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之後到下一個*號間是暫時被切換的的視點,這一部分在我的word原稿有加粗線所以還算明顯,但由於我不太清楚在正常情況下要怎麼讓他粗線,怕可能不太明確所以稍微在這裡說一下子那樣。
好不容易提到我算是很喜歡的小春,但又悲劇的因為我自己安排給她的戲份而無法好好的描述小春,這對於有點描述強迫症(啥?)的我來說有點遺憾(唉桑)要不要下一階段的故事多安排一點戲份給小春呢?反正連京子都意外的在上一章節爆戲份了,公平起見也應該加小春的戲份吧?(思索)


二十八章 被襲擊的兩人


  從被鳴提醒注意最近疑似跑到並盛的山本武,隔日便找到了草壁,請他注意這件事情。

  思考過之後,山本武會去找草壁而不是直接找雲雀本人,是因為一來他不確定這件事情會不會只是謠傳、也不清楚嚴重性,去找里包恩怕會過於小題大作,去找雲雀怕雲雀跟了平一樣對殺人魔勾起興致而跑去找殺人魔,如果殺人魔真的很危險,這樣的話山本武比起雲雀去抓犯人,他更希望他能夠守在綱吉身邊,哪怕只是因為『最近日子過得太無聊』這樣的理由而不是想守護綱吉。

  特別雲雀不知怎麼的對並盛有種強烈的執著,殺人魔如果真的流竄到並盛,不管是真是假雲雀知道了都非去看看情況不可,對方情報不明,即使知道雲雀很強,但畢竟比起十年後那個神鬼皆畏的大人雲雀,現在的雲雀還差得遠呢,山本武並不太放心就放任雲雀孤身一人去擊敗殺人魔。

  而找草壁的話,一來是不至於讓並盛安全沒有警戒,二來是如果事情真的往嚴重的方向發展,草壁也有辦法馬上連絡到雲雀,而雲雀直到山本武打完比賽前應該都還會繼續待在綱吉身邊,而通知了雲雀就等於通知了一樣隨時跟著綱吉的里包恩,里包恩如果判斷需要他出手下指示,也可以馬上有所抉擇。

  而且草壁沉穩可靠,雖然目前還年少,但卻是山本武可以信得過的人,而且身為過去一直服侍在雲雀身邊的心腹,常常他會代替不耐煩與人在日常間周旋來往的雲雀與他以及其他外人交涉一些事情,身為守護者中性格比較平和而常常被派去與其他不好相處的守護者傳遞訊息的山本武,常常找雲雀時見到的就是草壁,一來二去兩個人也算是相熟的。

  而今生託雲雀時常喜歡找他陪煉的福,山本武也很早就跟草壁混個臉熟了,雖然不至於到交情深刻的地步,但偶爾遇到也可以聊上幾句,相處還算愉快。對於山本武這次特地跟他交代注意的事情,草壁也沒有不放在心上,而是認真的受理了,並承諾如果判斷有必要會第一時間通知委員長。

  而把事情交代出去後,山本武便安下大半的心了,畢竟前生殺人魔在並盛並沒有掀起什麼風浪,他會在意這件事除了個性不隨便生事的鳴特意提醒外,也只是出於過去黑手黨高層決策者當久了而養成的一種習慣性的謹慎,並沒有真的太過於掛心,於是放下心後就繼續棒球集訓去了。

  已經十月十號了,離大賽開始就只剩下兩天了,雖然有一段時間沒玩棒球但手感意外的順遂,彷彿不曾斷過棒球活動一樣,但還記得前生在大賽裡因為各種強敵隊伍而有過一番苦戰的山本武也不敢拖大,更何況比起他個人的狀況,讓他盡快跟這些還跟他有些陌生的隊友重新默契起來才是比個人練習更重要的。

  更何況,既然已經向雲雀誇口要抱回前三名獎項,山本武自然不會打算讓這句話成為一句空話,雖然不一定能夠抱回冠軍,但山本武希望至少能夠讓前生因為一分之差而落到第四名的並盛棒球隊這次能夠得到第三名,也有點一雪前恥的想法包含在內。

  對了,說到前生的比賽集訓……我記得那時候用『並盛會因此出名』的誘餌請雲雀來幫忙集訓了,雖然狀況還蠻慘烈的、但是不否認效果很好……習慣了雲雀的狂暴球速,每個人上場都驚奇的說可以清楚看見對手的投球軌跡了,今生要不要也請雲雀來幫忙一下呢?

  這天集訓後,山本武坐在一旁休息,若有所思的看著棒球社員總結訓練心得的認真模樣,思索著。

  但想了想,今生這個誘餌被雲雀主動兌換成『看護澤田綱吉』,如果要一個誘餌用兩次只怕個性不是那麼好糊弄的雲雀只怕不會答應,要是反而因為不悅而連原先答應的交換條件都作廢了才叫得不償失。

  而且……

  稍微看了一眼雖然因為連日一起練習而多少比較熟悉並且接納他、但討論一熱烈時無意間就把他排除在整體的氣氛外的棒球社員們,回想起前生自己曾也是其中一員,甚至比起即將退社的三年級社長來說更像是社團中心的過去的自己,山本武不由自主的泛起一絲苦笑。

  就算真的讓雲雀答應幫忙訓練了,以現在自己尷尬的半個局外人身分,也很難讓其他人能夠接受這點並且同意這個決定吧?

  況且時間也不夠了,沒辦法試圖慢慢說服他們接受『可怕的風紀委員』的協助。

  搔了搔頭,山本武嚥下到嘴邊的嘆息,望著討論得忘我、熱烈又緊張的喊著賽前鼓舞語句,因為感到自己與那些人的隔閡而湧出些許寂寞之時,也忽然有些意興闌珊,一股難以言喻的心理倦怠感襲上心頭。

  正有些發呆時,忽然一個人跑向練習完後便在河邊廣場就地展開討論與鼓舞大會的他們,然後那個人氣喘呼呼的停下腳步,張望一下後,直逕往山本武的方向大步走來。

  「呃、你是風紀委員的……」

  山本武對對方氣勢洶洶踏向他的步伐馬上反應過來,回過神,看著對方有些陌生的臉孔跟相當熟悉的飛機頭以及統一的風紀委員專屬制服,不去管其他人因為看見忽然衝過來的風紀委員而產生的騷動,有些遲疑的開口問著。

  「我是風紀委員的哀川,奉草壁學長的命令,我過來通知一件緊急的事情──」

  那個自稱哀川的風紀委員表情嚴肅的說完,深吸一口氣,然後開口對於以眼神示意他繼續說下去的山本武說出了一個的確很嚴重的消息:

  「昨天晚上,綠女中學的三浦春跟並勝中學的笹川了平一起被疑似來自三咲鎮的殺人鬼襲擊,雖然因為兩人的奮力抵抗再加上有路人及時出手幫忙而僥倖沒有死亡,但是兩個人都重傷送醫!草壁學長交代我告知您這個消息,並且表示已經正式通報委員長這件事了!」

  一口氣說完,哀川不管瞬間臉色微變的山本武,也嚴肅的環顧其他因為這個震撼的消息而安靜下來的棒球社員,略微提高聲音,說道:

  「在解決掉殺人魔之前,委員長命令你們所有人就算是比賽期間也不准在晚上七點以後隨意出門,就算有什麼非出去不可的理由也一樣!請大家謹記並遵守!」


  「抱歉,我先離開了!」

  在哀川通知完,對著山本武一鞠躬又匆匆忙忙的跑開後,山本武也坐不住了,不管那些過去跟他玩棒球時熟識的童年朋友的詢問,山本武匆匆丟下這句話後,便沉著臉往並盛醫院趕去。

  山本武雖然不是沒有稍微預料到事情可能會與前生不同、影響到他的日常生活的可能性,但明知道那個殺人鬼後來雖然男女不分的殺人、一開始確是只針對女性下手,卻沒想到要特地去提醒小春這個同樣是比較親近的女孩子注意、只提醒過剛好碰上的京子,這點讓山本武明知道無濟於事,也不免有些後悔。

  ……不要有事呀,小春、了平。

  在心底祈禱著,山本武很快的就趕到醫院,但才剛進到醫院,被醫院內冷氣有些偏低的氣溫與外面雖然也逐漸涼爽但還是有幾分燥熱的溫差一冷卻,山本武才想起自己忘了問小春他們的房號,有些懊惱的拍了下自己的額頭,他正要走到櫃檯詢問護士時,只見也是一臉蒼白與驚惶的綱吉以及獄寺等常跟在他身邊的一群人也從醫院門口急匆匆的跑進來。

  「阿綱,你們也知道消息了?」

  山本武抓住綱吉的手臂,問道。而看起來心神大亂的綱吉這才注意到山本武,愣了一下,馬上就明白他說的是哪件事,慘白著一張臉,強做鎮定的點了點頭:

  「小春的事雲雀學長在講完電話後告訴我了……阿武你也知道了?」

  「嗯,是呀。」

  大概猜中綱吉情報來源的山本武點了點頭,簡短的答應著,沒有詳細解釋的打算,然後直接問道:

  「那阿綱你知道他們的病房號碼嗎?」

  「呃……」

  綱吉一下子被問得一愣,吶吶的回答不出來,山本武一看就知道他也跟他一樣都是忘了問這件事就急著衝過來的人。而此時慢悠悠但是依舊沒有相隔他們太遠的跟著的雲雀哼了一聲,有些不耐煩的代為回答道:

  「我安排好了,跟著草壁走就是了。」

  山本武稍微看了下雲雀,可能是在自己的領地出這樣嚴重的事,雲雀雖然有些對於未知挑戰的興致、但似乎更多是自己治理下的地區安全受到威脅的不快,臉色即使沒有朋友受傷的綱吉等人那麼恐慌,但也不太好看,甚至有幾分肅殺之氣凝在眉宇之間。

  而雲雀話語聲才剛落下,草壁便從醫院的走道那端出現,匆匆的邁著步伐往他們這裡走來,然後對山本武以及綱吉他們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後,便畢恭畢敬的對著雲雀說道:

  「委員長,都已經安排好了,請跟我過去。」

  雲雀不冷不熱的『嗯』了一聲,微微頷首之後微抬下巴將眼神掃了綱吉他們一下,草壁便彷彿明白雲雀想法轉身對綱吉他們說了聲:

  「幾位也請。」

  山本武以及綱吉等人焦心小春以及了平的狀況,也沒有異議,跟著舉步率先走在他們前面的雲雀以及領路的草壁走入醫院內部。

  一進到病房裡,只見到臉色慘白的小春跟了平躺在相鄰的床上,而守在兩張病床間的便是表情看起來似乎難過萬分的垂著頭、手上握著水果刀跟蘋果卻沒有任何動作的坐著的京子。

  跟頸部被包著繃帶、臉色雖然白到如同紙一般,但基本上面容像是沉睡般平穩的小春,了平的傷勢看起來嚴重多了,幾乎是全身都纏滿了繃帶,手還有著夾板,看起來應該受傷頗嚴重,而頭更是包得只有一張滿是瘀青跟抓傷般血痕的臉露出來,看起來要不是怕鼻子被悶住會造成病人的不適,了平的臉應該也會被包裹得僅只能看到一雙眼睛──因為有一道血痕有劃過很接近眼睛的地方,或許連那雙眼睛也會被包起來。

  「你們也來探望哥哥跟小春了呀……」

  感覺到有人打開門,京子慌忙抬起頭來,將手上的東西放在一旁,同時慌忙用手背擦拭了下眼角,看見是山本武等人進來,她勉強擠出一絲不太成功的笑容,站了起來。

  可能是因為重要的哥哥跟好友被襲擊的打擊,臉色有些憔悴的京子精神看起來並不比受傷的那兩個人好,看起來徹夜未眠而泛著紅絲的清澈大眼配合著蒼白緊抿的嘴唇,這個一向流露溫和開朗神情的女孩子罕見流露憂傷脆弱的模樣,讓她的身影看起來格外單薄易碎,分外惹人疼惜。

  「京子,了平大哥跟小春怎麼會……」

  看見兩個熟識的朋友都躺在病床上昏睡,綱吉露出難受的表情,向病床走了幾步,但又害怕驚擾到沉睡的兩個人而止步,轉頭向一旁佇立著的京子輕聲問著。

  京子卻像是被綱吉的問話所擊垮,一瞬間露出像是就要哭出來般的神情,嘴唇動了動,才以沙啞、幾乎帶著哭音的聲音喃喃說道:

  「……都是我的錯,要不是、要不是……」

  「京子,冷靜一點,把話說出來我們才知道怎麼回事,才能夠找出傷害他們兩個人的兇手的線索。」

  注意到京子的狀態不對,粉色長髮披垂的碧洋琪開口說著,伸手按住京子的肩膀,用溫和如成熟姊姊般的口吻認真的說著,安撫般的將京子半攬在懷中。

  而京子眼角再次閃爍起淚光,深吸幾口氣,勉強平定了一些情緒後,才開口緩緩說出那天晚上的事情。


 *


  那天,我邀請小春一起到家裡來讀書,小春她的頭腦很靈活,而且人也很活潑有趣,跟她一起做作業是很快樂的事情,完成作業後我們兩個又談起其他話題來,由於又發現了許多共同點,聊得越來越開心,不知不覺就忘了時間,等到回過神來,天色已經有點暗了。

  由於小春家裡雖然不算太遠,又正好碰到晚餐時間,我便邀請小春吃完晚飯再回去,小春原本還有些怕打擾而猶豫,但在我的挽留下仍是答應了下來。

  吃完晚飯,我想起最近殺人鬼流竄到並盛來的消息,看時間已經入夜了,便請哥哥送小春回家,哥哥也爽快的答應了。

  那時候無論是誰都不知道這一趟路程居然會發生那樣子的事情。

  現在我一回想,說不定就是因為我的挽留才讓小春因為回去的時間太晚而遭受襲擊,也害得哥哥為了保護小春也受到重傷,就不由得感到悔恨跟痛苦,如果早知道會有那樣的事情,我是怎麼樣也不會硬是拉著小春吃完晚飯才走的。

  如果不是我這樣子做,無論是小春還是哥哥都不會受傷。

  但不管我再怎麼後悔,事情都已經無法改變了。

  我好害怕他們再也醒不過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那時的一時任性。


 *


  「不是妳的錯,京子。相反的如果妳沒有請妳哥哥幫忙護送,或許小春現在已經被殺人魔殺死了,雖然現在兩個人身受重傷,但好起來是肯定沒問題的,妳是救了他們兩個啊!」

  聽完京子帶著哽咽、斷斷續續說完的話,碧洋琪以她對同為女性的孩子們獨有的溫柔,輕輕拍著京子的背部,柔下聲音安慰,同時面色不善的狠瞪一眼一旁皺著眉、毫不客氣的說『一點用也沒有的敘述』的雲雀。

  而聽了碧洋琪的話,原先一直忍耐著眼淚的京子才終於放聲哭了出來,緊抓著碧洋琪的上衣顫抖。

  而此時房中除了雲雀外,唯一神情還算鎮定從容的里包恩剛無聲無息的檢查完兩個傷患的狀況,輕盈的由病床上跳到聽得有些愣愣的、看起來也想安慰京子但又不知道開如何開口的綱吉肩上,他站定後,便扭頭望向進入房內後便倚著牆冷眼旁觀他們的互動、除了剛剛對京子敘述的感想外還沒有正式說過一句話的雲雀以及隨侍在旁的草壁,開口以冷靜的口吻說道:

  「雲雀你有吩咐人找到目擊者了吧,有問出犯人的什麼情報?」

  「那是自然。」

  雲雀露出『這才想到我嗎?』的嘲弄表情,但是卻也沒有吝於開口,原本如冰一般冷靜的臉在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漠的上翹弧度後透出幾分凶惡,理所當然的回應之後,開口簡短的喚道:

  「草壁。」

  「是,委員長。」

  草壁恭敬的應聲之後,上前走了一步,緩緩開口說了。


 *


  當時路過並出手幫忙的是兩個黑耀來的交換生,一個戴著白色布帽、眼鏡,看起來比較斯文的自稱『柿本千種』,另一個是個女生,有著紅色的齊耳短髮,雖然漂亮但看起來個性潑辣,手拿單簧管看起來像是樂器社團的她自稱『M‧M』,兩個人夜間一起外出又不是家人,應該是情侶,在夜裡打算出門約會的樣子。

  兩個人說只是剛好路過,但是發現三浦小姐跟笹川被一個感覺奇怪的人追殺,一時看不過眼才出手幫忙。

  雖然看不出來感覺都很瘦弱的他們是怎麼擊退對方的,我猜想大概是殺人魔怕被太多人看到真面目、又沒有把握能夠一次滅口才暫時逃走的,但不能否認因為他們兩個人的插手,這兩位才沒有被追殺至死。

  據那兩個人說,雖然對方動作『快得不太像是人類』、而且『感覺很詭異』,因此看不清楚實際容貌,但從高綁起兩邊的長髮跟身上沒見過的校服裙子看起來,對方應該是外縣市學校的女性。

  咦?你問一個女孩子怎麼能夠逼退拳擊社長的笹川、有沒有看見對方用什麼特殊武器?

  這個我也問過那兩個人了,那兩個人對前一個問題也表明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那個女孩雙手染著鮮血、但沒有拿任何像是武器的東西,應該是赤手空拳追殺這兩個人的。


 *


  一定到草壁回答里包恩問話的話,包括雲雀跟山本武在內,都不由得臉色有些動容,連里包恩都微微皺起眉,露出沉思的表情。

  「開什麼玩笑!一個女的能赤手空拳的把玩拳擊的草坪頭傷成那樣?」

  獄寺語氣很衝的質疑著,眉頭蹙得幾乎可以夾死蚊子。

  剛剛看起來就因為小春了平兩人受傷的事情心煩意亂的獄寺原本難掩焦慮的叼著香菸,不時點火後又因為想起在病房裡而馬上掐熄丟棄,反反覆覆浪費了近一包菸的數量,一聽到這句話,情緒比平時更不好的他終於忍不住語氣極差的說著,同時煩躁的將手上未點燃的煙連著打火機往旁邊一甩,用幾乎像是吵架的態度瞪著雲雀跟草壁。

  草壁不快的皺了下眉,但可能是考慮到獄寺現在的心理狀況這樣子不是不能理解,倒沒有說什麼。反倒是本來就對於他人的情感沒有多少同理心的雲雀看到獄寺不信賴的質疑態度,眉冷冷一挑、以冷冽的語氣開口說道:

  「哇喔,我可以當作這是你對我的挑釁嗎?」

  「好了好了,別這樣嘛,就算心情不好,看在病人還要安靜休養的份上別吵起來,好嗎?」

  山本武原本心情也算不上太好,特別是注意到小春兩人的傷勢出乎意料的嚴重、而且又在草壁的報告裡聽到千種跟M‧M這兩個人的名字而有些心煩意亂,但眼看獄寺就要跟雲雀衝突起來的樣子,他不得不提振起精神來打圓場,掛起有些無奈的笑容勸阻著,同時來回看獄寺跟雲雀的反應。

  但無奈本來兩個人情緒都不高,獄寺這麼一激,即使是一向就算恣意妄為也還保留幾分冷靜的雲雀也看起來有點被激出火來了,獄寺更是不用說,原本年輕時脾氣就不算太沉穩的他更是沒有理會山本武的話的打算,更何況他也看雲雀不順眼很久了,此時爆發除了因為朋友重傷心情差之外更多是看不慣雲雀的高傲模樣的不滿。

  見狀,山本武有些嘆氣,此時心情不佳的他也沒有精力跟平時一樣盡量好聲好氣的順獄寺的毛,見到身邊的碧洋琪還在一旁安慰京子,於是簡單的說了一句:

  「獄寺,轉頭過來一下。」

  「有完沒完呀棒球笨蛋!……噗唔、老、老姊、糟……糕……」

  獄寺暴躁的吼著,同時頭猛然一轉,目光就看到了剛剛他一直下意識的極力避免碰上的碧洋琪的臉──暴怒之下的他果然忘了要避開不看碧洋琪──然後長久以來的心理陰影發揮奇效,獄寺鐵青著臉、口吐白沫的掩肚倒下,而因為察覺到山本武用意而特意將整張臉轉過頭來、『慈愛』的望著自己弟弟的碧洋琪的幫忙之下,在姊姊正臉的威力翻倍情況中,獄寺痛苦的呻吟幾聲,手伸在半空中抽顫幾下,頭一歪,就承受不住的暈倒了,自然是沒有辦法繼續爭吵下去了。

  而原本看起來不準備善罷甘休的雲雀,在看見獄寺一連串的舉動,表情慢慢變成透出無言以對跟略帶鄙視的神色,盯著倒在地上不醒人事的獄寺幾秒,看見幾秒內就變得比躺在病床上的了平更像垂死病患的那張臉,他原本就算戰意再蓬勃也頓時全消,無趣的轉開視線,情緒倒是這麼一打岔下平穩許多。

  而因為獄寺戲劇化的倒下,這樣有些搞笑的反應,一時間也讓房間裡氣氛鬆弛不少,即使還含著眼淚、才剛穩定下情緒的京子也是噗嗤一笑,神情放鬆許多。而站在綱吉肩頭的里包恩更是難得的對山本武投來略帶著讚賞的一瞥,只是礙於氣氛沒有直接說出『幹得好!』之類的話。

  ……抱歉了獄寺,但我們不會忘了你的倒下的,你的犧牲造福了我們所有的人。

  而對於自己只想盡快解決紛爭的無心效果,又看見里包恩帶著讚美意味的瞥視,山本武有些心虛的摸摸鼻子,倒是對以自身的悲慘造成喜劇性的效果的獄寺有些抱歉起來,默默的在心底道歉,並誠摯的獻上敬意與讚嘆。

  ……雖然說獄寺如果聽得到他這些話,只怕會氣到吐血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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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澤葉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