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才剛說了天熱了就不更了,結果今天要出門時下毛毛雨天氣涼颼颼的,兒等天氣放晴時我又待在冷氣房裡了,等於一整天都沒熱到,於是想了想還是寫了點更新了。

反正這禮拜寫多一點,下禮拜天氣變熱就休息啦~所以算是先堆存糧就是了存糧~

是說由於抓不太準初鳥的口吻,無意中就用寫α(春樹)版本的口氣了,但沒差啦反正也不差這點OOC了,就這樣吧(趴)

反正我也認命了,寫得爛就不要對自己要求太高了,反正都一樣沒人看就隨意就好。

 

 

16

 

 

 

  「我呢,大概會直接用能力強行停止列車繼續前進吧?這樣一來不管是哪一邊的人都能獲救了。但如果來不及的話,大概就在列車撞到人之前先把人轉移開來,這樣一來也就不會有人員傷亡了。」

 

  晴己雖是轉移話題,但也不是沒有一絲期待從初鳥這邊聽到他的答覆的。但和他預想的不同,初鳥像是不經思考一般,理所當然地這麼答覆道,並不為此感到為難,說出了作弊一樣的另一個解答。

 

  「欸?可是那個……問題只有那兩個選項吧?而且您的辦法,一般人是做不到的。」

 

  晴己訝異的微微張開嘴,但他在覺得這樣的回答很像初鳥的同時,也因為這個答覆完全無法當作參考而感到困擾,一時忘記禮貌之類的東西,不由得出聲糾正道。

 

  「但題目上有說非得在兩個選項中做出解答嗎?晴君。就算普通人不像我們那樣有能力,但是其他能夠想到的辦法因為每個人的思路就會有更多不同的第三選項可以選擇,不去思考並嘗試的話,怎麼能夠知道沒有第三個新的可能性呢?」

 

  但初鳥似乎有些無奈、但又縱容般的微笑著提出的反問,卻讓晴己不由得愣住了,而初鳥似有深意、也似乎只是單純探討這個謎題般的口吻,也讓他不確定初鳥是否知道了些什麼,但往初鳥臉上看去,卻只能看到他一如既往、太過尋常反而讓人感到捉摸不定的淡淡微笑。

 

  確實……雖然問題只給了兩個選項,但是考慮到還有很多其他可以干涉結果的因素沒有被詳說,或許也並非沒有其他可以解決問題的辦法,只是我一心只注意那兩個被明說的可選方案哪一個才是正確的,沒有往其他方面去想罷了──春樹還有未來的事情,也是這樣子嗎?

 

  晴己不可否認他因為初鳥的話,而有點遮蔽在眼前的陰雲被人一口氣撥開、眼前赫然明朗起來的感覺──而他不由得深刻地覺得自己的處事經驗還是太少了,明明是這麼簡單的道理,他卻非得要旁人點醒他才注意到這點,而在此之前還被困在選項之間苦惱那麼久。

 

  而初鳥看晴己陷入沉思的模樣,又微笑了一下──笑容與眼神都包容而又柔和。他沒有進一步地追問晴己改變思維之後能不能想到他覺得怎麼樣的方法最好,也沒有說其他多餘的話,確認了晴己不在因為書上的內容而煩惱之後,初鳥就攤開了自己帶來的那本書並將視線轉移到書頁上,坐在晴己身邊安靜地閱讀了起來。

 

 

  『決定好了嗎?你意志所想前進的方向,想做出的選擇,以及你所希望的未來?

 

  當晚,晴己再次回房間獨處時,他這段時間以來第一次主動呼喚春樹,而春樹似乎也等待已久般、乾脆地在他闔目後一片漆黑的視野中浮現自己的身影,那雙形狀與自己相似的鮮紅雙眼凝視著他,只有晴己能夠聽到的澄澈聲音在他耳畔回響,靜謐卻有一股說不出來的張力、幾乎讓人感覺像是莊嚴的聲音這樣向他詢問著。

 

  『我想要找尋能夠不放棄你,但也能夠改變未來的方法──你是另一個我,我們同樣都是「晴樹」(Haruki/晴己/春樹),這不僅僅是母親所希望的,也是我所期望的。我不希望為了什麼原因殺死另一個自己的存在。雖然我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能做到我所希望做到的事情,但我知道,我希望你能夠陪著我一起度過這一切,就算只是看著我也好,我想要我們能夠一直在一起。』

 

  晴己經過一段時間的醞釀,也想清楚了自己該如何去回復,他回望著春樹的眼眸,認真而又鄭重地將自己的想法向對方傾訴。而春樹也同樣認真地聆聽他的回答,並嚴肅地確認道:

 

  『哪怕你之後找不到其他能拯救所有人的辦法,也一樣不會對你現在的決定而後悔?

 

  『即使如此也不後悔──這是我在選擇這麼回答的時候就已經下定決心的事情。』

 

  春樹的問題晴己也不是沒有思考過,所以他毫不猶豫地肯定了這點──說到底,他也只不過是一個貪心的小孩子罷了,他不想失去手中唯一能夠緊握住的,也想要去抓取還未能牢牢抓住的其他幸福,他沒辦法做到為了其中一項而放棄另一項的選擇,哪怕他的手掌心還太小,抓不住全部他所想要的東西也一樣。

 

  『──是嗎?這是你的意志,我已經知曉了。但晴己,上一個選擇想要緊緊抓住絕不能放棄的那一位、同時也想要盡可能抓住其他也不想失去的那些事物的人,最終落入了怎麼樣的境地、又走向了如何淒涼的末路,身為曾被對方因為無力抓牢而被選擇去捨棄的一方,你應該也很清楚──即使如此,你也想要走上類似的路途嗎?

 

  似乎為了晴己的答覆而感到高興,春樹罕見地放緩了臉頰露出了類似微笑的模樣,只是他也像是告誡也像是提醒一般,他靜靜地指出晴己最後也可能一無所得的可能性,並沒有盲目地鼓舞並肯定他的決定。

 

  ……春樹指的、是原田先生嗎?

 

  晴己一時不知道春樹話語中所指的人具體是誰,但聽到了對那個人而言自己是衡量之後被捨棄的那一方後,他隱隱有了個猜測,而腦中又浮現了當初那個已經失去一切、最後帶著他不能理解的心情呼喊著讓他逃走的人的身影,一時因為心底湧現的複雜情緒而短暫地陷入了沉默。

 

  那個人、原田先生──他到了最後,失去了所有的一切。

 

  ──即使不斷吵架也無法輕易割捨的、深愛的妻子,最喜歡的孩子以及曾一度試圖徹底捨棄的另一個孩子,重視的友人以及自己的性命……最後那個人手中,什麼也沒有留住。

 

  但是,我本來就一無所有了,現在所擁有的也是與某種意義上我同生共死的春樹而已──就算走到最後也同樣落入這樣狼狽的情況的話,不過也是回到我剛來這個時代的最初狀態罷了。

 

  但一想到自己原本就是早已失去一切、苟延殘喘地活著才又好運遇到現在這些他想要試著去珍惜並把握住的一切之後,晴己不禁笑了──即使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露出了笑容,而這個笑容是無可奈何的苦笑還是飽含決心的寧靜微笑,抑或者其實是孤注一擲的絕望慘笑,還是只是毫無意義地在嘴角勾起一個像是微笑的弧度,但他只知道自己一瞬間的動搖過後,並沒有因此而退縮,相反的心底異常的平靜。

 

  『是的,我還是要這麼選擇──就算同樣走到了死胡同,那也只是回到了最初罷了。但至少我曾經為此努力掙扎過了,只要你還留在我身邊,我也可以說是沒有任何遺憾了。』

 

  晴己聽到自己發出了冷靜得連他自己都有些意外的聲音,平淡地做出了答覆。

 

  『……是嗎,你的決心的份量,我已經感受到了。

 

  春樹再次露出類似微笑的柔和神情,他的手輕輕覆蓋在胸口,以同樣柔化的聲音溫和地回復道──他們兩人都不約而同用了與往常習慣相異的語氣說話,這讓晴己不經有種這一刻他們兩人身分倒轉的錯覺,這種奇異的感覺不禁讓他又微笑了起來。

 

  不過也是,不管是春樹還是我,在那一刻開始,我們就已經是一體的存在了──他就是我、而我也是他。

 

  這個他早已知曉的事情第一次給了晴己強烈的真實感,他望著此時神態和自己就宛如照鏡子般帶著柔軟淺笑的春樹,情不自禁向他伸出了手。

 

  而即使沒有把想法與一瞬間產生的衝動化為言語訴諸於口,春樹卻像是同一時刻就察覺了這份心情般也伸出了手與他相握──掌心對著掌心、纖細的手指交叉,大小一致的手掌在這一刻以過去不曾嘗試過的方式重合,而與此同時他們彼此靠近,互相依偎在一起並同時闔上眼,就這樣子靜靜地維持這樣的姿勢並沉浸在這一瞬間兩人共同擁有的奇妙感受之中。

 

  ──不知怎麼地,晴己這一次才有第一次真正和春樹心意相通的感覺。

 

  或許是如此,他的心也像是第一次真正沉著下來,一種難以言喻的寧定感與充實感讓他有了說不清到不明的勇氣從心底湧上──在這一刻,他莫名覺得只要有春樹陪伴在身邊,他什麼都能做得到。

 

  哪怕理智上知道這個感覺荒唐又可笑,但晴己卻覺得就算是錯覺也好,有這種感覺並不是什麼壞事。

 

  ──就算只有這一刻也好,就讓我、不、我們沉浸其中吧。

 

  晴己帶著這樣的想法,直到意識矇矓而入睡之前,都不曾放開兩人十指交扣的手掌。而春樹也不曾試著掙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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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澤葉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