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章六道骸終於出場,雖然說我挺喜歡他的,但我實在是不太會描寫這類型的人orz
所以本文的六道骸大概會有點崩,大家就不要太計較了吧(掩面)……是說我在想,現在我的文章中到底有哪個人是可以保證說不崩的?糟糕忽然有點哀傷(遠目)


二十一章 不符預定的平靜


  進入九月之後,山本武過了一段很平靜的校園生活──當然他的平靜並不代表身邊不熱鬧,事實上自從里包恩來了之後,三天兩頭的翻出各種花樣來找樂子……不、是訓練綱吉,再加上日後聚集在綱吉身邊的人都差不多出現了,都是很會吵鬧有個性的人,常常跟著綱吉行動的山本武自然也被連帶影響過了非常熱鬧的日常生活。

  但明明是吵鬧但又和平的生活,但是山本武就是心裡說不出的不對勁,覺得有哪裡不太對,但是不管是問里包恩最近並盛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並得到否定的回答、還是他自己回想這陣子附近的狀況,都沒有值得在意的事情,因此他心中也有些莫名其妙。

  直到暑假後、因為分班而過了幾天才在走廊上巧遇見崎鳴,看見她難得將有些蓬鬆的半長頭髮攏起、束起一隻小小的馬尾、搭配上一年到頭都不曾拿下的醫療用眼罩的模樣,猛然跟過去某個梳起模擬鳳梨頭的高馬尾的少女印象一瞬間有少許的重疊後,山本武才猛然想起來自己忘了什麼。

  啊!對了,六道骸……

  「山本?怎麼了?」

  鳴見到山本武一看見她就忽然愣在走廊上,微微挑起眉,問著。

  「也沒什麼啦……只是忽然看到你改變造型,猛一看差點認不出來,有點訝異而已,第一次看到你綁馬尾嘛。」

  而山本武回過神後,有些尷尬的搔了搔頭,注意到自己的反應或許有點沒禮貌,雖然鳴知道他前生記憶的大概、說出來應該也沒關係,但畢竟四周人來人往的,他只是隨便抓一個話題帶過去。

  「畢竟是夏天,綁起來涼快一點。」

  鳴輕輕的聳聳肩,淡聲說著,倒沒有對山本武的過度反應提出質疑,只是看了下手錶,說道:

  「差不多快上課了,我先回教室了。」

  「喔……好,掰掰。」

  山本武應了一聲,看著鳴離去,想起剛剛忽然被喚醒的那件被他忽略但很重要的事情,蹙起眉頭,有些不解跟憂慮。

  他之所以覺得這段時間的平靜不太對勁,是因為前生在這個時候,六道骸曾經為了引出彭哥列十代目、而命令千種以及犬等人襲擊從排名風太那裡得到的並盛中學武力排名裡上榜的人物,九月初那段時間不太平靜,並盛中學不像現在平穩,而是因為不斷有人被襲擊住院而陷入一種惶恐不安的氣氛中,而這種氣氛,在連是副風紀委員長的草壁哲矢也被攻擊後陷入了可以說是快逼近恐慌的地步了……而那時候,因為了平被波及,再加上里包恩的推動,山本武跟著綱吉去黑耀樂園打怪物、呃是打敗六道骸等人。

  但現在不僅原先的並盛中學襲擊事件沒有發生,甚至據里包恩說並盛也很平靜,那麼原本應該帶領著手下到並盛的六道骸呢?

  山本武有些憂心起來,因為他想起一件事──可能因為他重生的蝴蝶效應、而與前生有所分歧而成為另一個相對於原先他所待的世界而言的平行世界裡,會不會有什麼其他細微因子被改變,讓六道骸有可能在逃獄時因為過去不曾出現的意外而失敗?而如果是這樣子,綱吉該如何去認識他未來的霧守、而如果是這樣子空缺下來的位置又會被誰替代呢?

  山本武並不太希望有人替代六道骸,雖然說他也不算是多麼喜歡六道骸,但畢竟比起已經認同為同伴的他,山本武有點不太能接受有哪個不認識的誰會替補他的位置,就像即使認為藍波的性格如果不成熟起來的話不適合當守護者,他也不曾有過想要讓里包恩換人的想法一樣──因為在前生都是同樣經歷過風波的夥伴,所以即使是重生還是希望能夠再次齊聚在一起。

  況且他也不認為當今世上有誰幻術能力能夠勝過他,應該說,的確在這個時代沒有人能夠在幻術方面的能力勝過六道骸,即使是日後被稱為幻術鬼才、有天生術士之名的弗蘭,在成長起來前在應用的技巧以及強度上也不是六道骸的對手。

  世界上頂級的幻術師大都被黑手黨所收攏,而身為黑手黨的頂尖王座,彭哥列家族中自然也有不少幻術師,而在彭哥列十代首領時候的家族中,有四位幻術主力──六道骸、弗蘭、瑪蒙跟庫洛姆,其中兩個隸屬於彭哥列、其中兩個隸屬於彭哥列暗殺部隊瓦利亞。

  六道骸的優勢是全面而且靈活飄忽、而且沒有什麼不擅長的項目,但直到跟密爾菲歐雷家族全面開戰時、趁著白蘭跟復活者交易的機會以幻術調換身分非法出獄前,都因為實際身體在復活者監獄的水牢裡而不適和長期間出戰;而弗蘭的優勢是強大的天生天賦,但應用上有偏門跟以自己喜好優先的傾向;瑪蒙幻術能力因為不常出手而顯得深不可測,但應該也不會太弱,不然也不會成為上一代最強七人而被選中成為彩虹之子,但缺點卻是從不肯認真出手,總會習慣性的留一份餘力;而庫洛姆的優勢則是細緻穩健,如果只是小範圍的幻術,就可以營造出幾可亂真的幻境,缺點是幻術的建構略嫌保守……而即使四者各有優缺點、幻術的強度也差距不會太大,但是論戰鬥上面的應用,撇除從不使出全力而不知具體實力的瑪蒙,仍是六道骸最強,甚至到了當初與密爾菲歐雷決戰時,他的出手可以起關鍵性作用的地步。

  而也因為如此,山本武不僅僅因為曾經的同伴情分,更因為六道骸的強勁而知道不管是從彭哥列還是從綱吉的角度來說,六道骸的加入都不可或缺,即使六道骸是個危險而且有不安定因素的存在。

  而且沒有六道骸,就沒有『庫洛姆』的存在,那個名為『凪』的少女將永遠都是那個陰鬱畏縮的女孩『凪』,而即使日後有人拯救了那個孤寂受傷的女孩的內心,那名少女的姿態也不會再是山本武所認識的『庫洛姆‧髑髏』了

  但現在,原本應該率領著一眾從復活者監獄越獄出來的手下襲擊並盛的六道骸卻沒有依照原先的軌跡出現,這點讓山本武有些不安,不清楚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有什麼變故。

  別真的是逃獄失敗被抓啊……或者更糟糕,這個世界的六道骸在當初被艾斯托拉涅歐家族植入輪迴眼時,因為撐不住反嗜而死亡。

  山本武甩了下頭,甩去越來越悲觀的猜測,忽然想起里包恩當初回答他時,是說『並盛』最近並沒有異樣,而當初六道骸選擇的據點是隔壁黑耀鎮這點,心情忽然輕鬆了點。

  嗯,回去查查看吧?包括黑耀那裡的情報跟黑手黨、復活者監獄那邊的情報,說不定有線索呢。

  稍微安下心來,山本武想著,微瞇起眼望著走廊外的並盛祥和景色,微微笑了一下。


  黑耀的情報比較好收集,只要去黑耀那裡的咖啡廳坐一會,聆聽客人間的交談、再加上替山本剛去一趟商店街時利用自己在年長女性(大媽大嬸意指)很吃得開的優勢一起聊天聊上幾句,大概就可以收集到不少情報。

  但相反的,黑手黨的情報卻不是那麼好收集,別看現在並盛似乎到處都是黑手黨在亂晃,要弄點什麼情報,但事實上如果山本武真的想藉由聊天之類的去探問,等待他的大概只有里包恩深幽的槍口,而不是順利取得的情報。

  畢竟雖然被預定為未來黑手黨成員、彭哥列十代首領的守護者,但山本武現在對他們來說還只算是『普通人』,而不算是家族內的正式成員,有些不該知道的事情他們是不會讓他知道的。這是不成文的規矩。

  唉……該怎麼辦呢?

  山本武有些傷腦筋的想著,一邊隨意的捏著吸管輕輕攪拌剛剛點的飲料,同時目光漫不經心的眺望著玻璃窗外的黑耀街道街景。

  山本武一下課,回去換下制服,穿上普通的休閒衣著後便隻身一個人來到黑耀鎮閒逛,然後挑了一個看起來比較多年輕人的店進去點了東西後,便以刻意放慢的速度消耗掉點的點心,一邊裝作若無其事的聆聽周遭人的交談。

  但遺憾的是雖然這裡有不少穿著黑耀中學抹茶綠制服短裙的女孩子一起進來消費並交談,但山本武卻沒有聽到想聽的資訊,聽到的跟黑耀中學有關的只有類似抱怨學校怎麼一直都是無秩序的混亂情況、每天早上一到學校看到髒亂的校園跟地痞流氓一樣的男同學都好想轉學之類的話,比較少數的人還會小聲的說如果像是學生會長那樣為學校著想的人多一點就好了,不然就是在談一些不是山本武感興趣的朋友間私人交談。而幾個像是不良少女的黑耀中學女學生則是在談論學校哪幾個學長比較酷,或是在為了某幾個山本武聽來都很陌生的男性名字中激烈討亂哪個比較強大或哪個比較有魅力之類的,而大都還是談些無關學校的話題。

  山本武雖然聽了沒多久,但還是大概判斷出黑耀中學應該也是一如平常的情況,沒有像是轉校生之類的話題也沒有提到六道骸那些人中的任何人的名字,不由得有些失望。

  雖然還沒有去一趟廢棄的黑耀遊樂園,但沒有抱著多少期待的他已經開始思索如何要去獲取黑手黨那邊的情報了,並猶豫著要不要冒險偷用第九代首領的雨守的帳號、進入彭哥列情報網站──由於當初阿綱過了繼承儀式、山本武收到上任雨守給的帳密並被交代改成只有自己知道的帳密時,山本武偷懶只在原先的帳密各加了個X,所以對於過去第九代雨守的情報網站專用帳密他還記得很清楚。

  ……特別是當初他跟阿綱等人都因為同樣幹了這種懶人更動舉止,讓里包恩無意間問了知道之後氣得笑了起來、將他們無差別的全都狠狠修理一頓後,那段記憶就算山本武後來下意識的屏蔽並打包塞到記憶的角落裡,也慘痛得他忘不掉導致當初那個慘案的那組帳密的修改前跟修改後。

  也是在那一事件後,里包恩成功的在包括雲雀跟他的幾個守護者心中跟在阿綱同樣不可違抗的地位……至少山本武在那以後忽然很明白為什麼阿綱會怕里包恩怕成那樣,只要里包恩稍微作出威脅的模樣他就反射性的軟下態度、服從對方,除非那件事情他心裡已經有了不會動搖的主張,因為那之後連他都有這樣的傾向。

  發現自己思緒一拐,又拐到了奇怪的地方去,而且那地方藏的回憶還不是什麼甜蜜美好的回憶,山本武將自己又開始發散的思緒拉回來,心不在焉的啜了口飲料,又繼續煩惱起要如何獲取黑手黨那邊、特別是復活者監獄最近的情報這件事。

  咦?那是……

  思索間,雖然注意力有點分散,但山本武還是注意到了某個眼熟的身影在視線的角落一晃而過。雖然一時間沒有馬上反應過來,但是看到疑似那個人的身影後,原先對於眼前情報問題有些無從下手的他頓時看到了一線曙光。

  如果沒有看錯人,搞不好不用擔心如何找到情報來源了呢。

  愉快了勾起唇角,山本武一口氣喝完磨蹭很久都沒喝到一半的飲料,然後便起身離開座位,動身追上剛剛看見那個身影。


  山本武走沒幾步果然就看見了那個讓人印象深刻的身影──那個人好認就好認在他的髮型太獨特、而且那種雖然乍看融入人群但還是隱藏不住身上疏離感的氣質也很讓人記憶深刻,就算是塞在人群中也顯得出眾──,但是追到一半,山本武這才想起自己追上來有什麼用,重生後除了他本身的記憶外一切都被洗牌重來,對方是不認識自己的,而且那個人因為過去經歷跟本身性格,本來就是戒心重的人,要是被發現了先不用說好好談話,被認為是敵人而被攻擊也只能說是自作自受了。

  而且如果上去,確認了除了六道骸的確逃獄成功而且好端端的沒死沒殘外,他還能說什麼?問好?還是問他怎麼沒跑到並盛作亂?無論說什麼都不合適。

  想了想,打消了一開始反射性的搭話想法,也明白自己特意跟上來這件事情最好不要被發現,山本武放緩了腳步,打算就大概看一下目前對方的住所位置後就裝作只是剛好同路一段路、轉個方向離開──嗯,看這個時間,還來得及去阿綱家裡一起做作業。

  說到作業……那個去年新來的數學老師也該把難度降下來了吧?都升上二年級了怎麼感覺上他的作業還是那麼難呢?

  山本武自從跟鳴分班,少了那個腦袋聰明而且明顯比他會讀書的作業諮詢家接觸的機會,只能跟心情差時可能會不甩他的獄寺問作業後,每次看到那些高難度作業,山本武難免就有些心情憂鬱──他雖然努力過後不是弄不懂那些,但是他真的不喜歡數學,也不想花上好些時間就為了弄懂題目要用哪條公式解。

  而想到作業而出神了一瞬後,山本武再往前一看,卻有些錯愕的發現就這短短幾秒他就跟丟了對方,由於他前生接受過追蹤課程,此時輕易的被甩掉讓他不由得有些挫敗。

  不過才恍神幾秒……怎麼就那麼敏銳呢?

  山本武不由得稍微唉嘆了一下像雲雀或是剛剛被他跟蹤的那個人這種天生對於他人的視線格外敏銳的天生強者苗子怎麼都那麼難跟蹤,他以前一時好奇試圖跟蹤雲雀結果沒多久就被發現、還被迫打了一場才趁機逃走,現在跟蹤還沒有像未來那樣成為一代強者的這個人又宣告失敗,弄得他都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其實實力不怎麼樣。

  山本武摸了下鼻子,放下這件事打算打道回府時,一個輕柔但有些危險意味蘊含在柔和的語調中、屬於少年的乾淨低緩聲音由背後傳來。

  「哦呀哦呀,我可以問問你,你怎麼跟在我背後嗎?」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澤葉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