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葉居

雖然說本來想先更腦葉公司的，但那篇有地方暫時還沒理好，所以就先更這篇了。

是說有段時間沒寫這篇了，稍微有點懷念的感覺。不過照我目前更新的進度，這篇明年以前能夠完結嗎？不過我想大概還是會比漢化先一步結束的感覺，我總覺得漢化真的是坑了，與其期待漢化還不如期待作者學會中文然後親自翻一遍遊戲咧，搞不好時間還比等人漢化來得快一點。

８

　　今天的早餐奈奈西可能是顧慮到可能已經等很久的門，準備的是比較簡單的烤吐司抹醬、旁邊擺了幾樣可以短時間微波好的雞米花，還有在一邊裝滿了玻璃杯的柳橙汁──雖然以文自敘述來說似乎也不過是一般，實際上份量確實也沒有很多，不過乍看之下卻是挺豐盛了。

　　門按照慣例先感謝了奈奈西之後，便開始了有點遲來的早餐，照理來說應該是一如既往的每一天開端，不過大概是因為他身上的變化，連帶著原本應該平穩不變的日常也有了轉變。

　　──沉默。

　　一片對兩個人來說比較罕見、幾乎可以稱之為凝重的空氣瀰漫在其中，奈奈西就像是到了新環境的小動物一樣、試圖想要不動聲色的先觀察周遭情況如何，卻不知道自己過於謹慎的態度反而暴露了自己的意圖，哪怕他想不引人注意的偷偷觀察門現在的情況，但即使是門也能感覺得到奈奈西對他的注視，雖然每當視線對上之前奈奈西都會有點慌張的先移開目光也一樣。

　　而就算門真的遲鈍到沒感覺到奈奈西對他的注目，從他們不像以前那樣在早餐期間輕鬆地閒聊這點也會察覺他們兩個現在的氣氛有點異於尋常，因而感覺到不對勁──因為就連當初久別重逢、他為了奈奈西不上學的事情回老家的時候，奈奈西也沒表現得這麼老實和寡言少語過，這樣有點生疏的氣氛以他們兩人來說還是頭一遭。

　　在這種情況下門就算肚子再餓也沒了胃口，更何況他說真的也沒有飢餓到可以無視身邊任何異樣，但這時候年齡差距帶來的少數優勢就顯現出來了──同樣是裝做若無其事，門這些年來也算經歷了不少風雨，裝傻裝鎮定這種技能他遠比年齡還很稚嫩的奈奈西等級高多了，雖然其實對於現況多少有點不自在，但他卻沒讓奈奈西察覺這點、甚至可以說是慢條斯理的用完了早餐，才對著早已匆匆結束早餐、並一直盯著他看的奈奈西開口說道：

　　「好了，有什麼問題就問吧，我都會盡可能的回答你哦。」

　　「那、那個……哥哥是為什麼突然變成這樣子的？很多地方一下子都和昨天不一樣了。」

　　可能是吃個早飯之後奈奈西也稍稍冷靜下來，雖然對上門胸口的異常之處眼神還是不由自主地飄移了一下，但好歹能夠直視門的臉孔了，可能不清楚該怎麼界定門身上的變化以及現在自己的稱呼，他語氣稍有點躊躇，但仍是直接地把疑問問了出口。

　　「這個樣子大概是實驗失敗的副作用。奈奈西，你還記得我之前說的那個私人研究嗎？昨晚試作品一號出來了，在試驗時大概是之前組裝時迴路在細節處不小心接錯了──所以就這樣子了。」

　　也算是早就預料到了奈奈西的問題，門臉上有點對自己的失敗造成的後果感到不太好意思的尷尬乾笑，他也坦率的回答了奈奈西。

　　「欸？召喚術會有這種副作用的嗎！？不是哥哥故意假扮成這樣子捉弄我的吧？仔細一看，胸部那邊很像是塞布團的成果──」

　　奈奈西很顯然的還記得門說過他最近在弄什麼機器，頓時驚異的睜大了眼，似乎是完全不能理解到底怎麼樣才會出這種詭異的偏差錯誤，他不斷得打量著門現在的樣子──特別是鎖骨下方那邊，有點疑慮的問著。

　　呃、早點時候光顧著不露點，衣服似乎裹得太多了……而且我就這麼沒有信賴嗎？雖然好像確實是戲弄了奈奈西不少次沒錯，唔──

　　門稍微愣了一下，頓時察覺到這個猜測的緣由，頓時稍微有點傷腦筋的思索了一下後，問道：

　　「但事實上確實是發生了呢。那麼奈奈西你想要確認一下嗎？」

　　「嗯──要怎麼確認？上手摸一摸嗎？」

　　奈奈西眨了眨眼，似乎很認真的想了一下，然後問道──而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奈奈西詢問時的語氣似乎有點期待。

　　都是男人，門自然知道正常男生聽到類似的話哪怕沒說出口、但都會有的想像，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的敲了下奈奈西的額頭，語氣無奈的糾正道：

　　「別想歪了，你忘了你天生特有的能力了嗎？雖然現在你還小，但我想你好好的去分析還是能看得出來到底我身上的變化是偽裝的吧？奈奈西。」

　　「啊！是這樣子啊！我還以為……不過來這裡之後哥哥你讓我盡量無視、克制自己不要隨便亂分析我看到的數字，我都快忘了還可以這麼玩的。」

　　聽了門的話，奈奈西也知道自己想像中的里番展開是不可能出現的，雖然稍微有點面露遺憾，但他也很快就轉移注意力，似乎認可了門的說法而點了點頭，充滿感慨的說了一句。

　　「那是為了你好哦，畢竟人腦在怎麼樣厲害也不是電腦，耗損過度是不太好的，如果不是必要，我並不希望你胡亂使用來分析無意義的東西。」

　　揉了揉雖然語氣若無其事、但話語多少有點意見的奈奈西的頭，門解釋了一句──基於有同樣能力的自己就是這樣把自己的生命燃燒得隨時都會熄滅的例子，門並不希望奈奈西也像以前的自己一樣有時候無聊沒事就亂分析眼前晃過的數字打發時間、並且最終步上自己的後塵，雖然他不能說那並沒有任何樂趣，但是那明顯是不適合正常人類軟弱肉體的高耗能活動。

　　「既然哥哥這麼說的話就是這樣子吧，那我開始分析囉──哥哥先不要亂動。」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信門的話，還是一如既往無原則的附和他人的強烈主張，奈奈西用乾脆過頭反而讓人感覺不太到誠意的方式同意了門的說法後，直視著門的他語氣與表情有了微妙的轉變，吩咐了一句就彷彿放空一樣、用運算過頭反而顯得有些空茫的眼神愣愣的盯著門。

　　原來自己有時候因為一些緣故、分析計算那些數值時的模樣就是奈奈西現在的樣子嗎？感覺像是走神一樣，眼神有點空洞的樣子呢……怪不得母親老是叨念小時候常常擔心我是不是智能和一般人不太一樣，要是我看一個小孩子動不動就愣在那邊而且雙眼發直，也會想到類似的問題。

　　盯著奈奈西現在的樣子，總覺得原先只是很普通的少年臉孔一瞬間變得分為很像是裝飾人偶一樣毫無生氣的樣子，門不由得有些感慨，並忍住了想戳戳奈奈西的額頭讓他回魂這種會干擾奈奈西的舉動。

　　或許就像奈奈西剛剛說的一樣太久沒算多少有點生疏了，門估計他只需要一分鐘就能算好的東西他花了兩三分鐘才終於解除了集中狀態。哪怕才過了這麼點時間，奈奈西的額頭上冒出的細汗已經打濕了原先還乾爽蓬鬆的瀏海，而且很顯然的面露疲色，看起來像是上班族在公司折騰一天後終於下班時會有的疲倦臉色。

　　見狀，門不由得稍微有些後悔沒乾脆就讓奈奈西直接上手摸算了──反正只是這樣的話他也沒有損失──，有些擔憂的拿出手帕替奈奈西擦了下臉上的汗水，同時問道：

　　「還好嗎？體力消耗得很厲害的樣子。」

　　「唔、不咬緊……不要緊的，只是很久沒這樣子做了，稍微有點用力過猛了。」

　　大概是累過頭了，剛開口的前幾個字奈奈西有點口齒不清，但也很快就緩過來了，他眨了眨眼、並順便眨去不知何時滑落到睫毛上的汗水，對門微笑了一下，終於完全脫離了剛剛彷彿仿真人偶般的氣氛，也讓門稍微感到安心了一些。

　　「沒事就好，不過真的覺得很累的話就先去睡哦，別逞強。」

　　「嗯，我會的！不過說起身體方面，哥哥變成這樣子沒有覺得不舒服嗎？剛剛順便稍微看了一下整體的狀況，哥哥現在身體整體的狀況似乎有點糟糕耶，沒問題嗎？」

　　似乎已經習慣了門的關切，奈奈西爽快而熟練的應了下來，反過來有點憂慮的詢問道。

　　「嗯？是這樣子啊……說起來，是有覺得比平時還疲倦一點的感覺。」

　　而門稍微有點意外奈奈西還做了這樣的分析──事實上，半強制的禁止奈奈西胡亂分析數值，某方面而言也是他想避免這種情況發生──，不過雖然說本來就體弱，但經奈奈西這麼一提，他也察覺了變成女性的軀體之後，確實有一股比平時更沉重的倦怠感纏繞在身上，只是他本來就對類似的感覺習以為常，並沒有第一時間察覺這點。

　　而既然奈奈西有做了數值分析，門也就沒有隱瞞這點，坦率的承認了這點。想了下，並附上能讓對方接受、不再深究的解釋：

　　「我想大概是短時間突然身體有這麼大的變化，才導致情況一下子不太穩定吧？之後應該就會好轉的。」

　　「欸？是這樣子嗎？那我就安心了。不過哥哥這種樣子能夠恢復嗎？還是以後我就得改喊哥哥你叫做『姊姊』了？」

　　該說門對奈奈西『很好騙』的評價不是憑空得來的，奈奈西很輕易的就接受了門的解釋並且露出安心下來的樣子，盯了門現在的模樣，轉而這麼好奇的問道。

　　「給我幾天的時間修正一下機器就可以變回原樣了，所以很遺憾的、奈奈西你就不用費心改稱呼了。」

　　知道奈奈西轉移了注意力，門也沒有把焦點繼續維持在剛剛的話題上，回答了他的問題後半開玩笑的打趣了一句。

　　「還有幾天啊……雖然說這麼提議可能有點多餘，但哥哥要不要去買適合現在身體姿態的衣服來穿啊？因為哥哥現在變得比之前嬌小一點、又穿著不合身的衣服，總會有地方在行動時露出來比較多的面積，像是脖子那邊啊、還有手腕之類的地方，這樣子要露不露的反而讓人看了容易胡思亂想──所以這些日子如果哥哥還要出門的話，建議還是找一些比較適合的衣服比較好哦？」

　　但奈奈西卻沒有接著門的話和他繼續在稱呼的話題上聊下去，而是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然後認真的開口建議道。

　　咦？是這樣子嗎？

　　原先聽了奈奈西前半部分的話而想要開口拒絕提議的門眨了眨眼，低頭打量了一下，確實因為領口比起之前時顯得更寛一點，不僅僅是只露出部分的鎖骨，胸口的部分確實比他預估的能看見面積還要多了些，哪怕門知道再往下滑也只能看到裡面充作暫時胸罩套住那兩團東西的那件薄衣服、並不會真的走光露出他人想像中的景象，但也不可否認的這種狀態很容易引起人遐想，在家也就罷了，實在不適合以這種形象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