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篇跟穿越風動鳴一樣開始一月二更,下一更在下午兩點。
總覺得這類偵探需要強大邏輯型的橋段舖墊的不夠好,而且這跟戰鬥與陰謀一樣都算是我的弱項、無力修正的那種orz畢竟這不是偵探文,還請大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將就的忽略一些漏洞得比較大的地方吧(掩面)


二十九章 夜探黑耀I


  而氣氛雖然因為獄寺的非自願犧牲而活躍了些,但是事情的嚴重性並沒有被在場的人忘記,在幾個人隨著京子的忍俊不禁而也輕輕笑了起來的笑聲停息之後,里包恩漆黑的雙眼再次望向草壁,語氣平淡的問著:

  「你應該不只從那兩個目擊證人裡問出這點東西就放人了吧?草壁。」

  草壁對於里包恩的問話,先是看了雲雀一眼,見雲雀對他點了點頭後,才回答道:

  「是的,針對目擊證人的證詞的一些提問我們還整理出一份報告,除了送去請警方協助以及委員長手上拿到的那份外,目前只剩下放在接待室的那份備用文件,如果你們需要的話晚點我會複印一份後派人送去澤田家,也算是這些日子澤田夫人對委員長的照顧的回禮。」

  山本武說真的聽到草壁這麼說,還蠻佩服他可以滿臉正色的說出雲雀本人絕對說不出口的漂亮話來,而且還是在雲雀的默許下、沒有被浮萍拐擊飛。也難怪這麼多風紀委員就草壁一個人能夠長久跟在離雲雀最近的地方,沒有被換下來過,也難怪十年後的雲雀會承認草壁並且喚他為比較親近的『哲』,這樣子心腹要找或是培養也真的不容易。

  「那我就代為收下了。對了,多複印一份送到山本家,我想這應該沒問題吧?」

  而正有些佩服時,山本武卻有些意外的聽到里包恩嘴角一翹、毫不客氣的替奈奈收下『禮物』後,這樣子開口說道,不由得愣了一下。

  雖然他的確想要掌握這個以原本他所知的『未來』中不曾造成問題的殺人魔的情報,但是他也不奢望雲雀或是里包恩有誰會想到也給他一份資料,原本還打定主意等里包恩挑選出重點內容告知綱吉──或者是當作考驗丟給綱吉未處理資料──後,自己再去問對他毫無防備的綱吉他想知道的內容的,而不足的地方他還可以去問六道骸,卻不想里包恩卻意外的對草壁下指令、讓他也得到一份資料,山本武說是有點受寵若驚也不為過。

  「這……」

  草壁有些為難,欲言又止。但這次不等草壁再用眼神詢問雲雀一次,雲雀先一步開口道:

  「就複印一份吧。」

  「是,委員長。」

  聽到自己追隨的人的允許,草壁臉上浮現一抹驚訝,但是也沒有多問,只是點了點頭。然後看了下手錶,隨即略帶歉意的表示自己要先離開了之後,對著雲雀行了個禮,草壁便離開了病房。

  而即使看起來因為兩個朋友一起被襲擊而心事重重的沉默著,連剛剛獄寺不吝惜形象犧牲的娛樂(?)也沒有成功逗笑他,綱吉聽到里包恩的要求、而且發現雲雀居然也答應了,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里包恩,你為什麼要特地讓草壁學長給阿武一份資料?」

  「人多搜查兇手的力量也比較大,不是嗎?」

  沒有正面回答,里包恩只是這樣漫不經心的帶過綱吉的質問,然後看綱吉似乎還有意見,語調一冷,冷淡的說道:

  「不要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阿綱。而且阿武也不是沒有保護自己能力的人,用不著替他太過操心,而且我也沒打算真的讓他跑去解決殺人犯。你現在該做的就是在查明事情背後的原因前老老實實的給我每天去上課,如果這件事情跟彭哥列沒關係你就別去管了,交給大人處理就好。」

  說著,里包恩看著緊皺起眉頭、看起來表情依舊擔心不已的綱吉,口氣幾不可察的放軟了些,但聽上去依舊清冷而理智,配合著稚嫩的童音,更是模糊了那份難得而細微的溫和:

  「放心,就算是阿武這小子,如果事情判斷與我們那邊無關的話,我也會出手制止那小子亂來的,到時候我保證他會跟你一樣老實乖巧的上下學。」

  聽見自己被里包恩拿去作保證品,山本武有幾分無語,但想想自己現在半黑不白的身分以及還只是學生的年齡,如果拿了資料判斷以現在的自己的實力沒辦法應付的話,他的確也沒意思硬是要跑去作什麼,里包恩會特地給他一份資料,應該也不是指望他能幫得上什麼大忙,而是讓他對於並盛的異狀的強度可以因此有份心理準備,好讓他能夠見機守護綱吉他們跟自己的安全,還有……山本武猜想,可能也有幾分是當作作為他剛剛無心之舉的超額效用的獎勵的因素在裡頭。

  「……嗯。」

  而綱吉聽了之後,只是低低應了一聲,雖然看上去放心了一點,但臉色看起來還是不太好。而此時病房的人又被人給打開,而這次出現在門口的是提著兩份書包的黑川花跟提著還算蠻大的豪華水果籃的見崎鳴。

  見到滿房間的人,見崎鳴靜靜的對山本武以及綱吉等人點頭示意,但黑川花卻像是無視了他們一般,露出真切的擔心表情逕自穿越過幾個人,同時擔心的喚道:

  「京子,妳哭過了?還要不要緊?」

  「我沒事的,小花,不用擔心。」

  可能是發洩過情緒了,京子看起來稍微有點精神了,看上去更接近平時的模樣,對於一心關切她的友人,她露出覺得溫馨般的柔和神情,微笑著說著。

  而原本充當京子依靠的碧洋琪早在看到黑川花來之後就悄悄離開原地,然後她的視線跟里包恩對上,里包恩點了下頭,碧洋琪便開口說道:

  「那我們先告辭,不打擾了平他們的休息。」

  「好的,謝謝你們特地過來看哥哥跟小春的情況。」

  京子轉頭對碧洋琪他們微笑了一下,笑容溫暖、帶著真誠的感激,讓即使表情充滿成熟女性的嫵媚、但因為職業緣故有時候不免流露出難以親近、冷漠而強勢神情的碧洋琪也露出了柔和的表情微笑了一下,充作回應。

  而幾個人離開病房後,雲雀似乎早已經忍受夠了太長時間的群聚、再加上遇到了更感興趣的事件,沒有像這幾日一樣默不作聲的跟著綱吉,而是率先邁著大步伐離開,而除了幾個同樣住在澤田家的人外──其實除了已經離開的雲雀,現場也就一個山本武不是住在綱吉家裡(獄寺昏迷被他老姊扛著這次不算在內)──,山本武因為有太多事情需要安靜思索,他沒有像往常一樣很順道的跟著綱吉一路走回去,也接著先行告辭。

  草壁的做事效率很快,山本武才剛回到家,便收到被派來的風紀委員送來的資料,道過謝後,山本武回到房間裡,沒有開燈,而是就著窗外有些昏暗的天色看了起來。

  資料的第一頁的頭一段是草壁說過的那些話,而後面的則是草壁針對一些疑惑的地方詢問後記錄的回答,山本武稍微看過之後,先前在病房雖然想問,但因為在場的人中他是屬於身分不夠代表開口詢問的人,也是顧及到太多說話的聲音會打擾到昏睡的兩個人的問題也大都在這些問答中得到解答。

  那天據說只是忽然想出來晃晃、被草壁誤認為情侶的千種跟M‧M(這個猜測其實讓山本武有點想笑)的兩個人走在路上巧遇了正被殺人魔圍堵在暗巷的了平跟小春,原本兩個人不想多事,但是因為留意到攻擊的那個人明顯沒有受過訓練、但是動作卻快得不合常理,一時好奇心被勾起,就決定走近一點去看情況,但沒想到被那個人發現被攻擊,幾個人來回打了幾次,但可能是對方判斷要不引起更多人注意的解決他們四個有點麻煩,所以即使佔了上風,那個人也趁機撤退了。

  千種覺得以那個人速度他們追不上,於是放棄繼續追擊的意圖,然後看重傷倒下的兩個人血流滿地的樣子,怕被指認為兇手原本打算直接走人的,但剛好風紀委員的人路過,他們就只好老實交代情況,並且讓風紀委員打電話叫救護車之後帶他們去問話。

  而就千種兩人看見的那個行凶凶手,據說是模樣大概高中生模樣的少女,由於角度的問題、交手時對方的動作又快,除了確定對方有一頭過肩的栗色長髮、並且兩邊各用部分的頭髮綁了一隻馬尾,穿著沒見過但又不出奇的校服裙子的身形偏嬌小而且玲瓏,應該是個正值青春的女孩外,沒有其他的線索。

  不,光就那個女孩是外縣市的學生,以及那個女孩的制服是白色長袖上衣、領口繫著藍色蝴蝶結緞帶,搭配亮黃色的毛線背心與緞帶同色的藍色百褶裙,這些就已經是寶貴的線索了。

  山本武想,若有所思的闔上眼。或許兇手的身分會意外容易查,只要看三咲鎮到並盛鎮沿途的學校有哪幾所有符合敘述的制服,並且這段時間有沒有符合敘述的女學生失蹤或是長期請假,就可以過濾出嫌犯的資料,就可以過濾出名單來。

  不過,也不排除那個女孩可能跟阿骸一樣,只是純粹喜歡那所學校的制服所以弄來穿著,學校裡並沒有那個人的資料的可能性……但好歹是個可以搜查的方向。

  ──前提是,他們沒有說謊,他們的說辭與被襲擊的那兩個人醒來後的證詞可以對得上。

  山本武輕嘆出聲,伸手揉了揉眉間,隨手將資料扔在一邊的軟墊上,將整個身體倚上窗前的矮櫃,有些疲累。

  不是他不信任千種他們,但是本來他們那些跟著六道骸的人都是因為種種緣故比較沒有安全感、更是不太容易信賴人的性格,本來他們會老實的提供問答就已經是很稀奇的事情了,而且真正讓山本武有些懷疑證詞的真確性的,卻是那兩個被襲擊的人的傷勢。

  即使沒有真的動手查看的里包恩那麼專業,但在一旁默默旁觀並且拿起床頭病例大概查看的山本武也看得出那樣的傷勢不是個女孩子可以徒手弄出來的。

  小春是脖子跟腰側有嚴重的撕裂傷跟咬痕,而了平身上大多數也是見血的傷口而非被重擊的淤青,如果證詞說兇手套著鐵指爪傷人也就罷了,但赤手空拳就有點可疑了。而且看傷勢,如果要應說那是一個女性弄出來的,還比較像是野獸造成的傷口……而說到人類中,山本武為伊知道能夠讓人受到野獸攻擊般的傷害的就只有犬,而偏偏犬又是千種他們的夥伴,這讓山本武不得不懷疑他們那麼老實的留下來做筆錄是為了誤導其他人的追查、掩護犬攻擊人的事情。

  但由於如果真的是這樣子,這樣子令人一想就直覺不可能證詞又不像是雖然討厭麻煩、但腦筋不錯的千種會想出的謊言,這也是山本武對於千種他們的證詞雖然有些懷疑,但卻不敢斷定那不過是騙人的。

  看來要找個時間跑一趟阿骸那裡了。

  雖然說重生後同樣為重生夥伴,山本武跟六道骸間的關係比前生的冷淡來說算是好上了一點,但是本來他們兩個的性格就不算很相合,特別是比起其他人來說他是今生才開始跟他在個性上磨合的,相處的方式山本武孩在摸索,因此一想到要跟不算太好說話的六道骸正經的問話,總覺得早先一些集訓時累積的疲倦就湧了上來,一股非常不想要進行這個動作的想法就跳了出來,讓他很想就癱著裝死。

  揉了揉額頭,山本武想了下接下來一段時間的日程,後天就要正式開始秋季大賽了,明天則是最後的休息時間,倒是這些日子來唯一一整天都沒有棒球訓練的,雖然很想明天再去找六道骸,不過山本武想了想,還是將明天留給其他行動,自己晚一點再去廢棄的黑耀樂園看看找不找得到人。

  唔……等小睡一下起來、吃完晚飯後吧?

  因為整天的集訓加上剛剛聽到小春了平被襲擊後精神緊繃,現在山本武稍微鬆懈下來,睏意就洶湧而上。他這樣想著,看了下時間後,估算還可以放心的睡一段時間,就任憑有些沉重的眼皮闔上,也懶得從櫥櫃裡拿出被子蓋,就這樣倚著木櫃沉沉睡去。


  一覺醒來,雖然做了很多亂七八糟的雜夢睡眠品質說不上太好,但好歹也是休息過了,山本武晚上出門前往黑耀樂園(廢棄)時,精神狀況還算不錯。

  雖然據傳聞說襲擊人的殺人鬼只在夜間活動,但山本武走在昏暗、人煙明顯比之前少很多的路途上,卻沒有太害怕的感覺──事實上山本武反而希望那個殺人鬼出現襲擊他,這樣他一來可以看見對方的真面目,如果拼了命去戰鬥,搞不好還可以順便把殺人鬼抓下來,雖然能夠把不算太弱的了平打成重傷,對方不管是誰想必能力不會太弱,山本武也沒有盲目自信自己一定能夠順利拿下對方。

  但不知道該感到可惜還是慶幸的是,即使山本武是走在前生跟阿綱等人前往黑耀的那條人煙稀少的道路,他也沒有遇到半個像是殺人鬼的人襲擊,平安而順利的到達了黑耀樂園。

  到了黑耀樂園前,山本武在已經生鏽而殘破的大門前眺望裡頭那雜亂生長的樹叢與各個已經殘破荒廢已久的建築群組成的寬廣且已經荒廢的黑耀樂園的景色,跟記憶中相同,甚至可能是因為在夜晚、而黑耀又沒有像其他地方一樣有入夜後會開啟的照明設施,在漆黑的夜色中,黑耀樂園的樣子比印象中更陰森、毫無人氣,當風吹過而讓裡面的樹叢枝葉摩擦而發出聲響時,產生的某種氣氛讓這片被遺忘的土地看上去更是鬼氣森森,讓人莫名對於踏進去產生一種畏縮感。

  看上去很像是亡靈會出沒的地方呢。阿骸他們過去居然能夠安然住在這裡面啊……姑且不論其他人,庫洛姆跟M‧M這兩個女孩子不會感到害怕嗎?

  山本武想著,看了下生鏽鐵門的鐵門,發現上頭雖然看起來已經快要不能使用、但依舊牢靠的鎖住門的鐵制門鎖,沒有像碧洋琪有那樣可媲美王水的有毒料理,山本武看了下鐵門的高度,笑了一笑,然後像不久前雲雀翻網那般很乾脆的直接翻過鐵門。

  平安落地後,山本武一路上除了遭遇忽然冒出來的一些野生生物之外,一樣順利的到達了過去阿骸等人居住的那個廢棄娛樂設施,然後抱著姑且一試的想法,他出於禮貌象徵性的按下了不知道還有沒有作用的門鈴,然後提高聲音喚道:

  「有──人在嗎──?我是山本──來拜訪居住在這裡的人──」

  說完,山本武稍微等了一會,建築物並沒有任何動靜,不由得有些煩惱。

  呃、該不會真的那麼倒楣阿骸不是住這裡吧?

  不過想想也是……前生算是迫不得已,今生還繼續住這樣的地方的確有點──

  山本武想著,越想越有些懊悔先前沒問過六道骸等人落腳的地方,而正打算進去晃一圈,確定真的沒人就離開前,一個纖細而縹緲的少女聲音便迴響在耳邊:

  『山本……?骸大人說過你的事情……進來……』

  隨著話語聲落下,山本武眼前原本緊閉的大門悄然敞開。即使山本武剛剛看到大門花了大概幾分鐘後就分辨出那扇門是幻術做成的,只是因為怕惹惱六道骸而沒有用暴力破壞法破壞直接進去,但不得不承認搭配著空中細微而虛幻的女聲、眼前幻術構成的大門無聲敞開時,這個場景讓山本武一瞬間以為他現在是在鬼片現場而有些發毛。

  「那就打擾囉。」

  而發毛也是一下子的事情,馬上就認出那個聲音是屬於庫洛姆的山本武很快就定下了神,回應了一句後,往漆黑無光的門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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