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哈哈抱歉這一篇我真的忘記更了(炸)
除了寒假很忙以及身體狀況不盡如人意之外,也有部分是因為卡文了,抱歉讓各位等這麼久了。
老實說我還蠻懷疑這麼久沒更會不會大家都忘了前面在講什麼了,因為老實說我自己也忘了(被揍)
總之非常感謝這篇差點被遺忘的情況下還堅持著繼續關注這篇的人,對於你們的支持我除了感激之外真的是無以回報──最近有點忙嘛所以存稿你們懂的(拇指)(揍)


三十四章 卻在此處


  悠閒的下午,桌上擺著熱騰騰的茶與精美的糕點,姿容優美雅致的少年坐在桌前享用著茶點,而三個年齡不一的孩子則是乖巧的在桌子的另一邊排排坐,寧靜的時光讓此刻的畫面猶如廣告裡設計好的場景一般。

  這就是當跟著奈奈走進澤田家時,山本武看到的景象。

  他看到某個熟悉的特殊髮型的某人那副理所當然似的模樣坐在那裡,他腦中忽然浮現過去一平曾在閒聊時跟京子她們講解過『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以及中國成語『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兩句話背後的故事跟詳解,山本武不清楚這兩個故事裡的主人公找到人時心裡的想法是什麼,但是現在的他看到找了老半天的人就再眼前悠閒自再的喝下午茶,不否認即使他脾氣算是好的,一時間也有點惱火,覺得自己不久之前那麼著急的到處找六道骸的事感覺有點蠢了。

  特別是山本武找到後來其實隱隱也有些擔心六道骸會不會出了什麼事,雖然知道六道骸綜合能力比起未來守護者中最強的雲雀比起來並沒有相差多少,也對六道骸的能力有信心,但卻也會擔心他有出了意外而失誤被傷的可能性,看到六道骸好端端的雖然也讓他鬆了口氣,但不否認看到某個人狀態與他之前的緊張完全相反,不由得有些沒好氣。

  「哎呀,說起來阿武認識樺根嗎?樺根是阿綱的新朋友喔,最近偶爾也會來家裡找阿綱玩。」

  而可能是看山本武無言的盯著六道骸,不清楚他們兩個認識的奈奈笑著替他介紹道。山本武這才回過神,勉強動了動嘴角扯出一抹微笑,回答著:

  「啊,我認識阿骸……呃、樺根,他是班上的交換學生……只是有點驚訝他會出現在這裡而已。」

  「這樣呀,說起來阿武跟阿綱你們都共同認識的朋友還真不少呢。」

  奈奈稍微有些驚訝的說著,看了下山本武跟六道骸兩人。而早在奈奈開口介紹他時就注意到回到這個家的兩個人,六道骸則是掛起應付不熟但需要裝乖的人時特有的樺根純良笑容站了起來,對著奈奈說著:

  「阿姨你回來啦,需要幫忙提菜到廚房嗎?」

  「不用不用,奈奈阿姨自己可以的。是說你能幫阿姨外出時看著這些孩子真的是太感謝了,原本可以看家的碧洋琪今天有事外出時阿姨真的很煩惱呢,讓剛好來訪的樺根你幫這個忙奈奈阿姨已經很不好意思了,所以在晚餐做好前樺根好好的休息就行了。」

  奈奈笑著說著,擺了擺手,看起來似乎跟對雲雀一樣,她也認定六道骸是個好孩子,看著六道骸的目光充滿長輩對晚輩式的慈愛與喜愛。

  山本武總覺得他對於奈奈對於每個被她歸類為孩子的對象都相當疼愛的這件事他也該瞭解了,轉開視線同時壓下這點套用在雲雀阿骸這類跟『乖巧』掛步上勾的對象時讓他湧起的惡寒,不過頭一轉,他也才發現本來總是吵吵鬧鬧、尖叫笑鬧的追逐玩耍的三個小孩子今天異常的乖巧。

  如果是一平跟風太這兩個雖然年紀不大但還算懂事乖巧、也各有自己討喜的性格的孩子就算了,但連除了嘴巴塞滿東西跟熟睡之外都是靜不下來的到處搗蛋的藍波竟然也反常的乖順安靜,而山本武仔細一看,藍波眼角還含著淚水,只是死也不敢抽泣發出噪音,皺著一張臉忍耐淚水,一邊艱難小心的用試圖不掉出任何碎屑的方式戳著點心放入嘴中,而一向愛撒嬌也愛笑的風太表情則是肅靜到像是上場赴刑一般悲烈,好像他用刀叉叉著吃的不是香甜鬆軟的點心而是碧洋琪做的『愛的料理』一樣,一平則是表情看起來異常低落,平時眼角上揚的瞇細鳳眼看起來也似乎比平時垂下很多一般,顯得相當的沒精神用筷子戳著點心吃。

  ……阿骸你到底做了什麼?怎麼他們三個是這樣子?

  不仔細看還好,一仔細看發現這三個孩子的表情是這樣,山本武還真的嚇了一跳,猛然轉頭望向笑容燦爛愉快到像是背景會出現少女漫畫特有的光暈網點一般的六道骸,非常想要問他這些疑問,但是礙於正跟六道骸愉快的說話、完全沒發現孩子的異常的奈奈,又只能將到口的疑問艱難的嚥了下去。

  「哎呀,差不多要開始準備晚飯了,再聊下去晚飯就要延後了。那麼樺根,這些孩子還是先麻煩一下你囉。如果有什麼事要離開也沒關係,阿武可以暫時代替你看著他們的。」

  聊了幾句,奈奈望了下天色,輕呼一聲,然後面帶微笑的對著六道骸說著。而六道骸依舊以好孩子樺根模式對著奈奈笑了笑,不著痕跡的丟出乍聽之下相當誠懇的奉承話:

  「如果可以享受到阿姨那麼好的手藝,這些事情我很樂意幫忙──不過我想要去一趟便利商店,我對這附近不太熟,可以請山本同學陪我去一趟嗎?很快就會回來的。」

  嗯?

  山本武聽到六道骸這明顯是找藉口跟他單獨談話的話,有些意外的微微挑起眉,但想到庫洛姆跟六道骸間其他人不太能夠理解的某種思想聯繫,可能是庫洛姆跟六道骸報告過他去找過他的事情,也就沒多疑惑。

  「嗯?不識路?啊、說起來樺根是黑耀鎮的人呢。我知道了,那就去吧,反正看時間阿綱他們也該回來了。」

  奈奈一時看起來有些納悶,但隨即想起六道骸不是並盛居民而恍然的笑了起來,這樣說著。然後山本武便跟著六道骸出了澤田家。

  「山本武,據說今天你整天找我,有什麼事?」

  而就仿如卸下面具一般,才剛踏出大門,原本還帶著緬腆和氣的溫和少年面孔的六道骸瞬間收斂起那層表面,變成山本武熟悉的那雖然優雅但卻有些冷漠、透出一種微妙的危險氣息的面孔,六道骸不帶感情的瞥了山本武一眼,語氣有點冷淡的問著。

  看著六道骸臉孔神情的瞬間切換之俐落,山本武不由得覺得如果當初六道骸沒遇到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導致因為對黑手黨的深重怨恨而踏入成為罪犯的不歸路、如果跑去當演員說不定可以得到巨大的成就,山本武抓了下頭,甩去雜念,不讓這些脫線的念頭影響到他要說的話,開口說道:

  「可以的話,我想拜託阿骸你一件事情。就是啊,阿骸你幻術很強嘛,我想問你有沒有辦法施一種幻術、能夠在阿綱出事時我可以馬上就知道?」

  山本武這樣說著,饒是有前生的記憶,但對方又是那個六道骸,是否會答應這點他並沒有把握,內心不免有些忐忑的留意著六道骸的反應。

  其實早一點他原本是想拜託六道骸在他比賽期間留心一下綱吉的安全的,因為雲雀不可能對於侵犯到他的領地的殺人魔坐視不管,原本說好的那玩笑般的『代替他跟著綱吉』的約定自然是自動作廢,里包恩最近似乎忙著跟碧洋琪分頭調查殺人鬼的事情,而且又要監控整個並盛私底下外來勢力的平衡,即使仍沒忘了自己來的主要目的而依舊大多數時間跟著綱吉,但山本武知道里包恩要處理的事情多麼龐大,自然也知道里包恩難免會有些分心,怕是不一定能夠在他偶爾離開綱吉去處理其他事時能夠注意到綱吉那裡。

  而獄寺還不像十年後那般雖然狂熱的崇敬態度不變、但已經很多方面都成熟的他已經堪稱可以獨當一面的優秀左右手,還是有點毛躁跟粗率,很多事情上的觀察力以及處理能力都不若日後那般仔細而且妥貼,而六道骸是幻術師、又比現在都還是稚嫩孩子們的守護者多了前生的那份記憶,相較之下成熟穩重許多,而且山本武知道他對於澤田綱吉這個人有一份興趣,雖然不清楚他在心底是怎麼樣看待綱吉的,但山本武認為六道骸不會希望綱吉在他面前隨便的因為一點小事而死去,雖然也可能不假思索的一口拒絕,但多少有幾分會答應下來的盼望。

  但是跟奈奈談過之後,山本武改變了主意,他這陣子迷惘於自己自作主張的保護以及這樣的想法到底對綱吉而言是不是必要的,但跟奈奈談過之後,或許談話中都沒談到什麼太深入的事情,但山本武卻回想起了當初的心情,進而打散了迷惘。

  當初,是他自己想保護綱吉的。因為自己曾經輕忽而失去的悔恨只是加深了這份心願的重量而已,而在當初下定決心跟著綱吉走入那個世界時,他就已經有了想要守護他的想法,這份想法從頭到尾都只是他個人的願望而已,無論是過去奈奈的請託、還是最終失去的憾恨,都只是附加在上面推進他更往前行的外力而已,他最主要仍是他自己想要做這件事所以才去做的,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去煩憂這份心情與行動是不是被對方而言是否是必要的呢?

  因為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只是山本武這個人想要這麼做所以才去做的,是為了自己的心情,而不是為了想要因此從澤田綱吉這個人身上得到什麼回報所以才去做的,或許講難聽一點就只是自我滿足的行為罷了,但只要這樣的行為不造成任何人的困擾,那麼他又有什麼好迷惘擔心的呢?他只要行為上能夠不愧對於自己、也不因此而去傷害到其他人就行了。

  「哦?真沒想到你對彭哥列上心到這個程度呢。」

  聽見山本武的請求,六道骸微微挑眉,說著,不鹹不淡的語氣似是諷刺但也像只是單純的敘述。山本武既然猜不透這句話的意涵,就乾脆裝沒注意到不去細想,摸著頭笑了一下算是回應,問道:

  「那麼、可以嗎?」

  「咯呵呵呵,也不是沒辦法,不過我可不會無償幫你這個忙,現在我還沒有想要你做什麼事情或是要你身上的什麼東西償還,不過你算欠我一個人情,日後有機會我會毫不客氣的討回來的。」

  似乎覺得有什麼事情有趣一般,六道骸饒有趣味的笑了起來,意外乾脆的答應了下來。也沒看見他做什麼大動作,輕巧的一彈手指,瞥了他一眼,六道骸便似笑非笑的說道:

  「已經可以了,短時間彭哥列那裡出什麼危險的事情你都可以感應到,不過你能不能在感應到後馬上跑去營救彭哥列那我就不能保證了。」

  見到六道骸這麼快就答應,原本還以為自己會要多磨幾下或被多明貶暗損幾句的山本武不由得有幾分喜出望外的感覺,也沒有在意六道骸乍聽之下不太中聽的話,笑容滿面的說道:

  「多謝啦,以後不管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只要我能力許可的話都沒問題。」

  「哦呀,話可別說得太滿啊,別到時候違背自己說過的話。」

  斜睨了山本武一眼,六道骸說著,接著轉過身,表情有些漫不經心的往回澤田家的方向走去:

  「應該沒別的事了?那就回去吧,跟個男人一起漫步街頭可不是什麼浪漫的事。」

  「是沒什麼事啦……對了,阿骸,有個我有點好奇的問題,就是你對風太他們做了什麼,怎麼被你看家一個下午他們三個、呃、態度乖巧成那樣?」

  山本武見到六道骸打算結束談話,雖然對於六道骸的結束語不免有些意見,但也沒多說什麼,只是將心頭要事解決後又忍不住冒出來的疑問提出來,問著。

  雖然比起態度乖巧過頭,山本武更想用『看起來對六道骸留下心理陰影』來形容風太他們的狀態,但想想六道骸才剛難得好心的幫了他的一把,自己沒有馬上用可能會激怒對方的詞語對他說話的道理,於是選擇用更加委婉的說法問話。

  「咯呵呵呵呵,這個嘛、你說呢?」

  對於山本武的提問,六道骸沒有回答,只是狀似愉快的笑了起來,微微瞇起即使偽裝過色彩也一樣比常人優雅漂亮的雙眼瞥了他一眼,意味不明的回應了這麼一句。

  那究竟是……?

  雖然明白六道骸不打算回答,但因為這樣子的迴避,山本武對於這個謎團反而更加在意了。即使他也知道有時候有些事情還是讓它保持神秘比較好,但是不可否認有時候好奇心這種東西也很難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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