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快要完結了,結果還沒寫到想寫的最後情節,又開始拉起了其他完全偏離想寫東西的不相關的日常系對話,算了反正這篇的標題就是信濃的日常,又離題寫日常就日常吧(摀臉)

說起來本來是想當然爾的寫身分證件,結果因為一個細節而去網路上一查,才驚愕發現日本有類似身分證件的日期是在2016年之後,而本篇結束後半年也還是在2015年之內,也就是說還是戶籍制度(如果我沒理解錯我查到的資料的話),當下就想跪了,沒想到國家才隔了片海結果民情制度就大不相同,昨晚糾結了一個晚上還是最後自暴自棄的決定隨便了啦,反正我又不是日本人、只是個傻呼呼的笨蛋海外人士,就算寫錯了也不能怪我啊,文中很多細節我也都默認是我當地情況也沒去查的,反正認真糾錯的話可能很多地方都有毛病,所以就這樣子吧(眼神死)

 

 

四 雨過天晴

 

 

 

  說要等聖誕節,但信濃自己也覺得有點意外的是,這段時間真的是平靜得都讓原先以為至少還會再發生點什麼事情的他都有些吃驚了。

 

  首先是之前連接不斷的陰雨終於在步入十二月後停了,天氣晴朗得像是之前那段時間的雨天像是不存在一樣,就是天氣還是越來越冷了,哪怕天空藍得像是夏天也沒有因此變得比較暖和一點,讓天氣再冷也依舊不太喜歡穿太多衣服的信濃稍微感到有些遺憾。

 

  大概是看到監視錄像中自己出現時的奇怪情況後,確實如他自己所說的那樣他的心情徹底沉著下來了,信濃發覺德幸臉上的表情比之前柔和多了,不再總是不時露出凝重或憂鬱的神情,情感表露也比以前更加自然了一些。

 

  而雖然只有一點點、但德幸確實比起之前來說比較常笑了──雖然那頂多是不太明顯、細微而且一閃而逝,很容易被忽略的表情變化,但信濃偶爾還是能夠捕捉到類似的神情出現在德幸臉上。

 

  信濃自己目前也沒太大的問題,社會人不像人們想像的那麼自由,不讀書而開始進入社會之後,工作就代替了上學變成佔據人生一年中絕大部分時間的生活主軸,不像以前還在讀書時那樣認為畢業之後人生會更加自由──哪怕信濃的工作已經上班時間是相對比較彈性的偵探了,但是該加班時還是得加班、該學習必要知識與技能時還是一樣得抱著參考資料死磕,唯一的區別大概是現在努力去工作的話就能賺到錢。

 

  工作上面偶爾會失誤被罵、但大多數時後都順利完成該做的事情,沒有太多值得一提的事情。生活上由於阿藤他們也有自己的工作,信濃也比較少有機會找他們聚會了──當然,最主要是沒特別的理由可以約人一起出來玩,而且快要年末了大家工作上也比較忙碌,最多是在社交網頁或通訊軟體上還偶爾會聊個天的程度而已。

 

  而目前在從至高天研究所那邊脫離的人中唯一知道德幸存在的相場,在這段期間也基於關心而打來詢問信濃關於德幸的事情,而為了不讓未成年又優秀善良的相場擔心,信濃以非常篤定的語氣說了『以目前查到的訊息來說,德幸先生不會對阿藤先生有任何威脅』,並簡單的附上信濃這麼認定的理由之後,相場可能也暫時接受了這樣的說法──只是可能還是不放心,他提出希望見到德幸本人的要求。

 

  而信濃和德幸說明並得到同意許可之後,也就在前段時間安排了兩人在信濃陪同的情況下在外面見個面──會面結果就是他們幾個除了會面最開始曾氣氛有些嚴肅的談論了一些事情(就是如果找回記憶的話怎麼打算、找不回又怎麼打算之類的話題),但之後大部分的時間就是不涉及任何有關於至高天研究所或哲學心理層面的話題的情況下,三個人最後拉了一下午的家常(而且不知何時開始德幸就和相場認真的討論起廚藝相關的問題)。

 

  信濃結束時都還有些對於為什麼後面會變成談那些無關緊要的話題這點疑惑,弄不清楚相場只談最開頭那個問題以外,之後都聊那些肉怎麼處裡、食物是保持原味還是以複雜的方式調理出新味道比較好、還是有機食材之類事的能得出什麼結論。但相場本人似乎已經做出了判斷了,甚至還和德幸交換了社交網頁的帳號,說以後歡迎一起討論做菜相關的事情,信濃看最後發展似乎不壞,也就沒有多問,只當那些談話是相場流的心理測試對答,他只要結果是好的就好了。

 

  真要說在聖誕節之前還有什麼算是值得一說的事情的話,就是德幸開始考慮起去找工作的事情,並且找了信濃商量了這件事情。

 

 

  「工作嗎?如果德幸先生你想去找的話我當然會支持你,不過身分證件的問題該怎麼辦?就算是短期打工,只要是正規的工作場所都會要求要證件影本的,現在還沒有查找出你的身分的情況下,就算要補辦證件也很難辦吧?」

 

  那天晚餐結束,信濃正打算喝杯茶再去洗碗而將手伸向茶壺時,聽到德幸的話的他有些詫異的稍微停頓下了動作。

 

  但信濃想了想,他知道德幸本來就是比較獨立、不太會依靠人的性格,連聰果這個疑似他姑姑(也可能是妹妹)的親人的金錢援助都不太高興接受,雖然姑且因為現實原因而低頭、以『借用』的名義暫時收下了,但也不曾抱著心安理得的態度去隨意使用──會想去工作也算是符合他性格的想法,除了不想自己這個吃閒飯的造成信濃的經濟上的負擔,應該也是有之後賺錢之後把這筆錢以原先的數字還給當初『借』給他的聰果的理由包含在內吧。

 

  於是信濃也不打算反對,只是他停頓一瞬之後抓起茶壺的握柄、照著原先打算那樣倒了杯茶的同時,他也提出了現實方面的問題──也就是德幸現在的身份在依舊不明,甚至信濃懷疑可能德幸的『誕生』源於超現實的力量、今後也可能繼續身份不明下去的情況下,要像個普通人那樣去工作、旅遊或者是進行一些需要證件才能做的活動時,都會因為身分的問題而遭受阻礙。

 

  而很遺憾的是,信濃並不是什麼有背景有權勢的大人物,不過是剛好有個聽起來有點厲害的職業、但實際上不管是出身還是他本人的社會地位上來說都是很平凡的一般老百姓而已,雖然也因故經歷了足以寫成小說或改編成動漫的特殊事件,但那並不代表他就因此變成多了不得的人了──總而言之,現實就是他並沒有能耐或人脈可以替德幸解決身分上的問題,最多是像之前住院那樣以『剛好病人忘記帶自己證件了』這樣的藉口、暫時借用證件給德幸使用,但是兩個人一不是血脈相連的家人、二來長得也完全不相像,在真的非使用本人證件不可的情況下,信濃就算願意出借自己的證件也無法蒙混過關,很多事情上還是不能就此解決。

 

  「對於這點,事實上,我有件事情之前一直還沒和您說過──之前我去見聰果小姐詢問那筆金額脫離正常範疇的借款的時候,她給了我這個。」

 

  德幸對於信濃的問題似乎早有準備,他語氣沉靜地說著的同時,他從褲子的口袋裡拿出了一張薄薄的卡片的給信濃。

 

  信濃接過一看,有些驚訝的發現那是一張證件,上面印著『宇津木德幸』的字樣以及一些相關訊息,生日是10月15號──而注意到出生年份之後,信濃意外地脫口而出:

 

  「咦?原來德幸先生你有二十二歲啦?比我年紀還小四歲呢!」

 

  雖然信濃之前一直覺得看臉和氣質的話,德幸確實有種挺年輕、大學生一般還殘存著學生特有那種氣息的感覺,但可能是性格比較穩重還是如何,實際相處後他就很少意識到對方可能比自己年幼這點,此時突然發現德幸可能真的比自己還年輕後,他不由得有種莫名的驚嘆與感慨,也莫名有種在年紀資歷上比德幸還要大的奇怪勝利感。

 

  「想也知道這不能當真吧?信濃先生,您真的認為這是『我』真正的證件嗎?」

 

  但信濃這樣不加思索、甚至還偏離主題的反應似乎讓德幸有點不太高興,他也直接的說出了他自己心裡對於證件真實性的懷疑,然後他皺著眉瞪著那張證件,說道:

 

  「從之前看墓園那邊監視畫面的情況看來,我十之八九可以肯定沒有在這個社會上真正存在的身份了──當然如果昏迷前的我其實也會用什麼瞬移之類超能力那就另當別論,但問題是就您所說的,如果我是宇津木的話,能力應該是能夠凍結出冰霜的能力,而就算我是宇津木的孩子或是複製人,能力也可能會繼承於他,但您也說了至高天研究所有把繼承特殊能力的孩子的存在隱瞞下來、不去報戶口也刻意不與外界有所接觸的前例,我在這個社會的戶籍檔案中是個黑戶的可能性極高。在這種情況下,聰果小姐所拿出的證件怎麼想都是她利用自己手邊的管道辦理的證件,雖然用我是想應該是沒問題,但是真實性卻不能夠保證。」

 

  德幸的話也讓信濃剛剛算出年齡後就偏移注意力的自己忽略的事情,稍微冷靜下來之後,他也發現德幸說的也很有道裡,只不過他放下手中目前不知道真假的證件,想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

 

  「雖然說是這樣子。但德幸先生,在你記憶完全恢復之前,我們也不能夠完全排除你可能也真的是聰果小姐的晚輩的可能性,或許這些是真的也說不定呢。而就算不是,你是宇津木先生或者是其他的誰,聰果小姐也不是你的敵人或是壞人,雖然我知道你不願意接受聰果小姐好意的理由,但你這樣頑固的去拒絕,感覺她也是會傷心的,這樣子沒問題嗎?」

 

  雖然德幸是懷著怎麼樣的想法與心情去看待聰果並決定怎麼對待對方的,信濃是不打算過於干涉,只是德幸抗拒成這樣子,他反而有點同情起被拒絕成這樣的聰果了,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

 

  「……就是在一切都還不能確定的時候,我才不能貿然接受聰果小姐的好意。不然如果我既和宇津木一家沒有任何關係、也並非宇津木先生本人的話,我就不等於在知道這件事情之前仗著自己這張臉和名字享受了不屬於自己的好處了嗎?我真正討厭的是這種情況。而在這種可能性不能抹除的情況下,聰果小姐對我產生太多的情感與聯繫也是沒有必要的,所以我才盡可能不想和她有太深入的關係聯繫,不然到時候發現自己被騙了的話,不是才會更受傷嗎?」

 

  大概也猜到信濃對此的想法,德幸抿了抿唇,但垂下眼後他還是開口解釋了他自己的顧慮。哪怕德幸盡可能使用了平淡的口吻,但看起來他對於聰果確實不是完全只是討厭的情感,或許還有更複雜而又不好詳說的感情也說不定。

 

  「我知道了。那既然有了證件,那德幸先生你想好要找什麼工作了嗎?雖然說這個時間點也算是要找工作會有點微妙的時候,但既然你都開口和我說了,應該也已經有腹案了吧?」

 

  雖然現在德幸對他的問題都算是比較坦誠的回答,但就算是信濃也察覺到有些事情不要太深入的去追問比較好,特別是德幸和聰果之間感情如何,確實也不是他能夠指手畫腳的事,於是他就態度自然地把話題切回最開始的問題上面,這麼詢問著。

 

  「是的。其實之前和信濃先生您去『Lily.the.Witch』買點心時,我有留意到他們有在招聘,之前有空時試著去問過了,結果比出乎意料順利的被錄取了,說是希望可以的話在聖誕節來臨的前一周就去上班,所以我才想趕緊和您說一聲。」

 

  德幸點了點頭,說出了完全出乎信濃意料的答覆,讓信濃不由得吃了一驚,手一抖差點沒把手上還拿著的茶杯裡的茶給灑出來,他隨便把茶杯放下後,便驚訝的盯了德幸的臉好一會,發現對方真的不是開玩笑之後,有點意外的說道:

 

  「欸~~真的假的?我還以為你會找像是文書處理還是之類比較靜態、坐在辦公桌前的那種工作耶,沒想到居然是去莉莉(←信濃習慣的簡稱)那裡的工作!雖然那家的點心是很好吃啦、我也沒有覺得當那裡的員工不好,不過我還蠻難想像德幸先生你穿著他們那裡的制服上班的樣子。」

 

  雖然說有人認為長得好看就一定穿什麼都好看,但其實這也要看每個人長相類型給人的印象、以及個人氣質如何,像德幸的話,就算是當服務生,信濃也只能想像得出他去那種比較高檔的餐廳穿著設計比較簡潔或是那種迷之高大上感覺的服務生制服,而偏偏Lily.the.Witch的制服和充滿少女心的店名一樣是偏可愛路線的,制服色調也是比較活潑鮮亮的色彩──也就是那種信濃穿了可能很合適,但德幸穿的話就很難去想像、甚至有奇妙違和感的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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