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剩下見到初鳥就快結束了,但三人組還在閒聊甚至還小吵了一下的章節。

是說寫初鳥就得再去回顧實況當初這一段初鳥都講了些啥,一想到那些比喻就胃痛,可以不回顧直接把初鳥OOC成講話直率又誠懇的人嗎?(捂胃倒地)(不想起來了)(?)

 

30

 

 

 

  到了這些年來,應該除了宇津木、還有可能會過來替宇津木取細胞抑制劑的榎本以外,應該都無人涉足的薔薇之間,阿藤第一間事情不是直奔初鳥那邊,而是按照預定先去取走細胞抑制劑。

 

  一共十二隻……看來這個地方確實榎本小姐也是被允許進出的。也是,不然榎本小姐應該不可能知道初鳥以那種方式活著的事情,也不會因此產生強烈地『想要拯救初鳥大人』的念頭。

 

  解鎖後,機器中保存的細胞抑制劑比阿藤預料的還要多一些,但想了下紀錄中他曾被榎本注射了一隻、榎本可能自己也因故使用了一隻的情況,這個數字倒也在合理的範疇內,他不由得暗暗思忖道。

 

  但解決的辦法……某方面來說,她還是受到了宇津木先生的影響,不然也不會把自己生孩子的執念和把孩子作為初鳥新容器的念頭結合在一起,產生這樣子可怕的想法。

 

  只不過他順著想起榎本小姐認知中的解決方案,就算是阿藤也忍不住打了個冷顫,雖然照理來說榎本最後沒有成功、但他莫名就是一想到這件事情心底就直冒寒氣,就像是曾在哪裡的她成功過一樣──這也是第一次阿藤由衷慶幸他這不明原因變成了女性的事情,榎本在有能耐也總不可能憑著原始的方法讓同性懷孕,除非讓他變成異性的命運惡劣到也讓榎本諾亞變成男性。

 

  不過說起來,目前兩個Origin備選中,身為α的我現在和榎本小姐同性別,那β的信濃不是就變得有點危險了嗎?雖然也不清楚當初榎本小姐她捨β選擇α的理由是什麼,或許是把那時候徘徊在迷失自我邊緣的信濃當成失敗品也說不定,那這次信濃狀態正常了,情況可能就不一樣了,這點得小心注意才行。

 

  阿藤想著倒是突然注意到了之前沒有考慮到的事情,不由得瞥了正好奇地望著這個房間擺設的信濃一眼──榎本是個外貌主義者,信濃的長相認真來說並不差,甚至可以說是在一般水準之上,現在身上的β又穩定地和他共存了,榎本也把信濃當作可以使用的目標這件事情機率說實話頗高,而信濃雖然剛回憶起逝世的女友、正處於應該沒心情風花雪月的狀態中,但他性格是他們三人之中最單純的,這點就讓阿藤不由得有些憂慮。

 

  不、這也不過是我個人的猜測罷了。或許當初榎本小姐選擇α的我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其他因素,就這樣推斷信濃也有被她盯上的危險也太早了。

 

  阿藤隨即讓自己冷靜下來,別因為突然閃過的無根據猜測而逕自不太像樣的自己緊張起來,不引人注目的深呼吸後,阿藤看了下手上閃著奇妙光輝的抑制劑,轉頭問了信濃。

 

  「信濃,這些藥劑放你那裡可以嗎?」

 

  如果不是知道之後自己要在至高天研究所崩落時上演動作戲,或是阿藤現在有把外套回收的話,阿藤自己拿著就行了,但考慮到之後的情況中只有信濃沒有直接落入最危險的境地之中,以容易破碎的玻璃試管裝著的抑制劑就只有信濃拿著最不容易出問題。

 

  畢竟和上一次不同,上一次再見初鳥之前,阿藤就已經拿到抑制劑並分送給那時候準備要離開的那些同伴了,就算留在手邊的那幾隻在最後時刻來臨之前他也全都用在他們幾人身上了,可以說要跑要跳都不用擔心這個問題──只不過這一次倉知先生他們都先走一步了,就變成他們逃跑期間還要小心藥劑保存的事情。

 

  「欸?我嗎?可以是可以,不過我現在身上口袋都客滿了耶……」

 

  突然被點名,信濃有些意外與困惑,答應下來是答應下來了,但他卻有些苦惱地看著自己已經都鼓鼓的口袋,有些傷腦筋般的撓了撓頭。

 

  「那我之前寄放在你那裡的私人物品你先歸還給我好了,這樣應該口袋中就有位置了吧?」

 

  阿藤也想起來了之前信濃的口袋裡確實中了許多份量超額的東西,而且還有不少是原本他這裡的行李,於是他想了下便這麼說道,說的同時他也拿之前覺得就算搜身也不會被拿走、因此還保留在身上的手帕將這些藥劑仔細包好。

 

  「不用那麼麻煩,給我拿著也行吧?」

 

  但信濃基於信賴還有前後輩的上對下關係而沒提出疑問,反而是麗慈挑起眉,對於阿藤這個有些不自然的決定有些不解。

 

  「給信濃拿著,是他是我們三個中最有可能需要用到的。讓他拿著,如果到了需要的時刻他自己來,總比旁人反應過來給他施打抑制劑來得更快。」

 

  阿藤會讓信濃拿也不是沒準備好說詞,他平靜地回答了麗慈的詢問。而麗慈聞言略有些不解得糾起眉頭。

 

  「最需要用到的?擁有能力並可能會使用能力而增加侵蝕率的應該是妳吧,春樹小姐,不應該妳自己拿著嗎?」

 

  「──信濃,你想要告訴麗慈君那件事嗎?」

 

  阿藤雖然覺得告訴麗慈也無妨,至少從紀錄中麗慈的態度,確認信濃無害之後他就沒因為信濃身上的β而對他仍保持疏遠,但這也是信濃的隱私,他也不好擅自替信濃決掉要和誰說,於是他側頭看了下信濃,問道。

 

  「嗯,可以啊。畢竟我不能否定我曾經的過去,哪怕是因為某些原因而失去意識發狂的事情也一樣,我打算去承擔並贖罪的話,總有一天或許也得和其他人說這件事的──」

 

  可能是過來的路上信濃也考慮了許多事情,他雖然聽到阿藤的理由時一瞬間也有些驚訝的神情閃過,但當信濃被阿藤詢問時的表情已經恢復了平靜,他的臉龐哪怕略帶苦笑但也仍是隱含堅強決心的柔和神態,答覆完之後,他將視線移到麗慈那邊,對著他說道:

 

  「麗慈先生,那個呢,有件事情抱歉之前瞞著你沒馬上說出來──但我啊、是Originβ目前的宿主哦。β並沒有消失在實驗樓的緊急處置之中,而是仍在我身上呢,也因為這樣子,阿藤小姐才比較擔心我這邊的問題吧。」

 

  「……怪不得,這就是春樹小姐你允許信濃氏跟著你過來的原因嗎?我之前就有些奇怪,明明對柳小姐他們和這裡沒有舊事牽扯的人妳都沒讓他們攙和入這件事情中,為什麼就只有信濃氏特別獲得允許,結果原來是這樣子嗎。」

 

  麗慈猛然聽到這一番他似乎之前沒料想到的情報,似乎一下子也震驚得說不說話來,半晌後才大大嘆了口氣,似乎有些頭疼一般抓了抓自己的頭髮,把頭髮抓亂的同時他也恢復了冷靜,說出他聽到這個信息並經過處理後得到的推論。

 

  「嗯,是呀,雖然同樣是被無辜捲入至高天研究所的事情中的外人,但只有信濃是被Originβ這種等級的麻煩纏上的,所以我認為他有資格去了解到底他捲入的事件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阿藤也微微點頭,肯定了麗慈的推論。

 

  這確實是他默許信濃緊跟著他的原因,除了紀錄中的同伴情誼以外,也是Originβ和身為這整件事情核心的初鳥關係太過緊密,緊密到了旁人知道信濃就是β後就算想相信他什麼都不知道都不會信的程度,與其讓他對於一切都茫然無知、還不如讓信濃清楚意識到他是因為什麼而被牽扯到這整件事情之中的,也讓他如果因為β的緣故而遭遇什麼麻煩也不會因此而不清楚該如何去應對。

 

  「──再加上因為是β,就算信濃氏想抽身不管,初鳥那傢伙肯定也不會允許的對吧?」

 

  麗慈神態有點不太愉快,隨口補上了另一個阿藤也有同感的另一個理由,他仰頭望向天花板上的日光燈又嘆了口氣,似乎極力壓抑內心充滿了讓他口吐髒話衝動的各種情緒,幾個深呼吸之後,他才把頭的角度回復到正常的角度,有些無奈也有些不爽地對著阿藤說道:

 

  「不是我說啊、春樹小姐,妳可真是亂來,這種事情妳該早說的──不提其他的,好歹我也算妳的同伴吧?被瞞到事到臨頭的時刻才和我說這些,感覺很差啊喂!」

 

  「彼此彼此,你不也是到了現在也仍是很多我有權利知道的事情也都守口如瓶的嗎?親愛的麗慈先生。況且你中途就跑到了我們碰不到的地方,都過了這麼久才好不容易見到面,我就算有事情想向你傳達也沒有時間不是嗎?」

 

  如果是其他人這麼說就罷了,但麗慈這麼一抱怨,阿藤想起曾經的種種,火氣就上來了,雖然他也知道這把年紀了還恣意噴吐情感而不知克制的模樣很難看,也仍是忍不住冷冷地頂了回去,瞪視著麗慈。

 

  而或許是真的對此感到非常不愉快,哪怕麗慈似乎也覺得自己這邊也有不對的地方,但他也抿著唇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好了好了──兩個人都冷靜一下!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大家能走到這裡每個人都是拚盡全力了,有一些地方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沒辦法做最好也最完善的處理也是沒辦法的嘛!不管是阿藤小姐或是麗慈先生都不是有意的,對吧?所以別吵架啦!」

 

  信濃可能也沒想到雖然給人的感覺不完全相同、但兩個都給人冷靜理智印象的人會就這樣一下子吵起來,注意到空氣中開始有點火藥味的他慌慌張張的說道,努力地想要打圓場,有點懇求地來回望著兩個人的臉孔。

 

  「……抱歉,稍微說過火了。很多事情我沒找到適合的時機先好好事先說明這點,確實是我的問題。」

 

  看到信濃這樣子讓人覺得有點可憐,阿藤火氣就消了大半,他也知道現在並不是鬧內鬨的時候,而他確實也有不對的地方,他也就坦率地道歉道。

 

  「唉……算了算了,就和信濃氏說的一樣,算我們運氣不好吧,見面之後幾乎沒有能夠好好說明一些事情的時間。而關於實、磯井家的那些事情,我不說是因為我並沒有那個資格代替應該說明的人先向你說出來,況且有很多事情我也沒有直接聽那個人說過,都是我自己擅自去理解並猜測的東西,我也只是不想誤導人導致誤會罷了,也並不是有意要隱瞞的。」

 

  被信濃這麼一打岔,阿藤又道歉了,麗慈感覺氣也消了大半,略帶無奈的解釋道,也算是變相地表示這一路上對於阿藤試探地問出的那些問題他不能回答這件事情表示歉意。

 

  「我明白的……大概是接下來要面對的事情,我稍微有些因為焦慮而亂了分寸了。你也別太在意。」

 

  阿藤吐出胸中的一口濁氣,略帶苦笑的回答道,他現在完全冷靜下來後,其實也稍微有些後悔剛才一時情緒使然而從口中吐出的那些話語──那些指責更接近他自己情緒上的發洩,麗慈為了自己這個照理來說和他毫無關聯的人而來這裡拼命,阿藤說實話並沒有理由這樣責備他,真正該責備的那個對於過去的一切避而不見的膽小鬼或許現在還在義大利那邊躲著呢,比起對麗慈發火,還不如把不滿與怨恨累積著等到之後見到那傢伙再一次傾倒出來。

 

  「話也都說開來了,兩個人就和好、然後我們趕緊去見那個叫初鳥的人吧!把事情處理完,離開這裡後想說什麼、想要知道什麼都有大把的時間可以談呢!」

 

  信濃兩手分別抓住了兩個人的手晃了晃,帶著笑臉用刻意明朗的聲音這麼說道,同時徵求同意一般的又看了看兩人的臉孔。

 

  對於這樣子努力黏合隊伍的信濃有些孩子氣的動作,阿藤有些好笑但也因為這份替兩人擔心的心意感到有些溫暖,在心底認真反省了一下自己後,他和似乎對此更多感到無奈的麗慈對視一眼後,表示和解一般的對他笑了笑。

 

  「知~道~了~好了,把手鬆開吧。又不是幼稚園的小朋友,和好非得要手拉手才算數。」

 

  也不知道阿藤的意圖有沒有順利傳達給麗慈,只見他似乎有些不自在般地別開視線後,似是有些無奈地對信濃這麼說了一句,語氣又恢復了平時那種似是略帶不正經、但沒有半點不快的懶洋洋音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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