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作是遊戲『細胞神曲-Cell of Empireo-』的同人衍伸作,以本篇以及DLC作者給的資訊為基準,加以本人的想像而誕生的非官方同人小說。由於作者似乎有關聯續作的製作打算,再加上本人日文不好和記憶力也不算好,一切劇情的理解、遊戲本篇的資料可能出現若干偏差與誤解之處,如果後續有漢化或新作品拋出來的新設定有與本作相違之處,請把本作的內容一切誤差都當作不負責任的同人二設,也有些許可能和原作人設略有出入的OOC之處,還敬請見諒。

※ 想寫寫看以信濃視角本篇S+之後日常故事,原先是想挑戰以他的角度進行本篇故事的角度的,但遺憾的是不僅僅是資料不足,相反的是作者沒講明的詳細設定太多,所以乾脆自暴自忌亂寫些相對簡單的題材了。各種私設,如果有與原作者構想相違之處敬請見諒。

※ 總之是預定一定會人設崩壞或與官方有或多或少出入(或許視情況而言有嚴重的差異之處)的本人妄想之作,在看之前請不要抱有太大的期待,看在寫這篇的人本人也是對成品非常沒有自信的情況下有所指教也請溫柔的提出,雖然厚顏無恥但如果能這樣的話非常感謝。

 

 

 

一 晴天

 

 

 

  空氣很溫暖,大概今天又是好天氣的一天。

 

  信濃榮治在鬧鈴中醒來,迷糊之中本能的身手往床下摸去,手落空沒摸到他下意識預期的毛茸茸觸感讓他愣了一瞬,但很快就想起提那早就不在了之後,他內心吹過了少許寂寞之風。

 

  茜曾取笑過他和提那一樣,都是怕寂寞又愛黏人的性格,信濃有點忘記當時他是怎麼回答的,但他至今仍記得,茜在笑過一陣之後,又說了『但我就是喜歡這樣子的你』時的那個令人炫目的笑顏,他當時似乎也只是傻呼呼的也回以笑容──雖然那是有一段時間以前的事了,但現在想起來似乎也才是不久前才剛發生一般,回憶起來內心仍是感到一絲甜蜜與幸福,而剛失去她時那種幾乎能把他擊垮的激痛已經隨著時光逐漸淡去,相反的心中只剩下那些記憶帶來的溫暖以及懷念的情感。

 

  早安,茜、提那,今天也仍是好天氣呢。我今天也會努力充實的度過的,請你們也在天上微笑著守望著我。

 

  信濃睜開雙眼,但旋即又因為由玻璃窗那邊照射進來的明亮陽光而瞇起了眼,他乾脆就順勢闔上眼,在心底和這段時間的每一天一樣在默默的向如果存在的天國上獻上話語。

 

  剛失去茜的時候很痛苦、而那時還有茜留給他的提那當作寄託,他不知不覺間又慢慢振作了起來。然而又在此時,他失去了提那、提那為了保護他而喪身,他因為各種原因而暫時忘卻了過去的部分記憶的時候,又因為他人伸過來的溫暖援手才終於又恢復起來──信濃偶爾一想,也覺得自己大概就是那種不太中用的人吧,總是要靠旁人才能度過傷痛。

 

  但是茜卻喜歡著這樣的自己,現在身邊重要的人也不曾因此而真正嫌棄過他,信濃他想,那麼他這樣子依靠著他人也沒有關係吧,只要努力在對方需要的時候也讓自己成為對方可以倚靠的對象、在真的只靠自己才能做的事情上別去麻煩他人就行了。

 

  茜離開了他,而茜留給他的提那也為了要保護他而逝去,信濃哪怕是帶著那兩人的份而活下去,也希望自己能夠在世界上活著時能過得充實而愉快,等他也到了茜和提那兩人所在的地方時,說起自己的人生時能夠有足夠多有意思、足夠多有趣、足夠多值得一說的事情可以好好和他們訴說,並讓他們因為聽到他精彩的人生經歷而也展開他最喜歡、現在最想再一次看到的燦爛笑容。

 

  嗯!打完招呼了!那今天也要好好的加油!

 

  深吸一口氣,直起身體的信濃像是窗邊有誰在一般對著照來陽光的那邊露出了大大的笑臉,拍了拍自己的臉頰之後,乾脆俐落的離開了床鋪,開始準備今天外出工作的前置作業。

 

 

  收拾好自己之後,提著工作用的背包,信濃熟門熟路的前往他現在工作的地方、音羽偵探事務所那邊前去。

 

  其實信濃最早的工作並不是偵探,在茜離開世間之前,他原本有另一份工作,只是因為戀人的離世,他在最開始的那段時間也有一段時期無法控制的陷入消沉與悲傷之中,為了不給工作添麻煩,他遞出了辭呈,等慢慢回復狀態之後,一方面是為了轉換心情、另一方面是正好看到了招聘廣告,他應聘了與之前完全不同的這個工作,經過面試以及考察之後,他自己也有點意外的順利成了音羽偵探事務所東京本部的一員。

 

  如果要問以前的信濃未來想做什麼工作的話,他可能回答的職業非常的繁多,得看他當時正在沉迷什麼東西,但他卻沒真的想過自己可以當個偵探──雖然他自認頭腦還算可以,但要他像推理遊戲或動漫裡的偵探那樣進行超級複雜的事件推理,他得說他不太認為自己能做到類似的事情。

 

  但等他真正開始工作之後,才不知道該說是失望呢、還是鬆了一口氣的是,和各種二次作品裡的偵探不一樣,現實世界中的偵探很少接觸殺人事件的解決委託,更常接到的工作不是尋人尋物、就是關於各種類似外遇還是什麼奇聞之類的真相調查事件,殺人事件這種事情哪怕案件發生時有偵探在場、但更多還是交給警方處理。

 

  雖然因為各種二次元作品,一般人一聽到職業是偵探的這件事就會對他們抱有多餘的期待(包括信濃本人在幹這行之前也是),但他們基本上就只是專職在調查而非破案上面的職業,殺人案件並不歸他們處理,不如說如果真的有人委託了他們調查殺人事件,就只代表了這個案件背後有什麼委託人不能交給警方的理由,反而應該警惕並立即拒絕接受。

 

  信濃是個憋不住話的人,他記得自己剛入社沒多久就忍不住好奇的詢問為什麼之前毫無經驗的自己會被錄取入社──結果得到了一個答案,那就是『因為你的臉和性格都不容易引起他人的戒心,而且腦子也轉得不慢,所以合格了』。

 

  那時信濃還在學習相應知識的見習階段,聽了這個理由只覺得一頭霧水,但直到他開始也接了一些上頭分配的工作,靜態地利用網路以及圖書資料等東西搜索之虞,也需要外出進行情報收集而不斷找人談話來收集訊息時才終於稍微理解了一點──對他而言,憑藉著看起來沒什麼威脅力的外表以及毫無心機的天真笑容,找陌生人搭話並引出需要的資訊這件事對他來說十分輕鬆,雖然也有遇到過那種疑心病特別重的人,但基本上這類調查對他來說都算是很快就得心應手了。

 

  不過,好像在取得委託人信賴感這方面好像還得努力一下就是了。

 

  終於取回因故遺失的記憶後,信濃此時認真的回想著這半年他自己工作的情況,再對比一下他目前最敬佩的工作前輩的情況,他做出了這個判斷,並逕自點了點頭。

 

  就在他腦中閃過亂七八糟的思緒的同時,信濃也終於到了事務所──時間稍微比平時早了點,但也沒有早到是第一個到達的地步,他推開了大門,同時和以往一樣精神的喊道:

 

  「各位~早安~啊咧?現在只有阿藤先生在嗎?松井小姐呢?」

 

  看清楚現在辦公室裡只有自己目前關係最好的那個前輩,而沒有看到其他人時,信濃有些意外的眨了眨眼,也同時直率的把疑問拋了出來。

 

  在偵探所知中並不是所有人都是接任務跑外勤的任務調查員,例如信濃以及現在在場的另一個人就是調查員,但也有一部分人和一般上班族那樣定時上下班、並維持事務所其他日常運營業務的事務員。

 

  而一般而言,比起有時候因為任務關係而日夜顛倒、或乾脆在外縣市回不來的調查員,事務員一般除非意外不然都會在固定的時間出現在事務所中,而且會以輪班制決定每天提早在正常營業時間之前拿著鑰匙來開門並做預備工作的負責人──如果信濃沒記錯的話,這陣子輪到了奈胡野事務所裡年紀最年長的松井小姐負責開門的,照理來說他應該能看見她的身影,但沒想到比起事務員的松井,現在這裡只有他們兩個調查員在這件事讓他不由得稍微有些困惑起來。

 

  「松井小姐剛剛說自己忘了東西,所以開門之後就先回去拿了。」

 

  坐在有點雜亂的辦公座旁,原先正悠哉的喝著紅茶的前輩──也就是阿藤春樹回答了信濃的疑問,放下了茶杯,而也不知道是因為有點經受不了紅茶的熱度,他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回答的語氣也比平時更悠閒一些。

 

 

  阿藤是信濃前段時間因故遺忘部分記憶、特別在前段時間的某件事中受了很多照顧的工作上的前輩,不如說現在信濃都有點把對方當作恩人看待了──沒有阿藤先生的話,信濃也不知道自己最後會變成什麼樣子,反正不可能像現在那樣重新正視了當初下意識去遺忘的那些關於茜與提那的那些包含幸福與痛楚的回憶、還能開開心心的吃零食看動畫的情況。

 

  而且雖然在那件事情之後,由阿藤的敘述補充之中,信濃得知自己因為記憶消失而不安時對阿藤有那麼深的依賴有很大部分是因為『至高細胞』還是什麼感覺內情很深的東西的原因,但他自己卻不覺得只有僅僅如此。

 

  雖然他確實是無意識中聽從了在腦中響起的那個奇妙男聲的引導,一半是無意識一半是有意識的去尋找並接近阿藤的,以後來信濃蒐集並找到的資訊來說,或許東京本部把狀態不穩定得自己交託給奈胡野分部這邊說不定也不全然是偶然,但最開始信濃一見到『阿藤春樹』這個人最開始有親近感的,是那時候的他錯以為對方是和自己差不多年齡──或者更正確的說,是至少在外表來說,兩個人是比較接近的『同類』。

 

  雖然信濃本身自己是覺得還好、但很多人都說他比實際年齡看上去和表現都更年幼一點,那時候的他雖然沒馬上意識到對方其實比還要自己大一點,但一看就充滿了少年特有的清爽感的面孔、讓猜到對方也應該同樣早就年過二十了的信濃感到了一種名為『娃娃臉同伴』的親切感,也挺羨慕阿藤雖然同樣頂著童顏、但卻比起他更散發著一股冷靜可靠的氣息,而不是像他一樣不僅僅是外表、就連舉止也常被人笑說像小孩子。

 

  而實際相處之後,信濃想他之所以之後會那麼黏著阿藤、也對對方有很深的好感,最主要是他認為阿藤真的是個好人,不是那種隨時隨地都表現得很溫柔和藹、總是謙就他人的那種拼盡全力不得罪、也去一直考慮任何的其他人的那種意義上的『好人』,而是他的很多特點,像是思考理智卻不乏溫情、有責任心卻也懂得變通、會包容他人想法但卻不會無條件的縱容、會照顧他人但不致於因此改變自己真正想要做的事情的主義,在沒有說謊必要的情況下會盡可能以真實誠懇的方式面對他人,這樣的一個說起來簡單但很多點一般人知道卻都很難去做到的特質的人──簡單的說,在信濃看來,阿藤幾乎是他心中理想的『大人』該有的模樣。

 

  與年輕過頭的纖細臉孔,瞇起眼時有點像狐狸般捉摸不定、但睜開眼睛時雙眼又過於銳利容易讓不清楚他本性的人膽怯的神態,給人輕浮印象、染成淡金色的頭髮,單薄得讓人覺得不安的瘦弱體型、蒼白得不太健康的肌膚──這些組合成一個看起來不太牢靠的外表相比,阿藤的內在卻讓信濃覺得他是個值得讓人信賴、也讓人感到安心的存在。

 

  不只是『Origin』還是啥細胞間的共鳴(雖然這方面至今為止信濃還是有些搞不太懂的東西,只知道就像是科幻產物一樣有神奇效果的特殊細胞),信濃是打從心底認可阿藤春樹這個人是他們相處之後、明白了他是怎麼樣的人之後才產生的情感,或許直說的話有點難為情,在接連失去茜、以及提那之後,是有這個人做為他的支柱他才現在仍能面帶笑容的度過每一天──當人其他人也或多或少的提供給他支持與關心,但信濃知道還是有不太一樣的地方的,雖然他不是很擅長自我解析的人也說不清具體是什麼不一樣就是了。

 

  「欸~是這樣子啊?好像以前也有類似的事情發生?」

 

  腦中閃過些許有關阿藤的事情,信濃卻也沒走神得太明顯,知道現在事務所沒有事務員的人在的原因後,他恍然想起似乎過去也有過類似的事情,一邊歪頭向記憶力遠比他更清晰的阿藤確認般地問了一句,一邊把隨身的行李手忙腳亂的塞到了屬於自己的置物櫃之中──看起來途中去買的零食好像不小心買太多了,隨身包變得鼓鼓的、形狀變得奇怪又很難單手拿著。

 

  「是啊,畢竟松井小姐年紀也大了嘛,變得比年輕時更健忘也並不是什麼太奇怪的事情,不過關於『每日特惠』之類的事情倒是意外記得很牢就是了。」

 

  信濃的問句比起想知道確切事實,感覺其實更接近閒聊的語氣,而大概也是察覺了這點,阿藤也以隨意的口吻說出了絕對不能被本人(特別是女性)聽到的評價,然後似乎想起什麼,他臉上浮現了微笑,轉頭對著信濃說道:

 

  「對了,忘了說──早安啊,信濃。」

 

  「欸嘿嘿~早安早安~我也要喝紅茶,還有嗎~?」

 

  信濃也回以滿面的笑容又道了一次早,拿著從滿滿的隨身包裡拿出來的幾包薯片,他湊近阿藤那邊探頭看向他的桌面,語氣輕快的問道。

 

  「真是的,你還是老樣子那麼愛吃零嘴,小心體重哦、信濃。紅茶還有,就在沖泡機那邊,自己拿杯子去裝吧。」

 

  也注意到了信濃手上抱著的零食,阿藤沒轍般的唸了一句,不過也沒太在意,指了指窗邊的機器道。

 

  「那阿藤先生就幫我分擔一點吧!這幾包給你!那我去裝紅茶了。」

 

  信濃也順勢這麼說道,把手中的零食挑了幾包放在阿藤的工作桌上──雖然他買這麼多的本意就是要分發給身邊的熟人一起分享,但就這樣子順水推舟的給出去他也覺得不錯──,順利塞完零食後,他把剩下的零食隨手往桌面上一放,就跑到沖泡機那邊去了。

 

 

  這就是信濃榮治回歸的平凡日常中、最常出現的每一天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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