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放假所以早點更早點睡。

是說原本也不是沒考慮過要直奔解部分的鐵匠姊姊那邊的,我結局其實也想好了該怎麼寫了,但想想都快完結了果然還是有點捨不得,再加上今天玩了兩局挺進地牢都遇見了匹配房我想這就是命運吧(?)所以這章節還是正題前的過渡小插曲。

 

 

 

 

 

  等太宰休息過後換我時,他又以『膝枕的謝禮』為由又讓我去躺他的腿上休息──我此時忽然意識到如果互相答謝下去的話,這樣互相膝枕的行為會將永無止境的無限持續下去,只是這個發現卻一點也沒讓我感到困擾、甚至稍微有些期待之後,我就假裝什麼也沒察覺地接受了太宰的回禮並再次躺到他的雙腿上。

 

  該說是一回生二回熟還是如何,和第一次躺在太宰腿上時生怕自己胡思亂想又因為近距離貼近對方而難免有些心猿意馬而略有些緊張的狀態不同,這次我心態平穩到我自己都感到有些驚訝,當然抬眼就能看到太宰的臉龐而有的奇妙搔癢感仍是不時搔動著我的心,但更多卻是一種說不上來的安心與平穩的柔和情緒充斥在心間,讓我放鬆肩膀躺著的同時也更能好好享受這樣子幾乎可以說是帶著溫情的接觸中度過的時光。

 

  而和上次帶著安撫意味而顯得溫柔的撫摸不同,太宰這次真的是玩耍一般用調皮且輕巧的動作不規律地隨意亂撥著我的頭髮,但我想到了我剛才回過神後也把太宰的一頭黑髮弄得亂七八糟的、成了簡直可以直接拿去當鳥窩用的程度,這種顯然也會把我的頭髮弄得十分狂野的舉動我決定同樣假裝沒發現,任由太宰隨著他的心意擺佈我的髮絲。

 

  而和剛才太宰躺我大腿時也和之前我躺他的那次不同,這次我們聊的話題不再那麼沉重,而是瑣碎而日常的,我們從平時喝咖啡的習慣是什麼奇怪地一路聊到了如果日後要給對方寄東西或寄信會寄什麼與寫什麼這些離題很遠的話題──這些話題雖然沒有什麼值得紀錄或是宣揚的重大意義,但正是有這些填充著每一天生活的瑣事,我們的心才能因為這些無聊卻有某種必要的日常而維持安穩,而且我也不認為這些是真的完全沒有意義,至少我感覺能夠過這些更加了解太宰的生活一些。

 

  而休息過後,我們就接著繼續槍牢的探索──龍焰熔爐的地圖比之前幾個膛室都還要大一些,路徑也相比之下更加複雜,而鐵匠女士所在的打鐵室兼起居室的房間也同樣是隨機被連接在房間與房間之間的,即使我許多疑問即將獲得解答而多少有些急迫想弄清楚一切的急切,但顯然我這次運氣沒好到才剛過幾個房間就遇見了鐵匠女士,而是在遇到她之前先遇到了其他槍牢居民。

 

  說實話和這個槍牢居民的相遇可以說是猝不及防,我和太宰剛來到一個新房間,還沒來得及打量或警戒,就聽到一個高亢且語氣感覺很像是節目主持人般的女音大聲地向我們嚷道:

 

  「讓我們看看──我想我們給你找到了最佳伴侶!」

 

  這個開場白震得我腦中一片空白,差點手一抖把手上的槍械掉落到了地上,我張了張口,但還來不及試圖問清楚或是向誰辯解一下,那個一頭海藍長髮、淡藍肌膚並有著黃色眼白,穿著則是搶眼的橘色套裝的女性又指向我──是說為什麼是我?──,繼續用那種節目女主持人那種調動氣氛用的激昂語氣繼續說道:

 

  「你說什麼?你感覺到了嗎?」

 

  ……不,我還什麼都沒說啊。

 

  我對這位相親節目的女主持人般的多彩女士自導自演在幾句話推進的情節完全驚呆了,而我下意識地往我身側的太宰那邊看去,只見太宰瞇著眼、用審視般的眼神斜睨著我,就好像我真的說了些什麼應和那個女士的發言似的,臉上浮現了些許責難般的神色,讓我莫名一陣心虛又有些委屈──所以說我還什麼都沒有說啊。

 

  不,不如說我連這個房間到底是什麼情況都搞不懂。

 

  而可能看進房間的兩個人的反應都很冷場,像是在主持相親節目般的紅娘女士(暫定)終於停下了她自顧自演出的劇本,她挑起眉來,指導般地說道:

 

  「這個時候你們該給個回答──『是的,感覺到了』。或是其他的反應,總不能作為匹配的主角卻一點表示也沒有。」

 

  而聽到她的話,我頓時恍然,開口問道:

 

  「你是傳說中的匹配房?」

 

  我之前也說過了之前有段時間我淨是在救助一些莫名被關在槍牢的牢房之中的居民,但有些居民解開他們地牢的特殊門鎖後卻沒能在裂縫看到他們──身為親自救出他們的人我自然會在意他們的去向,而和總是很熱心向人講解些地牢常識的老曼詢問過後,才知道了有些地牢居民不太愛在裂縫待著,可能是因為孤僻也可能是因為他們原本在地牢就有屬於自己的房間、要不是被捉走關起來他們在自家的房子裡住得挺好的,總之他們不會像一些居無定所或是所屬房間在裂縫的槍牢居民那樣出現在裂縫。

 

  而那時候老曼拿來舉例子的就是那個『愛給人的槍械或裝備做匹配的女巫』所在的匹配房間,這個房間裡總有兩台很像是老虎機的特殊機械,而只要給房間的主人足夠的金錢就可以得到一個有機率與身上的裝備或槍械湊在一起時有有組合效果的道具或槍械,但運氣不好也只會得到一個沒有聯動效果的普通道具或槍械,可以說錢是花了但能不能匹配出紅娘女士口中的『伴侶』還真的得看運氣。

 

  「是的是的~許久沒有見到客人了,稍微激動了點。有興趣給你們身上與你們共同奮戰的夥計們找個可以互相搭配的好伴侶嗎?」

 

  大概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笑容滿面地回答的紅娘女士輕咳一聲,稍稍為她剛才有些過於亢奮的招呼語做了解釋後,臉上洋溢著熱情的微笑詢問了一句。

 

  「太宰,你覺得呢?」

 

  我先用眼角餘光瞥了眼太宰,確認了太宰在紅娘女士把她所謂找到了伴侶的這句話的主詞說清楚之後臉色確實緩和了下來,不再用像是在說『都是來這裡前都是單身的人你居然先背著我在這裡找到伴侶了』般的不滿神色盯著看我看了後,我才轉頭望向他詢問了一句。

 

  如果我在這裡而我的錢又夠的情況下,雖然一進門後就被紅娘女士的行為弄得有些無語,但我本來就是不太會計較這種小事的人,自然會立即就答應了──組合不管是什麼組合總會讓原有的道具更加強力或是有額外效果,就算運氣不好拿到了沒有匹配的其他道具,說真的也不算吃虧。因為匹配的價錢並不比在商店直接花錢購買道具或槍械貴到哪裡去,而且我並不討厭隨機寶物的機制,不如說正因為在沒有特別想要的東西的情況下,這種隨機性帶來的驚喜會更令人愉快。

 

  但剛才被指著說感受到了伴侶什麼的時候我莫名的心虛還沒完全褪去,在這種情況下我就莫名謹慎了起來,總覺得該問問太宰的意見再進行決定會比較妥當。

 

  而對於我的詢問,太宰似乎略感意外地稍微挑起了眉頭,他望著我不知想到了什麼而露出些許沉思般的神色,也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先問了我一句:

 

  「為什麼要問我的意見?」

 

  ──是啊、為什麼我會想在這種時候問太宰的意見?

 

  我其實並非那麼遲鈍的人,或者說正是因為感情的產生有些匱乏,對於難得產生的情緒我反而比一些感情充沛的人更加敏銳與細緻地進行了捕捉,只不過因為少許的情緒並不熟悉而需要花一點時間去定義與辨認──而真要說我愚鈍到不清楚我心底對太宰逐漸膨脹的某些情感以常人的眼光會是怎麼命名的,我也還沒遲鈍到這種程度,也沒有不坦率到會察知到了卻一個勁兒地拼命否定那些東西的存在。

 

  只是現在是否是可將這些直接袒露出來的時機這點,我卻不太確定──最主要是太宰對我的情感目前還有點難以確定是否是能夠回應我的情感表露的情況,而現在太宰對我來說是有特別情感的稀少存在,我對於要不要表現出來這件事情卻多少有些躊躇,就怕一但說出來就會搞砸了我們現在維持、或許在逐漸拉近的關係。

 

  而且就我的感覺上來說,不管是我也好,太宰也同樣是真正能認可並走在他身邊的朋友很少的類型,而真正能走進他內心的或許更是少到讓我懷疑是否存在的程度,也因此他才總是那麼寂寞的樣子──我不想他能稍微敞開心胸放鬆的對象因為我粗率的決定而不得不減少了一個,讓他陷入更加孤獨的狀態之中,而我個人而言對於這樣同樣對我來說寶貴的關係也想要好好珍惜。

 

  而且現在像是朋友也有點接近沒有血緣的家人般的關係也足夠親密了,至少我暫時沒有打算為了更進一步而貿然冒險,於是我眨了下眼後,花了大概不到一秒的思考過後,選擇了這樣子回答了太宰:

 

  「現在我們是組隊的搭檔,來到這裡路上的彈殼也我們兩人共同使用的,這個匹配似乎是看哪個人開特殊的匹配寶相就會從那個人身上的裝備中隨機出現可能匹配的東西的樣子,只有我一個人擅自決定似乎不太好的樣子。」

 

  而這也不算假話,雖然我們沒具體討論做為可以在槍牢內消費的戰利品的彈殼該如何分配,但我們都是默認是對半分配的──我在商店購買東西時都是在內心計算好我自己能用的和已經使用了數字後才決定要買些什麼的,而不是全部的彈殼都拿來當成可以自己支配的東西進行考慮。而太宰也差不多是如此。而匹配房一次只提供一次匹配的機會,這本來不提我對太宰因為差點被懷疑用心不專的莫名心虛(即使太宰應該不是這個意思才不高興地盯著我的看的),就算是在普通的情況中,因為這個特點我也該和太宰進行討論。

 

  「是這樣子啊。我是都可以哦,現在的裝備雖然沒有聯動的,但我覺得已經夠用了,織田作你看想不想找個匹配道具吧,我這邊是想把彈殼留著之後買補充彈藥或是其他有興趣的道具。」

 

  太宰微微瞇起眼、但表情沒有太大的變化,我也沒看出他信還是不信我表面上給的理由──這時候我就格外慶幸我的臉上對於表現情感能力的低效率,讓我幾乎沒把自己的忐忑表現在臉上──,但他也沒深究下去,只是順著我原本的問題做出了回答,就不再問關於我剛才奇妙反應的其他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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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澤葉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