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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沒想到我這一章卡了好幾天才終於憋出來,就因為我原先設想的發展實際上一寫之後發現那樣展開並不合理,而在試圖合理化或者出另一個可以同樣達到目的的展開卡了很久,最後結論是這一章又變成了情報整理章節──畢竟是我本人需要整理現況,雖然感覺還不是很滿意,但暫時就這樣子吧。

 

 

 

 

 

  談完該談論的話題之後,相場也沒有多待,默默無語的用完之前為了能長時間待在店裡而點的飲料之後,只是客氣地說完『等信濃閣下把人帶到街道上的時候再通知我』,便告辭離開。

 

  畢竟嚴格說來,雖然兩個人算是認識對方,但也還沒有熟悉到除了正事以外的話題也能隨意的閒聊的地步──特別是信濃立場在當初那個場所一起逃脫的人中算是比較尷尬的一位,哪怕他自己也有覺悟、還笑著說『以最大的誠意讓其他人清楚自己實際上是怎麼樣的人』這樣聽起來很了不起的話,但就算要實行也需要時間,並不能一夕達成。

 

  除了之前就認識他並了解他的阿藤、以及確定他恢復成正常人後就不再戒備他的麗慈,當初那些人一起脫離至高天研究所之後,除了做為逃脫團隊中心的阿藤還維持著和其他人基本的聯絡之外,就信濃本身來說,他就和那些人再也沒有太多的交集以及相處的機會,就算信濃自認真正的自己還是蠻有親和力的,但當初不好的印象顯然暫時沒辦法好好的抹消掉了。

 

  相場顯然對他還有諸般顧慮,雖然態度姑且還算友善、卻沒有想拉近兩方距離的意思,信濃對此雖然稍感遺憾,但緣分這種東西本來就強求不來,他也都這個年紀了,也不會在這方面太過強求。

 

  不過說起來麗慈先生現在能那麼自然的對待我,還真是多虧了那時候我們有共同的敵人要對抗這件事情,讓我們不得不站在同一陣線吧?雖然從麗慈先生最開始重視阿藤先生的原因看來,他是個會愛屋及烏的那類人,但我能不能算得在那個沾光被善待的人還是未知數呢。

 

  對比相場的態度,此時才分外覺得和麗慈建立友好關係有多輕鬆,讓信濃不得不感慨一把『禍福相依』這個成語的真實性,不然以麗慈的性情來說,某方面而言他也算蠻頑固的那類人──講好聽點的話,就是自有自己一套處事的準則吧?對於認定的事情也很難被誰動搖,沒了那件事情他們現在能不能好好說話還真的不好說。

 

  恐怕就算是阿藤先生,如果當初在麗慈試圖去營救他時只顧著自己安全就好、而沒有那麼拼命為了救大家而四處奔走並努力的話,也不太可能脫離實光先生的陰影,真正被麗慈先生另眼相待並認可吧?我想以麗慈先生的性格,一個自己看不上的人就算要他因為重要的實光先生而親近喊哥哥,應該也會不情願的。

 

  一靜下來,信濃的思緒轉著轉著又不知不覺飄到了阿藤身上。

 

  說到阿藤先生……剛剛決定和相場君聯手欺瞞阿藤先生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正確的呢?就和相場君一開始就撇除了『無關者』的猜測一樣,其實我也覺得,之前在墓場撿到的人,不管是哪種層面有聯繫、但絕對不是和至高天研究所毫無關係的外人──誤導阿藤先生以為我們不清楚那個人現在的情況,私底下卻和對方接觸,真的沒有關係嗎?

 

  雖然可以說是信濃自己決定要這麼做了,但等現在腦袋稍微冷卻下來後,他又不確定自己到底是否做出了恰當的決定。

 

  作為偵探,哪怕是菜鳥,信濃也知道調查中遇到最討厭的事情不是找不到足夠多的線索,也不是被提供了錯誤的情報,而是證言中有敘述者以為『沒有必要提到』而擅自隱瞞沒說、或是理所當然地忽略不講的細節──有的時候以為無關緊要的細節其實就是正好缺乏的關鍵線索,這種情況是他們最討厭的,但偏偏又是最常發生的。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是能清楚記住所有細節的人,更多人很多時候都是馬馬虎虎的過日子、不怎麼去觀察生活中的所有細微之處,所以這也讓他們常常因此而找錯調查方向或多繞遠路。

 

  信濃現在要聯合相場做的就是這類『隱瞞關鍵細節而提供部分情報』的動作,雖然阿藤確實是個以頭腦很好、也經驗足夠豐富的偵探,但他這樣明知故犯、故意給了會讓阿藤多拐幾個彎才可能察覺到不對的誤導情報,讓知道他們偵探忌諱的信濃也不免有些心虛。

 

  不管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大不了之後低頭謝罪吧!

 

  但事情已經做了決定,信濃就決定不再多想,用力搖了搖頭甩去內心些許的遲疑,他也既相場之後離開了兩人約見的茶屋。

 

 

  某方面來說,雖然感覺關係沒有變好一點,但信濃覺得特地約頗受阿藤好評的相場出來談一場確實相當有幫助,先不說他的建言吧?他問的那三個問題也提供了他具體需要思考的方向──那位青年的身分必須查、對於對方聲稱的『失憶』要保持懷疑,要怎麼處理對方這點得好好思考。

 

  前兩者都是之後再慢慢察證也無妨的事情,但第三個就是得必須馬上面對的問題,信濃由於和相場談話前還沒確定好到底要不要改變主意、本身還是傾向照著原先的想法把宇津木交給阿藤他們(磯井一家)處理的,所以也沒有太過深想說如果不交給阿藤的話,他要怎麼處理青年宇津木,就只是簡單的把他能想到最輕鬆的解決方式拿出來對相場說。

 

  和早一點談話時說的一樣,雖然如果不是頂著同樣的臉孔又正巧有一樣的名字,照理來說兩人只是萍水相逢,哪怕信濃對於和曾經的自己一樣失憶的人有些感同身受的關心、也並沒有那個義務與必要一直幫助對方──只是就和對相場說的一樣,讓信濃覺得在完全確定青年宇津木是真的和至高天研究所無關、恰好容貌乃至名字都一樣的另一個人之前,他認為暫時盯著對方、掌握對方的動向才比較令人安心,這也是他需要替青年這麼費心的原因。

 

  現在已經確定不能丟給阿藤他們就撒手不管之後,信濃就非得更認真的思考該怎麼處理的可能性了──早先時候信濃對象場說要交給事務所這件事情他沒有想太多,但現在信濃仔細一琢磨,卻覺得這個決定能不能順利執行有點玄。

 

  音羽偵探事務所算是接委託比較保守的事務所,雖然一些乍看稀奇古怪的委託多不勝數,但是就和之前一樣,像是明明交給警察比較妥當卻委託到非官方組織的殺人案這類飄散著可疑氣息的案件,他們保險起見都會委婉拒絕這類工作,而如果像之前至高天研究所那種任務發展到一半卻發現可能危及他們所員性命安全、超出普通市民能處理的範疇的危險情況變化之下,也會當機立斷的選擇及時止損的做法、放棄繼續委託──像青年宇津木如果只是單純失憶來尋求幫助的倒不是會立刻被拒絕,只是如果被問起為什麼不尋求警方協助時、青年宇津木也和在醫院和他談話時那樣直說『直覺不能向警察求助』,能被接受的可能性就大幅降低了。

 

  雖然也不是完全沒有受理的可能性,只不過,果然『宇津木德幸』這個名字還有長相,一看就和『至高天研究所』有可疑的高度關聯性,之前阿藤先生因為我的失蹤而強闖中部支所、脫離時還差點被不明原因炸掉的建築物埋葬在一起的事情好像在所裡惹起了大騷動──音羽所長當場扔下出差的事情衝回去奈胡野不提、社長也因此下了很多指令的樣子,現在對此相關的事情也變成所內的敏感話題,成功讓所內點頭答應接下委託的可能性就更低了──

 

  此時才想起這點的信濃不由得有些頭疼,雖然會導致這樣後果的主因是阿藤和音羽一家關係密切,但信濃也不能說完全沒有自己的因素在內──畢竟他是當時阿藤負責照顧的人、他被綁架的這件事也是惹起那個波瀾的原因──,總之現在事務所也是對相關話題態度比較微妙的狀況,信濃也摸不清楚現在上層的方針是如何。

 

  而且,信濃現在也不能完全撇除音羽偵探事務所的嫌疑,別的不說吧,信濃是知道關於和至高天研究所有連繫的其他組織存在的。

 

  之前和麗慈聊天時,信濃一時興起問了麗慈他們改名換姓的在國外是怎麼順利生活到現在的,他原以為會聽到麗慈和實光這對義父子在異國艱苦而又勵志的發家奮鬥史,卻沒想到他聽到的是他們目前多虧依附在一個因為理念不同、當初由自『至高天研究所』脫離的人另外設立的一個追求至高天的互助組織之下才順利在義大利站穩腳跟的。這個事情讓信濃感到震驚的同時,也意識到了世界上還有另一股與至高天研究所那些人曾有牽連、但卻不一定站在同一陣線的其他組織的存在,他說不準音羽偵探事務所是不是也是那個組織因為某些緣故而脫離、獨立成型的衍伸組織──至少以他目前能接觸到的資料,他並不能明確的做出結論。

 

  越想就覺得事情越棘手,信濃壓下了再度湧起的『就算不能給阿藤先生處理、但換個托付對象扔給麗慈先生他們處置算了』的半放棄想法,決定先撇除那些多餘的懷疑、單純就『事務所願不願意接青年宇津木這種全失憶又身邊沒有錢付委託訂金的情況的委託』這件事情先刺探一下所內的反應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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