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迷上了家教,所以心癢難耐的開了個坑,在看之前請先看前情提要:


注意,這個山本武是原作裡十年後的那個世界裡的大人山本武重生,所以這個山本武在曾經的少年時期沒經歷過未來戰。

注意,這是假設未來戰後當十年前的少年們回到自己的時間點後,假設假死的澤田綱吉因為意外甦醒後又掛掉的背景之下開始。

注意,作者非考據黨,文章內某些設定可能與原作有所出入。

注意,本文更新與完結皆不保證,一起且始皆因作者對於原作的熱愛、對於原作重生的同人太少的●求不滿,跳坑慎入。


如果以上皆可以接受,就請看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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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喪禮與死亡


  今天的天空湛藍,萬里無雲,十分的美麗。但天空如此明艷的今天,卻是他們的大空永遠離開他們的告別之日。

  女孩子們聚在一起小聲的啜泣著,哭得傷心欲絕的小春激動的幾乎要暈倒般,而京子也是微咬著下唇壓抑卻又止不住的哭泣,而身為兩人的好友,黑川花無言的摟著兩個好友,表情沉重,但可能是顧及兩個都哭泣得心碎的女孩,她臉上沒有淚水落下,以自己的堅強支撐情緒失控的兩人。

  而其他人也都十分悲傷,但是因為成年人、或者更正確的說是男性無謂的堅持,他們大都沒有失態的大哭,幾個人壓抑不住眼角的淚水時,也會趁人不注意飛快的用衣角抹去。

  其中,最失魂落魄的,大概是以最忠誠的守護者聞名的嵐守──獄寺隼人了,還記得幾天前,才剛得知原本以為已經死亡的十代首領其實是假死,才剛由首領假死之後一直自責保護不利而悲慟不已的狀態恢復過來,興高采烈的圍繞著帶著歉疚微笑回到他們之間的首領打轉,但今天卻又因為再次的首領喪禮,而且這次是真的毫無轉圜的、確確實實的死亡而崩潰,臉上的表情讓人不敢久視──那是一種悲哀絕望的空洞神情,讓人覺得露出那樣的表情,那個人肯定是覺得生無可戀。

  庫洛姆閉著眼靜靜的流著淚,纖細的雙手以幾乎要握斷般的力道緊握著從以前到現在都不曾離身過的三叉戟。而六道骸摟著庫洛姆的肩,神情莫測的盯著棺材裡那表情安詳的首領儀容,臉上看不出喜悲,只是往常總是略帶諷刺又貌似溫柔的微揚的嘴角,此時也失去了那種似笑非笑的弧度,異色的雙眸深沉,帶著讓人覺得危險的幽暗。

  總是與首領還有守護者們聚少離多的雲雀此時也沒有避開從以前到現在都厭惡的『群聚』,稀奇但又不奇怪的出現在喪禮上,一身整齊的西裝,一樣看不出情緒的遠遠遙望著棺材,雙手環在胸前,神情有些冷淡但又與以往的傲然有些許不同。即使身邊依舊跟隨著面露哀容的草壁,但往常那種與身旁人隔絕的疏離感卻更重了。

  其他人都以各種方式呈現自己的悲傷,就連一向桀傲不馴的瓦利安,也都以安靜來表達對死者的尊重,而有些人則是缺席──例如Xanxus,以及要照顧聽到自己兒子死亡的消息而昏倒的妻子奈奈的澤田家光。

  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想到這麼快又要面對自家首領的死亡,前一次時彭哥列尚在瀕臨覆滅的危急情況之下,連喪禮都來不及舉辦,只能先暫且將『遺體』與棺材放在靜僻無人之處、並派人輪番守護,在危急的情況下也來不及悲傷,而後來由入江正一那裡得知那次的死亡不過是計畫好的假死,大家心底怨懟氣惱首領的不告知時,心底卻都是鬆了口氣的欣喜,又重新找回主心骨般安定下來。

  但卻沒想到,十年前的彭哥列十代以及其守護者回去、自家首領甦醒回來後才不過一個多月,他們卻又接到了自家死亡的死訊。

  ──開玩笑的吧?

  這是山本武以及其他人聽到第一時間所閃過的念頭,畢竟不久前同樣的事情才發生過,而後來回來的首領是如何被他的家庭教師里包恩狠狠的教訓過一頓(大家都不約而同帶著『溫和友善』的神情圍觀首領慘兮兮的模樣)的情景大家都還記憶猶新,所以大家第一時間都沒有把這個消息當真。

  但這次,卻是貨真價實的消息。

  雖然每個人都察覺到假死回來後的首領身體變得很差,常常一下子就面露疲憊,有時候也會陷入突然的短暫昏厥,但看對方面帶一如既往的溫和笑容說著沒事,又是戰後重建的繁忙時期,每個人也都只認為那不過是假死過一段時間的後遺症,並沒有太過在意,但卻想不到那不僅僅是後遺症那麼簡單。

  似乎是因為當初雖然已經盡量計算好了一切,但用來假死的子彈卻因為是倉促間研發出來的,不能保證百分之百安全無害,但是本來機率極小的那個出錯可能性卻被首領給遇上了,而那個機率帶來的就是在清醒後,身體受到無可修復的損傷,剩下的壽命不長。

  這是在首領真正倒下後,他們才知道的消息。而之所以會現在才知道,是首領自知時日無多後要求醫療團隊保密,除了一貫敏銳的里包恩親自找上首領逼問而早一步知道外,其他人都是在首領死亡後才知道這些消息。

  山本武望著首領平靜得彷彿只是熟睡、隨時都會睜開眼微笑般的容顏,卻又難以承受的移開目光,環視了一周喪禮的場面後,說不上心裡是什麼感覺。

  其實也沒有覺得特別的悲傷,只是心底空落落的,好像少了什麼一樣。

  可能是有上一次假死的預演,山本武連自己也稍感意外的,情緒還算平靜。

  只是外面的藍色天空太美了,讓他看了,不知道為什麼眼角有點酸澀。

  將手覆蓋住雙眼,山本武靜靜閉上雙眼。


  接下來的發展或許可以說是意料之中。

  十代首領死後,守護者們漸漸的分道揚鑣。

  霧守六道骸帶著千種等人走了,同時也帶走了另一個霧守庫洛姆──在被詢問是否跟著離開時,守護者中唯一的女性曾經猶豫過,但仍是點了頭,反而是身為六道骸弟子的弗蘭留了下來。雲守雲雀恭彌則是乾脆的跟彭哥列斷了關係,原本就幾乎不出現的他現在根本就不再來彭哥列本部。晴守笹川了平則是帶著妹妹京子離開,為了不讓京子因為自己曾經涉足的黑手黨社會而生活受到騷擾,他們搬離了並盛,並沒有留下新住址,而黑川花也跟隨著他們搬離並盛。雷手藍波很抱歉的道歉並留下匣子後,也回到了自己原本的家族裡。

  守護者都是很有自己性格的存在,當初若不是大空的澤田綱吉,他們也不會聚在一起,而如今身為守護者中心的首領離開了,他們就自然的散了。

  最後,守護者中留下來的除了最忠誠的嵐守獄寺隼人之外,就只有他,雨守山本武。

  其實山本武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沒有離開,阿綱走了、同伴們漸漸分離了,他其實心底對於彭哥列也沒有任何留戀了,但他還是留了下來,與獄寺一起支撐彭哥列。

  或許是除了彭哥列以外,與自己有關聯的羈絆都已經消失了的關係吧?就算回到並盛,老爸也不會在自家的壽司店裡咧著嘴對他笑,一邊唸著『你這個死小鬼還有想到要回來』一邊歡迎他回家。曾經喜愛過的棒球,現在也不可能回去打了。而彭哥列,至少還有獄寺,而且這是他跟阿綱他們曾經一起共同守護維持的存在,就算阿綱去世了、那些一起守護的同伴也漸漸消失,他還是想維持下去。

  其實山本武也知道,自己之所以還留下來,只不過是因為想自欺欺人這裡還是跟以前一樣,見不到同伴只是他們都各自出任務了、而見不到阿綱只是因為阿綱是首領很忙罷了,一切都還跟以前一樣。


  彭哥列在戰後狀況不如預期,特別是首領身故、守護者離散後,原本在黑手黨世界是說一不二的存在的彭哥列雖然餘威猶存,但在各個有心取代彭哥列地位的家族明裡暗裡的騷擾下,卻已經有搖搖欲墜的徵兆。

  彭哥列剩下的成員中雖然也不乏人才,身為門外顧問的里包恩更不是簡單的角色,但畢竟有首領跟沒有首領的家族是兩種概念,在十一代目的人選未定的情況下,家族失去那種絕對的凝聚力,即使整體上沒有衰弱多少,感覺卻大不如前。要不是瓦利安對外與對內的強力鎮壓,再加上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只怕彭哥列很快就會淪落到二流、甚至三流的家族。

  但即使外面的環境如何險惡,但山本武卻不是死在對外的爭鬥,而是死在家族內部的叛亂的。

  事情簡單的說就是舊派成員本來就看十代首領即位後重用提拔的成員,在首領在世時雖心有不滿但卻隱忍不發,但首領在沒有留下子嗣、更沒有指定誰接位的情況去世後,卻逐漸不安份起來,他們找來一個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孩子聲稱那孩子身上有彭哥列的血脈,打算拱立那孩子為首領──但誰只要不是傻子,都看得出來他們是打著要立個無實權的首領好讓他們自己掌權的算盤。

  但偏偏他們時機掌握的夠好,前後支開了瓦利安、門外顧問以及忠誠於十代首領的人,在本部只有他鎮場時發動反叛。

  他雖然劍道有成,但畢竟寡不敵眾,在己方力寡的情況下,他最後不慎中彈而死。

  子彈穿過胸膛,那瞬間山本武知道自己這次沒有僥倖的話,應該是活不下去了。

  臨死時他回憶起了很多東西,而最多的卻是少年時,與同伴們經歷的各種歡樂與酸甜苦辣的回憶。

  曾經,他除了棒球外其他的事情都不感興趣。曾經,他跟那時還只是個『廢柴綱』的澤田綱吉只是知道對方名字的存在而已。曾經,他開始對阿綱感興趣,從而進入了另一個不曾想像過的,多采多姿的世界。曾經,伙伴的重要性不知不覺開始凌駕於棒球。

  曾經、曾經、曾經……

  忽然,山本武有點後悔了,後悔當初沒有注意到阿綱身體的不對勁,不,應該說是,注意到後不因為自己試探的問阿綱時,阿綱臉上不自覺透露的為難、婉拒神情而不去深究。如果早點發現,並拼了命的去找解決方法,說不定現在阿綱還可以活下去,而身邊那些人仍是可以聚在一起吵吵鬧鬧的。在阿綱離開之後,即使他再怎麼假裝一切都沒變,但是還是不一樣的。

  身邊沒有了總是在鬥嘴或是打架的吵鬧聲,身邊少了曾經不斷的歡樂笑鬧,身邊少了那個無奈卻包容的微笑著的首領,曾經覺得在重要不過的守護家族任務,在首領身故後變成乏味卻不得不做的工作。

  如果,可以回到當初──

  在意識逐漸模糊時,山本武想著,逐漸模糊的視線望著頭頂上那片一如喪禮時那片藍得令人心碎的天空,無意識的持續凝視著,彷彿要將這片天空的色彩烙印在眼底。

  那鮮豔得彷彿可以灼燒一切的色彩,像喪禮那天一樣,讓他眼角被燙得發熱。

  ──阿阿,如果可以,他多麼希望,再來一次的話,可以更徹底的守護他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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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澤葉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