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從二十一章開始,就是屬於『消失的黑耀戰』部分的內容。由於網誌不方便像文學網那樣分卷收錄,所以在這裡略微提一下。
跟卷名一樣,某些內容會消失你們懂的,取而代之會有其他事情取代原作黑耀線故事。
其實對於六道骸的笑聲,看有些文章會直接用英文拼音『KUFUFU』,但我實在不想在文章就因為他那難以形容的笑聲就很累的頻頻切換中英輸入法,而且直接音譯成類似『哭呼呼』之類的感覺也很怪,看網上漫畫有些也是直接英文有些則是『呵呵呵』(沒記錯的話)、還有一些更神祕的翻譯,弄得我有點混亂,最後我想了想,決定用要聯想可以勉強聯想得到、但是實際上音還是有一段差距的『咯呵呵』,雖然不能說非常貼切適合,但我想應該不至於太糟糕這樣子、吧?(不確定)
還是其實可以翻譯成呼呵呵這之類的?(困擾)


二十二章 意料外的發現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反而是這位同學你忽然出現在我背後讓我嚇一跳吧?」

  冷不防的被背後傳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山本武費了很多心力才讓自己沒有做出過於不自然的神態或是舉動,轉過身來,看向不知何時出現在自己後面、原本被他跟蹤的那個人,表情訝異而無辜的裝傻。

  「哦呀,如果我說我不相信你的說法呢?」

  聽見山本武否認裝迷糊的話,一身簡單的白襯衫搭配黑色長褲的六道骸雙手插在口袋裡望著他,瞇起雙眼異色的雙眸,讓許多女性著迷的俊美臉孔神情帶著似笑非笑的神情,但卻明顯透出一絲冰冷不悅的情緒,看上去顯然不太相信山本武的說詞。

  山本武自然明白六道骸這樣的反應再正常不過,如果立場調轉,他也不會相信一個跟在自己背後而且視線若有似無的關注自己的對方不是在跟蹤自己,特別是六道骸又是個特別不容易信賴人的傢伙,山本武也只能祈禱現在兩個人不認識、所以六道骸在想不通他跟蹤的理由後會決定先暫時放過他。

  「嘛嘛、我沒有跟蹤你的理由不是嗎?只是剛好同路啦,你會不會太神經敏感了一點。」

  對於山本武面帶無害笑容的回答,六道骸只是微微挑起眉,看起來還是有幾分懷疑,但是他卻好像看到了什麼一樣,頭微微側向左邊,注意力被轉移了開來。

  「……算了,就姑且相信你一次。」

  說完,六道骸沒有再多說什麼,瞥了山本武最後一眼便不再搭理他,表情稍微有點緊繃的轉身匆匆朝那個吸引走他目光的方向快步走去。

  山本武對於僥倖逃過追究而鬆了口氣,有些好奇是什麼東西引走了六道骸的注意力,於是也看向剛剛六道骸看向的地方,看清楚那裡有什麼後,卻怔了一怔。

  是庫洛姆……或者說是凪。

  凪現在身上穿的不是印象中的那套抹茶綠色、有點軍服風味的黑耀中學女生制服,而是淡灰色、裙子有蘇格蘭格紋的水手服,她略長的瀏海跟還沒剪短的層次長髮沒有綁起,而是任其柔順的垂在肩上,一隻眼睛被過長的頭髮遮住,只露出半張白皙精緻的清純臉孔與一隻彷彿有露珠盈盈欲墜般的晶瑩水潤的美麗眼睛,或許是髮型以及制服色調的緣故,也可能是本來眉宇間漠然得有些冷淡的氣質,看上去整個人有些陰沉──而更有可能的是,因為圍著她的幾個穿著同樣的灰色制服、面色不善的少女的緣故。

  那制服……應該是黑耀鎮的某所知名的私立貴族中學的女生制服吧?不過即使是風評跟升學率都很不錯的私立學校,也有這樣的集體欺負事件嗎?

  山本武對於凪穿著黑耀中學以外的制服雖然有點訝異,但沒有太意外──畢竟黑耀中學的風氣之差,讓許多在黑耀住的家長,寧可麻煩點去辦手續讓自己的孩子讀附近鄉鎮的公立區域學校、或者成績好點的就花多點錢送去私立的升學學校,也不肯讓自家孩子到黑耀中學去就讀,除非是真的沒辦法才讓自己的孩子讀黑耀中學,凪在遇到六道骸前就讀其他學校不是沒有可能──但是看了她明顯就是被那個散發著不舒服氣氛的女生團體圍著欺負的模樣,不由得皺眉,感到些許怒氣湧現。

  也難怪六道骸放棄追究跟蹤的事就離開,連他自己都有些生氣,更不用說一向很在乎庫洛姆、只對庫洛姆施予難得的溫柔的六道骸不高興到寧可放下自己的是先趕過去了。

  山本武想著,正想著等看到凪被解救後再離開時,忽然注意到一件事情,頓了一下。

  就是山本武忽然想起,有一次他帶著難得來義大利找阿綱他們的小春跟京子玩並順便當護衛,而下午他陪著幾個女孩子跟庫洛姆一起聊天時,認定庫洛姆跟六道骸是一對的小春曾經興奮的問過庫洛姆當初他們兩個的『浪漫邂逅』是怎麼樣的情況,庫洛姆雖然有點難為情,但仍是在女性好友的催促下大略說過她與六道骸相識的經過。

  而山本武沒記錯的話,庫洛姆確實說過他們認識是在九月底她因為救小貓而車禍入院時在夢中相識的,而現在才不過九月初頭,六道骸應該還沒有跟凪(庫洛姆)認識才對。那麼,為什麼凪(庫洛姆)應該還對六道骸而言只是陌生人的情況下,六道骸會注意到被欺負的凪(庫洛姆),並因此動氣而且放下自己的事情過去她那裡?

  ……不會是那樣子吧?

  山本武注意到這點後,忽然之前不曾想過的某個可能性浮現在心頭,他雖然一時間覺得那個可能性有點難以置信,但是卻也發現如果那個可能性成立,就能很好的解釋為什麼六道骸沒有跟前生一樣率領著千種等人襲擊並盛。

  而猜測終究只是猜測,山本武也不確定六道骸過去是不是就是像他認為的一樣是為了凪(庫洛姆),或許是在更遠的地方有他熟識的人遇到了麻煩、而剛好凪(庫洛姆)擋在直線路徑附近而已,而且就算真的是為了凪(庫洛姆),山本武也要確認六道骸的態度是真的熟識,還是因為察覺凪跟他的精神波長同步率高而故做親近。

  剛剛冒出的猜測讓山本武改變主意繼續追著六道骸的腳步行動,打算如果六道骸等等跟凪(庫洛姆)錯身而過的話,他就去替凪解圍,如果六道骸在凪那裡停下腳步的話,他就找到可以聽見他的聲音的地方觀察情況。


  山本武隱匿氣息,看著六道骸有如天下掉下來的王子一樣救了還是個灰姑娘的少女凪,雖然語氣一如記憶中偶爾喚著『我可愛的庫洛姆』一般神色親暱而溫柔的叫著凪的名字,像是最親近的親人也像是最愛憐她的情人一般,但看凪的神色雖然不明顯,但跟庫洛姆十多年的同伴對她算是了解的山本武卻看得出她有些茫然不解、眼神迷惑而出神的凝望著六道骸的臉龐,但可能明白六道骸是特意來為她解圍的,她並沒有戳破她其實不認識六道骸的事情、只是沉默著任由六道骸三言兩語的打發那群圍著她的女同學。

  山本武沒有立刻就下判定,然後趁著六道骸還跟凪說話而離開,而是繼續觀察下去,好確定自己的判斷是否有誤。

  「……你認識我?」

  在跟她同樣制服的女孩走遠,山本武聽見凪輕聲問著六道骸,那雙有點不太像日本人、略帶漂亮而寧雅的藍紫色彩的眼睛望著六道骸,有些迷惑,但可能感覺到六道骸對她的態度溫柔又親切、並不帶一絲惡意,她的神情並沒有太過戒備緊張。

  而不得不說如果不露出冷淡又有點危險、讓人捉摸不透的表情,其實六道骸俊美漂亮得讓人有些驚嘆的臉孔其實在讓凪沒有太多戒心這點上起了很關鍵的作用。畢竟長相端正而迷人的六道骸,收斂起那些冷漠的神態、露出溫柔的模樣微笑時,模樣會看起來意外的顯得非常柔和無害、而且好看得讓人不由自主放鬆警惕,尤其是對於女性,幾乎很難在看見六道骸收斂危險氣息、看起來純粹像個有良好教養的貴公子的模樣微微一笑時產生反感或負面的情緒的。

  「是呀,我認識你。」

  六道骸面對凪的疑問,僅僅只是淺淺一笑,輕描淡寫的回應一句。臉上的神情除了溫和外,還有不明顯的懷念與柔軟。

  「但我不記得你。」

  凪那雙提著皮製書包的小巧的手緊握了一下,低聲說著,那雙晶亮而清澈的眼睛緊盯著六道骸,似乎想要看出些什麼般,目光有些執著。

  「以後記得我就行了。我叫做六道骸,記住我的名字,等妳覺得時候到了,不管在心裡呼喚還是實際上念出來,我都會找到妳、並帶妳離開這樣子的現狀。」

  「現在還不是時候,我先走了。親愛的凪,後會有期。」

  六道骸只是輕柔的笑了一笑,沒有給予解釋,而是這樣子打謎語一般的說著,看見凪單薄纖細的雙肩微微一震,像是看透了她現在內心所想,柔和的制止了張口欲言的她,然後轉身離開。


  ……啊啊,總覺得,不小心又旁觀了不該看的場景。

  山本武看著說完話後、站在原地的凪默默的凝視著六道骸離開的模樣,回想起剛剛的那席對話,不由得微微苦笑。

  上一次覺得看到了很私人的談話場面,是在小時候看見還年幼的綱吉跟京子偶然相遇時的對話,雖然就他人而言感覺上的確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對話,也讓曾經跟阿綱熟捻親近得宛若兄弟的他感到有些尷尬,更不用說這次見到的是一直不算太熟悉、而且心防很重的六道骸,而他又是難得溫情脈脈的跟著未來的庫洛姆、現在的凪談話這樣子讓人感覺無法插足的情景了,山本武更是覺得不太自在。

  不過這番談話也讓山本武確認了他的猜測。

  果然……六道骸,十之八九也是重生了的吧?就像他常說的那樣,從輪迴的盡頭回來了。

  山本武想著,望著六道骸離開的方向。六道骸在一混入人群中後,就如霧一般自然又不引人注目的讓身影消散,讓原本想跟上去談談的山本武沒有了目標、而像凪一樣在原地佇足眺望著那個方向,微微瞇起眼,神情有幾分思索。

  那麼、現在的問題就是,曾經不情願得當了半輩子彭哥列霧守的他,還願不願意回來阿綱身邊,再一次擔任他的霧守了。


  山本武被觀察街上偶遇的六道骸的事情一拖,等他回到並勝並拜訪綱吉家時,綱吉早已經在里包恩的督促下完成了作業──里包恩除了日常鬧出來的那些事情,其他時間倒是完全一副正常家庭教師的樣子,雖然教法『獨特』了點,但是除了身體鍛鍊跟黑手黨知識普及外,最多的時間還是在惡補他學校落後的課業程度,並且以嚴厲的態度督促綱吉複習學過的東西。

  就山本武前生所知,當初里包恩當迪諾的家庭教師時似乎沒教過他多少正常學校教的課業,似乎只有阿綱被那樣子教導過那些正常的知識,因此倒是曾跟過去的阿綱有過『會不會是因為阿綱/我成績太差勁到了里包恩無法容忍的地步』的猜測。

  當初迪諾廢柴歸廢柴,但也只是心性軟弱怕事而且笨手笨腳的而已,腦袋似乎倒是挺不錯的,據說在校成績撇開黑手黨學校特有的武力相關項目的測試,迪諾在理論知識的部分成績可以說是優異,性格溫和也成績優秀的他要是在普通學校上學肯定是老師們人人誇讚的優等生,只可惜他生為加百羅涅家族首領唯一的兒子跟繼承人,光只有會讀書是不夠的,所以才有前加百羅涅首領請里包恩擔任家庭教師培養迪諾覺悟並改造迪諾的事情。

  而既然綱吉已經先一步完成作業,山本武就難得當一回被教導作業的學生,笑嘻嘻的請教綱吉作業問題,而似乎因為先被里包恩連損帶罵的完成了作業、綱吉雖然有些手忙腳亂,倒是都能夠大概講清楚題目的要求跟解法,而里包恩可能是讓綱吉練習如何教導他人自己會的東西、對於山本武對綱吉的請教權當作對於弟子的訓練,沒有說什麼『自己的事情要自己設法解決』這之類的話制止,而是悠閒地品著咖啡袖手旁觀,對於綱吉偶爾因為哪裡記不清楚而投去的求助目光視而不見。

  而山本武在綱吉的幫忙下搞定作業後,原本有幾分猶豫要不要跟里包恩談談六道骸的事情,但想想以六道骸的個性,雖然山本武實在不敢說自己有多了解那個心思本來就如迷霧一般難以捉摸的他,但卻也知道他的性格跟雲雀差不多、都不喜歡有人逼著他做什麼事的,弄個不好即使他原本有幾分願意,也可能翻臉帶著庫洛姆等人離開、隱匿起來。

  況且山本武也說不准前生六道骸是怎麼看待自己成為彭哥列霧守這件事的,當初他成為霧守除了他本身的意願、背後也有很多複雜的因素才促成這件事情的成立,山本武不太好拿捏重生後的六道骸對於再次成為彭哥列守護者的意願如何,也不敢擅自妄動。

  而跟里包恩說,以里包恩的性格,如果判斷出六道骸無意成為守護者、而他又認為六道骸的能力不收入家族可惜的話,說不定就會有所行動,雖然說里包恩除了本職的殺手技能外博學多聞、謀略才智皆是一流,且最擅長推斷人心,但他光憑山本武說的話,對於未曾蒙面且性格複雜的六道骸,卻也無法做到像前生親自觀察過很長一段時間那樣對他瞭若執掌,而六道骸確實如他所想有前生的記憶的話,同樣善於掌握人心的他卻是很了解里包恩,只怕成功率不高不用說,還會打草驚蛇。

  而且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即使是很想借助里包恩的智慧,期盼即使對方不直接指點但也可以由他輕描淡寫的談話裡整理出對方的想法並修正自己的想法找出新的路,但是山本武卻也明白現在卻還不是時候說出他重生的事實的時機,不然不用說是六道骸的事情了,搞不好說不定六道骸沒事自己卻有事了。所以他即使想冒險一下子,賭賭看里包恩會不會選擇相信他的話並不會危害他,但由於不能說資訊來源也因而說不清楚完整的事情,就算自己真的賭贏了也無法得到真確無誤的指引方向。

  所以山本武在綱吉指導完作業後,只是又聊了一會天,然後在奈奈很習慣的用熱情的態度邀請晚餐時,因為注意到今天剛好碧洋琪也穿著圍裙站在廚房而有些可惜的婉拒──事實上,自從藍波一平在澤田家住下後,由於擔憂蹭飯會讓奈奈買菜的費用過度增加可能會導致的澤田家生活費用危機,山本武就很少像以前那樣常常接受晚餐邀請了──後,山本武神色如常的回去了,對於六道骸的事情隻字未提。

  然而就這樣子有點猶豫對於六道骸要採取怎麼樣的態度跟對策、一邊走著的山本武,再回到家時,卻迎接到了意外的消息與人。

  「又去澤田家啦?阿武。」

  對先去店裡跟山本剛說聲『我回來了』的山本武,山本剛先是看了一眼他,對於他的晚歸有些見怪不怪的問著,看著山本武對此只是摸著後腦杓、嘿嘿傻笑默認下來的樣子,一邊將問話間俐落裝好盤的壽司遞給旁邊的客人,一邊唸了幾句:

  「雖然感情好是好事,也別太常去打擾人家澤田夫人呀。對了,你不在時有朋友來找你,我讓他先去你房間等了,快去見對方別讓人家久等了。」

  「我有在注意,別擔心啦。不過有朋友來?誰呀?阿拓嗎?」

  對於山本剛的叨唸,山本武也習以為常的回應著,不過對於後面的消息倒是有幾分意外,由於想不出來誰最有可能來拜訪他家,他有些納悶的歪了下頭,問著。

  前生他雖然少年時人緣不錯,也常招待棒球夥伴或朋友來家裡玩,但重生後可能心態有所轉變,已經習慣了對於普通世界的朋友保持一定距離、以免不小心將他們被黑手黨的那些事情所牽扯,更是對於招待普通人來住所這件事很謹慎,他就很少像以前少年時那樣隨意的招待朋友來玩了,即使知道現在的話還無妨,但是已經養成的習慣卻很難一招一夕就改過來。而也因為今生他不怎麼帶朋友來家裡玩,他的那些同年玩伴也不像前生那樣常主動來家裡拜訪,即使是感情比較不錯的拓實也是如此。

  「不是阿拓,是老爸我沒見過的小子,看起來還挺有教養的樣子。」

  而納悶間,山本剛的回答讓山本武更摸不著頭腦了。

  現在相熟的人中山本剛沒見過的人裡大概只有舉止有度、而且散發出一種沉靜氣質的鳴可以說是感覺很有教養──雖然讓山本武形容的話他更想說那是透著一股神秘感的文靜姿態──,但先不說鳴除非有事不然不會貿然登門拜訪,聽山本剛的語氣,以山本武對於自家老爸的了解,來的人肯定不是女孩子,不過他也想不出哪個山本剛沒見過的男性朋友會是可以被認為有教養的。

  ……真要說的話,雲雀勉強可以算在裡頭,畢竟雲雀是有古老歷史的名門出身,即使平常行事太過凶殘銳利總讓人忽略這樣出身特有的氣質,但如果安靜的做什麼無害的事情不說話,自然舉止間看起來就有種不做作的嚴謹禮儀與風雅,身上也有種出身良好的世家才能夠培養出的凜然端正姿態,只要不露出凌厲的眼神跟表情,看起來寧雅斯文的白淨臉孔也很有欺騙性。

  但是雲雀畢竟是並盛名人,雖然也不曾來過家裡,但山本剛應該也是認識的,而不會說是『沒見過的小子』,所以山本武即使想到有教養的男性而延遲幾秒便想到雲雀,但也沒放在可能性名單裡。

  那會是誰呢?

  山本武邊思索著,邊隨意應了聲『知道了,那我先上去了』後便到後頭上樓到了自己在樓上的房間裡。

  而當一打開門,山本武一看見那個被山本剛說是『阿武朋友』的人,頓時因為意外而愣住了。

  那傢伙的確也勉強算得上是有教養,雖然跟雲雀同樣是要收斂本性後才會產生的錯覺,而的確也算是他的朋友,雖然山本武也不知道對方心裡是怎麼想的,但山本武的確沒想過對方會來他家拜訪,因此一時反應不過來,站在門口呆望著以適閒姿態出現在自己房裡的那個人,眨了好幾下眼,才終於確認自己看到的不是幻覺。

  「咯呵呵呵,你這樣的反應還真讓人愉快。」

  那個人發出他特有的怪異又輕柔的低笑,乜著眼望向他,嘴角含著狀似柔和但其實不帶任何情感的淺笑,半倚著山本武隨意擺在房間裡的蓬鬆軟墊,這樣說著。

  那個人,竟是六道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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