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篇也已經快要結束了,就剩下見初鳥以及一些收尾的部分了,想想也有點感慨,算上現在還不能公開、合誌的那兩篇,這篇完結後就是細胞神曲我寫的第四篇完結的同人了,真的完全是破紀錄啊。

不過離真正完結也還有一點時間,還是得不鬆懈地繼續努力寫下去才行。

 

 

28

 

 

 

  「欸?真的嗎?可以嗎?我想知道什麼阿藤小姐都會進行說明?」

 

  不知道阿藤的承諾戳到了信濃的哪個點,他頓時整張臉都亮了起來,眼神閃閃發光的連聲確認道。

 

  「……不要問太奇怪的問題就是了,在我覺得沒問題的範疇內我都會替你解答疑問。對了,你應該已經解鎖舊手機了吧?遺忘的那些記憶都想起來了?」

 

  阿藤看信濃這個樣子,像是會趁機問一些不相關的問題的樣子,聯想到剛才信濃完全離題到其他地方的推測,他總覺得隨便打包票到時候會被問一些他可能不太想回答的問題,於是與帶保留的回答之後,阿藤轉移話題地問了另一件他想確認的事情。

 

  阿藤倒也不是想打探信濃的隱私之類的,他只是想確認一下信濃現在心境的穩定是因為他已經接受了之前因為痛失愛犬又被β趁隙而入的影響而遺忘的一切、因為他本人的堅強才穩定下來的情況,還是他只是又選擇了繼續逃避才暫時恢復常態──不管是α還是β,作為至高細胞中特殊的Origin系列,性質和特性都有別於一般至高細胞,阿藤自己狀況特殊就不說了,但由犬類宿體成功製造出來的β顯然比原本只是植物的α鬧騰多了,如果十幾年前先成功的是現在這個β,阿藤想哪怕磯井來救子心切、又有初鳥的幫助也不一定敢拿β來救晴己的命。

 

  信濃和他身上屬於β的意識具體情況究竟如何,阿藤還是比較關注的,而他對於感知力的掌握還不如自然覺醒這項能力特長的花蓮強,也就只能選擇口頭詢問並自己觀察了──在暫時不打算,也不適合暴露信濃就是Originβ宿主的情況下,阿藤也不好拜託花蓮幫忙看看信濃的情況,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

 

  初鳥倒是可以諮詢的對象,不過那個人也有他自己的心思和打算,真的有出什麼問題說不定也不會照實說出來……況且,信濃雖然成為的時間晚一點,但他也是Origin備選者,也是能夠繼承Origin的人選之一,可以的話,還是盡可能不要讓那些不知道心裡盤算著些什麼的人注意到他比較好。不然我一個人要操心兩個Origin的事情完全忙不過來。

 

  阿藤想起晚點他們就要見到的對象,不覺有些頭疼起來──某方面來說,或許是初鳥很喜歡、也很習慣以各種讓人摸不著頭腦的方式說話的關係,說什麼事情都像在打啞謎,阿藤實在是不太習慣這種不專注思考並理解就根本抓不到重點的說話。而且對於初鳥他的感想有些微妙,只能說他是個某方面來說讓人應對的時候感覺壓力挺大的人,而且阿藤也不完全能夠信賴那個還有許多地方隱藏在霧中、不被他所查知的那一位,也因此比起讓初鳥當一回醫生檢查一下信濃的情況,他更寧可自己想辦法做出推斷。

 

  「……嗯,我想起來了。本來照理來說我不應該忘記的,都和茜約好了不可以忘記的,但沒想到她才離開沒多久我就因為打擊而忘了她,搞不好等以後見到茜後會被她生氣呢,提那說不定也會幫她最愛的主人朝我狂吠也說不定。」

 

  提到這件事情,信濃的表情也不禁有些黯淡下來,但可能是經過一段時間的冷靜,他情緒也比剛想起一切時穩定多了,臉上雖然浮現了哀傷的神情,但他卻仍是稍微牽起了一絲微笑,像是自嘲一般的輕聲說著,將視線落在了看鼓起的形狀應該是裝著手機的口袋上。

 

  「想起來就好。能想起來,總比就這樣遺忘一輩子、就連到天堂也不記得原本牽掛的人來得好,不是嗎?不過想起這些了,你在東京那邊接受的教導應該也都記起來了吧?看樣子離開這裡之後我就不用在花費心力教你了呢,有沒有信心獨立接一些比較簡單的小案子了呀?」

 

  對於信濃與他過往女友的事情,以阿藤的立場來說其實都不好深問,紀錄上他會知道還是因為那時候想起一切的信濃無法控制自己洶湧的情緒、於是就對於正好在場的阿藤一股腦的傾訴了,那時候的阿藤能做的就只有認真傾聽並靜靜等待信濃自己平復心緒,倒是沒有太過尷尬的感覺,此時他才突然意識到他問這些似乎有些冒失了,不由得稍微有些後悔。

 

  而為了掩飾自己的失誤與懊惱,阿藤表面上不動聲色、柔和的笑了笑並寬慰一句之後,就話鋒一轉,刻意打趣地說道。

 

  「欸?那個──是想起來了啦,但是還有很多地方因為時間太久有點生疏了,忽然讓我獨立接案不好吧?給我一點點時間複習嘛~」

 

  突然被提到工作,信濃也頓時沒了感傷或難過,他雖然沒否定阿藤的說法,眼神游移地露出了一個笑容,似乎相對於病逝女友的深刻記憶,那些工作相關的記憶就算想起來也模糊到讓他不由得面露心虛的程度了──在工作期間相處的時候,阿藤不知道見過信濃這樣沒底氣但又努力掩飾這點的傻笑幾次了,見了哪裡猜不到其實信濃幾乎把那些學習內容都還給當初教島他的前輩了,一時也有點想扶額嘆息。

 

  「複習是嗎?但考慮到你恢復記憶之後隨時可能被叫回東京本部那邊,你得在短時間內重新鞏固所有原本你應該會的那些知識,做好心理準備吧,我不會替你求情的。」

 

  了解情況後,阿藤也無情的宣布了信濃回去之後得面對的補課地獄──這倒不是他故意要折騰信濃好讓他藉由學習與工作的辛勞來忘記曾經的傷痛,而是就算他不提,他們事務所也會要求的事情。畢竟音羽偵探事務所也不是什麼慈善機構,他們在信濃出事後沒拋棄他是基於他們從管理者的社長到成員大部份都是挺講義氣的性格,或者用通俗點的說法就是他們都是好人,基於道義才把信濃轉到奈胡野這邊休養並重新學習起的,薪水也照著原本的數目給,只扣掉部分安置信濃到奈胡野等相關的費用,可以算是很厚道了。

 

  但現在信濃回想起一切了,也就代表他的狀態已經可以說是恢復正常了,雖然這點還得要持續觀察才能真正確定,但是信濃確實得趕緊回到原本的狀態、承擔他現在領的薪水該有的工作量與責任了,不能繼續裝個菜鳥新人縮在阿藤身後只做些輔助工作幫忙。

 

  「呃、知道了~我會努力的!到時候有記不清楚的地方,可能還是要麻煩阿藤小姐妳幫忙確定一下了,到時候希望阿藤小姐妳別嫌麻煩就好了。」

 

  雖然臉上浮現了小學生在暑假最後幾天面對完全沒寫的作業一般、在想繼續玩和寫作業的抉擇之間的掙扎神情,但信濃在阿藤的注視下還是老老實實的答應了,只不過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補了一句,大概他也擔心自己的事情還是會一直麻煩到阿藤。

 

  「那當然。反正我本來就是接了照顧你的任務,而且之前那段時間也不都是我在教你的嗎?不如說因為你取回記憶了,我的工作量反而減輕了呢。」

 

  看到信濃這個模樣,知道他暫時擺脫了悲傷記憶對他的影響,看他又把重點擺錯了,阿藤不由得笑了一笑,肯定的答覆之後也開玩笑地說了一句。

 

  「你們兩個來問個進度也問太久了點──怎樣?理久先生那邊的作業順利嗎?」

 

  兩個人談話告一段落,門又被打了開來,麗慈探頭望了下裡面的狀況,看見阿籐和信濃在離熊崎父母有段距離的地方輕聲交談後,他短暫地皺了下眉,不冷不熱地抱怨了一句後,便問起了正事。

 

  「──完成了。你們愛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吧,我要先帶著花蓮離開了。磯井君,這段期間多虧你的幫忙了,我的聯絡方式也給你了,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儘管提起。」

 

  但不等阿藤回答,理久一推鍵盤就站了起來,拉著花蓮的手往前方這邊走來,答覆了麗慈的詢問的同時,也鄭重地向麗慈道謝──至於幫過他女兒的阿藤兩人,大概是剛剛談話時的不愉快還殘留,理久反而像是故意無視一般連個眼神都沒往那邊看去,反倒是花蓮頻頻向阿藤兩人投去關切的視線,注意到父親沒打算向阿藤他們說話後,才開口說道:

 

  「偵探姊姊和偵探哥哥,很感謝你們。我和爸爸他們先離開了,請你們留在這裡一定要小心──這個,給你們。」

 

  說著花蓮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主動鬆開和理久牽著的手,她從裙子的口袋裡拿出了一個阿藤看了覺得十分眼熟的星形護身符出來,走了幾步靠近他們之後,將那個護身符遞給了阿藤。

 

  「這是媽媽留給我的護身符,大姊姊你們似乎要做很危險的事,這個借給你們,希望能夠保護你們就好了。」

 

  「小花蓮,這不是對妳來說很重要的東西,借給我們沒有關係嗎?」

 

  阿藤雖然接過了來自花蓮的好意,但想到紀錄中他因故而無法歸還這個護身符的事情,又想到之後如果真的同樣上演了動作戲,他實在無法保證不在跑跑跳跳的過程中遺失這個東西,便有些猶豫地向花蓮確認道──特別是理久見狀眉頭很明顯的揪了起來,要不是他顯然挺尊重自己女兒的意見的,看起來就像要出生斥喝一樣,阿藤就算沒有紀錄中的記憶,光是看到理久的反應也知道這並不是弄丟了也沒關係的東西。

 

  「不要緊的。就算沒有了護身符,媽媽也一樣會在天上守護著我和爸爸的。現在大姊姊妳比起我們更需要護身符保佑,所以先借給妳。」

 

  花蓮搖了搖頭,在這點上她反而比身為大人的理久成熟理性

多了,她對阿藤認真的說著,不管是語氣還是表情都沒有半點遲疑。

 

  「那我們就和妳先暫時借走這個護身符囉?謝謝妳,小花蓮。」

 

  見狀阿藤也就不推辭了,他微微一笑,柔和的說完之後,就把護身符珍重地放到口袋裡──要不是他身上實在沒有其他更適合也更不容易弄丟的暗袋了,他其實更想藏在更不容易丟失的地方。

 

  「嗯,要記得還哦──離開這裡之後,找一天大家一起出去玩吧?到時候再還給我就可以了。」

 

  花蓮也回以明朗純粹的笑容,以語氣更像是鼓舞的方式定下了約定之後,她才轉過身步伐輕快地重新回到理久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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