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有點諷刺,雖然這篇整篇幾乎有百分之七十的內容都在說德幸,但直到我昨晚無意間點開一個B站的初宇手書才終於對宇津木這個人有了點好感,不然之前寫的時候我和文中信濃說的一樣,我對他不帶善意但也不帶惡意,簡單來說就是其實不太感興趣,畢竟知道他的經歷之後就會發現這個人異常好懂,比起初鳥因為單純所以複雜、原田因為複雜所以單純,真要說都是難以駕馭的人物來說,宇津木先生就真的是簡單純粹到了讓人一眼就能看透的人了,也或許正因為如此才是細胞神曲的花盆組之中受傷最重的那個人也說不定。

要論慘我覺得原田實真的是全篇最慘,宇津木的悲劇有部分源於他自身性格過於純粹專一、而他自己那怕意識到了問題又不願意為此而改變或放手的這個過於笨拙的選擇之上,關於他我只能說他既然自己要這麼做、也願意承擔所有後果的話,旁人真的不好擅自同情他還是如何的,所以我對他真的是完全中立無感,對初鳥我還有點類似反感的情緒,但對宇津木我真的是啥感覺都沒有,這篇我為什麼一回神就寫了一堆有關於宇津木這個角色的戲分連我自己都有點納悶,但寫了都寫了也就懶得去改了。

反正就當作是命運吧,畢竟我寫文其實都沒啥大綱,就是感覺能這麼寫就這麼寫,會寫這麼多德幸就當做這篇他注定有這麼多戲份吧。

 

 

 

 

 

  「我原先也是如同信濃先生您想的那樣、去找點類似的工作的,只不過以我現在的情況,很難掌握我能去哪方面的地方找到適任的工作,而聰果小姐替我準備的身分資料,在學歷方面填了很難找工作的學系……在考慮到種種問題之後,我就想與其去找那些會看學歷問各種問題的工作,不如先從這類不太要求專業知識的工作開始。」

 

  提到這個,德幸流露出些許像是苦笑、帶著幾分無奈的神情,然後他又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小疊摺疊成小方塊的紙給信濃──信濃接過來打開一看,發現是一小碟關於聰果調查(也可能是編造)出來的關於德幸的個人基本資料,包括從小到大的學校就讀履歷,而一看關於大學那邊的資料欄,信濃就明白了德幸為什麼面露苦笑了。

 

  神知大學哲學系──雖然神知大學算是有名氣、很難考又評價不錯的大學,但哲學系也太冷門了吧?不如說真的有這種科系存在嗎!?

 

  信濃忍不住在心底吐槽道,雖然如果德幸真的是某宗教大司教的宇津木的話,這個專業倒也算是對口而且恰當的科系,但問題是如果要找其他工作的話,實在很難想像哲學系畢業的學生能找些什麼與之相符的工作。同時也理解了德幸選擇找這種服務業工作的原因,除了是失憶的情況下不能好好掌握自己有學過哪些專業知識之外,應該也是聰果給他設定的這個科系實在是太為難人了。

 

  「我大概明白了──德幸先生你也辛苦了呢。那你就是、唔、大概下禮拜就要去莉莉那邊工作了?」

 

  信濃表示明白並把紙重新摺疊起來還回去之後,他在腦中算了下德幸要去上班的時間,並詢問道。而德幸也給了肯定的答覆:

 

  「是的。由於似乎是排班制,之後上班的時間可能會不太固定,有時候晚餐我可能就沒辦法做了、家務的分配可能也還要調整一下,我等一下會把我的班表給您,您可能要注意一下。您應該可以接受這樣的改變的吧?」

 

  「我知道了~感覺最近上班也常帶便當的關係、蠻少吃外面了呢,不如說這樣也不錯呀,而且德幸先生你之後有了工作也要忙碌嘛,總不好意思再繼續麻煩你每天還繼續做飯或準備便當。」

 

  信濃自然不介意這點改變,事實上德幸默默的準備晚餐或便當這點他雖然也不排斥,畢竟因為他有努力學習並改良菜色的關係,在三餐越來越精美或美味的情況下,他也算吃得蠻開心的,只是除了假日信濃比較有空閒去做菜的時間以外,平日都一直麻煩德幸準備三餐這點終究讓信濃有些不太好意思。

 

  說到底他們兩人現在的關係還是比較微妙的,說只是房客或室友有點太生疏了,但要說是住在一起的朋友也不太能算是這樣,說像家人也還沒到那個親密程度,當然也不可能是更親熱的情侶關係,總之要定義的話,就連信濃自己也不知道該以怎麼樣的身分去介紹德幸的存在。

 

  信濃說不上有多了解德幸、德幸或許對於他這個人也同樣如此,但他們基於各自的打算、也因為彼此都想查明現在這個『宇津木德幸』到底實際上是誰的這件事情,一方面是互相牽制、一方面也是互相扶持,總之原因有點複雜也不能簡單的在短短的篇幅內說明,但他們因而決定暫時居住在一起、與彼此相伴這點短期間是不會改變的──或許直到日後有什麼關鍵性的契機才會徹底分道揚鑣,但在此之前他們就以這種模糊曖昧的奇妙關係,友好而且在一定程度上坦誠相待、但同時兩人也有日後可能要處於不得不因為不同的立場而彼此敵對的心理準備,就這樣說信賴也是信賴、但內心還是有各自保留餘地的方式同居於同個地方之中。

 

  也因此,當發現德幸因為自己的理由而決定平日負責三餐後,信濃雖然是接受了這件事情並配合對方,但也遠稱不上是接受得心安理得──至少他不認為德幸替他做飯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可以說聽到德幸這麼說之後,某個程度上來說他算是鬆了口氣的。

 

  不過,德幸先生要去莉莉那邊上班的話……糟糕,雖然剛剛一時間想像不出來,不過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有點想偷偷去探班然後看一看他穿那邊制服的樣子呢!說起來──

 

  在回答的同時,信濃腦中不由得想像了一下,突然產生了對於德幸穿莉莉制服的樣貌的強烈好奇心,只不過想像了一下德幸像那邊店員那樣面帶著營業微笑手端著甜點盤的樣子──總覺得想像中的畫面讓信濃莫名腦中冒出大司教版宇津木掛著神棍笑容、拿著神曲全本講一些聽不懂的話傳教的畫面,而稍微打了個寒顫──,他的思緒就不由自主離題、開始認真想像並回想那些甜點味道超棒的味道,不自覺轉移注意力的信濃便興沖沖的開口問道:

 

  「啊、對了!去莉莉那邊上班的話,買點心會有員工價嗎?如果我想買每天限量又很難搶的點心的話,可以拜託你嗎?」

 

  「您要我一個才剛上班、可能還算在試用期的員工就馬上想著替自己謀員工福利嗎?而且不是我說,信濃先生您零嘴吃太多了,雖然那是花用您自己的錢、那也是您的自由,但您還是稍微節制一下比較好吧?別的不說,拿那麼多垃圾去附近丟不是也很累人嗎?今後我們兩個都有各自的工作了,家裡需要處理的垃圾量還是越少越好吧?」

 

  聽了信濃的話,不知道那一瞬間之前信濃曾很失禮的想過他穿著至高天研究所長袍、帶著迷之笑容揮舞著手上的甜甜圈宣傳甜點邪教的詭異畫面,德幸只是斜眼瞥了期待得到肯定回答的信濃一眼,沒好氣地反問了一句,變相駁回他的話之後就念了他對於零食不離口、常常就拿著各種東西往嘴裡塞的毛病幾句。

 

  「哎~可是有的時候是真的餓了嘛~不完全只是嘴饞想吃點東西的理由才買零食吃的,而且垃圾的話,我也有自己好好分類啊!之前德幸先生還沒一起住的時候,我也都是自己去倒垃圾的,我也沒嫌麻煩的呀~」

 

  信濃不由得為自己辯解了一句,雖然很多時候他確實只是單純的嘴饞,但他可能是活動量比較大、也還是能量消耗得比一般人快,其實有時候是真的覺得餓了才去買這個那個小點心吃的。

 

  「您以為我這段時間沒有去計算你每天的飯量嗎?從平均量看來,有時候您吃那些點心單純就是嘴裡閒不住,不聊天時就想塞點東西嚼一嚼。而且現在倒垃圾的人不只有您自己而已,是我們兩個輪流去倒的,您忘了這點嗎?」

 

  德幸完全次不打算接受信濃的辯解,他冷冷地說著,雙手環胸的他瞪著信濃,看來這次他在信濃承認自己錯誤之前是不打算退讓了。

 

  唔、確實除了購物那天以外的時候,德幸先生製造的垃圾是比較少……好像垃圾桶裡幾乎都是我買來的零食的包裝袋的樣子。

 

  而信濃一想,也不得不承認現在兩人輪流倒的垃圾以比例來說,確實是信濃的垃圾量佔了絕大多數的比例,以兩人目前平均分攤倒垃圾天數的情況下,確實是不怎麼製造垃圾的德幸比較吃虧。

 

  「我知道了啦~我會努力控制的。說起來,我們倒垃圾的分配要不要改成看當天主要是誰的垃圾比較多就誰去倒?這樣也比較公平吧?」

 

  雖然乖乖承認自己確實吃太多了,但信濃也提出了改進的方案,想看能不能稍微打消德幸對此的怨氣。

 

  「這樣的話,很高機率就會變成每天都是您去倒垃圾,這也沒問題嗎?」

 

  似乎不太相信信濃真的能改善自己的毛病,德幸雖然瞪視的力度稍微緩和了一些,但也指出了很現實的可能性。

 

  「沒問題沒問題~至少這點擔當我還是有的哦~總之德幸先生之後上班也要加油,我有空時會去探班的~」

 

  總覺得繼續糾結在這個問題上並不太妙,滿口打包票的信濃轉移了討論的話題,笑容滿面的這麼說道,試圖把問題蒙混過去。

 

  「探班就免了吧,又不是剛上幼稚園的小朋友、還需要父母擔心。而且上班的樣子被人看到,感覺蠻丟臉的,至少我不想我還不能熟練工作的情況下被您看到我的糗樣。」

 

  德幸倒也沒有揪著垃圾的問題不放,只是無奈般的嘆了口氣後,他果斷拒絕了信濃要嘆單的事情──但目前至少德幸要去工作的事情已經成了定論,而之後順不順利、又能做多久這個問題兩個人都不約而同的避而不談,但信濃想以德幸那樣子的性格、除了人際方面的問題以外應該是不太需要他操心的,他也就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笑著又和他談起最近關於附近商店因為即將來臨的聖誕節而有了哪些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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