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網頁版改版了,感覺用得不太習慣。

其實仔細想想依發展的不同,設想過了不少後續片段,好像嚴格說來也不是只剩三個場景了,似乎還是需要慢慢來,哎呀,還是得沉住氣慢慢寫呢(嘆氣)

這篇到完結點前會怎麼發展的,還是得看看情況才知道──不過這麼一來我還得寫多久才能完結呢?(哀傷)

 

 

 

 

 

 

 

  開始慢慢轉向夏日的溫度讓宇津木在打開悶熱的會客室時皺起眉頭,而他皺起眉頭另一半的原因則是正坐在會客室中央、笑著向他揮手打招呼的男人──要不是那個人長著一張和晴己相像的俊秀臉孔,他可能現在臉上已經露骨地流露了不悅的神情。

 

  「來找我又有什麼事情嗎?原田先生。」

 

  宇津木關上門,語氣平靜地詢問道──姑且不論他的心情如何,至少他還和原田沒有熟到、他本身也沒有失禮到面對客人時會用粗魯的語氣交談的程度,況且前段時間心情低落的晴己在和原田談話過後確實恢復了正常狀態,雖然關於詳情晴己只是說弄清楚了一直以來的困擾、更詳細的內容卻沒說,但原田是解開晴己心底令他憂鬱的結的功臣這點宇津木還是能夠知道的,看在這點的份上,他也願意表現出比較友善的態度。

 

  「哎呀~我這次不是像上次一樣來詢問晴己君的身世的,宇津木君你的臉色別那麼難看嘛~只是有些事情我和晴己君談過後我有點在意,但考慮那時候晴己君的狀態似乎不太適合再詳談,所以想向你確認一下。如果你有不方便回答的問題,也不一定得回答我。」

 

  畢竟是記者,原田還是觀察力敏銳地捕捉了宇津木看見他時一瞬間蹙起的眉頭,他笑著說了一句,看來他這次也不是單純無聊來找宇津木閒聊的,察覺這點後,宇津木看了下為了照明而有好幾扇窗、但在帶來預計外的陽光熱度也讓外面的人能夠很輕易窺探內部的會客室,考慮過後開口說道:

 

  「如果要談這些的話,這裡不方便談話,不介意的話我們往告解室那邊移動如何。」

 

 

  阿卡夏之民的教義是取自但丁神曲中關於宇宙世界以及至高天等概念、但制度編撰卻是參考了基督教這類西方宗教,也因此這裡也設有告解室──當然利用的人也不算多,平時不開放使用時也只是以鑰匙鎖著積灰,只是因為這間房間的性質,讓這裡的密閉性以及隔音都做得比實驗室以外的其他地方來得好,在宇津木不可能把原田帶到實驗室那邊、而他自己的辦公室也不時會有人打擾的情況下,他考慮過後想到的就是這裡。

 

  「唔哇、我還是第一次來到這種地方談話,宇津木君你不覺得我們這樣子隔著簾子在兩個相連的小隔間裡談話有點兒彆扭嗎?既然外面的房間都上鎖了,為什麼還要特地到隔間裡說話呀?」

 

  在宇津木鎖上、並且暫時不用擔心也持有鑰匙的初鳥以及西奧多以外的人闖入後,兩人各自從不同的門扉進入告解室中的告解隔間後,原田忍不住吐槽了一句。而宇津木平靜地答道:

 

  「這裡面的隔音效果更好,你介意的話這次談話就算了。」

 

  事實上,宇津木選擇隔間內的真正原因是因為考慮到告解室的特殊性、隔間內是少數開放給一般信徒出入的房間內沒有設監視攝像頭的地方,而雖有錄音設備,但也是宇津木能自由操控是否開啟使用的可選設備,考慮到晴己的事情有很多內容都不適合被他人監測到,他才選擇了隔間內部談話。只是這點他沒必要讓原田知道,他才故意以這種聽上去像是找碴的方式回覆原田的疑問。

 

  「好吧好吧,在這個小隔間談就在這兒談,雖然看不到談話對象的臉怪不自在的。」

 

  大概也是從宇津木的口吻推斷出他完全不打算換地方的想法,隔著簾幕的另一邊原田略帶苦笑的聲音傳了過來──而看不到對方的臉也是宇津木挑這種地方的第二個理由,畢竟上次宇津木對於自己極有可能表情上沒能掩飾好的細微反應而露了餡之後做出了深刻的反省,此時當然不會重蹈覆轍。只是宇津木當然不會老實地對原田說出來,而是催促般地問道:

 

  「不自在就早點把話說完,你想問我什麼事?」

 

  「我聽說宇津木君你和晴樹君是遠親,那麼你是為什麼當初會成為收留和照顧失去雙親後的晴樹君的?我之前就一直有點在意,又聽到晴樹君似乎在小時候一直被關在家裡、不曾讓家庭以外的他人知道他的存在,就不由得有點納悶起這點了,只是晴樹君似乎過往的那些回憶而造成的創傷還沒有完全平復,就算是我也不忍心細問太多,所以才想親自和另一個當事人、也就是宇津木君你確認的。」

 

  一提到正事,就算是語氣一貫輕浮的原田的聲音也正經起來,語調一沉穩後就與晴己相似、只是更添了幾分性格柔軟的晴己不太會有的鋒芒,他提出了他在意的問題。

 

  「在那之前我確實不知道晴己君的存在,只是剛好在事故發生之後、我意外碰見了也受到重傷的晴己君,而之後調查晴己君告訴我的雙親名稱後,才知道我們可能有親戚關係,所以在對方傷勢恢復之後就暫時由我這邊收留他……但因為種種原因,一直沒有人接手,直到顧問他收養了晴己君之後,因為顧問的關係,就變成了現在阿卡夏之民的大家都一起照顧他的情況。」

 

  這些事情算是宇津木很早以前就猜到可能有一天不得不對誰解釋,而早就和晴己串好的說詞。但不管編的如何完善,宇津木是知道這還是有破綻的,也知道自己說著連自己都不信的說詞難免表情上會有所破綻,因此他格外慶幸自己現在不用被原田觀察神情,而他作為司教也已經鍛鍊到哪怕心裡沒底、也可以用完全像是胸有成足般的沉穩平靜聲線說話的程度,光憑聲音應該不會惹起原田的疑慮。

 

  停頓一下,大概知道原田應該會追問,宇津木乾脆主動補充了一句:

 

  「之所以是沒什麼親緣關係的顧問收養晴己君,是因為一些緣故,與晴己君父母關係比較近的親戚不適合收養他,最後才是由顧問接手的,但顧問他也不怎麼會帶小孩子、也有自己的事要忙碌,所以才委託我們處理晴己君的事情。」

 

  「是因為晴樹君之前沒有戶籍的緣故才沒有親戚接手的嗎?」

 

  原田以確信的口吻說出來的話語讓宇津木微微一愣,即使知道晴己對於會是自己父親的原田有著特殊而複雜的情感,會說這麼多自己的事情也是很有可能的展開,但還是不禁心情有些複雜的說了一句:

 

  「……晴己君連這件事情也和你說了嗎?差不多是這樣吧,作為一個社會身分不存在的孩子,和他們家有關的親戚都不知道也不承認這個孩子是他們的晚輩,自然也不會願意收留他,我那時候都有了大概自己未來得照顧晴己君一輩子的心理準備了,但也沒料到那時候因為創的事情而和我談合作的顧問對晴己君的存在感興趣,主動提出收養不說、也幫忙辦理了合法的身分,現在的晴己君才能普通地去上學,而不是仍是個黑戶。」

 

  這部分也算是事前串好的說詞的一部分,也是當初宇津木對西奧多說明晴己是黑戶事情給的解釋,但那時候宇津木看西奧多聽的時候似笑非笑的神態、也說不準他信或是沒信這套說詞,但或許是和初鳥一樣、西奧多本身也有其不尋常之處,因此也沒在這件事情上深問,而是幫忙收養並且還順道處理好了晴己的身分,在這點上他是真的感激西奧多,不然真的只能宇津木自己處理的話,可能晴己還是一個不能去正常醫院看病也沒有合法身分可以去上學、只能依附著宇津木以及阿卡夏之民的存在,因為沒有正式的社會身分,日後能不能正常的結婚生子也不好說。

 

  「是嗎?那還可真得感謝那個顧問啊。」

 

  似乎也能稍微猜想到如果沒有西奧多的幫忙、現在晴己的處境,宇津木聽到原田嘆息一聲,語帶著一絲感慨地說道。

 

  「想知道的就這些了嗎?如果沒有的話,以後類似的問題就不要再去問晴己君或是其他人了。如果是晴己君自己願意說的部份也就算了,無意義地追根究柢就只為挖開他好不容易在這幾年漸漸痊癒的傷疤,如果你因此傷害了晴己君或是誰,我不管你是不是創所認可的友人,我都會毫不猶豫地拒絕你再次踏入這裡,你明白嗎?」

 

  宇津木聽原田的語氣不像是還有事情想問的樣子,便打算結束談話了,只是他也語氣沉沉地警告了一句──有的時候他也在想放一個好奇心這麼重的記者來到阿卡夏之民是不是正確的決定,雖然晴己說了未來的自己和原田會成為友人、他也確實不討厭原田這樣子性格的人,但是這段期間來他也領悟到了放這個會自己亂跑亂動、嘴巴不謹慎的話也很多的人對這裡來說會帶來很多不一定是好事的變化。

 

  像這次宇津木從明顯態度有異的來那邊問清楚晴己心情變化的原因,在得知或許是因為她替原田打聽了一些事情後導致的變化後,宇津木感到非常的生氣,氣憤到不小心情緒外露導致本來坦白時態度就比較膽怯的來都縮了肩膀、一副怕被責罵而想逃走的模樣──也是那一刻時他開始懷疑因為知道他們未來友誼的存在而放鬆警惕、沒太多警戒就默認原田積極且自由地進出阿卡夏之民是否是正確的決定。

 

  先不論其他人,目前原田因為他身分的特殊性,對晴己來說他的存在太過刺激了,而或許是未來注定成為夫妻的緣份,來也和原田短短時間內就因為對彼此的好感而變得太親密了,親密到都會為了原田的事情毫不考慮晴己想法地去試探他對原田的看法。而初鳥也似乎對原田有不一般的興趣,承認他為友人就是證明之一,只是目前宇津木也無法判斷原田這個人對初鳥友多大的影響力──但在這次事情後,他不免就開始懷疑據說日後初鳥狀態的異常是否會與原田有關。

 

  畢竟原田是目前對這裡來說唯一性質不同的『異物』,他不信仰阿卡夏之民的教義、也是個不會安分地接受現狀的性格,並且對這裡的一切抱有不謹慎的好奇心,又偏偏有靈活思考又善於辯論的好口才,這些因素加起來都可能會給這裡平靜的一切帶來動盪,也讓初次察覺這點的宇津木感到不安與憂慮,才不由得警告了原田。

 

  宇津木也不知道自己的警告是否是多餘的,他也希望這只是他自己杞人憂天,但他還是說了出來。

 

  「我知道了,我也沒打算傷害這裡的誰哦?不管是晴樹君或者是其他人都是。只是事情可能和自己有關就不小心忘了分寸了,這點我道歉,之後我會注意的。」

 

  可能是也知道自己這次的探問並不太恰當,原田回答的語氣帶上了些許尷尬,不過倒也坦率地承認自己的錯誤並道歉了。聽原田的聲音並不像敷衍他,宇津木的臉色也緩和了一些,到底是晴己的家人、他也不是真的非趕原田離這裡遠遠的不可,他接下來語氣也溫和了一些:

 

  「我也是話說得重了一些,但這裡的核心成員都是我重要的家人,特別晴己君因為年紀小又比其他人情感更纖細一點,作為這裡認識他最久的人我難免比較關心他的狀況,希望你不介意我說這些話。」

 

  說完,宇津木也不等原田回應,他站了起來,打開了隔間,並同時開口說道:

 

  「我該回去處理其他事情了,原田先生你沒有別的事情的話,那我就先告辭了。」

 

  「哎、等等,我跟你一起走吧?今天我來其實也是要遞交工作上的一些申請資料給你們的,剛才光顧著談都還沒開始工作呢!」

 

  而另一邊的原田喊了一聲,也傳來了匆匆從椅子上站起而產生的細微碰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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