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葉居

其實偶爾寫的時候有時候是有一些寫過但因為不適合刪掉，不然就是寫過但忘記了，偶爾總有些地方好像之前寫過但在那兒寫過也不太確定或忘了的感覺，例如相場的敘述我就有種『咦？我是不是在另一篇細胞神曲同人寫過類似敘述了？』的疑惑，但也懶得改了，就這樣吧。

１３

　　「不過說是要找信濃氏，晴己先生你剛才是怎麼找的？還剩哪些地方沒有找到？」

　　交談告一段落後，磯井便問了一句，並攤開不知道從哪裡拿來的本棟地圖。而晴己遲疑了一下，原本想故技重施地用『分開找人』這個說詞支開磯井的他先是有些意外磯井與給人粗率印象截然不同充滿計畫性的表現，但轉念一想他既然能夠順利潛入這裡，不可能事前完全沒做任何準備、腦袋一拍就直接闖入，肯定也是有事先計畫與準備才悄然無聲地潛入這裡的。

　　而在意識到對方可能遠比自己還有規劃意識後，晴己總覺得自己直言他只是追著信濃的氣息也到處亂跑，會被磯井投以傻眼的視線並降低對他決策的信心，於是他想了想，有些猶豫地將指了緊急脫出口所在的走廊那邊。

　　「雖然只是我的猜測……但我總覺得信濃先生或許也到處在找離開這裡的辦法，隱藏脫出通道所在的地方在這條走廊，我想到這裡等等看。」

　　晴己思考過後，雖然只是他個人的想法，但信濃一直在一二層樓間徘徊、而每次他去過的地方的牆壁都受到了很嚴重的破壞，如果不是為了找什麼或是初鳥操縱著去到處殺人、而是信濃本能意識下的行動的話，晴己猜測或許信濃到處亂跑只是想找找看有沒有能夠離開這個地方，畢竟有實驗樓的緊急脫出口隱藏在被遮擋的東西後的前科，或許信濃無意識間也認為只要打破某個平平無奇的牆壁後就能找到可以通往其他地方的通道，於是才這麼猜測。

　　「是嗎？但他應該不知道那邊就是脫出口所在的地方吧？在那裏等沒問題？」

　　磯井聽了之後對於晴己的猜測不置可否，不過他略為挑起眉，卻是提出了自己的疑問。而晴己搖了搖頭，也沒打包票，而是這樣回答道：

　　「我也不確定……但信濃先生在一二層樓都幾乎找過了一遍，如果沒有往上找的話，大概他會想再回去實驗樓找其他通道，而那時候也會經過這裡。就先試試看吧，真的不行，也只能再感應信濃先生的氣息追過去了。」

　　「也只能這樣了。要不是現在那傢伙的手機在我手上，就可以直接打電話聯絡對方了。都特地讓理久先生幫忙解鎖通訊設備的限制了，但結果卻沒派上用場──說到這個，要不要交換個電話號碼？有事分散的話也方便連絡。」

　　磯井聞言皺了下眉，勉強同意了晴己的對策，只是稍稍抱怨了一句，但最後話鋒一轉卻問起了晴己的電話號碼。

　　晴己看磯井狀似不經意地一問，卻像是掩飾自己在意的樣子，一是有些驚訝當初磯井安裝竊聽器時怎麼沒有也順道查看他的手機號碼，二是看他這個努力維持灑脫人設的模樣也有幾分好笑，但他本來也不排斥自己的電話號碼被人知道，也隨和地應了聲，就和磯井交換了號碼，不過倒是有些好奇地問了一句：

　　「你請熊崎先生做的事情還有破解通訊的鎖定嗎？我還以為只有做手工藝而已。」

　　晴己由於看過資料，倒是知道和外表不同，理久是專精電腦網路、曾再保安系統公司工作的程序員，對於他能破解暗森林的通訊封鎖這點他倒是不算意外，只是看之前理久認真地組裝晴己不清楚其用處的零件，還以為磯井讓理久做的事情就只有組裝某樣物品的零件──當然那個組裝物品也可能正是導致通訊恢復的某種機械，只是晴己對這些知識並不熟悉，才問了一句。

　　「嘛、是有一些事情吩咐，但時間有限，也不清楚理久先生完成了哪一些就是了。」

　　磯井聳聳肩，但對於他到底交代理久做了什麼卻含糊過去，並沒有回答。

　　晴己見狀，考慮到其中可能有什麼不好說的內情，到也沒有強行追問個水落石出。兩人結束對話後就開始了行動。

　　晴己與磯井重逢的房間距離脫出通道所在的走廊並不遙遠，而走到那條長廊，他們並沒有看到其他人，兩個人沉默著等了一會兒，可能是覺得不太自在、也可能單純是好奇，磯井開口問道：

　　「這些年……宇津木對你好嗎？沒被欺負吧？我總有些在意早先一些跟在蛇淵那邊的那些人對你的態度。」

　　不知道是否是因為晴己有著與養父極為相似的臉孔的緣故，磯井這麼問時得口吻不自覺帶著幾分彷彿兩人相識以久般的熟稔，讓晴己察覺到後不禁感覺到有些奇妙的感受湧上，並不是反感或是類似的負面情感，而是他恍惚有種感覺──或許如果今天來找他的是還活著且順利長大的麗慈，或許也會用類似的親切語氣和他說話也說不定，因而有種說不出來的情緒在心底滋生，讓他的神情也不自覺更加溫和了些。

　　但比起這點，晴己是幾乎有些無奈並納悶自己到底哪裡表現得像是受人欺負的小可憐了，明明他努力鍛鍊過神態舉止了，之前信濃因為其他因素而誤會也就算了，但磯井明明應該也看過他在面對白衣所員時那種難得比較強硬的姿態，為什麼還會認為他在這裡受到不好的對待──雖然他也知道已正常人來說他是否受到健全且良好的照顧教育這點得打個問號，但平心而論，雖然宇津木偶爾會有些比較偏差的舉止，但對他在物質方面的照料真的算得上是仔細周全、在與健康相關的事情以外也很少勉強晴己去做他不願意的事情。

　　要不是由於宇津木這些年來都沒怎麼吃東西了、可能忘了正常人是有飲食需求的，晴己都懷疑他三餐內容的營養搭配與吃的東西的健康與否宇津木都會親自過問並幫他嚴格規劃，不會放任他偶爾沒食慾時喝杯甜飲就當作吃過飯、或是常常拿個泡麵麵包就打發一餐的這類行為。

　　「你說的那個人的態度算是例外……畢竟人很難做到人見人愛的程度，總有些人不喜歡我，並且因為性格的因素也會直接表現出來。」

　　晴己跳過宇津木對他到底算不算好這個問題，從之前磯井提起宇津木時的態度、他隱約察覺到他對宇津木似乎有些許奇異的敵意，或許不管他說是好還是不好對方都會往壞的方向去解釋，在宇津木除了不太關心他心理人格是否健全以外、以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監護人來說對他算是沒什麼可抱怨的情況下，晴己也不太想和其他人說宇津木的壞話，於是他只回答了磯井後半部分的話語，不以為意地稍稍解釋了一句。

　　其實更正確來說，其他人就算不一定喜歡他也不見得會直白地表現出反感，那名白衣所員會有這樣有些惡劣的態度多半是因為他是諾亞的愛慕者或擁簇者之一，諾亞對他十數年如一日的嫌惡態度多多少少影響了一些喜歡她或為她著迷的人們對晴己所表現出來的態度，而會這樣子直接表現出類似的態度通常都是那些人帶著一點想藉此間接討好諾亞的意思在內而才有的舉動，也有部分人士莫名認為諾亞對他這樣的態度反而代表對晴己看法特殊而把他當成情敵而投以敵意──這種情況下基於想表現自己的心態，也通常對晴己的態度會比較惡劣。

　　晴己如果說年紀比較輕的時候還會在意這點，但現在他已經算是習慣而對此視而不見了，除非像之前那樣直接挑釁到他眼前來才會以比較不客氣的方式反擊以外，他也沒有太多心力去計較那些人是否看他順眼──因為太過分的話就算不太管這種瑣事的宇津木也會出手干涉，所以一般來說，那些人對他的惡意通常都不會嚴重影響到他的日常生活或造成他的困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