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看了標籤裡成堆出現的宇津木圖片,才察覺到原來是這一位生日了──大概是我家由於人多所以一概不給長輩以外的人過生日的關係,從以前到現在沒怎麼過過生日的我對生日這件事情一直都不太敏感,但也是正巧碰上了,姑且說一聲宇津木生日快樂吧。

雖然由於我今天上班思考該怎麼寫這一段劇情時,明明今天是這位的生日但每次腦中一浮現宇津木的臉、由於髮型和髮色的關係總是腦中就同步冒出Fate裡的間桐慎二那個人這點感到有些抱歉,畢竟兩者拿來相提並論對前者真的相當的失禮......(遠目)

 

 

 

 

 

  果然我們事務所不會接啊……不過如果真的有身懷可以讓黑心偵探事務所罔顧一切接了委託的鉅款的話,那位失憶的宇津木先生給人的印象來說、應該也不會朝才第一次見面的我示弱,應該就直接找到其他偵探事務所的電話撥打過去了吧?

 

  和鈴木談話得到的結果,信濃覺得頗有價值──雖然大概是鈴木寫小說慣了無意間做的劇情走向分析而已,但是都說旁觀者清,雖然原先還無法肯定、但被鈴木這麼一提,他也覺得青年宇津木雖然失憶應該不是說謊,但肯定不是徹底到『只記得名字』這種程度。

 

  或許只是潛意識仍留有的記憶片段這種程度的記憶,但以前的事情應該是多少還記得一點,不然也不會『直覺』不能向警方求助了──只是如果是這種情況,那個宇津木先生可能是信濃所知的某個宇津木的可能性就變高了,只是可能因為初鳥創當初的動作、或是其他意外才變成失去大部分記憶又外表時間回溯變年輕。

 

  不過,如果那一位真的是以前版本的宇津木的話,說話的方式意外的很正常啊,沒像之前遇到時那樣淨說著些神神叨叨、充滿了各種比喻而讓人聽不懂的話,雖然用語客氣過頭一聽就是和周圍人拉開距離感的生疏態度,但好歹在說什麼能聽得懂啊~

 

  回想起以前幾次見到那位大司祭,對方都愣是把日語說的像是外文一樣讓人猛一聽都聽不太明白,少數比較直白的大概就是不知道把誰誤認了而對『原田實』(某實光先生)表露的明確殺意──想起筆記中記錄著宇津木的演講預定公告的內容,信濃不由得覺得那些得聽宇津木演講的那些人也太不容易了,也不知道是某些機構的強制講座還是自由報名類的講座,是前者的話他真的很同情需要聽講的那些人。

 

  不過不管怎麼樣,等下班後還是去醫院和對方說一說吧。不管記得多少、或是真實身分到底是誰,如果和相場君說的一樣,那個宇津木先生的目標是透過我順藤摸瓜的找到阿藤先生的話,那就算我給的理由再可疑,宇津木先生也會選擇跟著我走的吧?就算是真的記憶清空了,以他目前的狀況,也有很高的可能性暫時選擇依靠我。

 

  想到這裡,原先還拼命考慮著該怎麼誘拐、哦不、找理由留住對方監視的信濃頓時安心不少,也不再為了這件事情而煩惱,將注意力轉移到眼前的工作上面。

 

 

  「晚安──抱歉今天要工作,來得稍微晚一點了。」

 

  等下班之後,由於冬天天暗得早,天色已經暗下來了,和上一次樣敲了下門就自己進入了病房,信濃語氣開朗的和床邊病床上的宇津木打了招呼。

 

  「晚上好,信濃先生。您這麼晚來,我都不確定您是否是好意讓我先吃完晚餐、以免浪費了住房費才這個時間過來的。我還以為您應該是守信的人。」

 

  大概是昨天信濃來得時間比較早,誤以為今天也是差不多時間會見到信濃,宇津木似乎以為自己要被放鴿子了而不太高興,表情顯然不快的沉著臉,放下手上的餐具到餐盤上,語氣譏諷的刺了一句。

 

  「抱歉,我昨天送上去的報告時漏了一部份內容,本來想早點離開時被揪著要我先改完,讓你久等了。」

 

  雖然現在說有點太遲了,但信濃這才注意到昨天約定的時候忘了說具體時間,而且比起被責備的不快,他更驚訝於宇津木居然也有鬧脾氣的時候──畢竟從他知道的那個宗教版宇津木,還是昨天那個幾乎全程維持與客氣語氣截然不同的高冷表情、只到了最後才略為放低姿態的大少爺宇津木,都很難想像他像這樣直白的表現情感與不悅的模樣,也因此信濃反而莫名感到有些新鮮,也因此老實道歉了。

 

  而信濃也沒有說謊,畢竟調查員的上班時數相對自由、可以讓員工自由安排,有任務時需要外出調查只要事後記得打報告(也需要附上可證明的相關單據與行程報告)就成了,沒任務時只要之前該交的報告都交了,上班打個卡並熬過幾小時之後要提早下班也隨便──反正因為任務的關係,把調查外出算做工作時間的話,有時候加班是不分時間長短的加到任務結束的,正常沒任務在身時只要不要偷懶偷得太明目張膽、或是該交的詳細經過報告拖了太久都沒去完成,不然基本上都會被睜隻眼閉隻眼的默許。他原本也打算早點過來,卻因為這個突發事件而拖了一段時間。

 

  「──不提這個了。既然您來了,想必已經決定好了答覆了,那我是否可以詢問您的答覆呢?」

 

  大概也是察覺自己稍微有些失態了,宇津木抿抿唇並收斂了一下表露於外的表情,又恢復了那種收斂了所有表情、幾乎可以說是撲克臉的端正神態,或許是不想繼續拖延時間下去了,他雙眼直直望向信濃的臉、直奔主題的開口問道。

 

  「唔,雖然很抱歉,但事務所似乎並不能接受你的委託。」

 

  雖然是另有打算,但由於之前宇津木與其說是向他求助、不如說是他希望正好是偵探的他所屬的事務所能夠幫助他,信濃不先說明前置原因、忽然就熱情的表達自己想說的事情也蠻奇怪的,於是他也先乾脆的回答了宇津木的提問。

 

  「──理由是?」

 

  大概自己也多少有預料到一些,宇津木又皺起了眉,但和對著遲到的信濃表現的慍怒而緊緊皺著時的程度相比,現在僅僅是眉頭略微蹙起,但表情整體來說還是很平穩鎮定的宛如扣著凍結水面、把底下隱藏的情緒波動都最大程度隱沒的堅固面具,他語氣也一如神情般平靜,詢問道。

 

  「雖然有各式各樣的理由,但最主要還是委託金的部分吧,畢竟調查還有各種事情都需要費用,你這種情況事務所也很難辦。」

 

  信濃基於種種考量,沒有把事務所很高機率不接受委託的原因、也就是宇津木聲稱『不能找警方求助』這點飄散的古怪氣息這點照實說出來──不然如果宇津木因此隨便編個合情合理的理由的話,這點其實算是可以抹消的──,也不能說他不能被接受的另一個原因、就是他可能是事務所裡栽過跟頭的『至高天研究所』的相關人士而被拒之門外,更沒說出來信濃並沒有老實的把所有關於他的事情告訴所裡,只是假藉漫畫人物去稍稍試探的事情──他只是說出了最現實,也是還得靠信濃墊付住院費的宇津木最無法短時間靠自己改變的事實來當作理由。

 

  金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卻萬萬不能──這句話不僅僅是已經傳爛了、沒多少新奇度的調侃,同時也是在現在這個社會中難以撼動的鐵則。不僅是委託人調查好了,還是日常的吃穿用度,可以說只要一個人還有呼吸、活在這個社會中就到處都得用到錢,他們事務所也不是慈善機構,發給他們的薪水也不是憑空冒出來的,自然都是從委託人那邊經過所內專業人士估價之後收取來的(視情況還會追加額外費用)。

 

  雖然信濃早先休息時間稍微翻過一些公開給委託人的規章內容,也看到了確實有酌情延後收費的情況,但那是在事情可以短時間內解決並給出應有報酬的情況──以尋找不知何時會恢復記憶的失憶青年的身分說簡單也簡單,但說難卻也十分困難,如果線索足夠又運氣夠好,名字也不是那種爛大街、十個之中可能就有兩三個人取類似名稱的名字,可能是一周內就能迅速解決的簡單事件。

 

  但是如果運氣不好、或是宇津木這種極可能是來歷有問題的黑戶──假設他是宇津木的私生子,又考慮到曾經的晴己因為身體的特異性而刻意不被報上戶口的情況,這個人也是同樣處於戶籍中不存在人口的可能性極高──,搜查身分這件事情可能就會變成困難的拉鋸戰,考慮到其中可能耗費的資金,就算一時鬆口答應了可以等身分或是記憶尋回後再付錢,但時間一長也不能就這麼拖下去。而且由於失憶的宇津木本人提供不了太多的情報、不知道住所還要想辦法安置對方的那些種種的費用,可以說就算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內情,在宇津木沒有足夠份量的抵押物品、或是足以信賴的外部保證人,基於金錢這個最現實單純的考量,委託被接受的可能性也極低。

 

  「……金錢的因素、嗎?說起來,我似乎目前連信濃先生您替我墊付的住院費也還沒返還,這確實也是個不容忽視的問題。」

 

  宇津木聞言似乎愣了一下,似乎原先的他並沒有考慮到這個原因,然後他露出稍微有些複雜的微妙表情,喃喃低語了一句──看來不管他到底是哪個『宇津木』,應該都是不曾因為這點小錢而憂慮的環境中成長的,也因此而理所當然的忽略金錢方面的問題的樣子。

 

  「那、既然事務所那邊沒辦法幫你了,你有什麼打算嗎?」

 

  信濃想了下,還是先詢問了一下本人的想法。而聽了信濃的問句,宇津木又沉默了下來,雙眼垂下,似乎陷入了思考,最後緩緩的搖頭道:

 

  「……我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

 

  「那我有個提議,你要不要考慮看看──要不要在想起什麼之前,暫時先讓我收留一陣子呢?」

 

  看來宇津木對前路有些徬徨的樣子,信濃也不知道該鬆了口氣還是如何,但他還是依照預定,試著提出自己的想法。並且試圖表現出自己的誠意,接著說道:

 

  「我以前,也曾經有段時間失去了部分的記憶,所以我很了解你現在的心情──那時候的我,受到了周圍人很多的幫助,大概是這樣子,知道你失憶之後,我也想要看自己能不能也像當時的那些恩人那樣,也對你施與援助。」

 

  如果說人的自我是由從以前到現在所有經歷的事情與經驗凝結成的小塊小塊積木慢慢堆積形成的高塔,那失去記憶就像是被硬是抽出了疊高的積木塔中的積木一樣,哪怕可能只有一兩個,也會另至今為止累積形成的高塔(自我)搖搖欲墜──想起當初的感受,信濃說這番話時,就帶上了些許真心。

 

  而看著宇津木僅僅是盯著他,也不知道是評估他的話到底有幾分可信,還是單純依舊不能就這樣信賴他,讓也算是能理解對方心情的信濃刻意以開玩笑似語氣的換了個說法:

 

  「我也能理解你不能馬上就相信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對你會有多少善意,那換個理由好了,你就當作是我的收留是一種對你的『投資』、是在賭一把你恢復記憶後會不會給很多報酬的做法好了──畢竟從你的言行舉止看來,搞不好你其實出生不錯也說不定。就在我不可能損害可能得到的利益的基礎下,就當被騙了,試圖來相信我不會害你而接受這件事吧、這樣如何?」

 

  故意說了些更現實、但確實也更符合常理的理由,雖然知道那個理由某方面而言也很令人火大,但他也知道這樣說比起『想回報啊』、『想幫你啊』這類輕飄飄的打感情牌、對宇津木這樣顯然判斷時比起感情用事更多是以理智來評斷又不缺乏應有戒心的人來說,這樣的說法更有說服力──雖然也只是信濃自己的想法,這麼說也有點賭博的意思,所以他只是帶著盡可能讓人信賴的笑容,並耐心等待宇津木的答覆。

 

  「……正常人,要說服人會把後面那種理由直接說出來嗎?」

 

  稍稍愣一瞬之後,似乎有點傻眼似的,宇津木嘴角微微溢出了一絲苦笑,但表情卻從見面以來初次鬆懈了下來,稍微有了些符合線條溫柔的臉孔的柔和氣息。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似乎也只能接受你不知道幾分是真心幾分是投資的好意了──那在之後這段時間,就暫時請你多多指教了,信濃先生。」

 

  輕輕舒了口氣之後,宇津木露出了認識的這兩天來第一個真正的微笑,表情溫和的點頭答應了接受信濃的提議。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澤葉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