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這個步調看來能在兩百章前完結了,真是太好了(欣慰)

不過強迫自己速戰速決感覺就是寫的時候稍微有些緊迫感,但都快完結了,問題不大。

 

 

 

 

 

  雖然一見面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但敦和剛加入偵探社時的他相比無疑已經成長了許多,不僅他們偵探社員一起經歷的各種經歷與戰鬥磨練了他的心智,來到異世界後這一年多的獨自奮鬥似乎也讓他變得更加堅強。他很快就整理好情緒,即使很明顯他對於久別重逢的太宰還有因為在相逢的激動加成而放大了他原先就對太宰隱約懷有的那份雛鳥情節而誕生的淡淡依戀,讓他眼睛眨也不眨、像是怕一錯眼眼前的太宰就會憑空消失般緊盯著他,但卻在恢復冷靜後就開始和太宰大致說他在遭遇了特異點而穿越到異世界後發生的事情。

 

  和太宰推測的一樣,由於沒有系統學過野外求生的知識,敦是僅憑著異能力給他的強大生存能力一路尋找吃的一路搜索地走過來的──他在第一天晚上因為異能力增加了他的夜視能力而忽視了晚上照明的問題而差點被黑暗中的存在襲擊,但幸好他慌張之下為了看清楚到底是誰襲擊了他而摸出了之前太宰在教他『偵探的營業專用必備品』而給他的迷你手電筒打開燈光想看清楚情況,在驟然亮起的白光的庇佑下這才逃過一劫,也讓他意識到了晚上一定得有光源不然就會被不知名怪物所襲擊。而也因為生存危機的逼迫,他很快就研究並掌握了怎麼樣鑽木取火的技巧,甚至研發出了利用異能化的虎爪高速斬像堅硬石頭時濺起的火花來點火這樣奇葩也說不上到底算不算實用的技能。

 

  「也因此最開始來的那段期間我晚上都不太敢睡覺,只有在白天餓著肚子不容易熟睡過頭的時候稍微瞇一會兒──但那之後我在荒漠的邊緣撿到了玻璃瓶,我抓了幾隻螢火蟲關在瓶子裡之後才變成晚上休息。不過如果螢火蟲死掉了就又恢復白天補眠晚上趕路的情況,直到在抓到新的螢火蟲為止。」

 

  大概來到這個世界之後,比起在孤兒院時期不喜歡但早就已經習慣的挨餓,晚上沒點火而被襲擊的事情更讓敦心有餘悸,他即使可能也知道這不算重要情報也仍是和太宰半是撒嬌半是傾訴地進行了相對詳細的說明。而太宰也沒點敦的這樣的行為,只是笑了笑,用盡可能輕鬆的語調點評了一句:

 

  「怪不得我看你精神狀態還不錯,我剛聽你說你晚上怕火熄了而不知不覺間被殺死而睡不著,還有點擔心呢。看來到這裡後你也成長了不少嘛。」

 

  被逼著在危機四伏又沒有任何夥伴的環境中待這麼久,太宰也知道敦肯定累積了許多無法排解的壓力與負面情緒──敦又和中也不同,中也這樣早就在黑手黨見過不少大世面、能爬到幹部的位置上本身也不會是性格軟弱又抗壓力差的傢伙,這點太宰倒是不怎麼擔心,中也也確實適應得不錯,精神狀態和敦相比非常飽滿健康、甚至有精神和人為了一根玉米而吵架,太宰見了就知道在這方面他不用太多管中也,簡單交換過情報並告訴他怎麼回去後就打發他離開了,但敦卻並非如此。

 

  太宰看敦這個樣子卻知道他其實精神狀態已經在有點危險的邊緣了,刻意誇獎並鼓勵他也是希望他能漸漸緩解一下內心失衡的狀態與情緒──講直白點就是增加敦現在心裡的正面情緒去平衡那些他這段期間一直強行壓下而沒有疏散、而是一直淤積在心底的負面情感。

 

  而太宰有些刻意的誇讚也起到了相應的效果,敦似乎有點不好意思但能一眼能看得出來被誇讚的喜悅地靦腆微笑了一下,接下來說起其他事情的語氣也輕快了許多。

 

  雖然一邊流浪一邊露天而宿、沒有弄出個營地什麼的,但敦卻也不是沒有一個落腳之所,他偶然在點火時敲開了一個通往地下洞窟的岩石,又發現了洞窟是躲避夏日恐怖的炎熱溫度的好地方後,他就時常下洞窟來,而且由於在某的地方傻待著不動也很無聊,他也盡可能在地下搜索──結果一搜索就在某個離洞口不遠處的地方看到了不知道是哪個前人留下來的小小營地,有螢火堆、帳篷、烹飪鍋甚至還有個居然能用的冰箱的那種,而在那之後敦就以那裡為營地開始活動。

 

  「這個世界總感覺很多地方都很奇怪或是有說不上來的違和感……冰箱沒有看到電線和插頭,也好像沒有裝電池之類的東西,但是真的可以用。而且我在天氣沒那麼糟糕的時候也不是總在地下活動我有盡可能去探索地面上的其他地方,也發現了一些讓人在意的東西……老實說,我很懷疑像我這樣來到這個世界的以前還有好幾個,但他們都已經不在了,而且似乎有什麼不知名的存在給他們建立了墓碑,總覺得讓人怪不舒服的。而且找了那麼久我也沒看到芥川和那個港黑的中也先生,我想他們──」

 

  這麼說著,不知道其實他們三人被分別扔到這個世界範疇內的不同子世界的敦有些憂心忡忡但不太樂觀地閉了閉眼,沒把他心中認定的猜測說出口,但可能說到這裡他剛見到偵探社前輩的激動已經真正平復下來了,因為提及到另外兩人,他才終於想起要問太宰是為何而來的事情,立刻有些緊張又忐忑地問道:

 

  「對了,我還沒有你問……太宰先生,你來這裡也是因為什麼意外而被捲入異世界的嗎?還是說是來找我們的?」

 

  「當然是來找你的啦~戰爭都已經結束啦,偵探社那邊也終於能夠平靜下來找失蹤的你了──這可費了我們很大的功夫呢,還欠了異能特務科好些人情,你回去可要賣力工作啊~要重整偵探社還是需要費一番功夫的。」

 

  由於和中也一樣,敦也是在兩方陣營都還沒有人員頻繁死亡的膠著時期失蹤的,太宰一樣微笑著假裝自己這方是毫無傷亡的大獲全勝般的口吻這麼回答著,不僅語氣輕快,甚至還頑皮地對敦眨了下單眼──而看到太宰表演出來這副模樣,果然敦毫無懷疑地相信了他這句話中傳遞的訊息,肉眼可見地鬆了口氣並放鬆下來,也回以笑容,說道:

 

  「原來如此,說得也是呢,一定是那邊都沒問題了、也都做好了萬全準備才來找我的。說實話,我剛才還擔心太宰先生是因為用奇怪的方式自殺失敗所以也來到這個世界裡的,也跟我一樣之後都會被困在這裡了。」

 

  聽了敦的猜測,就算太宰都有些哭笑不得,但他也知道敦是擔心他也是遇到其他人引發了類似狀況的襲擊、只是覺得直說不好才故意用太宰日常到已經快被麻木的其他偵探社社員當成搞笑的自殺活動的說法來掩飾他對這類太宰也遭遇相似意外的擔心,也因此他只是彈了下敦的額頭,佯裝惱怒地說道:

 

  「哦呀、在你眼中的『太宰先生』會是因為這種方式就簡單死掉的嗎?放心吧~就算要死掉,我也不會在我還有事情必須要做的時候試圖自殺的,而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所預料和準備的,你可以不用太在這種小事上擔心。」

 

  這番話到是不完全是真話,但以太宰的頭腦來說他確實做很多事情都不是沒有準備的,真的預料外的事情對於頭腦已經到他這種程度的人來說都不是很多,但就算有太宰也有自信自己能化險為夷,也因此他這樣的保證說得十分自信。

 

  「太宰先生……你別這麼說,就算是比喻,但死掉什麼的,還是等年老了之後再去考慮這樣的問題比較好吧。而且就算太宰先生你都做完你認為你必須要做的事情,其他人肯定也還有人在乎你、不希望你就這樣子輕率地結束自己的性命的。」

 

  聽到太宰的回答,敦也知道太宰猜到了他的潛台詞,不由得面露苦笑,不過可能是在異世界的這段時間讓敦思考了很多關於死亡與生命的事情,他對於太宰的說法沒有像以前那樣習以為常地過濾掉而忽略,而是望著太宰認真而又真誠地這麼說道。

 

  「說起來,敦你見過多邊形模樣的木製底座、還有一些類似這幾種形狀的零件嗎?」

 

  敦屬於少年特有的真摯目光以及直率話語偶爾會讓太宰有難以招架的時候,太宰在察覺到敦目光中的鄭重後怔了一瞬,但他沒有正面回答敦的話語,而是岔開了話題,問道,同時稍微比畫了一下零件大致的形狀──但和與太宰就算互相不對盤但也有奇妙默契的前搭檔不同,敦顯然沒看懂太宰在比畫什麼形狀,他就連勸太宰珍愛自己性命時維持的嚴肅表情都沒維持住,卡了一下後才乾巴巴地回答道:

 

  「呃、那個、太宰先生你說的底座我是有看到過,但你說的那幾個零件我不太確定,我看不太懂你在比什麼形狀。」

 

  大概是以前曾有過太宰對他比什麼手勢結果敦沒看懂亂猜而因為雞同鴨講的溝通而鬧出不少笑話的經驗讓他也學乖了,敦不像以前那樣還會亂猜一通才終於肯問太宰到底他的動作是想表達什麼意思,而是迅速投降了。

 

  最後太宰也只能隨手掰一根樹枝在地上大略勾勒出幾個零件的圖案,不得不說如果不讓自己以藝術發揮的方式畫畫,太宰單純勾勒出具體形象還是圖樣之類的還是挺不錯的──至少這次敦順利認出了她說的零件是什麼樣,並表示他看到過、只是不知道做什麼用的所以基於謹慎他並沒有隨便拿。

 

  「看到過就好,敦君,接下來我說的事情很重要,你仔細聽我說──」

 

  事實上只要不放棄探索,似乎這些東西都是挺容易發現的,於是太宰點了點頭,就開始告訴敦那個底座和零件的重要性以及該怎麼組裝的方法,以及組裝好的東西是什麼這類他也和中也解釋過的訊息,敦也聽得很認真,而最後他確定了敦確實都記住了之後,便說道:

 

  「敦君,我還要再去找組裝傳送到另一個子世界的傳送器去找芥川,你都記住的話接下來就盡快把零件都找到之後先組裝脫離世界的傳送器先回去──」

 

  太宰故技重施,想先把人送走再說──他不得不承認天人五衰接連收到夥伴死去的訊息對他還是造成了一點心理陰影,即使他理智上知道他這些夥伴如果不是命運惡意捉弄,他所認可的同伴幾乎都是有在正常情況下足夠應付他們會遭遇的事情的人、都不是弱者,但現在還是下意識地想把他們排除在危險的事情之外自己來應付他要做的事,就是怕再一錯眼沒注意就又聽到了他們的死訊。

 

  當初的織田作也很強,強到當殺手時光他一個人的行動力與戰鬥能力就足以讓不知內情的外界誤以為是一個不小的組織動的手,也因此那時候他的死其實給太宰很大的衝擊、也留下了諸多影響,撇開其他或好或壞的影響不提,其中就有類似這樣的心理陰影,而天人五衰時接連的死亡通報則讓這樣原先不算特別深的後遺症又更進一步加深了──不然太宰也知道既然中也做出了他獨自在永恆領域行動可能不會太順利的判斷並問他要不要幫忙,他理智上明白自己應該放下無謂的顧忌與自尊之類的問題答應下來是最保險的,但他還是選擇讓中也先離開一樣,他也仍是無法擺脫這種深藏在他心底深處、很少被人察覺的那份在那件事情之後有的感情上不理性的恐懼。

 

  「不行──這個世界很危險,我不認為太宰先生獨自一個人去找其他人是正確的決定。如果我先回去了,但太宰先生卻在我沒看到的地方遇險而我卻因為不在身邊而無法及時幫助的話,我之後會內疚一輩子的!請讓我跟著你去找其他人,要回去的話就大家一起回去!」

 

  但和看太宰拒絕他幫助後就懶得多說而乾脆選擇直接走人的中也不同,往常就算偶爾會吐槽但基本上還算是個很聽話的後輩的敦此時卻激烈地提出了反對,而他的說法簡直就像是太宰讓他們離開時的心態換了說詞說出來一般,因此太宰不由得一怔,一時也沒能立即反駁。

 

  而就在這個空隙,敦又接連不斷地舉例這個世界生物的危險之處,像是想藉此強調這個世界並不安全的事實並藉此說服太宰一樣──即使這都是太宰看過圖鑑而大致有了了解的事情,但他主要是看敦那雙對此執著得驚人的雙眼,發現自己要說服對方有些困難,而且他不期然地想起了在第二個任務世界中他離開前少女敦因為他受傷在自己眼前的事情而流下來的眼淚,就不由得心軟了一瞬,最後還是點頭答應了。

 

  「好吧,你跟著我就是了──但我話說在前頭,我目前就只剩下芥川還沒找到人,等和芥川會合之後你可不要和對方吵架啊,可以做到這點嗎?」

 

  答應是答應了,但太宰雖然平日裡挺喜歡圍觀兩名少年彼此競爭時各自都展現出平時少見的性格特徵的活力,只是兩人湊在一起的噪音聽久了確實也會有點兒吵──大概是幾個任務世界下來太宰因為各種緣故都沒聽過這兩個人的同位體的吵鬧聲了,此時一想到還要重溫難免耳朵有點不適應,久別重逢後太宰比起看兩人吵架、更想和睦點好體會一下失而復得的溫情。

 

  而且太宰這幾個世界下來由於空閒的時候多,在看到不同模樣的芥川後他也多少有些反思自己年少時沒耐心而多少有些粗暴的教育中有的缺陷和疏失,再加上他確實發現了鑽石打磨理論是有一定的道理的,和敦有了交流後其實就太宰的觀察中芥川也漸漸有了好的改變,這些因素多少讓太宰萌生出一點『等再看到我們這邊的芥川對他稍稍溫和一點吧』的念頭,也因此才難得對敦與芥川間的交流表達了希望他們兩個能暫時和平共處的意思。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澤葉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