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篇的字數稍微少一點,但看在我今天生日的份上就這樣子吧。

合誌第二篇投稿經歷波折後終於完成了,也終於能放下心來坐等成品了~真令人開心,要是今天有休假不用上班就更完美了──但事實上是我等等去睡、等睡醒之後還是得認命的去上班就是了,唉。

 

 

22

 

 

 

  「還活著哦──或者說因為相場雄介先生似乎沒對他說太多關於至高天研究所的事情,他之前根本沒有想到要到實驗樓那邊去找人。或許相場雄介留下那封遺書只是以防萬一罷了,但正好幫了我們一個大忙呢。」

 

  留意到嘉納的注視,阿藤也怕嘉納由於覺得相場可能知道些什麼、打算把他和對他伯父一樣『處理』掉,他裝作若無其事地對著信濃笑了一下,語氣輕鬆地這麼說道。

 

  也不知道阿藤刻意說相場對於這裡並不知情這件事情有沒有奏效,但讓他稍微安心一點的是嘉納的目光沒他回答前那麼緊迫逼人、到了就算不注意他的反應也能感覺到被注視的程度。而蛇淵似乎也對於阿藤會提到相場而感到有些驚訝,他默默聽完阿藤和信濃的對話之後也不知道信了幾分,但稍微皺了下眉頭後他也沒多說什麼。

 

  「阿藤小姐、信濃先生,你們說的實驗棟的信有什麼特殊涵義嗎?」

 

  但和探索組的兩人、以及是這裡內部成員的蛇淵嘉納兩人不同,柳似乎沒聽懂阿藤他們再說什麼,望了望阿藤又望了望信濃,又看其他人沒有要開口詢問的樣子,才有些疑惑地開口問道。

 

  「啊、那個啊~是這樣子的。我們離開的時候電梯不是要輸入卡片密碼嗎?密碼是從那裡的人留給姪子的遺書裡得到線索的。所以也可以說我們是托那兩位相場先生的福才能順利離開那裡的呢!」

 

  信濃似乎也這才意識到這點,拍了下自己的後腦勺,做出了解釋。

 

  「原來是這樣子的啊……那看樣子那樣相場先生也是我們大家的恩人呢,等一會兒見到他得要好好向他道謝才行。」

 

  柳並不清楚那個通道所需的密碼和卡片之間的奧秘,對於信濃的說詞她也沒有多想,恍然之後就露出了微笑,語帶感激的說道。

 

  「時間也不多了,我們就分成兩路行動吧?小花蓮,倉知先生就拜託妳幫忙找一下了。相場君的話,我懷疑他可能現在在聖堂那邊。那裡的出入雖然有人看守,但有蛇淵先生陪同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事情說得都差不多了,阿藤也不打算再多浪費時間,他簡單地安排之後的事情,就對柳大致說了一下相場的特徵──相場的高度不管是在同齡人還是和成年男性相比都十分突出,髮型也算是有特色,這也讓阿藤十分容易向沒見過的人說出他容易被辨認出來的特點。

 

  「說到這個──柳小姐,可以麻煩妳讓蛇淵先生用對講機命令守在本棟裡巡邏的傢伙解散嗎?不然接下來不管我們想做什麼,那些人都有點礙事。」

 

  似乎在察覺無法更改阿藤的決定後,麗慈就打算暫時觀察他想怎麼做,於是對於阿藤的這番安排他並提出什麼的意見,不過卻望向了還和蛇淵親密緊黏在一起的柳,提出了他的要求。

 

  「──陽,那就麻煩你了。」

 

  柳微微點頭,轉向蛇淵語氣柔和地拜託道。

 

  蛇淵不知道是衡量過後放棄了再繼續和他們爭鬥,還是打算先把不想誤傷到的女友送出去後、再回頭來找執意要入侵機密場所的阿藤他們算帳,他雖稍微皺了下眉,但意外配合的就遵從了麗慈的指示,用對講機讓本棟的所有所員停止追捕行動、並指示他們先去實驗樓收拾殘局。

 

  「──這樣就夠了吧?」

 

  要不是掛上對講機之後,蛇淵對著柳以外的人冷著臉說了這麼一句,透出了他並不太痛快的真實情緒,剛才的發言中也能看得出他對這裡仍有一定程度的忠誠心,就連阿藤都還以為蛇淵因為柳為了他而敢冒險挾持自己的覺悟所打動、打算以此為契機脫離這個地方了。

 

  「當然夠囉~我都意外蛇淵大人居然能這麼老實呢~好啦好啦~路上可能成為絆腳石的雜魚都清空了,小柳我們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吧?老實說待了這麼多年,我也都快看膩了這裡人的臉孔了呢!」

 

  獲得自由的曙光就近在眼前,這件事讓嘉納顯而易見的心情十分愉悅,他拍了下手,笑容滿面的說道,看來要不是離開的關鍵在蛇淵身上、蛇淵也沒說出入口在哪裡,他就要急不可耐地衝在最前頭先去門口等著了。

 

  「那個、我有事情想問一下。大哥哥有見過爸爸對吧?那現在他在哪裡,也要和我們一起離開這裡嗎?」

 

  但在他們就地解散之前,花蓮躊躇了一下子,沒有移動腳步,而是抬頭望向磯井,鼓起勇氣開口問道。

 

  或許是對父親的掛念,花蓮聽到她也被分配到離開組的時候雖然沒有太多的意見,但還沒能見到理久的她有些焦急起來了,哪怕一路上表現得再早熟,花蓮也只不過是個才十歲的小女孩,雖然平常大人們談正事時除非有必要就不輕易插嘴,此時卻還是沒忍住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差點忘了,還有理久先生的事情……不讓他們父母見上一面,在這種情況下彼此也都不會感到安心吧?

 

  阿藤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了也算他們夥伴的理久的事情還沒安排好。

 

  大概是阿藤知道理久的駭客能力能對他入侵舊實驗棟有所幫助的關係,他下意識地默認了理久被歸類在探索組裡,但此時他才注意到自己太想當然爾了──先不說理久願不願意蹚渾水,光看他把花蓮當作一切的態度,搞不好一聽到花蓮要和其他他不信賴的人、甚至還有立場不明的蛇淵一起先離開這裡,他就會丟下這裡的一切跑到女兒身邊保護她,根本不願意在這個沒有花蓮在的地方多停留。

 

  再說了,現在的阿藤理應還不認識理久,而磯井來『背叛』的事件距離至今也有十多年了,他就算是以此為藉口,也不能解釋他認識理久並知道他能對自己有所幫助的事情──在磯井來還待在至高天的時候,和他同齡的理久也一樣是個十歲出頭的小鬼頭,理久可是因為喪妻之後才帶著花蓮加入這理的,阿藤根本不可能見過或知道理久的存在,也不能拿這個理由說服和理久有合作關係的麗慈強行留下理久。

 

  但不讓理久和花蓮相見也不可能,阿藤也不打算這麼說。不說因為女兒不在身邊而像個火藥桶一樣一點就炸的理久,阿藤也認為花蓮能和理久見面並在一起會比較好。

 

  要抑制至高細胞的侵蝕率和宿主的心境以及精神狀態息息相關,花蓮本來就是處於心思還比較纖細、也比飽經風霜的大人更容易心靈受傷的年紀,他們這些同伴雖然也不是不能緩和花蓮的情緒狀態,但他們都是無法替代身為父親的理久的──特別是他們都是彼此唯一僅存的家人,不管是對花蓮還是對理久來說對方都是人生中重要的精神支柱,或許花蓮在理久身邊才能夠真正安心下來、不在處於心理不安定的狀態之中。

 

  在花蓮剛才才使用了好一段時間的能力的情況下,阿藤認為能盡早讓花蓮回到理久身邊會比較妥當,至少能與家人重逢的喜悅能讓細胞不那麼輕易侵蝕花蓮的精神。只是一想到他還需要理久幫助的事情,阿藤就覺得該怎麼處置這兩個人有些棘手。

 

  「對了,我說過要讓妳見到理久先生的。這樣好了──熊崎妳先告訴那個大姊姊警察先生的位置,我在他們去找警察先生的時候帶妳去見理久先生。只不過理久先生我或許等一下還會用到,可能還得暫時向妳借用一下,或許不能馬上讓他離開這裡。等見過之後,安下心就和大姊姊他們先走吧,我會平安把理久先生還給妳的,別擔心。」

 

  麗慈看了下沒能完全掩飾住忐忑不安、仰頭看著自己的花蓮,似乎也想起了有約定好這件事情,他想了下,意外地說出了和阿藤期望、但卻不能自己說出口的打算幾乎一致的決定。

 

  阿藤不由得感到有些意外,雖然也可能是當初麗慈和理久合作時就詢問過理久能派得上什麼用場,理久可能說過他能夠駭進這裡的保安系統,此時才被麗慈給想了起來,但阿藤是真沒想到在這件事情上麗慈也和心有靈犀般有同樣的判斷,一時心中感覺有些微妙──要說是高興也不算是,但是吃驚是肯定有的。

 

  ──既然有情報相同時、相近到在這種事情上能做出類似判斷的思考迴路,那這傢伙為什麼就想不到他擅自為我赴死的話,我和那傢伙作為留下來的到底心裡會是什麼感受呢?

 

  發現這點後阿藤腦中第一個浮現的念頭,連他自己都有些意外的是這樣的感想湧現在心頭,而與此同時,憤怒與哀傷、還有各種難以分辨的情緒也在心中交織難解,讓他差點沒能控制好自己內心翻湧的情感,把他不應該無緣無故表現出來的怨懟與哀慟顯現在臉上。

 

  幸好阿藤及時穩住心情,趁著其他人注意力不在他身上的情況下悄悄深呼吸,才又重新恢復了冷靜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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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澤葉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