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篇的存稿所剩無幾了啊,這樣就更新真的沒問題?
這篇有些地方還是有點不滿意,但又不知道該怎麼改.......還有我寫的時候似乎把秋季大賽這種對我而言完全陌生的玩意兒的時間弄混淆了,還請各位別計較將就著看(掩面)



三十六章 重傷後養傷與反省


  最後山本武是被雲雀跟里包恩聯手給救下來的。

  山本武醒來後才知道,可能是六道骸答應他的要求讓山本武可以感知到綱吉出事的暫時聯繫時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思,把這個聯繫弄成不是山本武以為的那種單方的聯繫、而是弄成雙方向的聯繫,那時候原本在家裡苦著臉在里包恩的監督下完成學校跟他佈置的黑手黨相關功課,卻忽然感覺到強烈的不安感,直覺知道山本武似乎出事了。

  那樣突然湧上的莫名不安感,還只是個普通孩子的綱吉自然不知所措,而雖然有些行為讓綱吉想吐槽、但的確很有本事的里包恩就在眼前,綱吉在本來就對於他人情緒敏感、注意到他臉色忽然異常的里包恩的詢問下,便把這種感覺說了出來並尋求建議。

  而里包恩雖然可能不太知道這樣的感應是怎麼回事,但這並不妨礙他下決定,沒多猶豫便說『既然如此,不放心的話就給我出去看看是怎麼回事。如果家族成員出事,你是首領又不知道為什麼有了感應,自然不能傻坐著不管。』,而雖然有些心生膽怯、但綱吉最後仍是出門依照感覺往山本武那裡去。

  而路上又正巧碰到巡邏經過的雲雀,雲雀得知這件事後便一起跟了過來,而趕到時正好看到那位殺人鬼小姐掐著被打得很慘、倒在地上的他的脖子,而殺人鬼小姐可能被之前山本武努力不怠的逃跑激出了一點火,即使看到這麼多人一次趕過來也沒有立即逃走,而是選擇殺人滅口,但幸好雲雀察覺到自己普通力道的攻擊對對方影響不了後,興奮愉快的使出了原本怕不小心殺了人而留下的幾分力道(山本武也是現在才知道平時雲雀與他切磋時雖然也看起來要宰了他般的凶狠,但實際在還是有留手了),再加上有身為第一殺手經驗與能力的里包恩的幫助下,成功的讓殺人鬼小姐打消原本的殺意退卻,甚至據說還打傷了對方──但代價是雲雀也受了不輕的傷,跟昏過去的山本武被里包恩以及綱吉一起送到醫院裡。

  當然由於行事的魯莽而讓自己身陷險境,醒來後的山本武面臨的不是眾人的喜極而泣或是擔憂,而是從上從里包恩山本剛、下從六道骸雲雀對於他不自量力的行為的責備與嘲諷,其中里包恩冷嘲熱諷的批評得最不留情、山本剛罵得最凶、六道骸嘲諷得最刻薄、雲雀……山本武覺得雲雀冷颼颼的一句『哇哦、逞英雄逞的還開心?我有說這段期間只要是並盛的居民晚上都別外出的吧?』,硬是比其他人不知道更多更長的嘲笑責備更是讓人明顯感覺到說話者的不快,也更是讓聽的人不由得頭皮發麻。

  其實山本武覺得,看雲雀即使他神經再粗也覺得有點可怕的眼神,雲雀要不是在草壁冒著被打好幾拐子的風險下淚聲俱下的請委員長好好休息、被弄得不耐煩為了讓不顧一切不停請求的草壁閉嘴而承諾過會老實養傷,山本武才剛醒來大概又會被雲雀又打成重傷昏迷一次、被迫在夢中反省自己太過魯莽的行為。

  ……雖然他覺得雲雀沒有真的下手的原因之中,有一大部分很可能是跟他同病房的雲雀親眼看見里包恩坐在綱吉肩上駕臨病房教訓山本武時毫不留情的飛踢懲罰,再加上看夠了山本武接受每個人各式各樣不同風格的責備時他各種絕對稱不上美好的表情,原本生氣的對象的各種慘相多得足以讓他看得心滿意足才決定這一次他不親自出手。

  雖然如此,比起逃過一劫的慶幸,山本武更由衷的希望雲雀此時的懲罰不會累積到下一次用。


  在病房裡,清醒後的第一個晚上山本武沒有睡著,而是在夜色中靜靜的望著天花板。

  這次對於其他人的斥責,山本武並沒有充耳不聞、只是聽聽就算了,因為連他自己現在清醒過來也覺得自己太過輕率了,在心底深切的反省起自己。

  六道骸在特地過來嘲笑……好吧,好歹他還有帶來一籃水果,說是庫洛姆的心意,看在他沒有把庫洛姆聽聞他住院而拜託他送來的水果苛扣下來的份上,就說他是來探望他的好了。那時候六道骸說了一些話,他說:

  『山本武,你是一個平凡的人,比起雲雀恭彌、比起你們那群裡的其他人來說都是如此。真的要說你身上勝過其他人的地方的話,就是從以前開始,你對於自己的定位就看得很清楚,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事、什麼時候該說什麼話,相信你心底都有數,從來不在不適當的時候強出頭、也從不妄想得到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安分的守著自己的本分從不逾越,這也是晴之彩虹之子之所以對你特別另眼相看的緣故──而彭哥列說過的那什麼天生的殺手你當玩笑話聽聽就算了,那絕不足以成為那位彩虹之子那樣高傲的人看重一個人的因素。』

  『而現在的你,有時候會不會有點太過自大了?很多時候,你的心態與反應甚至還不如之前的你。在今生第一次見到你時我就察覺到這點了,只是那時候懶得多說什麼。』

  『教訓什麼的我就不多說了,相信你這幾天在其他人那裡也聽夠多了。我只說一句,你自己好自為之,再被那種莫名其妙的自以為是心態矇蔽下去,下一次就不一定只是重傷住院而已。』

  即使對方話說得略有些刺耳,山本武也不得不承認六道骸說的這番話是有點道理的,像這次的事情,換作重生前的自己,絕對不會這麼不謹慎的就貿然衝上去,即使真的想救那個孩子,也會先準備好後援或是其他準備才行動,而今生的自己不先安排好如果對手不是自己可以應付時的退路與應對方針就衝上去,說白了就是認為自己實力夠強了、過於自信的結果。

  如果當時他謹慎一點,沒有留幾分餘力一開始就全力攻擊,或是在進去之前有先聯絡雲雀讓他手底下的人先叫救護車到這裡或是趕來支援的話,或許殺人鬼小姐即使力量再強,看起來就是沒什麼戰鬥經驗的她沒有緩過神來的時間前讓她失去行動能力,說不定他就能夠生擒對方。

  即使不能抓住對方,在大批風紀委員趕來或是有著想輛聲音的救護車開來的情況下,因為顧忌被人看見真容的少女也會被迫撤退,讓他有機會存活下來,同時也能夠順利救下那個女孩子,這樣的行事才是才是真正萬無一失。

  但他一樣因為不自覺自大的心態,面對敵人時有他沒有察覺的輕忽而沒盡全力,而導致殺人鬼小姐反應過來後反而憑藉著超人的力量與速度把他打成重傷,說來只能說是自作自受,就算是因此掛掉了也不能怪任何人。

  況且他如果謹慎一點,早就該在千種的證詞、了平小春的重傷下了解殺人鬼小姐危險性,但他卻沒頭腦又過度自信的在沒有留條後路的情況下一股腦往危險裡衝去,也難怪那些擔心自己的長輩同輩會如此生氣,即使他嚐受苦果躺在醫院了,也不能阻止他們在他剛醒來沒多久時就責罵自己的愚蠢與魯莽而造成的後果。

  或許真的是多了一份記憶,山本武原先可以知所行止的心境被干擾了,他現在只是個孩子、也只是個學生,劍道能力雖然已經上了軌道,但體力跟動作的協調與強度還沒有到巔峰時期那麼強健,但偏偏有時候他會忘了這點,意識還停留在前生自己死之前的那個位置,有時候一些行為現在想起來以他現在的身分的確是有些不合宜了,如果沒有這次的事情讓他清醒,他以這種狀況一路走下去,或許就跟六道骸不中聽但確實不是惡意的警告一樣,面對的不只是大意而死的情況,而是更糟糕的結局。

  這次他幸運的被救了,還有機會在未來修正自己的態度扭轉已經有點走偏的道路,而更讓山本武感到安慰的是,那個當初被殺人鬼小姐襲擊的女孩子,也因為前來營救的綱吉他們正好路過那女孩躺著的地方也活下來了,雖然傷得比山本武還重、而且她一個年幼的女孩子體質又比較弱,被救護車送來醫院的她目前在治療中還沒清醒,但是對方沒事這點已經足以讓山本武鬆了口氣,少了一份原本會有的悔恨。

  這樣的自己,真的要更小心才行。

  深深嘆了口氣,山本武這才闔上眼,沉沉陷入了不怎麼安穩的睡眠,罕見的面容流露些許來自心靈上的疲憊。


  「鳴你說的預言不太準呢,我差一點就真的死了。」

  對於這段期間常來探病,並且受他所託轉播秋季大賽並盛隊伍的狀況的鳴,過了一晚反省基本回覆平常心態的山本武半開玩笑的對著正在動作靈巧的削著蘋果的她說著。

  鳴對此連眉挑都沒挑一下,面不改色的淡淡說著:

  「你沒死不是嗎?我只有預言這點,可沒有說過不會有受傷的可能。」

  說著,可能是被質疑多少還是有點不悅,鳴斜橫了他一眼,道:

  「難得我好心一次卻被質疑……不想知道後面比賽的情況了嗎?棒球笨蛋。」

  故意戲謔的學心情差時獄寺對山本武的稱呼(雖然頻率高到幾乎是每次使用),鳴微瞇起眼,要笑不笑的盯著他。

  「阿哈、別這樣嘛,我道歉就是了,麻煩見崎大人告訴我吧。」

  對山本武來說這個威脅不可謂不有效,乾笑了一下,他投降道歉,要不是現在雙手都被固定住不能動,他還要合掌一下強調自己的誠意。

  由於之前那一晚山本武的雙手都被打斷了,雖然接得回來,但也需要一點時間恢復,這樣的情況下讓原本遇敵隔天就要比賽的山本武不得不失信於安源他們,不能參加比賽了。

  得知這個消息的棒球社長,據鳴的形容他表情看起來像是『婚禮當天得知新娘跟人跑了、而且最讓人絕望的是誘拐新娘的人還是個女人』,這個光是形容句子就足夠想像得出何等慘烈絕望的臉色,山本武聽了總覺得良心上的無聲譴責讓他有點歉疚。

  雖然棒球社的人並不知道這次受傷是山本武自己太大意跑去逞強導致的,只認為他不過是回家路上倒楣遇到犯人才連帶遭殃,所以沒有真的非常責怪他反而有幾個還表示了同情,安慰不能上場的他說『加入棒球社的話還有明年秋季大賽』、『別錯過一次就沮喪』之類的──這只讓山本武更良心不安。

  由於在意自己因故缺席的比賽,山本武便拜託了那時候去探望一下小春後順道過來也探望一下他的鳴,請她幫忙轉述比賽的情況,然後繼欠六道骸一個人情後,山本武又欠了鳴一個禮拜的甜點招待,不過以山本武跟鳴不算淺但也不太深的交情,山本武也沒奢望可以不用付出半點代價就可以讓鳴爽快的答應幫忙。

  跟他不同,鳴雖然重生了,但不像他因為一些原因而對學校的事態度比較散漫,她依舊很認真的重新再讀新一次書,而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處理,願意幫他的忙自己除了感謝外對於附帶條件也不能多說什麼。

  「嗯哼,不愧是受過教訓了,識時務多了。」

  鳴輕哼一聲,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然後又繼續簡單的說起秋季大賽的狀況。山本武也安靜下來,靜靜聽著。

  替補受傷不能上場的山本武的人,說來也有點好笑,居然是原先說有事不能上場、進而讓安源當棒球社代表來請山本武上陣的那位原先的主戰力,據說原本的確有事情的那個同學在比賽那天清晨因為幾個包括現任棒球社長等三年級社員痛哭流涕的跪在他面前請求他出場的陣仗給嚇到了──那幾個都不算纖細美型、又比一般同齡人高大的男人圍著人哭得唏哩嘩啦的畫面,確實任誰想來有點讓人發毛──那個同學被這麼一嚇,下意識的就點頭答應了,然後被馬上收起眼淚的棒球社長等人眉開眼笑的在他反悔之前押送到前往比賽會場的專車上,然後就這樣回到了原先被山本武替補的位置上比賽了。

  而那個原本請假的同學,山本武聽了名字之後發現自己的確是有印象的,記憶中對方棒球的確打得不錯,雖然個頭有點瘦小但是爆發力意外的強。而聽鳴的講述,那同學似乎意外的超常爆發,在他的加入下竟然也一路打到了前四強,據鳴說看起來這次並盛應該有希望爭奪前三。

  這讓前生有自己跟對方參加比賽,卻飲恨居於第四的山本武覺得心情有些複雜,雖然並盛的棒球隊能夠進前三的話他也同樣感到驕傲與欣喜,但畢竟不是自己跟隊友一起奪得的,總覺得心底的某個角落還是有一分失落與遺憾。

  而鳴正講述著,房門被輕巧的敲了敲,然後被人打了開來,京子那張旁邊垂著髮尾有點不服貼、顏色純淨柔和的淺褐色短髮的清純臉孔,以及她纖細而玲瓏的身影出現在他們兩個人面前。

  京子先是稍微張望一下,然後看著原本應該躺著雲雀的那張病床空著,她明顯有了點鬆口氣的感覺,然後露出她最令並盛中學上下愛慕者喜愛的純真笑容,走了進來,打招呼道:

  「山本,我來看望你了,你還好吧?」

  「啊啊,還可以,就等那些現在被固定不能動的地方自己好了就可以了。對了,了平學長跟小春他們的情況如何?也還好吧?」

  山本武笑了一笑,不甚在意的回答著──他早就已經過了那段因為重視棒球而手臂受傷就被打擊得一蹶不振的時代了,這樣不過都是比較慘的外傷而沒有內傷、而且經過治療跟休養就可以治好的情況,也不是山本武受過的傷裡最重的。而說完,山本武問著了平他們的情況。

  「哥哥他們醒了,剛剛去看時很有精神的在聊天呢。」

  提起了平他們,京子看起來很高興的這樣說著,露出了更加燦爛開朗的表情。

  「是這樣子呀,那真是太好了。」

  山本武聽到了平小春他們醒來了覺得很高興,畢竟今生雖然還不算太熟,但他們畢竟曾經都是很好的朋友,於是也喜悅的回應道。

  兩人正說著,在京子進來後就安靜下來、隱匿存在般不發一語的鳴看了下手錶,然後提著書包站了起來,開口說道:

  「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先走了。你們慢慢聊。」

  說著,鳴稍微對京子點了下頭,便轉身離開。

  「那個……山本,見崎同學是不是誤會什麼了?這樣子會不會對你造成困擾?」

  京子望著鳴離開的背影,有點擔心的問著山本武。

  嗯?什麼誤會什麼?

  山本武一時反應不過來京子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但反應過來後,有些傻眼,一時說不出話來。

  不,不是鳴誤會了什麼,而是京子妳誤會了什麼。

  山本武對於有人居然把他跟鳴想成在一起的這點有點吃驚跟尷尬。如果是喜歡鳴喜歡到人人皆知的拓實也就算了,鳴不過是因為需要跟他轉達比賽情況而比較常來看病、平時兩人也很少特意跟對方交談就居然被誤解兩個人關係匪淺這點大大的出乎山本武的意料,但他又不好太過直接講明這件事情,以免用詞不當反而當傳入鳴耳裡時會造成另一種誤會──鳴可能不會在乎她跟誰被謠傳為一對,因為她目前在並盛沒有喜歡的人,前生的丈夫更是現在還在東京讀書也沒認識她,但是她可能會介意山本武在掃除流言時說的對她的一些觀點,特別是山本武也知道自己不太會說什麼面面俱到的漂亮話,不想一個失言就導致對方的不快──秋季大賽還有幾天才會結束呢。

  「我跟鳴不是那種關係啦……京子妳別介意就是了。」

  「……嗯?是嗎?」

  山本武因此只是含糊敷衍過去,京子則是有些疑惑的歪了下頭,看得出來有點疑問,但也沒有多問,只是笑了笑,又跟他聊了一會,才也離開。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澤葉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