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只想一小章節完結的東西結果寫了整整兩章節,還沒到我想要寫的橋段,感覺寫完眼神都要死掉了──明明我就單純只想寫個信濃撿到一個失憶的某某人然後拎回去這種單純的橋段而已啊,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而且我就是個不擅長推理的笨蛋,為什麼要寫這種長篇大論的分析(抱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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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致上明白了。信濃閣下,雖然理由不同,但其實我同意您暫時先別把他帶到阿藤閣下那邊的決定。」
聽取完信濃所有的答復之後,相場似乎也決定說一說自己的看法了,他稍微閉上眼並深呼吸之後,才睜開眼,態度冷靜的說道:
「先不管其實是個正好長相名字一樣的無辜者的可能性好了,不管那個人是否是真的喪失記憶,只要他和宇津木有任何聯繫、並不是毫無關係的外人的話,那麼他接近您的理由就只有一個,那就是藉由您來接觸阿藤閣下。」
語氣平淡的說出了信濃由於先入為主的認定對方不是宇津木本人、鬆懈大部分的警惕而沒有想到那層面的猜測,相場也沒有等信濃對此做出任何反應,便接著說了下去:
「您應該還記得吧,雖然理由不同,但當初不管是初鳥創或是宇津木本人都是十分樂意『阿藤春樹』的歸來的。只是因為兩者對於阿藤閣下所期盼的方向並不相同,以結果來說,初鳥達成了自己的目的,相反的宇津木想藉由阿藤閣下完成的事情卻失敗了,甚至還因為阿藤閣下一連串的行動而喪命,至少目前暫時認定是這樣──如果那名青年知道至高天研究所的內情的話,可能會想要找到阿藤閣下報仇,再不然也可能會想要完成宇津木的遺志,也就是利用最有可能成為初鳥創新生容器的阿藤閣下讓他們的神子復活,而利用信濃閣下您和阿藤閣下的熟識來找到他的目標對象是最簡單便捷的方法。就算那個人真的失憶了,也總有恢復記憶的一天,也依舊會成為威脅阿藤閣下性命的存在。」
「可是、明明照理來說,那些細胞應該都已經沒有用了才對啊,就算找到阿藤先生,也不一定能讓初鳥創復活的吧?再說了,以現在情報都被封口的情況來說,除了我們以外應該也沒有人猜到是阿藤先生他們害死宇津木他們那些人的,要說報仇也有點……」
雖然信濃本能的反駁道,但卻無法否認相場的猜測十分有說服力,而相場的思維之敏捷也確實讓原先只是打算讓相場用客觀的角度看他原先的想法是否恰當的信濃出乎意料。
「不管是遷怒也好、或是真的知道宇津木死掉的元凶是誰也罷,在包括阿藤閣下我們幾個在內,都有可能是至高天研究所殘黨的狙擊目標──如果還有類似的人活著的話。只是可能由於資訊不足,或是暫時想鬆懈我們的警惕,才至今沒有人有比較大的行動也說不定。」
以平靜聲音的說出了讓人笑不出來的猜測,相場微微垂下眼,表情變得稍微有些陰鬱,但他仍是繼續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而至於復活初鳥這件事──其實我也和信濃閣下您一樣,我認為初鳥當初說的那些話並不一定全部可信。說到底,初鳥是因為當初身上以生俱來的至高細胞而有的不可思議能力才被那些人奉為神子並以此建立宗教的,就算宇津木再怎麼厲害,以初鳥自身親口說出來的『枝幹連繫著的果實』的論調,應該初鳥認真要做的話,宇津木也是奈何不了初鳥的,至少以現在我們兩個知道的情報來說是如此。但為什麼,至高天研究所發展了至少也要三十年了才在之前終於覆滅?在那段期間初鳥又做了什麼,是真的試圖阻止過其他的所有人嗎?對於初鳥是否向他自己嘴上說的那麼無辜乾淨這點,說真的我感到非常的懷疑。」
說完之後,大概是也自覺情緒變得狀態有點太低落了,相場深吸一口氣之後,又恢復了冷靜的樣貌,做出了總結:
「總之,以結論來說,在不確定對方是真的無害之前,我並不認為就直接把那個自稱宇津木的青年帶到阿藤閣下身邊是妥當的處置。但也不能完全不通知阿藤閣下這件事情,讓他處於毫無警惕的狀態之中。所以我的建議是暫時把那名青年隔離在阿藤閣下接觸不到的地方,直到其他人調查出那個人的底細為止,並且事先告知阿藤閣下、或是和阿藤閣下身邊的人有這個人的存在,讓他不會對此缺乏應有的戒心。」
「我明白了,你說的很有道理──之前我只是想宇津木的事情和阿藤先生他們家關係比較密切就打算把那個人直接交給他們處理,確實是有點欠缺考慮了。」
聽完相場長長的這一席話,信濃不得不承認自己被說服了,而相場所考慮的事情也比自己還要更周到一些──頗有些自己做為一個年長者還是偵探都失格的感覺,也坦承了自己思慮不周。
信濃想了想,雖然覺得非職業偵探卻推理得比專業的他還出色、年紀又比自己小那麼多的相場替他分析了這麼多了,還要厚顏無恥的繼續麻煩對方有些不太好意思,但他還是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那相場君,我可以拜託你一件事情嗎?可不可以由你來通知阿藤先生『目擊到了和宇津木長相一樣』的人的事情?」
「咦?不、不好意思,請問您這麼請求的理由是?」
原先似乎覺得事情已經告一段落、正要拿起桌上的水杯潤喉的相場似乎嚇了一跳,手微微一抖差點讓水飛濺出來,他慌忙把水杯放下,並明顯有些顧慮的詢問道。
「就是啊~阿藤先生畢竟是比我厲害很多的資深偵探前輩,又是一旦有想追查的事情就異常有行動力的人,我不太擅長說謊,就怕由我去告知卻不小心說漏嘴的話,阿藤先生或許會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直接衝過來這邊和青年宇津木見面也說不定。所以我想,如果再確定對方安全性之前不能讓那兩個人碰面的話,最好是相場君假裝是意外目擊的第三者的方式告訴阿藤先生這件事情,讓他在不見到對方的情況下去調查相關線索、順便提高警惕比較好的感覺。」
信濃回想起就當初看到的情況中、阿藤是怎麼在危機四伏的至高天研究所裡為了完成自己的目標而拼命的各種行動,一直深感阿藤的行動力與勇氣十分強悍的他不由得異常誠懇的說出了自己的看法──他是真的認為哪怕把相場所有的推測都告訴阿藤,阿藤想要和那個人面對面談話的話、也依然會不顧風險地過來和對方見面的,就和當初阿藤也只是因為靠推理得出了最有可能的結論,就完全不管信濃是否真的有救、就義無反顧地衝來救他一樣。
雖然說也不是不能繞過阿藤,告訴麗慈這件事情,但是相處過後,信濃也察覺了麗慈某方面來說是有點一根筋、行事非常直接的人,而麗慈又完全說不過阿藤也拿固執起來的阿藤無可奈何──他怕麗慈哪怕聽了他的建議不說出真相、但他對上本來就觀察力敏銳又心思縝密的阿藤卻會不小心露出馬腳,然後被和信濃不同、不愧於偵探這個名號的阿藤盤問出所有情報。
所以他覺得通知麗慈某方面來說也和通知阿藤本人一樣了,自然也不能選擇以讓麗慈知道這件事的方式來迂迴的提高阿藤身邊的安全警戒。
但和相場一樣,信濃再怎麼樣也不願意阿藤遇上任何生命危險──雖然目前那個人實際上是怎麼樣的情況還不能完全下定論,但光是有那麼一絲可能,他都不太想這麼做。
「呃、以阿藤閣下的風格,確實是會明知有危險,但哪怕只要他個人判斷不得不做或是可以這麼做,還是會無畏地迎面而上的那類人……好吧,我明白了。我會像信濃閣下您所說的那樣,以無關的目擊者的角度去通知阿藤閣下關於這個人的存在的事實的。」
大概也是想起了在至高天研究所那邊時、阿藤那些某方面而言幾乎可以說是走在鋼絲上的犯險行為,相場也無語了一瞬,並深有同感的點了下頭,同意了幫忙信濃這件事情。
「啊、說起來,如果只是這種程度的通知的話,或許要阿藤先生提起警戒心也有點困難。我明天把醫院裡的那位宇津木帶出來的時候,在走到街道上時你要不要躲在人群中用手機遠遠的拍一張能看清楚那個人的臉的照片?有照片的話,阿藤先生也不會對於這種『似乎看到很相似的人』的說詞太過輕忽。」
看相場答應了,信濃不由得鬆了口氣,不過轉念一想光靠相場口頭上模糊不清的訊息,搞不好也並不一定會惹起太大的重視也說不定,於是便提議道。
「那、那個,信濃閣下您的意思是讓我找機會偷拍嗎?可是,這、這樣子不妥吧?」
相場看起來又被信濃的發言給驚到了。而信濃或許當偵探以前也是類似的反應,但現在偵探當久了、連竊聽器都為了任務而跟著前輩一起裝過的他只是露出了乍看毫無心機的無邪微笑,語氣輕鬆的解釋道:
「哎~也不是那麼說啦~就像是路過哪裡看到奇怪的東西、所以就拿手機拍了一張這種程度的事情而已嘛。你也不是打算要拿拍到的照片做什麼奇怪的用途,這不是很普通的事情嗎?別想得那麼嚴重嘛~而且這也不是為了阿藤先生的安全嗎?和這個比起來,拍個照片而以也不算是什麼大事吧?」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總覺得……算了,就這麼一次。畢竟我也更擔心阿藤閣下不重視我說的訊息而發生意外。」
相場看起來似乎仍是微妙的無法接受的樣子,但最後仍是妥協了,有點無奈的這麼說的他再次拿起了水杯,延遲許久的補充對話過後所需的水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