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自創配角閒話了一章的章回。本來想要隨便掰個男前輩出來的,但仔細一想細胞神曲裡女孩子的數量真的壓倒性的少、而且幾乎都悲劇了無法出場,不然就是不適合出場,除了永遠存在於回憶殺裡的茜小姐以外寫到現在幾乎沒個正經女性角色登場,於是就決定來個原創女性角色了──反正續作還沒出呢,東京本部的情況我基本上都全都靠自己瞎編了,再多一個瞎編出來的新角色也沒差了,反正肯定會有所出入的我也放棄掙扎了。

至於名字是靈光一閃想到的,原本只是在想日本有哪些比較普通常見的名字,想來想去就忽然想到柯南裡小蘭好友圓子的姓氏,一瞬間就決定就是它了──本來還想給這個角色取個像是祥子之類的名字,但轉念一想這樣一寫好像太明顯了,才又改成另一個了。

 

 

 

 

 

  「那個~鈴木小姐,我有件事情有點好奇,想向你問一下~可以嗎?」

 

  隔天特地比平時還早一點來事務所,信濃看了下事務所裡已經來的人,本來是想問平時帶自己的那位前輩的,但是正巧不在,轉頭看到另一個人選後他便改變了心意,向另外那位所員問道。

 

  「嗯?可以哦,不過信濃君你找我問問題還真少見呢。」

 

  原先正聚精會神的盯著電腦螢幕、同時手裡劈哩啪啦的不斷敲擊著鍵盤,鈴木詩織聞言暫時停下了動作,看起來還有點沒回過神似的眨了下眼,才推了下眼鏡架,轉過注意力看向信濃。

 

  這位鈴木小姐,也就是之前曾提到過的那個『想當小說家卻不斷失敗,於是為了生計而跑來當偵探』的那位調查員──其實更正確的說,鈴木最開始是以應徵相對容易錄取的事務員而加入事務所中的,但似乎因為一些事情的關係,被所內的主管看出雖然鈴木的想像力在小說上面沒有進行很好的發揮、但做為偵探而去推測的話卻意外能起不小的作用,於是在單獨面談過後,她直接由所內的事務員轉任為調查員,並且目前工作情況似乎還算愉快(雖然仍會在閒暇時間試圖撰寫新作再次投稿)。

 

  也因此雖然資歷上不如一些更資深的前輩,但由於同時經手過事務員以及調查員的工作,對於這兩者的工作流程都有一定程度的了解,而且不知道是不是立志成為作家的關係,鈴木身上有一種創作家特有的那種常常沉浸在自己想像世界、隱隱漂浮於現實之外的氣質,也不是那種會打小報告或到處傳話的那類人,信濃轉念一想,搞不好他想問的事情問她會比較適合,於是就試著去搭話了。

 

  「好像是耶,不過平時鈴木小姐好像都在忙自己的事情,我沒事也不太好意思打擾啊。」

 

  信濃想了一下,發現鈴木的話不完全只是隨口揶揄,確實他們之前沒怎麼機會說到話──有部分原因是鈴木雖然沒表現得特別孤僻、有人搭話也會隨和的答覆,但她也不特別積極的和周圍打成一片,平時在職場閒暇時總會看她專注的盯著電腦不是打報告就是打小說,再加上調查員每個人依被分配的工作不同、各自上班的步調也不完全一致,他現在一回想好像確實這也是第一次他主動找鈴木說話。

 

  「說的也是呢。那麼信濃君,有什麼事嗎?」

 

  似乎也想起了自己就算在沒寫小說的時候,也都是在看書或是做自己的事情,鈴木半垂下眼並略微揚起嘴角稍微笑了一下,也就沒再多說什麼,直接詢問了信濃的來意。

 

  「就是啊~我前一段時間不是失憶過嗎?我昨天看漫畫時看到主人公撿到一個失憶到只記得自己名字的人、並且展開種種劇情的故事,突然有點好奇如果是事務所遇到這種除了自己名字以外幾乎不記得其他事情的人跑來尋求幫助的話,類似『想要找回自己真實身分』這樣的請求,事務所會接受這樣的委託嗎?」

 

  信濃也不沒繞彎子,假借漫畫的名義詢問道。

 

  託現在動漫小說什麼亂七八糟的題材都有的福,信濃看到的那種主角意外撿到失憶美少女、並兩人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展開各種故事的二次元作品多不勝數,也有不少寫得還不錯的作品,信濃也常有類似突發奇想的發言,此時拿這件事來當作藉口也不太引人懷疑。

 

  「啊、是那種作品啊~最近好像也常看到呢,要不要之後也試著把類似要素加入小說呢……唔、回到正提,以現實情況來說的話,還是建議對方找警察吧?畢竟找我們、我們也要從我們在警方那邊的管道詢問最近有沒有因為可能有關的失蹤而報案的紀錄、還有其他可能需要的情報的蒐集,比起以我們為中介來辦這件事情,直接找警察去辦比較快吧?」

 

  鈴木果然也沒當真,隨口以悠閒的語氣感慨了一句,便說出了正常他們會採取的方式──而內容上和信濃之前猜測的差不多。

 

  「欸~~是這樣子啊~那如果那個人有不想和警察牽扯上關係的想法呢?」

 

  點頭應了表示知道之後,信濃又試著問道。而聽了他的話,鈴木看了信濃一眼,大概是因為他們的談話是以『漫畫角色』為基礎,她的表情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微微推了下眼鏡,問道:

 

  「那理由呢?是不想和警察扯上關係的小市民避諱心理,還是有其他內情?」

 

  「呃、因為長得像是通緝犯的親兄弟或者是類似的親屬的關係的長相?怕惹麻煩所以不能去警局的情況、類似這樣設定的角色。」

 

  搔了搔頭,信濃想了一圈,發現青年宇津木不能去警局的理由其實有點微妙,雖然他想了下之後勉強用『通緝犯』來解釋,但其實由於至高天研究所背後的勢力(大概就是六鹿那些人)把事情給壓下了、對於宇津木的消失(死亡)也只是以行蹤不明一語帶過,也沒有因為研究所那裡發生各種有違道德的罪刑而被登上通緝令。

 

  事實上此時一想,信濃也略有些覺得青年宇津木說『不能找警方』這個發言有些奇怪。姑且不論他真實身分如何,只要和至高天研究所那個宇津木有關的話,照理來說有六鹿罩著、警察那邊某方面而言反而是對他有利的後盾,除非他們之間的關係並不如表面上和諧,或是在研究所連同成果一起出事並消滅之後沒有利用價值的宇津木可能被滅口,不然那位宇津木拒絕找那邊幫助是一件有點奇妙的事情。

 

  「不會接受的哦,這種情況的話。至少我們事務所不是那種明明知道很高概率有問題、但為了賺錢還是接受委託並讓所員深入虎口的那種偵探事務所,但其他沒有那麼有原則有底線的事務所的話,如果給的委託金足夠高昂的話,就算真的是獵奇殺人鬼上門說要委託找適合的目標人選也會接也說不定──畢竟黑心企業到處都有,並不侷限於普通金融公司,偵探業界也不乏這類一切以金錢來衡量價值、罔顧人命的人。」

 

  不知何時手肘撐著桌面的鈴木其中一隻手托著下巴,回答了信濃的提問,鈴木話鋒一轉,接著饒有興致地說道:

 

  「不過明明清楚眼前的人長相和某位通緝犯相似,但卻選擇和對方繼續往來的主人公肯定和那個失憶的人有著不為人知的愛恨情仇吧?或許後面還有類似『其實就是主人公當初讓那個角色失憶,為了監視對方才故意和對方交好』還是其他更勁爆的展開也說不定。而雖然說『失憶到只記得名字』的那個角色卻還能記得自己不能和警察接觸,搞不好記憶的損失程度也沒有他自己說的那麼誇張、還有隱瞞了部分的情報也不是沒可能──這樣的兩個人乍看溫馨的互動底下卻隱瞞著互相勾心鬥角的暗中角力,嗯嗯嗯~搞不好是個劇情不錯的小說呢,作品名稱是什麼?我也去找來看看。」

 

  不愧是被察覺潛力而被勸轉職當偵探的前‧事務員,鈴木的猜測某方面而言完全命中靶心,信濃心裡除了佩服之外也沒別的好說了。

 

  那個所謂的作品是信濃編出來的,此時鈴木想問名稱他當然不能亂講,不然隨便一查就能暴露了,信濃便佯裝疑惑的歪了下頭,開口問道:

 

  「還在連載中我也不清楚後續──不過鈴木小姐,妳不是只要預定成為小說題材的寫作期間相關創作品都會拒絕去看的嗎?要是投稿落選又是因為『缺乏獨創性、有些段落讀起來好像在哪兒看過』這個原因的話,那花時間好不容易撰寫的小說又只能蒙塵了呢。」

 

  由於鈴木每次投稿失敗都會萬分沮喪的縮在事務所裡碎碎念、幾乎是能拉到誰都會向誰哭訴,所以哪怕信濃在東京本部待還沒太久也知道了這位鈴木小姐總是投稿失敗的原因──就是她總是會無意識的採用最近看過的類似題材作品的元素,雖然她本人記憶力是沒那麼好、但就因為這樣子隱隱約約的記憶,讓她總把突然回想起來的那些看過的作品片段當成是自己突如其來的靈感而自信滿滿的使用下去,這樣明顯的撞梗劇情橋段自然不會被那些眼睛銳利的編輯給忽略,所以哪怕其實文筆也還成、但還是每次都名落孫山的緣故。

 

  「咦?這、這個嘛~雖然考慮要使用這個題材,但我現在在寫的是普通的都市戀愛故事,所、所以應該沒問題的、吧?嗯!沒問題的!好了好了、都快到正式上班的時間了,信濃君趕緊回自己的辦公桌去,我今天給自己規定的字數還沒寫完呢!」

 

  大概是每次落選的評語都是差不多的原因,這點也成了鈴木自己的心理陰影,她雖然勉強壓抑著動搖逞強的這麼說著,卻沒有繼續追問作品名稱了,相反的揮著手像是想揮去霉運一樣地趕信濃離開。

 

  「啊~確實時間差不多了呢。那謝謝妳和我聊天,那我先回我那邊去囉~」

 

  既然達成了目的,信濃也見好就收、沒故意繼續戳人痛處,裝作沒注意到鈴木的強作鎮定,笑容滿面的說完,便揮了下手然後回到自己的桌子那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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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澤葉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