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我首先要向山本武道歉,因為我不擅長戰鬥描寫,我把他寫得弱得像個龍套(悲泣)
抱歉啊山本,以後一定給你配個美少女、不對本文是耽美向,總之會盡量給你個好結局的(喂)



三十五章 夜路相逢


  接下來直到晚餐前都沒發生什麼事情,讓山本武略感意外的是六道骸居然也很自然的留下來一起用晚餐,而且看綱吉的反應,似乎不是第一次的樣子,讓山本武不由得認真的好奇起來奈奈阿姨到底是怎麼樣自然的在繼雲雀之後、又把一個原本看起來一樣不像會喜歡跟一群人聚著吃飯的六道骸變成澤田家晚餐常客的,某方面來說這件事比起綱吉日後奇蹟般的蛻變與成長來說是更加令人覺得神奇的能力。

  晚餐時很和平,也沒有什麼奇特的事情,除了可能因為有早一點不知道做了什麼的六道骸坐鎮,風太一平藍波這三個孩子格外乖順,直到吃完飯前都規規矩矩的不敢出聲,導致今天晚餐的參桌上比較安靜,讓綱吉吃飯吃到一半不明所以的問了句『奇怪,今天藍波你們是怎麼了?好安靜』外(但小孩子雖然表情不一致但看了六道骸一眼都沒敢回答),並沒有什麼太特別的事情。

  而用完晚餐後,六道骸禮貌的表示家裡還有家人在等他回去就先告辭了,而山本武原本是打算在跟有段時間沒怎麼聊過的綱吉或奈奈在聊些日常的話題,但是六道骸才剛表示要先回去了,里包恩便接著說「最近夜裡不太平靜,阿武你也先回去吧。」這樣聽起來像是建議但實際上不容置疑的指示話語,基於種種原因,山本武不好違逆里包恩下的指示,也就只有識相的拿『明天開始要比賽早點回去好養精蓄銳』為藉口──也不完全說是這樣,這也有一半是真的──先道辭離開了。

  即使山本武回去的時間不算太晚,但畢竟天氣已經漸漸接近冬天,天色晚起來的時間也比夏天時早很多,天空已經染上了黑藍的夜色,而可能是這兩天連續有人出事,這個時間比平時更加安靜的氣氛配上了微冷起來的空氣,很好的襯托出了夜晚這個詞給人的冷清印象。

  說起來,以前國二秋季大賽前,那時自己在想什麼呢?又是怎麼樣的心情?

  走在回去的路上,山本武目光漫不經心的掃過這樣夜色下的並盛街景,由於是早已看慣的景色,雖然剛重生那段時間曾經有過一些懷念跟慨歎,但又不知不覺重新習慣起這樣不管過了幾年看上去都沒有太大的變化、和平的並盛景色,因此他此時心底並沒有太多感慨,只是任由思緒漫遊,想著一些有的沒有的事情。

  那時候他們已經解決了六道骸等人的襲擊事件,看見六道骸以及千種他們被復活者以鐵鍊拖走,然後他們也去並盛醫院躺了一段時間,雖然因為那時武力還不太強、跟黑耀來的六道骸他們戰鬥被打得有點慘重,但最後大家都沒有留下任何後遺症的健康恢復了,那時候並盛已經恢復平靜,自己只是單純為了即將來的大型比賽感到一絲緊張,而更多則是對於即將到來的挑戰而激動興奮,即使早一點才參加了用『並盛揚名』為誘餌請來的雲雀的特訓而疲累到不行,但躺著睡不太著的他深夜又跑出去、偷用道場起勁的揮棒練習,還吵醒了山本剛而被他給罵了一頓(除了被大半夜的被吵醒之外也是因為他居然用劍道道場練棒球),才老老實實的又躺回床上睡覺。

  啊、想起來了,那時候隔天還差點因為太晚睡所以不小心睡過頭,差點錯過集合的時間呢。結果也因此表現有點失常,最後遺憾的錯失前三,結果回去後被雲雀知道還被他提著浮萍拐生氣的追了整整半個並盛,最後被打了一頓才平息他的怒火。

  山本武稍微一想,便想起了當時的事情,不由得笑了起來。

  雖然那時候他真的以為自己會被憤怒的雲雀給殺掉,但雲雀雖然殺氣凜然、現在想想那時以為自己差點被殺掉是有點誇張了,雖然個性冷傲而且凶暴了些,但是在他們都進入黑手黨前,雲雀卻是沒有真的讓任何一條人命在手上終結過,跟他跟了平幾個人一樣都是成為守護者並加入彭哥列後才讓雙手染上鮮血的──雖然即使是第一次殺人雲雀表情跟態度還是一樣淡漠冷靜,只是略為蹙起的眉透露出些許的厭惡與不喜之外,比起第一次殺人後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裡發呆整整一天的他、與不停歇的打了一整天沙包直到虛脫倒地的了平相比,雲雀態度真的是相當平靜、而且似乎沒有因此讓內心起什麼波瀾。

  不……也不能說完全沒有影響,似乎那時候雲雀似乎回到自己那間很寬廣清雅的日式宅邸盯著庭院慢慢喝了一個下午的茶,我記得那時候阿綱打電話給雲雀專屬管家(草壁)問過雲雀怎麼不見人影時、草壁這樣子說過。

  那時候只是單純的想不愧是雲雀、初次殺人之後居然還有閒情逸致去品茶賞庭園,但現在想想,那其實是雲雀一種平靜自己情緒的方式吧?

  山本武想著,對於自己有時候總是後知後覺這點有點心情複雜。

  阿綱死去前隱瞞自己身體狀況時是這樣,而當初雲雀掩飾自己的動搖而裝出的平靜也是後來才察覺……或許他確實是有些遲鈍跟愚笨吧?不然怎麼總是不能夠即時察覺一些應該要早點察覺的事情呢?

  要是早一點察覺,讓大家一起去找方法延續阿綱的生命,說不定他們大家就可以一起活到退休的時候。要是早一點察覺,說不定過去就可以比較理解雲雀這個人,或許可以跟雲雀成為比較親近點的朋友,而不是從頭到尾雖然認同對方是同伴、但因為雲雀不喜群聚的孤傲,總是跟對方有種微妙的距離感,阿綱死後更是完全斷了聯繫,現在想想是有些遺憾。

  說起來,前生的雲雀到底有誰真的理解他這個人呢?或許一直忠誠並追隨他的草壁是一個,也許擅長看透捉摸他人心思的里包恩算一個、也或許日後越顯睿智且內心某方面依舊纖細細膩、包容著他們幾人的大空是一個……好吧,如果傳說中的『最了解你的人便是你的敵人』這個前人智慧的箴言是真理的話,或許一直跟雲雀針鋒相對的六道骸也勉強算是一個,而其他人呢?

  山本武試圖想出其他跟雲雀有來往的人有哪個可以說是雲雀的心靈之友的,但卻發現鮮少與人來往、而且後來才據說父母都不在了的雲雀身邊很少有能夠理解他的人。雲雀是怎麼樣看待這樣子的自己山本武不清楚,但他卻覺得那樣子的雲雀不免太過孤單了。

  山本武心情有些沉悶起來,抓了抓頭,吐出一口積鬱在胸中的濁氣,原本想抬起頭來看了下今夜的月亮,山本武忽然注意不遠處的巷子裡傳來一聲異響,以及一聲短促又微弱、幾乎讓人以為是聽錯的悶哼聲,要是聽到的是普通人可能就會不以為意的忽略。

  但山本武不是什麼認為世界和平、那些殘忍的新聞案件是只存在於與自己無關的地方的普通少年,他很難不在意這樣子不尋常的聲音,只稍微猶豫了幾秒,山本武便決定去看看是怎麼回事,哪怕發現不過是有人出來倒垃圾然後不小心腳一滑跌倒發出痛呼跟聲響,不過是自己太敏感而不是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也好過自己因為一時輕忽而忽略了又一件很可能重要的事情。

  ……希望真的不要跟我直覺想到的那樣是不好的事情吧。

  山本武想,微微皺起眉,謹慎的收斂氣息與腳步聲,往聲音來源的巷弄輕聲步去,同時為了保險起見將原本背在背上的時雨金時取下拿在手中,以便假使真的有事的話立即可以將時雨金時由布袋中取出。

  而書包,山本武猶豫了一下,將雖然服裝規定要求要佩帶、但其實裝飾作用多於實際作用的腰帶配件解下來,將原本就背在身上的書包跟身體綁在一起,以免真的要有戰鬥的話書包的晃動會影響動作的施展與流暢。

  雖然知道現在自己的造型有些古怪,但山本武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安全第一形象擺後。

  而當逐漸靠近聲源地,山本武嗅到了隱約飄過來的血腥味,心中不祥感覺越發強烈,他表情凝重起來,不動聲色的將布袋封口原本綁著的繩子解開,動作也更加謹慎、輕巧。

  「喀……」

  饒是對於即將看到的景象有了某種程度的心理準備,當猛然一看到轉過巷子看清楚的景象後,山本武心裡仍是一陣不舒服,差點發出聲音來,但幸好即時咬牙吞下到嘴邊、混合著反感情緒的怒喝。

  入目的一個注意到的就是刺目的血色,即使在微弱清冷的月光下也無法淡化那種顏色令人覺得厭惡的感覺,而符合千種說過的那個女殺人犯特徵的少女染成腥紅的雙手掐著身為被害者的女孩,而殺人者少女正將頭埋在被害者女孩的頸間,雖然垂散的凌亂長髮跟落下的陰影讓山本武看不清少女長什麼樣子、又正在做什麼,但是由被害者女孩頸部留下的血跡以及令人覺得不快的貪婪吸允聲,都讓山本武有不令人愉快的想像。

  而那名被害者女孩的模樣也是讓山本武情緒有點不受控制的緣故,那名女孩看起來不過才大概國小三四年級那麼大,還不過是個孩子,居然有人會對這樣子年幼的孩子下毒手,這令山本武有些氣憤。

  而那個女孩腹部雖然看起來被什麼戳穿、不斷湧出量大到令人擔心的鮮血,但還有著微弱的呼吸,看起來如果即時趕走不知道在做什麼的殺人鬼小姐,緊急送醫的話或許還有救下來的可能性,雖然從千種那裡得來的情報多少讓他對於據說速度很強的少女多少有些忌憚,但是比起眼睜睜看著無辜的性命在眼前消失,山本武抿了抿唇,還是決定衝動一回,握上時雨金時的握把,衝了上去。


  以一個曾經有過身經百戰的前生記憶、同時也曾被人冠上『劍豪』之稱的劍客來說,山本武確實該反省一下自己,他沒有順利的救出那個女孩,甚至自己也深陷險境。

  說起來也是他自己太過大意,先是因為自己手持著武器而對一個不管做過什麼事、但猛一看就是一個柔弱又瘦小的女孩子的對手不自覺掉以輕心,二來是他多少因為六道骸以及千種他們前生曾經的黑歷史,不是說不信任,而是聽取對方的話多少內心信還是會信、但還是會保留幾分餘地,不完全的相信對方的話,所以對於千種描述那個殺人鬼小姐的力氣速度如何誇張、甚至還用上『不像個人類』這些話,山本武其實並沒有太認真的相信。

  畢竟在曾經的過去,即使是身為庫洛姆手下的一員、同時也兼任輔佐庫洛姆的副官的千種雖然說跟他們一樣都為彭哥列工作,但他忠誠的是六道骸而非澤田綱吉,會加入彭哥列除了無可奈何之下也只是因為阿綱承諾過他上任後會設法與復仇者交涉、讓六道骸出獄,而且庫洛姆替代真正身體還在水牢裡的六道骸擔任澤田綱吉的守護者的緣故,也曾為了某些原因為了六道骸而對他們面不改色的說過謊。

  但是真的對上了對方,他才發現千種說的並沒有誇張,那個殺人鬼小姐的力量確實如字面上所說的一般『不像人類』,雖然類似的說法過去在形容雲雀上山本武聽見不少,但是跟殺人鬼小姐交過手後,山本武覺得就算是雲雀、特別是現在年輕版的,他卓越到像是野獸一般的體能都能規範在正常人範圍裡了。

  但即使如此,對方雖然力量已經超出人類範圍,但是明顯沒有什麼真正戰鬥過的經驗的模樣,山本武還是只支撐這麼點時間就落敗,只能說是不太像樣。

  ……啊啊、老爸看了這次的表現,大概會罵人吧?

  山本武在雙手跟腳被對方重創而倒在地上,而對方那看似纖細嬌嫩的雙手以外表看不出的可怕力氣掐住自己的脖子,並慢慢收緊手指,山本武望著對方終於被他看清的那張可以說是可愛的臉孔,意識有些朦朧的時候,他不知為何一時間反而沒有死亡逼近的緊張感,不著調的冒出這樣的想法,有點想苦笑。

  現在被對方重手打殘的他雖然想掙扎,不想就這樣毫無抵抗的死去,但已經沒有了繼續動彈或反抗的辦法,視野隨著意識逐漸模糊,山本武在失去完全意識前,不知道是不是幻覺,似乎聽到誰驚慌的呼喊聲,還有看到有什麼人趕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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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澤葉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