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昨天事情餘韻太糟糕,我壓力一大就會不自覺拉長睡眠時間,上一章節更新後下午幾乎都花在睡眠上了,導致我現在因為下午睡太久而挺精神的,就是挺可惜難得的休假都花費在睡覺上了──但也不是很精神,打完這章節後我又睏了。

總之我要去睡了,晚安。

 

 

 

 

 

 

  而似乎是有些不知所措也像是有些困惑般,太宰反而比說出這些心裡話的我更慌張失措地匆匆別開了目光,似乎不知道該怎麼反應才正確般游移著視線,像是拼命想整理好情緒那樣好一會兒都沒有給出一個回應。想了下,我決定主動出擊來繼續話題,並問了一句:

 

  「這樣讓你覺得困擾了嗎?」

 

  「是啊──織田作都說到這種程度了,那我不就不得不改變原先的計畫了嗎?」

 

  像是反應過來一樣,太宰別開頭小聲抱怨了一句,但比起真的生氣,他更像是自己被我的話打得措手不及過後開始鬧彆扭一樣,但也有幾分是認真抗議、並真心覺得我的話讓原先一心想替我完成探路這樣危險事情的他十分困擾的情緒在內,略帶孩子氣又混合著大半真心的懊惱反應老實說非常可愛,而一想到太宰是因為什麼原因而困擾的也讓我很難為此而感到歉疚──事實上,太宰會對我在意他的存在與否這件事情而被打亂了原先計畫這種事情而困擾的話,我希望他能一直困擾下去,而並非自顧自地選擇自我犧牲、並以為我對此不會有任何感覺而心安理得地無視被留下的我可能會有的想法。

 

  但雖然太宰像是退讓了,但我也隱隱感覺他和我一樣是不徹底說服就仍舊堅持自己認為非做不可的事情的性格──也是這番談話間,我才發現我和太宰確實在性格想法上的某些地方有十分相像之處,或許失憶前的我和不管可能是哪個太宰關係好就是因為我們在某方面來說的確是一類人,或許正是如此他才能成為能這樣輕易撥動我心弦的特別存在,但固執這方面都一樣就有點令人煩惱了,不徹底說服對方,老實說我還挺害怕他等到了第五膛室後趁著我不注意而偷偷先溜去拿傳奇神槍給自己一槍替我探路。

 

  「太宰,其實或許也不需要我們親自去使用來試探效果,我們不是要去問第五膛室的鐵匠女士嗎?她既然是在城堡變成這種槍牢前就在這裡替原本的主人製作槍械的人,那對於傳奇神相肯定也比我們都要有比較深的了解,這裡的人有個習慣是很多事情不主動去詢問他們很少主動向人透露,說不定我們去問她她能夠給我們一個確切的答案,到時候再根據回答決定要不要使用就可以了,並不需要你先替我探路。」

 

  我及時想起這個偶爾到第五膛室時會聊些無關緊要閒聊的鐵匠小姐,一邊慶幸這個問題還有另外的解決方案,一邊立即把她搬出來勸阻了太宰──其實要不是除了偶爾有機率出現沒有敵人空膛室以外幾乎每個房間都會出現需要立即應對的敵人、在第二膛室之後有危險陷阱的房間也變多了,我是恨不得把太宰整個人捆起來讓我扛著以免他因為想擅自行動而偷溜。雖然見面以來太宰的表現都堪稱乖巧,但不知為何在這方面我總是無法徹底的信賴太宰,在有我希望太宰別做但太宰可能認為自己需要去做的事情上,我總是擔心我一個沒注意他人就趁著反對的我不注意時溜走不見了。

 

  「我知道的,所以織田作反對之後我才沒有堅持一定要用自己當棋子去試探傳奇神槍的效果呀,織田作你也相信我一點,我不會在沒有必要的時候亂來的。」

 

  大概也猜到我沒說出口的擔憂,太宰似是有些不滿般地鼓起臉頰,半是嗔怪也半是保證般地這麼說著,但他的話在這樣變相的保證後卻沒有就此為止,他望著我的眼神驟然銳利──說是銳利也不太準確,而是更像是想趁我沒留神的期間試圖看透我內心一切般、驟然變得澄澈異常反而讓人有種如反射著刺眼陽光的玻璃碎片突兀扎來般錯覺的清亮目光凝視著我的雙眼,他開口詢問道:

 

  「反倒是我更擔心織田作──假使織田作從那位鐵匠小姐的口中確認了使用傳奇神槍確實有不可挽回的嚴重副作用,那你能保證你不會繼續堅持使用它取回過去的記憶嗎?」

 

  而聽到太宰語氣非常緊繃、甚至接近質疑的聲音,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原來不只我擔心太宰擅自使用目前感覺上不是什麼全然無害的好用道具的傳奇神槍而出事,在『對於自己堅持的事情非常執著且難以動搖』這件事情上太宰也和我對他一樣對我有這樣清晰的理解與認知,所以這方面相關的事情來說,我在太宰那裡也沒有太多他可以完全放下心信賴的信譽──他也非常擔心我是否即使知道傳奇神槍有問題還是試圖去嘗試,就為了想要取回記憶而趁他不注意時去冒險。

 

  察覺到原來在這件事情上我們因為互相擔心彼此而不自覺防備對方偷跑後,就算是我也一時愣了一下,但卻不禁覺得這樣的情況有些好笑而微微一笑──除了覺得我們這樣子因為同樣的事情而擔心著對方的狀況很有趣以外,也是覺得這樣彷彿映證了我們都打從心底關心著彼此的這個事實而感覺心底湧現了一股暖流,而這樣的暖流也多少沖淡了我聽見太宰自告奮勇要當試驗品時湧現的那些多少帶著負面的情緒在我內心留下來的殘存痕跡,也讓我不禁放緩了嘴角。

 

  「我可以保證──我沒忘記我想取回記憶是為了和太宰你建立起平等且不會留下疙瘩的交流模式與你重新締結新的關係,但如果取回記憶會讓我們之中的誰因此出事的話,那就本末倒置了。所以即使大概會覺得有點遺憾、也會有點不甘心太宰你有所有『織田作之助』和『太宰治』相處的記憶我卻沒有同樣的回憶可以與你進行交談,但我不會因此而貿然選擇取回記憶,因為我清楚與太宰保有還可以繼續與彼此增進了解的可能性的未來是最重要的事情。」

 

  對於我明確地做出了不帶任何虛假的回答,大概是太宰不管我說了幾次類似的發言都仍不太適應我直白地表現出想和他打好關係或重視他的情感的態度,剛才他勉強支撐住了沒有太明顯的失態,但他此時聽我這麼說,臉上終於控制不住地泛起了或許是羞赧也可能是被這樣的情感感覺像是燙到一般的驚惶而有的淡淡紅暈──他害羞地側開頭、故做鎮定又難掩臉頰上以他白皙肌膚來說很難遮掩的紅霞,即使我理性上知道太宰和我同樣是不適合這麼形容的成年男性,但他的模樣除了讓我用『惹人憐愛』來形容以外找不到更適合也更男性化點的形容詞去形容了。

 

  「是、是嗎?既然織田作你都這麼保證了,那我就不再懷疑你類似的問題了。」

 

  但羞臊歸羞臊,太宰卻也應該真切感受到我這番話背後的真誠、理解了那並非我為了哄騙他而說出的花言巧語,他接受了我的說法後,不知是想起什麼,臉上羞澀的暈紅褪去,他卻是浮上了幾分哀傷般的神情,輕聲說了一句:

 

  「但假如、之後織田作因為其他原因改變了心意,打算撇下我去做某些危險的事情──或許我的阻攔可能會讓你覺得麻煩,但請在那之前一定要向我告別,不要一聲不吭地就轉身離開,好嗎?」

 

  我聽到太宰的話不由得愣了一下,不太明白他這種對我可能因為其他原因將他扔下的想法來由不明的不安全感到底是從何而起,但可能是剛才的談話我一下子徹悟了太宰本質中和我有共通之處的相似點而更加深了對太宰性情的理解,我莫名清楚這件事情是屬於就算我追問太宰也只會閉口不談的話題,也因此即使我很想問清楚後徹底替他刨除這份不安,但仍是選擇吞下了到嘴邊的疑問,思考片刻後回答道:

 

  「太宰,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疑慮與不安,但既然你想要我保證的話,我向你保證──如果有哪一天我不得不去做某些太宰知道了會阻止的事情時,就算知道太宰你會試圖阻攔,我也會好好向你道別的,不會什麼都不說地就離你而去。」

 

  停頓一下,但我發現我對太宰其實也隱隱懷抱著類似的不安,於是我在太宰因為我的保證而放緩了神情的時候,靜靜地補充了一句:

 

  「那太宰──你也向我保證,同樣在遇到你決意放下一切去做什麼我知道了會不贊同的事情,即使你知道我得知這件事情會設法阻止你,你也不要沒有向我告別就擅自離去,可以嗎?」

 

  聽到我的要求,太宰不知為何臉上又浮現了無比驚訝般、甚至一瞬間像是因為我不知道的某些原因而動搖一瞬地下意識地用像是搖曳著什麼我不明白的神采的雙眼深深凝視了我一眼,但他這一瞬間的異樣很快就被他所收斂起來,相反的他反而身上散發的氛圍漸漸安寧了下來,他對我露出了一個微笑,點頭同意了我的要求。

 

  「我答應你──在我認為我有那個必要與你分別去做某些事情時,我不會忘記和你告別的。也請織田作你不要忘記你和我說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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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澤葉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