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遊戲《殭屍毀滅工程(Project Zomboid)》為背景的隨便寫小說,今年七月、也就是還不到一個月前剛入坑,很多設定以及遊戲機制都還是新人小白狀態,會寫這篇純屬死了太多次了需要點東西來轉移打擊感,再加上感覺很久沒寫小說了似乎有點手生了,才開的坑。

※ 都說了是小白新人,沒有考據。而且按照我寫這種可以沒有劇情的遊戲的慣例是主角第一人稱(因為好寫?),總之是一些玩遊戲時的瞎想。

※ 知道了就這樣子吧,哪天不想寫了可能就隨手坑了。

 

 

末日降臨

生存的希望早已消失殆盡

這是你死亡的故事

            ──《殭屍毀滅工程‧開場》

 

 

 

一  從旅館大廳開

 

 

 

  睜開眼,眼前是全然陌生的地方,我一時還有些恍惚,沒能立即分辨出所在的場景,上一次死亡時身體因為被病毒所嚴重侵蝕而有的高熱與噁心感、以及被咬傷的地方幾乎是要強行刻入腦袋記憶中的疼痛現在似乎仍以幻覺的形式留在我身上,讓我不禁緊握著手臂全身微微顫抖,下意識地彎腰乾嘔了好一陣子,只覺得胃裡還有那種翻江倒海般的反胃感,我花了點時間才緩過來,遲鈍地意識到我上一段人生已經宣告結束、而那段人生死亡的痛苦也早已隨著身軀的改換而消散無蹤。

 

  我抬手拭去額頭泌出來的冷汗並直起腰來,這才好好打量了所在的環境──意外地這次並不是在某名被我奪取了意識的倒楣蛋的家中,而是在一個像是辦事處的房間內,大片的玻璃牆壁透進了明亮的陽光,而我這次的身軀背著背包、站在像是休息區的坐椅之間。

 

  第一眼注意到玻璃牆壁後我原以為這是一家商店,但仔細一看就會發現這個猜測是錯誤的──沒有裝滿了商品的貨櫃,取而代之的是像是辦理什麼手續而有的櫃台以及休息區,我花了一段時間才了解到這裡似乎是辦理某些需要專員服務業務的大廳,而理所當然、或者說運氣不錯的是,現在整個大廳除了我以外看不到第二個人影,讓我得以充滿餘裕地探索這個建築物中有什麼可以為了之後的生存派得上用場的物資。

 

  我扭開了手上的水瓶用裡面潔淨的清水潤了潤喉──剛才在胃部不適的幻覺而有的乾嘔讓我的喉嚨因為不斷急促呼出的氣流而有些發乾,在溫涼的清水滋潤了我的喉嚨以及才驚魂甫定的心靈後,我用牆邊的飲水機將因而少了一小截的水瓶灌滿,就拿著給人滿滿安全感水量的水瓶開始翻箱倒櫃。

 

  ──該說是毫不意外呢,櫃台後的辦公區淨是些文具以及紙張,或許有些東西我之後可能會用到,但現在暫時是沒有這個需求。

 

  我剛才大略翻了一下身上有的東西,除了水以外什麼可以維持人生存正常生理需求的食物都沒有,不管我接下來要做什麼,身上有點吃的東西都是必要的,而紙筆什麼的卻並非如此。

 

  但我這次運氣不佳,大廳連通的幾個房間也沒有一間是廚房──廁所與工具間裡就連隻死掉的居家小生物都沒有,我不得以只能小心翼翼地離開這次的出生點往附近的地方一探索,而一探索我才有些絕望地意識到這裡似乎是間旅館。

 

  大概是淡季的緣故,也可能災難發生的時間點是辦理退房手續的高峰期過後,所以旅館房間內倒是沒有我擔心遇到的一些不太友好的房客,但令人絕望的是少數附有冰箱的高級套房裡也都沒半點可以吃的東西,我大略搜了一圈才在一樓的某間房間裡找到一個可能是上一個房客離開前忘了帶走的墨西哥捲。

 

  而當我瞪著手中可憐巴巴的一小卷墨西哥捲,不敢相信諾大的旅館裡有中央的附設泳池卻沒有提供旅館餐也沒半點食物的時候,天色早在我探索的過程中漸漸昏暗──而死了這麼多次,我也明白了在有危險存在遊蕩又沒有路燈的地方,晚上外出到處亂跑是非常不明智的舉動,於是我即使有些捨不得立即就吃完手上現在僅有的食物,我還是微波加熱了墨西哥捲後吃掉了它。

 

  視野對於抵擋襲擊來說是相當重要的要素,即使我剛才在搜索過程中在雜物間摸了一把槌子掛在腰間以備不時之需,但在有一次好不容易順利地活過了幾天卻死在夜晚托大外出時被突然在背後的黑暗中冒出來的喪屍一咬斃命後,我就深刻地學會了教訓。

 

  但可能這句身軀體力步錯,剛接管時還沒經歷過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讓它狀態憔悴不堪,我現在卻也不睏,我大略把窗簾拉上,就盤腿坐在電視前打開電視,先把音量調到最低,再隨便轉了個台,就拖著下巴一邊聆聽著畫面穩定後電視機傳來的聲音,並發起呆來。

 

 

 

 

  說起來,我在原先的世界裡並沒有喪屍──當然,這個死後意識轉移的能力原先也是沒有的,雖然說在原本的和平世界我沒有死過、這麼說似乎有失客觀就是了。

 

  我也已經忘了我來到這個到處遊蕩著喪屍、但愣是找不到一個能和我說明情況的活人的見鬼世界有多久了,最主要是死了太多次,每次生存的時間又有長有短,實在是難以計算時間的流逝──或許我已經來到這個世界好幾年了,也或許才不過兩三個月,但每一次死亡前的經歷逐漸累積,我也漸漸大致摸清楚了自己為了生存該做什麼,還有這個世界的背景。

 

  我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就像無頭蒼蠅一樣茫然,也沒想到要開個電視還是看看報紙來查看現狀──我剛到這個世界時除了所在國度與身分的變化以外,也被空氣中不特別濃厚但對嗅覺靈敏的人來說簡直難以忽視的某種酸臭味薰得心神不寧,就在我搜尋了一圈屋子內沒看到一本可以闡明原主身分與過往經歷的日記,心煩意亂之下我抓起鑰匙打算先去屋外散散心順道探查一下周邊的狀況,但就這一出去讓我和這個世界的特產、也就是喪屍有了衝擊性的第一次見面,毫無心理準備的我措手不及之下就成了那位喪屍先生的一頓大餐,而也是與喪屍先生的親密接觸後我才意識到空氣中瀰漫的那股惡臭其實就是所謂的屍臭。

 

  那時候我以為我的人生就在剛穿越就劃下了句點,但我沒想到的是這不過是個開始。

 

  ──我發現我復活了,在另一個身體特徵全然不同的人身上重新甦醒。

 

  不過那一次復活我運氣比第一次還要更差,可能是原身體主人在諾克斯病毒──也就是導致感染者喪屍化的病毒──爆發的時候正在家裡開派對,我剛睜開眼就被一房間的喪屍撲倒撕碎,並沒有活滿五分鐘。我是在無數次的重生之後、終於初步掌握了大致活過一段時間的訣竅後才開始探索這個世界的背景的。

 

  那時候外面陰雨綿綿,我和喪屍搏鬥後即使沒有被咬、但也受了不輕的傷,實在不敢冒著傷口浸水後感染的機率外出遊蕩,也是因為太過無聊,又想找點事情轉移注意力分散對身體不斷傳遞的疼痛訊息的注意力,我在不耐煩看文字太多的書籍的情況下,我選擇打開了電視。

 

  說到這裡,我不得不感謝身體原主持有的技能似乎一定程度上被我所繼承了,所以即使英文並非我的母語我也能輕鬆聽懂和讀懂,但前幾次我一想到我不能擺脫與喪屍這種不科學的物種在一個世界共存的事情就十分焦慮與崩潰,即使能讀懂但不熟悉的文字我看著不順眼也沒耐心慢慢翻讀,要不是有這一次受傷的雨夜的無聊做為契機,我可能不知道還要多久以後才有興致去了解這個世界的背景。

 

  這個世界喪屍災難爆發的事件被命名為諾克斯事件,這個事件的命名相當隨便,似乎是單純以最早爆發的地名為名,沒有任何的特殊意涵或是用意,一想到現在整個城市除了喪失活動的聲響以外寂靜無聲、幾乎沒有活人氣息的盛況,就會覺得這個命名敷衍得可笑,和電視播報裡粉飾太平的各種官方宣告有得一拚──早期官方宣告甚至睜眼說瞎話地說死亡率不高還是病毒患者並沒有不恢復的可能性這類純粹糊弄人的鬼話。

 

  這種情況下,即使前幾天電視還能接收到外面的節目頻道下,說實話也獲取不了更多也更詳細的線索,除非是想藉由官方的鬼話催眠自己、自欺欺人地認為這個已經幾乎全部喪失化的鬼城還有救,不然重生了這麼多次也已經看了好幾輪各台的新聞播報的我除非是想聽點除了自己和喪屍以外的聲響,不然其實看電視播報已經沒有太大的意義了。

 

  其實有手機的話,我大概會趁著還沒停電之前狠狠刷幾把手機──手機才是真正意義上我認知中現代人不可或缺也足夠打發時間的神兵利器,但問題是這個世界似乎年代比我穿越前還要更早上一些,也不知道是幾個年代了,電腦網路的發展落後得厲害,就連電視播放棄都是在我穿越前的時代早就不知道淘汰了多久的那種磁帶式的錄影帶而非更加輕便簡潔的光碟,我幾次穿越過就沒有看到所謂的手機的存在,只有找到過為數不多的笨重對講機,而電腦是幾乎找不到蹤跡,也不知道是我重生人物所處的城鎮太落後還是這整個時代就是落後於我來到這裡之前的世界。

 

  但總而言之,不管是想靠網路搜尋資料還是單純玩手機打發時間都是沒指望了,但不得不說那些粉飾太平的官樣發表雖然一個字都不能信,但催眠效果還是很好的,除了第一次還希望能從中獲取有效資訊而認真聽過一遍以外,之後再聽到類似的發言我已經喪失了最開始的興趣而變得像聽演講那樣聽著聽著就昏昏欲睡。

 

  我僅有的幾個電視台都轉了一遍,最後終於累積了足夠的睡意之後,我就沒有再硬撐著的意思,關上電視電源後就到了套房內的臥室小房間裡一躺,就連被子都懶得找就陷入了沉睡之中。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澤葉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