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這篇常常讓我寫著寫著都有種『我到底想寫啥啊?』的茫然感,講真的最開始我只是想寫以信濃為主角,和阿藤麗慈等各式各樣的角色的各式日常瑣事的感覺,結果自從我那天靈光一現、隨便地想『乾脆讓信濃撿到一個失憶又年輕版本的宇津木吧』這個想法並寫下去之後,本來只想當個回東京後的信濃有理由持續和阿藤麗慈他們接觸的過場事件,但之後劇情就開始暴走、結果就是這篇幾乎可以是宇津木德幸專場,對於這個成果連我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

一邊寫一邊疑惑起我當初到底想寫啥、我為什麼在寫這些我原先沒想要寫的東西?我到底寫這些是為什麼?因此也對這篇完全喪失信心這點已經是常態狀態了呢(眼神死)

 

 

 

  呼……接下來就等德幸先生回家了,老實說,稍微有點緊張呢。

 

  到了廚房之後,信濃在忙自己對阿藤他們說要忙的事情之前,一邊把準備好的綜合餅乾裝盤、並拿出茶壺放下茶包與熱水泡了壺茶,他稍微放鬆了把兩個人招待到家裡來之前的緊繃感,一邊這麼想著。

 

  雖然阿藤先生他們沒有預警的情況下看見德幸先生的臉,大概會狠狠嚇了一跳,但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先告知事實的話,阿藤先生一向很能維持冷靜還好,麗慈先生的反應很難預測──所以還是拖到現在還沒能好好說明了。

 

  雖然說照理來說德幸才是那個該緊張的人,但信濃的話也有自己會因為擅自收留可能是危險人物的陌生人而被責備的自覺,而且也有一點像是要對人偷偷惡作劇但還在執行中途的那種讓他有點坐立不安的忐忑感,總之內心也是對之後可能迎接的展開有一點點想逃避的感覺。

 

  總之先送茶點吧!到時候希望能看在我特地去買了比較貴的高級餅乾的份上,能不要那麼生氣就好了。

 

  抱著這樣大概不可能實現的微薄希望,信濃把東西都放在了小托盤上又去了一趟客廳,等和已經和麗慈開始挑選影片的阿藤他們說了幾句話之後,才又回到廚房開始熱昨天就已經和德幸合力準備的一些普通等級的宴會料理。

 

  雖然信濃對於慶祝聖誕的料理要不要全都訂外面專門做這類料理的店的,但在估算過價格之後,就算不用德幸提醒,信濃自己也先否決了這個想法,最後和最近變得比信濃還擅長料理的德幸討論過後,變成除了在家裡很難從容作出、程序比較複雜的料理(也就是烤全雞以及大蛋糕)是從外面訂購的之外,其他簡單只是需要費心裝飾的料理就在家裡自己做這種方式──都說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德幸在料理這方面也幫忙信濃去做了,昨晚耗費了不少時間兩個人都先大致做好了要端上桌的東西,冷盤類的直接端出冰箱就好、而有一些其他的也只要稍微熱一熱就能吃了。

 

  冷盤的話,要不要先端出去呢?還是等德幸先生回來再說?先端出去的話,如果被打翻了那就可惜了。

 

  考慮著這樣或許只是無謂擔心的事情,已經把該微波的東西或該稍微再烤過的東西都放到了各自的機器中並調好時間溫度,信濃把湯鍋放在瓦斯爐上,轉開了火並調整著火候時,他聽到了客廳那邊傳來了門鈴聲──雖然德幸也有鑰匙,但大概是手上拿著東西不方便取鑰匙開門,而且信濃也特別交代過他今天回家時最好是以按門鈴的方式叫人開門,德幸也遵從了這個吩咐的樣子,才按了門鈴。

 

  ──好了,該出去了呢。

 

  信濃想了下,最後把熱濃湯的瓦斯爐溫度調到了小火,便暫時放下廚房的準備工作,稍微擦了下手之後,便往客廳那邊走去。

 

 

  信濃剛到了客廳,就看到阿藤站起來要去開門,連忙開口阻止道:

 

  「阿藤先生,我正好忙到一段落了,我自己去開門就好了~影片還沒挑好嗎?」

 

  說的同時,信濃轉移話題的詢問道,並看了一眼還沒打開的電視。

 

  「挑好是挑好了,只是想說搞不好你也想和我們一起看,先看的話你前面的劇情就不知道了,所以還沒先撥放。信濃你呢,廚房那邊也準備好了?」

 

  阿藤聞言也沒有堅持要去開門,而是又坐了回去,並問了信濃一下他那邊的進度。

 

  「嗯~等一下我就把冷盤類的小點心先搬出來,正好蛋糕和烤雞也到了,就先等我一下吧。」

 

  信濃一邊答覆著,一邊往門口那邊走去──會改變主意自己去開門,除了不想德幸一出現就給另外兩人太大的驚嚇,也是覺得這種情況下,就連信濃自己都有些感覺心裡七上八下的了,更不用說因為失憶很多時候都不太有安全感的德幸了,可以的話,信濃覺得自己陪同德幸一起去見阿藤他們或許是比較妥當的選擇。

 

  「信濃先生?另外兩個人也都到了吧?」

 

  一打開門,一手拎著一個裝著食物的盒子的德幸看見信濃的臉似乎有點意外,但也沒多問什麼,只是稍稍瞥了後面客廳的情況,向信濃確認道。

 

  「是啊,會緊張嗎?」

 

  信濃點點頭,說了句『蛋糕給我拿吧』並接過那個印著Lily.the.Witch商標的大紙盒,同時這麼詢問道。

 

  「有一點……但也不能因為這樣子就逃避會面吧。」

 

  大概是真的也覺得心中繃著無法放鬆一根弦,德幸也難得坦率地承認了這點,但他似乎也有了一定程度的心理準備,並不打算逃避。

 

  「也是呢,那進來吧。畢竟你現在失憶了、什麼也都不知道,我會向他們介紹你、並說明相關的事情的,你不用太僵硬,都交給我解釋吧。」

 

  看見德幸這個樣子,信濃面露微笑的安撫了一句──這也是信濃原先就做好的打算,畢竟就丟著對於那些內情還是只知道信濃告訴他的那些表面情報、也不清楚到底是不是宇津木本人的德幸接受那兩個人盤問也有點太可憐了。

 

  阿藤雖然平時很懂得拿捏和人相處的距離、也表現得挺隨和友善,是個處事方面冷靜而理智的人,但是一但散發威壓卻也有種讓人難以招架的迫人氣勢。而麗慈更不用說了,他本來就是兇起來時不管是面相還是氣勢都很兇惡的類型,雖然平時沒生氣時覺得還好,但那雙眼角吊起的狹長雙眼目光變得銳利時看起來就會格外嚇人,面對這兩個一認真動怒起來都挺可怕的義兄弟,就連信濃都有點怕自己犯錯時被兩人聯手痛罵,換成是連心理準備都沒有的德幸一個人去面對也有點過分。

 

  「……這樣子好嗎?」

 

  對於信濃的話,德幸似乎有些遲疑,不太清楚要不要坦然接受信濃在前面幫他頂著的作法,也像是不太習慣這樣被平時生活上都不太可靠、反而需要他注意的信濃反過來保護,便問了一句。

 

  「沒事的沒事的~這種程度的事情我還是做得到的哦。我也說過了吧?在你被我判斷需要戒備或懷疑之前,我都想盡可能地幫助你,你沒有忘記吧?所以就交給我吧!」

 

  看見德幸難得有些侷促拘謹的樣子,信濃不禁有些莞爾地一笑,然後拉著德幸空出來的那隻手往裡面走去,同時輕快地喊了坐在沙發前的那兩個人:

 

  「──久等了,聖誕蛋糕、烤雞到了!還有這是我想讓你們兩個見的人!」

 

  「終於要介紹了嗎?信濃你說的人就是──」

 

  阿藤聽到呼喚聲並轉過頭來,話說到一半他原先心情放鬆而顯得十分柔和的臉部表情一僵,似乎因為完全沒預料到會出現在眼前的臉孔而一時腦袋停擺,話語也不自然地掐掉了後半截還沒說出來的話。

 

  「怎麼了,春樹先生──這傢伙是!?」

 

  原先正讀著手上影片外殼說明的麗慈注意到阿藤不自然的反應後,這才有些疑惑的將視線轉到後方,但他的反應就比阿藤激烈多了,他馬上扔下手上拿的影片,立刻站了起來並擺出很顯然的戒備動作,緊盯著跟在信濃後方的德幸不放,哪怕麗慈的表情變化一向不太豐富,但整張臉孔因為警惕而驟然產生的變化卻是肉眼可見。

 

  「……原來如此,這就是信濃你也希望我那個混帳老爹也見一見人的原因嗎?可以好好和我說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信濃?」

 

  而似乎被麗慈激烈的反應稍微喚回了理智,阿藤深吸一口氣之後,又恢復了冷靜、甚至是帶著幾分壓迫感的奇異鎮靜態度,他手環著胸,微張開眼的他以不輸給麗慈的尖銳眼神望著信濃,口中淡淡的詢問著。

 

  看來阿藤暫時是沒懷疑信濃把他們兩個先是拐來家裡、又帶著和宇津木同張臉孔的人出現是不是有什麼險惡的用心,只是不打算讓信濃隨意糊弄過去、非得讓他好好說明不可的樣子。

 

  「是這樣子的,在大約在一個月之前的時候,我去探望茜後回來的途中看到有人昏迷在路邊,因為通常遇到這種事情不都是會去察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所以我就去看了,然後就發現德幸先生長得和宇津木先生很像,總之經過了各種考慮,我打算去確認德幸先生到底和宇津木先生是什麼關係,所以就把他帶回家了,現在算是暫時同住在一起的關係──簡單來說,大概就是這個樣子了。」

 

  注意到到自己身邊的德幸因為眼前兩個人這個反應而繃緊了心神、臉也反射性地擺出撲克臉的反應,信濃努力不引人注意地稍微上前一小步擋住了投向德幸那邊的視線,同時嘴上也若無其事地坦白回答了阿藤的問題。

 

  「什麼就帶回家了,這可不是像小狗小貓一樣可以隨便撿回家的東西啊!?信濃氏你真的清楚你自己到底在做什麼嗎?」

 

  看起來比起一進入認真模式就自動切換成偵探版、接近於冷酷的淡然狀態的阿藤不同,麗慈顯然就冷靜不太下來,他幾乎是可以說態度有點暴躁的這麼質疑著,原先瞪著德幸的目光也改成瞪向信濃,似乎對於信濃選擇做出的事情難以置信也無法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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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澤葉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