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又把已經擱置了很久的腦葉撿回來玩了,由於以前卡在挺尷尬的地方又需要重新熟悉,我乾脆刪檔重玩了,結果又陷入了加班練級的痛苦,又有點後悔刪檔了。

 

 

 

 

 

  ──就這樣子,太宰就維持著包裹著大毛巾來遮掩因為濕透的衣物而曲線畢露的身體的打扮,跟著織田回到他與太宰同住的公寓去了。

 

  一抵達這個世界的『太宰治』所住的公寓,太宰頓時明白他聽到自己的同位體是需要打工的未成年時質疑是否監護人失格的時候織田否定了他的猜測──光就公寓內的設備以及用品的質量,任何人都無法說『太宰治』的監護人在物質上有虧待他。

 

  以一個未成年人獨居來說過於寬敞的、有好幾間功能分門別類的房間的格局,以太宰在港黑身居高位而見多識廣的毒辣眼光一看就知道價格不斐、外觀低調但材質上佳的家具擺設,還有被塞到衣櫃裡種類不算太多但衣服的質量都非常好、價格也說出來同樣驚人的一整櫃衣物,以及一些日用品之類的無一不是不算平價的高級貨。

 

  但即使公寓一看就充滿了金錢的那種高檔氛圍,太宰卻沒因此給自己同位體的養父加多少分──真要說的話,當初森鷗外不僅對太宰有諸多特殊的縱容也給了他不少在注重規矩的港黑看來有些破格的特權(例如不用通報一聲隨隨便便想進首領室就進首領室之類的),同時為了彰顯他對太宰這個帶來港黑絕大部分利潤的功臣的愛重,對太宰生活所需的一切也都毫不吝惜地給予最好質量、至少不會讓人覺得首領不把他當回事程度的奢侈品,但是太宰真正想要的從來不是物質上的奢糜享受,況且他替港黑掙來的利益可比森鷗外砸到他身上的這些外物來得不知道多多少倍,再加上隨著太宰的成長與森鷗外的忌憚越深,這些就越像是粉飾太平的一種毫無意義的表象與遮羞布,就像是森鷗外買給愛麗絲的那堆毫無意義的洋裝一樣只是為了彰顯他對她的『寵愛』而有的表態罷了,並不代表他就真的對太宰真的有多好,不然當初也不會不怎麼把太宰的感覺當一回事地輕鬆犧牲掉了太宰那時少數的朋友之一,固然有試煉或是把太宰逼走的意思在內,但這也代表在他的內心並不如他表面上似乎能把太宰放在港黑規矩上看重、也不能真正理解太宰才做出那樣的決策。

 

  更何況,和太宰那個曾經森鷗外替他的幹部準備好、但他本人卻鮮少使用而幾乎是放著雞灰塵的豪華住所一樣,眼前的以一個未成年的少年來說過於奢華的公寓也幾乎看不到太多『太宰治』生活的痕跡,要不是明顯是織田沒那麼嚴謹地擺放好的東西以及生活痕跡讓公寓內添了幾分確實有人在使用的人氣、以及一絲類似『家』特有的氛圍,可能這和太宰在自己世界所有暫時的落腳點一樣都透著一絲入住者隨時會走人、而走的時候不需要花費時間收拾必要的衣物以外的個人物品的冰冷氣息。

 

  而從太宰來到這裡的途中有意無意地向織田打聽得到的情報是在織田入住之前這個公寓就只有『太宰治』一個人居住,據說是養父的某個只和織田見過幾面的森某某因為工作還是其他什麼的緣故而住在公司的宿舍,把一個大半不小的少年扔在這個地方自生自滅可以解釋為讓孩子學會獨立、給他們可以獨處的空間以及自我決斷的自主權,但卻也能說是一種礙於情面不能直接棄養所以好吃好喝地擺到了遠方供著、有點兒既然不能扔掉所以放遠點眼不見為淨意思的微妙態度──而實際上究竟如何太宰暫且不做先入為主的判斷,但從這個世界的『太宰治』失蹤之前這麼久都沒看到那個養父有何作為而任憑他默不吭聲地消失這點看來,他對此的猜測卻也不太樂觀。

 

  但探查這個世界以及同位體人生的相關情報,在太宰和織田確認了失蹤的『太宰治』是十七歲而非死劫降臨的十八歲、現在至少沒有生命危險的情況下可以不用那麼急著立即收集,太宰剛到公寓並稍微看過整體格局後第一個首先要完成的就是趕緊把身上的濕衣服換下來。

 

  太宰說實話他因為種種原因、也算是習慣了他人的注目,但至少他在褪去仍未長開前那種即使看得出是男性但仍幾乎有點模糊性別魅力的中性氣息之後,絕大多數時候他人對他的側目除了他本身容貌氣質的優秀或是他的奇言怪行而多看一眼以外,倒是很少有人會注意他身材體態如何,但可能男女差異的就是會在這些沒遭遇時沒注意到的細節上顯示出來──往常太宰入水被人救起之後,同樣一身濕淋淋的狼狽模樣走在街頭上,但路人看了也只是投來『這個人這樣是怎麼回事』的詫異目光一眼、大概是怕牽扯到麻煩事其實反而很少有人看他太久,就是匆匆一瞥就移開了目光,但剛才來公寓的路上,除了他習以為常的訝異眼光以外、也多了一些人會有意無意甚至色瞇瞇將視線地往他被濕衣服凸顯出來的身段曲線多流連徘徊了幾秒。

 

  當然這些往奇怪地方多看一會兒的目光不至於太過明目張膽,如果太宰神經大條一點可能壓根兒察覺不到這些注視裡少部分有額外意涵的視線,但偏偏不管是以他本來就敏感的感知力還是港黑裡經受過的反偵察能力都讓他察覺到那些注視中微妙的不同之處,而他更不會遲鈍到無法理解這種差異背後的緣由,他表面上神色如常、但其實越走越覺得渾身不自在,並立刻決定條件適合就馬上把這身引來側目又讓對話中的織田一直迴避將視線往他這邊看的衣服給換下來──也因此大概打量了一圈公寓,又確認了這個世界的『太宰治』的衣物大小勉強能夠湊合一下之後,他和織田說了一聲就立即使用了浴室,打算大概洗過澡後就換上乾爽衣服。

 

  而太宰嘀咕系統不太給力也不是沒有道理的,雖然也有他當初設計不怎麼完善的問題,但系統在一些細節上不怎麼變通的事情在上一次和這一次都給太宰帶來了不大不小的困擾──上一次它沒提醒就導致太宰在沒有預期的情況下因為身體被變化的痛苦而以昏迷的狀態進入了任務世界,而這一次它雖然讓太宰改變了外形,但卻沒體貼到把太宰的衣服由男款改成大小合適的女款,太宰在脫衣服的時候就發現了要不是河水讓衣服緊貼著身體而沒被人看出端倪,女性體格穿這套衣服有很多地方都顯得過於寬鬆、一看就讓人懷疑他是偷男友還是誰的衣服穿的才不合身成這樣,就算系統沒把他投河裡、而是讓他衣著乾爽地來到這個世界走到街上肯定也同樣會迎來一些惹人生厭的曖昧視線。

 

  雖然說系統可能也是有計算考量過種種問題,為了避免麻煩才這個任務開局就把他給扔水裡,但其實讓太宰去想的話有更多靈活變通的辦法來搞定各種問題,相較之下系統在邏輯演算出的解決要點就有些僵硬──也不是說不靈活變通、像上個世界它自主決定讓太宰以特定的方式與時間點降落這點太宰就覺得是不算壞的決策,但或許是系統終究是不通人性,比起以更柔軟且委婉的方式達成目標,其實它推演出來的最優解多少都有些不盡人情之處和簡單粗暴。

 

  說起來,雖然上個世界看過自己少女版本的同位體,知道樣貌肯定不會難看,但成年後的性轉版本還真沒看過呢──讓我瞧瞧我在這個任務世界是怎麼樣的啊~~

 

  在腹誹了一番系統之後,本來對這些事情就沒那麼介意、只是注意到就吐槽幾句的太宰很快就將注意力轉移到自己的新身體樣貌上了,興致勃勃地對著鏡子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新造型。

 

  說實話,太宰總覺得上個平行世界的幾乎全員性轉的狀態說不定是難得一件的稀罕版本世界也說不定,雖然太宰目前去過的也就這幾個平行世界、沒有更多的樣本可以參考比較,但上個世界是曾兩度、在太宰離開後就是三度被離譜的改寫過基本設定的扭曲世界,他就算不用考據也知道那樣的世界對千千萬萬有著『太宰治』以及他所熟悉的人的同位體存在的世界來說也是特殊而少見的──也因此太宰覺得自己十之八九不太有可能在其他平行世界看到其他年齡的女版同位體了,這讓其實多少有些好奇他離開時還尚且有青澀之處、還有很多成長空間的太宰少女未來可能會長成什麼模樣。

 

  可以說太宰之所以這次選擇轉換為女體來到這個世界,有少部分原因就是想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當然不是不可言說方面的好奇心,而是真的只是在意在少女太宰後續的成長後最終是怎麼樣類型的樣貌,太宰說實話覺得自己的成長期似乎有點兒漫長,姑且不論是否有實驗的因素、同齡的中也身高很早就定型在一米六,而體型也是,但太宰卻直到了織田作死去之後身高樣貌也仍舊持續增長變化,而少年般清瘦的體型也隨著身高抽長而逐漸往青年該有的體格成長,最後他仍是算是削瘦的體型,但他十八歲時仍殘存著些許少年氣的單薄體型和他二十二歲時更加挺拔、已經不再會被誤認為少年的身材相比還是有一定程度的差距的,太宰猜想少女太宰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應該也是差不多如此,十八歲的樣貌不會就是已經定型為她未來一生都會維持的姿容體態,肯定是會有所成長的。要不是剛穿越後就猛然被砸來的訊息而弄得沒心思關注這些無關緊要的小事,太宰肯定第一時間就是找張可以看清自己樣貌的鏡子查看自己的模樣。

 

  ──果然!成長了不少了嘛。

 

  太宰才剛看清浴室鏡子裡自己的樣貌,就差點沒忍住對著鏡子吹了一聲略有些輕挑的口哨──和他猜測的一樣,女版的自己在二十二歲果然又是另一種樣貌與風情,先不提依舊漂亮的臉孔稍稍成熟了些,原先仍有著謊稱自己是國中生也有人信的未熟感、從頭到腳除了纖細得幾乎有幾分惹人憐的脆弱感的少女體型在該豐腴一些的地方都有了成長,用委婉一點的方式說就是他現在的身體曲線比少女時期更添了幾分柔美的女人味兒,同樣是輕盈偏瘦的體態但現在看上去更窈窕有致了些,原先大小比較含蓄的胸口更是在這四年的年齡差中有了飛越的變化。

 

  也不至於到少女中也那種往街上一站、就算衣著再保守也會吸引來大部分人在她胸口駐留的下流目光的誇張大小,只是太宰不得不說自己這個年紀時的女性樣貌這樣的大小真的是恰到好處,既不會大到與體格不符而顯得突兀而引人注目,但也足夠撐起一些款式比較成熟的裝束而不顯得撐不起衣服設計時預期讓穿衣者展現的美感,而稍微再小一點又有點過於內斂了,可以說是即使不同於少女時期那種剔透纖細的清純美感,成年後女性版本的軀體從頭到腳也無處不美得恰到好處、是完美符合人們對於『穠纖合度』這個詞在現實中具現化該有的美好身材,而加入偵探社多年的太宰已經習慣性地維持了眼角含笑、維持近似溫柔的柔和神態,也因此讓這份臉孔到身材都沒有瑕疵的美貌少了份攻擊性、就像是一朵不僅外型極美也散發著柔和暖香的盛放鮮花般明豔醉人,如果不是這就是太宰現在自己的身體、而身上的傷疤沒有因為性轉而去除而多少有點減損了幾分原本太宰就算自誇是無瑕也不為過的完美樣貌的分數,也讓人原先看到其他部分而發熱的腦袋會因為突兀而顯眼的傷疤而冷卻下來,太宰一瞬間都有被迷住了的感覺。

 

  但讚嘆歸讚嘆,也為了少女太宰在過個幾年和少女中也吵架就不再會被對方嘲諷為洗衣板這件事情而略感欣慰,太宰看了幾眼就沒再用第三者欣賞的目光了,而是開始考慮自己身體上的這些變化會不會造成行動還有其他方面的妨礙。

 

  首先性轉後的身體其實身高到肩寬這類地方都相應地縮小成了符合女性標準的大小,不然太宰也不會一眼看了就心生讚嘆、而是覺得像個四不像的人妖了,這個變化讓太宰還未完全適應的情況下要活動起手腳難免會因為錯估身體差異的因素而容易出差錯,太宰琢磨了一會覺得自己在適應了新身體之前得盡量避免和人會有發生衝突需要他控制身體做出精確應對的情況發生,但真要說好處就是他現在要套這個世界自己同位體的衣服來說就不會那麼勉強了──要一個身高181體重67公斤的大男人硬套上去自己十八歲身高174但體重卻才54公斤時的衣服的話,太宰就算眼再瞎也清楚自己絕對是套不進去的,但是換成一個身高顯然比二十二歲的自己矮上幾公分、就算在一些地方多了點男性體格時不會有的軟肉但也能算得上是纖巧玲瓏的女版身軀穿男性版本十八歲時的衣服雖然有些地方會稍微有點緊,但基本上還算合身,總算不用厚著臉皮和織田借錢去買新衣服了。

 

  至於內衣什麼的,太宰覺得自己如果繃帶纏得夠厚能一定程度替代那種貼身衣物,他上個世界即使妥協地全日穿女裝到處走動但他死也不肯為了安裝假胸還是其他原因而穿上女性內衣,他這個世界即使真的換了女性身軀也沒打算破例──女裝也就算了,但連外人正常來說看不到的內部他也換成女性衣著他總覺得自己就真的完全喪失了男性的尊嚴和底線了,雖然太宰也並非真的很看重這種東西,但他總覺得人生在世總要有些不可輕易打破的堅持才能像個人的活著,至少在已經經歷了許多事情的二十二歲的他是這麼認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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