飢荒巨人國海難哈姆雷特都玩過一輪之後,就稍稍冷卻了下,但也沒別的更想玩的遊戲可玩,所以開了個巨人國地新檔準備這次挑戰看看三穿檔,這次用的是圖書管理員。

是說我飢荒比起聯機更喜歡單機一些,就是不知道單機之後會不會有新的DLC,老實說飢荒每個DLC都是全新風貌這點很讓人覺得驚喜,但這種情況下要有新的DLC確實不容易,但聯機版也不是沒有單機沒有的額外內容,但總覺得就是少了點什麼、讓我不太有興致玩聯機。

總之就先這樣子吧,大不了沒新DLC就先回頭去玩片道勇者,片道勇者玩膩了再回來玩飢荒──是說我喜歡這種隨機生成地圖資源的遊戲就是因為可玩性很高,即使熟了也仍有一定的難度和挑戰性,先不說飢荒,片道勇者我也不知道玩了幾年了還是會覺得有趣,更多就是因為這種自由探險又地圖隨機生成的特性讓每次玩都有不一樣的體驗。

 

 

12

 

 

 

  以溫和的視線目送蛇淵帶著柳回房、也看著倉知的身影離開後,終於又可以獨自行動後的晴己稍稍鬆了口氣,稍微放鬆肩膀上無意間緊繃的力道。

 

  晴己之所以提議蛇淵帶其他人離開,不完全是體貼柳對蛇淵的思念、猜到她可能想多和蛇淵相處的心思而刻意縱容,最主要還是他想要支開所有可能會跟在他身邊行動的人獨自行動,此時難得順著他的意發展為自己又能單獨行動的。

 

  對晴己來說,救助倉知等人離開、以司教的身分處理善後等等都是比較次要的事情,他主要還是找到信濃後、為了帶著α和他一起順利脫離而打算去初鳥那邊一趟,親口問一問那個多年不見的長輩的想法到底是什麼。

 

  不願意其他人跟著的原因說來也很簡單,一是信濃現在的狀態並不穩定,只要不傷到α晴己並不害怕自己會受傷,因為他的能力正是為了在自己受到任何傷害時都能夠順利承受而有的能力,但捲入其他人導致他們遭受無妄之災這點他還是想要避免的。況且如果找到信濃時他仍是β附體的狀態,其他人立即能猜到之前他替信濃作的保證不過是謊言,在其他情況也就罷了,在這種需要倖存者彼此信賴的危急時刻、這件事情的發生並不太適合。

 

  二是初鳥所在的地方是宇津木強烈排斥他人踏入的祕密之地,就算是諾亞和晴己也只是知道初鳥所在的房間在哪裡,也沒有進去並親眼看過據說在靜養的初鳥到底狀態如何、房間內又是什麼布置──其實就連該怎麼進那扇門見到初鳥,晴己心裡都沒有底,但他唯一清楚的是如果宇津木趕到這裡之後知道晴己居然貿然帶外人去見初鳥,就算可能看在他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而沒下死手、但遭到懲戒是免不了的,其他人就算初步適應了細胞也沒有到達Host的標準、更沒有同樣的恢復力,就算被盛怒之下的宇津木打成瀕死狀態、或是乾脆直接死去也不奇怪,不願帶著他們行動也是同樣基於想避免這種事情的發生。

 

  現在的問題,就是信濃先生又跑到哪裡去了。再繼續追趕下去,就怕人還沒找到、宇津木大人他們就回來了……先不說宇津木大人會怎麼打算處理出現變故的這裡,但也絕對會和之前的蛇淵先生那樣叫我先去不受打擾的房間養傷不要亂跑,對宇津木大人明確的指示,我並不能像面對蛇淵先生那樣可以無視並照著自己的想法去做。

 

  晴己垂下眼,即使宇津木對他也表現出如同對諾亞任性時同等的縱容,但那也同樣是沒觸及他底線、在他被違反也無所謂的事情上才有的寬容態度,和初鳥有關的一切、以及在維持晴己軀體完好無缺的這點上,都算得上是宇津木不容他人違逆的事情範疇之中,就連晴己因為種種因素他也不敢違背這點,哪怕來說他才是自己身軀理所當然的擁有者與使用者。

 

  撇開因為意識到時間無意義拖延下去可能有的後果而產生的些許焦躁,晴己稍稍閉上眼感應了一下,感受到了信濃已經跑到了二樓的房間之後,他也收斂起多餘的情緒,繼續開始剛才因為意外而中斷的你追我趕。

 

 

  ……信濃先生又先走一步了嗎?到底他在這裡到處遊走的目的是什麼?

 

  又一次撲空後,因為奔跑而喘息得氣管到肺部都有些疼痛的晴己按了下自己劇烈起伏的胸口,搖晃了一下後他扶著一旁的桌椅撐著身體沒倒在地上,注意到自己狀態再度變差的他不得不先暫停一下、稍稍休憩一會來回復一點體力,同時才開始思考信濃毫無規律地到處跑的目標是什麼。

 

  晴己也意識到了以他的腳程來說,僅僅只是在後頭死命追著想要找到信濃是不現實的,或許他早該開始思考這個問題、預判出信濃下一個目的地再去堵人才能夠順利與信濃碰面──但問題是,他既不清楚初鳥這麼操縱信濃的話是希望他藉此達到什麼目標,也不清楚假使現在信濃還勉強殘存有意識的話,他這麼到處奔波又是為了什麼。

 

  如果只是初鳥為了不留一人地清洗整個至高天研究所、才讓信濃短時間內幾乎跑遍了整個本棟的房間的話,他只要去信濃還沒去過的地方等待就行了──但問題是信濃如果還留有意識並無意間影響著β的行徑呢?他現在會想什麼,因為什麼才不停地穿梭在不同的房間之中?

 

  說到底晴己和信濃相識的時間還是太晚了,不多的相處時間讓晴己根本無從了解信濃他的思考迴路以及其他之前不曾對他透露過的想法,而在這種關鍵時刻這點對信濃本人認知的缺乏幾乎是致命的缺失,也讓晴己不禁感到一陣無力,對於想做的事情以及想救的人無計可施的痛苦再次盈滿了他的心中。

 

  ……難不成這次也要像之前那樣,也放棄信濃先生嗎?但是──

 

  晴己壓下自己理智告訴他應該選擇的更加輕鬆但卻無情的做法,無意識地甩了下頭,他試圖撇開變得消極的想法,閉上眼睛讓自己的情緒努力從那些負面的想法裡掙脫,而這個時候,一個有些耳熟的聲音呼喚了他。

 

  「──晴己先生,你還好嗎?」

 

  在聲音傳來的同時,晴己感覺到自己的手臂被誰穩穩地抓住,並有些強硬地扶起了他,他的思緒也因而被打斷,有些驚訝地睜開眼,果然看到磯井粗眉微蹙、直直望著他的臉孔,雖然表情還是不太明顯,但應該是在關心他。

 

  「……磯井先生?您怎麼忽然抓著我的手──」

 

  但晴己比起他為何會突然出現在眼前,更感困惑地卻是他的舉動。而可能觀察過後覺得晴己沒事了,也像是察覺自己誤會了些什麼,磯井鬆開抓著晴己的手,似乎稍有些不自在地別開視線,嘴中卻一副若無其事般淡然的口吻解釋了一句:

 

  「我只是看你的樣子以為你要暈倒了,才打算拉一把。我來帶你離開了,你想做的事情都完成了嗎?」

 

  「我還沒找到信濃先生……我還是不放心他,找到他之後,再去見一個人,就可以走了。」

 

  之前看磯井的臉,晴己總會因為被提醒了麗慈已經死亡的事情而多少會感到難受,但現在磯井這樣彷彿壓抑自己的情感、但也只是單純感情淡薄而像是什麼也不能讓他動容般冷靜的撲克臉,反而莫名給晴己一種安心的感覺,他稍微笑了一下,輕聲答覆磯井的問題之後,感覺休息後再次累積了點力氣的他本來想再閉眼感知一下信濃現在的情況,就聽到磯井開口問了:

 

  「這件事情我也聽其他人說過……但晴己先生你和信濃氏其實也才認識沒多久吧?但為什麼那麼執著要救他,你應該也明白現在的情況如何才對,卻依舊想要去救他這點,已經超過單純的『本性善良』的人會去做的程度了。真的有必要做到這個地步嗎?」

 

  似乎是真的有些困惑,也可能只是不想在拖延時間下去了,磯井率直地提出了他的疑惑,也不像是不贊同,只是想知道理由一般問出他的問題。

 

  「想救一個人,一定就需要什麼理由嗎?」

 

  晴己決定要救信濃的原因很複雜,但不管是基於兩人並不熟識還是他身體現在有些不適沒有多餘的心力去解釋這些的緣故,他並不打算對磯井一一剖析自己內心說來並不純粹的想法,他只是靜靜地問了一句,看磯井彷彿被噎到一般嘴角線條微微一動、微微揪起眉卻沒有回覆他的模樣,他也有點自己用這種正義凜然地空話敷衍人像是在欺負老實人的感覺,微微苦笑了一下,挑出了其中一個最早讓他想幫信濃、但現在可能已經消失在眾多緣由之中的理由,說道:

 

  「真的硬要說的話……大概是信濃先生是我這些年來第一個說想要成為我的朋友的人吧,所以,總覺得無法對他置之不理。而且換作是我在信濃先生的立場,遇到這種預料外的可怕事件,肯定會希望其他人會來救我的吧?而如果知道自己被同伴所拋下了,也肯定會感到十分悲傷……就算我能力不足,但至少我希望自己能盡力去救過,而不是連嘗試都沒有嘗試就這樣決定放棄信濃先生。」

 

  前面是最開始的原因,但在信濃可能已經不打算和他成為朋友的現在,或許早就不成立了,而且說起來給人的真實感也比起後面的理由來說也更加薄弱──但晴己此時回答磯井時,才發現或許他真正想幫信濃的理由大概還是包含著前者。

 

  信濃確實是第一個當著他的面開口,說想成為他朋友的人──就算是音羽,當初也只說了覺得晴己的生長環境讓他成長成即使了無生趣也依舊不怨恨世界的人這件事情很有趣、想長期觀察他的情況才和他交換了通訊方式,而兩人的關係也很難說明到底以常人的眼光會如何界定。而其他這裡的成員哪怕因為別有心思而打算接近他,在這裡階級明確的情況下也沒敢冒犯地說要成為對等的朋友之類的。

 

  就只有信濃,或許也是抱有不純粹的心思,也或許單純是因為誤解了晴己的處境而想幫他一把罷了,但卻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說要成為他朋友的人──哪怕因為各種因素,現在兩人終究沒能順利成為友人,但不可否認這件事情還是在晴己的心裡留下了痕跡,讓他對信濃總有以兩人相識時間與實際關係來說必要以上的關注與在意。

 

  「是嗎?那就沒辦法了──讓我幫你找吧,看你現在一副隨時倒下都不奇怪的臉色,扔著你一個人不管、在一邊等你完成你想做的事情我也良心不安。況且我之前好像撿到了信濃氏的手機,順便也還給本人,不然那個東西也挺難處理的。」

 

  似乎拿他沒辦法般刻意嘆了口氣,但磯井的表情緩和了些,一邊說著一邊從口袋裡拎出一個有些汙損的手機在晴己眼前晃了下,似乎在表示自己也有事情要找信濃,像是不想讓晴己有拖累到他的心裡負擔般的舉動,讓晴己多少有些意外他與外表截然不同的體貼的同時,也不禁柔和了神情莞爾一笑。

 

  「謝謝您願意奉陪我的任性,離開這裡之後,有機會我會報答您的。」

 

  「報答什麼的就免了,老實和我去見實光先生就行了──還有,就算你覺得喊我你弟弟的名字會覺得不自在,但也別再『磯井先生』、『磯井先生』地喊我了,姓磯井的可不只我一個,聽著怪彆扭的,換點別的稱呼如何?」

 

  磯井聳了聳肩,但可能對於稱呼的事情他在意很久了,此時不由得用有些無可奈何地語氣說了一句,露出覺得稍微有些彆扭的神情。

 

  「那……慈君可以嗎?雖然這麼喊好像有點奇怪。」

 

  而對於磯井的要求,晴己也為難了一下,但他想起他以前似乎總喊麗慈為『麗君』,對於眼前同樣名字的青年,他想過之後選擇了以『慈君』來稱呼,雖然就和他自己說的一樣,這樣喊似乎有些怪怪的,也不太順口。

 

  「慈君嗎?也不壞,那就這樣子吧,之後再喊錯我可要生氣囉。」

 

  但意外的,磯井似乎並不排斥這種以兩人微妙關係來說稍嫌親暱也不太動聽的稱呼方式,思考了幾秒後他點了下頭,也不知道是刻意開玩笑還是認真地說了這麼一句,他就輕輕敲了下晴己的肩膀,反過來開始催促他趕緊行動、開始去找信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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