力的綿綿細雨的雨絲若有似無的落在了信濃身上,信濃張望了一下樓頂的狀況並感受一下試膽勝地的氛圍之後、便逕自走到頂樓的邊緣後才去看了下後面德幸有沒有跟過來,有些欣慰的看到雖然拖著慢吞吞的謹慎腳步、但德幸好歹也還是選擇跟了過來,而不是因為怕出意外而留在下面。

 

  「信濃先生,你特地來到這種地方,到底是想怎麼證──」

 

  但德幸雖然慢慢靠近了信濃那邊,卻在隔了幾步路的地方停下,皺著眉還沒直問完,信濃就對他笑了一笑。

 

  「看了就知道了──好好看著哦,我可不想重來一次。」

 

  刻意這麼吩咐道,他不去等德幸反應過來,信濃就往後退了一步,讓自己從樓上的邊緣摔了下去──

 

 

  啊、這麼做好像稍微刺激了點,不過幸虧是這樣子,有好好的跑道邊緣來看我的狀況了呢。

 

  信濃一瞬間似乎聽到了德幸難得毫無顧忌的放大音量、叫喊著什麼的聲音,他望著上方德幸從邊緣探出來、那個有著海藻般中長短髮圍繞的白皙臉孔,稍微安心自己不必來第二次沒有準備安全器械的自由落體後,忍著因為下墜帶來的感覺而狂跳得有些失控的心跳與因此湧現的隱隱驚慌感,他靜靜的閉上眼。

 

  信濃因為至高細胞而覺醒的能力是一種像是保護罩一樣的特殊力場,而如果要證明世界上有超常能力,他想自己和之前為了接墜落的阿藤一樣、重現自己在高處墜落到地都靠著自己的能力能夠毫髮無傷的動作,無疑是最讓人印象深刻也以他這樣沒有攻擊力以及觀賞價值的能力能做出來最接近於『奇蹟』的盛大場面。

 

  所以在決定要這麼做的時候,他幾乎是瞬間就考慮好了該去哪個符合『沒有人煙而不太可能引起騷動』、『就算場面誇張也不會引起他人困擾』這兩點的適合地點,果斷的決定去實行看看。

 

  雖然阿藤之前逃離時不明原因的禁止他們幾個用能力,而在離開至高天之後,信濃也感覺到原先能力流動在體內的那種奇特的感覺變得極為微弱,不特意去感受根本幾乎感覺不到了,不在像剛獲得能力那樣似乎只要不經意之間一想就能簡單施展出來一般那麼強力──只是,不知道其他人是怎麼樣,但曾在不穩定狀態成為過Originβ的信濃能隱隱約約感覺到,這份能力只是變得微弱並潛藏起來而已、並不是真的『完全消失』了,這也是他從筆記中知道初鳥對阿藤說過的那堆很多都讓人覺得雲里霧裡的話之中、信濃少數能看懂的那句『他死後一切特殊能力都會不復存在』的話之後,對初鳥的不信賴感又重新在內心復甦的原因之一。

 

  既然還在的話,雖然微弱,但信濃幾乎是本能的知道,只要他努力的去集中意識、或是危急的情況下,或許這分潛伏下來的能力還是能夠重新被他給激發的──只是之前阿藤盡可能不讓他們隨便亂用能力,信濃也覺得他的能力也不是日常生活中隨便都能用到的好用能力,最多像是遇到意外時才會特別想用的保命技能,所以之前也沒試著作死或是如何如何去把那股力量重新喚醒。

 

  只是現在他認為如果要和感覺確實失去了記憶、才對連應該是血脈相連且最親近的家人聰果都表現了不信賴感的德幸証明一切的話,他重新啟用那份能力或許是必要的事情。

 

  隨著腦中逐漸強烈鳴響著的『危機感』以及信濃集中在體內的意識增強,信濃漸漸感覺到熟悉的那種代表了力量的感覺像是終於扭開了開關一樣、重新且久違地在體內豐沛地湧出,他順利的在墜地之前張開了能讓人看到淡淡顏色的保護力場,安然落地。

 

  太好了!成功了!要是失敗了我就只能去天堂見茜了呢,但就這樣荒唐的死掉感覺會被茜狠狠責備一通、還被罵類似『笨蛋笨蛋大笨蛋』這樣她超生氣時才會進入的疊字連發狀態轟炸。

 

  雖然信濃莫名覺得自己這樣能行,但他其實也沒有可以佐證這個感覺的證據,多少還是有點忐忑的,此時順利完成時他也忍不住稍稍鬆了口氣。

 

  大概是這樣子亂來,就算對信濃來說也有點太刺激了,他發覺自己平安之後也懶得馬上從的上爬起,而是乾脆就這樣放鬆全身地躺在地面上,靜靜的任由細密柔軟的雨絲漸漸打濕了自己的臉孔與身體其他面朝上的部分,並慢慢平復還狂跳著的心跳。

 

  但沒躺多久,信濃就感覺到有個腳步聲以急匆匆的步伐靠近他這邊,他張開眼一看,發現是僵著一張臉、卻神情卻難掩慌張的從樓上跑下來的德幸,也不知怎麼地信濃突然有終於第一次看到這個人狼狽表情的感覺,莫名其妙就有點想笑,於是他也就笑了起來。

 

  看見信濃仍好端端的、甚至還有心情對他露出傻笑,德幸似乎也稍微鬆了口氣,但他緊接著表情也變得有些氣惱與不快,語氣嚴厲的斥責道:

 

  「您這樣做太冒險了,您是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才去做的嗎?難道就沒有考慮到失敗時的情況嗎?這麼亂來,真虧您能平安活到這麼大的歲數。就算您不在乎自身的安全,也請注意一下這些行為對周圍人的影響!」

 

  「嘿嘿嘿~抱歉啦~不過這樣子,德幸先生相信我說的話、知道確實有超能力這種東西被人給研究了嗎?」

 

  對於這樣的責備,信濃不由得試圖裝傻笑著蒙混過關,不過比起反省自己的行動,信濃更在意其他事情,他對著此時站在他身邊、憑著身高而高高俯瞰著自己的德幸問出了他想知的問題。

 

  「想不信也沒辦法了吧。我真的不太明白,您為什麼寧可做這種事情,也要向應該是基於監視與不信賴的情況下而來接近的我身上建立起信賴關係,這樣對您來說有什麼好處嗎?」

 

  德幸看起來有些不高興的說道,然後以認真而且確實不能理解信濃的眼神盯著他的雙眼,也說出了他自己的疑問。

 

  「大概……我也是和你一樣,在已經無法相信你之前、暫時也不想要懷疑你吧?雖然之前勸你接受我幫忙的理由不一定完全出於真心,但我是真的曾經在失憶時受到某個人我幾乎難以去償還恩惠,也大概是這樣子,對於那個人不知道該如何回報才好的心情,稍微投射到和當初的我情況有點相似的你身上了吧?對我來說,善待並幫助你對我而言有點變相報恩的感覺。雖然並不是為了你這個人才想這麼做的有點抱歉,但假設在我們兩個真的沒有衝突的情況下,我想盡我所能的去幫你、想要和你好好往來,這點並不是謊言哦。」

 

  信濃如果說當初自己也搞不明白理由的話,但現在卻稍微想通了自己是抱著怎麼樣的心情、在明知道德幸也可能是敵人的情況下也忍不住以真誠的狀態想和對方打好關係的──只是,他對於阿藤那些複雜而目前無處安放的情感,轉換了方式向其他人傾注罷了。

 

  雖然信濃說有點像是變相報恩,但他自己也知道這某種程度上不過是自以為是的自我滿足罷了,所以他也不希望德幸因此多感恩他,只是希望兩個人能在某種程度的信賴關係中、能以比較友好的方式相處而已,然後在他們確定兩人之間是無法共容的敵對狀態之前,他想要以幫助他的方式讓自己的內心在某種層面上得到平靜與穩定──並不是因為偉大而無私的念頭,而就只是他自己單純而自私的一廂情願想法而已。

 

  所以他也知道,這並不值得感激,哪怕德幸像面對聰果因移情作用而單方面投來的善意一樣對此感到反感的話,信濃也覺得這或許是沒辦法的事情。

 

  「……真是越相處、就越不明白信濃先生您到底是怎麼樣的人了。我明白了,總之您先從地上起來吧,就算還要談更多事情,也不是在這種淋著雨還躺在地上的狀態可以談的。」

 

  但德幸不知怎麼的,並沒有對信濃的話表現出類似抗拒與厭惡的反應,他只是似乎有些無可奈何似的說了一句,彎下腰對他伸出了手,這麼說道。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澤葉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