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 找到時之扉、與在那之後

 

 

 

  在那之後我們還共同旅行了很長一段路,我原先只在遊戲中見識過的各種地帶與事物可以說是幾乎都和其他三個同伴一起體驗了一遍,既獸人國度之後就連異民族國度也都去過了──而不知道該不該說皇天不負苦心人,約在半年後,我們終於找到了『時之扉』。

 

  時之扉所在的地方是在一個群山環繞的高地之上,老實說當初我們費了老大半天工夫爬山到山頂後,原先還以為又是遇到了代表長在山頂的稀有藥草的綠色光點,但當我們看到居然是我們尋找已久的時之扉遺跡時,是真的一時都反應不過來。

 

  「既然已經找到了,那在時之扉的力量發動之前,我們就在這附近定居吧?」

 

  時之扉並不是無時不刻都有立即能將人轉移到異世界的力量,而是得積蓄力量到了特定時刻時才會因為力量足夠了而產生效果──所以當確認了我們找到的時候,時之扉還不是能夠發動能力的時刻時,阿舒提出了這個意見。

 

  雖然直到現在勇者一行人也還沒打倒魔王,闇也因此還沒停下,但是考慮到我們並不清楚時之扉蓄力與釋放力量的週期,而且勇者什麼時候結束一切也是未知數,阿舒認為我們冒點險留在時之扉附近是有一定的好處的──首先,我們一路趕路,其實距離闇來說有段相當遙遠的距離,闇吞噬到這裡也需要時間,在這段時間如果可以發動了我們一起走人的話也就不用擔心被闇所追上了。再來是,持續不段的旅行了這麼久,就算對於探索這個世界最熱衷的鈴最近也膩了旅行的事情,適當地休息一下並調整身心狀態是有必要的,等到闇真的逼近了、而時之扉也仍毫無動靜時再再度啟程也不遲。

 

  而也因為這個決定其實多少有點冒險,我們討論過後也和萊恩坦白了我們是異世界來客,想找到時之扉的真正原因,並讓萊恩自己選擇是要留下來陪我們一段時間,還是分開來獨自繼續旅程。

 

  我原先以為萊恩會選擇離開,畢竟他是這個世界土生土長的居民,雖然很習慣到處遊歷的樣子,但從以前談話的感覺來說,他對於自己的故鄉還是有一定程度的在意的,哪怕他因為成為詩人的志向而在村裡顯得格格不入也一樣──但和我猜測的不同,萊恩選擇了留下來。

 

  理由似乎是因為相處久了多少有點兒感情了,而且他也很好奇時之扉是否真的有轉移人到異世界的力量,雖然萊恩似乎沒打算要體驗,但至少想旁觀一次,這也是可以成為他日後創作詩歌的絕佳素材──他是這麼說的。

 

  總之因為這個決定,我們四個人合力在這個小高原上建立了兩棟小木屋──原先是打算造一棟四人房的屋子的,但遺憾的是哪怕被那個名偵探父親養得知識淵博的阿舒到底還是個學生,對於建築設計也沒什麼研究,發現那種複雜的建築結構以我們幾人的知識以及動手能力來說辦不到之後,我們就退而求其次的做了兩棟簡單的小木屋,因為沒有隔間所以是男生一棟女生一棟,床還是桌子什麼之類的家具都是之後慢慢做出來的。

 

  而不冒險之後,我們的生活就靠著這一路上來累積的物資,再加上累積的銀幣和附近的村落交易而過活。

 

  但也不知道時之扉什麼時候會蓄力完成,一年半載還好說,但就怕是三五年才有一次起效用的時候,這麼坐吃山空也不太好,於是阿舒開始白天在附近的小鎮子開攤子賣獨門串燒,鈴在穿越來之前就因為興趣而學了一些手工藝,所以買了點材料後就每天定時做點小飾品或是小東西,隔一段時間就去附近的城鎮兜售──他們兩人都是有手藝的人,東西也賣的不錯。

 

  我則是利用了過去學到的製作治癒藥劑的力量,定時就去採點治癒之草做藥劑,也同樣學齡是累積到了一定數量再去城鎮販售,而其餘的時間,大概是閒下來了也是閒著,我動了新思想久違地坐下來寫點小說,於是只要狀態還可以我都會坐在書桌旁試著寫點東西──當然作為一個曾經夢想為作家的寫手,我多少有點期待自己在異世界至少能出本書之類的,也不求多受歡迎或因此賺多少,也算是多年來的夢想了。

 

  只是我也知道希望渺茫,但至少給自己找點事情做,不至於在空閒時因為太過無聊又開始想東想西了。

 

  而萊恩這段時間以來,其實他填詞的能力也算是進步不少了,他會不時到附近的城鎮在街頭上點詩歌,看有沒有人欣賞並願意給點賞錢。而他畢竟也是個劍士,偶爾也會接一點類似護送商戶或幫忙狩獵魔物的小任務賺錢。

 

 

  哈……終於寫完了。

 

  我吐出一口氣,扔下筆後揉了揉眼角,看著眼前這段時間也寫了厚厚一疊的筆記本,雖然不免有些完成某件長期去做的事情後的悵然,但更多是解脫了的輕鬆感。

 

  果然我不擅長寫原創,或是原創成分太高的小說……別說出版了,我現在覺得都可以把這本小說找個時間燒了,以免在異世界也留下本黑歷史。

 

  我稍稍翻了這段時間寫的成果,臉上不禁露出一絲苦笑。

 

  很久沒寫了手生了這種說法並不是藉口,而看來是我確實沒有多少這方面的才能。作為讀者我也算是挺挑剔的了,回顧我自己寫的東西,有還算可以的,但缺陷確實也不少──首先是角色很顯然的沒能刻劃得飽滿鮮明,在來是每個人的戲份多少有些失衡,而且私人帶入的心理戲太多,劇情又相對單調乏味,先不說他人有沒有耐心看完,就連我自己回頭一看,也不免臉頰多少因為過於自我沉醉的內心描寫而尷尬地燒紅,恨不得來個毀屍滅跡。

 

  總之就這樣吧?

 

  但多少也是這段時間來耗費心血寫的東西,真要燒我也有點捨不得,只決定之後去鎮上買個帶鎖的小盒子,把這些手稿鎖起來收好,之後看能不能一起帶回原世界去。

 

  「阿津~今天又來打擾了~」

 

  而我正打算整理下桌面把手稿收好時,就聽到萊恩開朗的聲音從門口那邊傳來。我對此見怪不怪了,只是瞥了他一眼,問道:

 

  「鈴又去阿舒那邊了?」

 

  「啊哈哈、是啊。沒好意思留在那邊當電燈泡,所以就過來這裡打發時間了。」

 

  萊恩也點頭肯定我的猜測,有些尷尬地搔了搔下巴。

 

  我不知道鈴和阿舒時兩人青梅竹馬的情誼有了微妙的變化的,在這方面我由於沒經驗一直都算挺遲鈍的,還是心思有時意外細膩的萊恩先注意到這點,某天私底下悄悄告訴我後我才察覺到一絲端倪。

 

  但總而言之雖然兩人還沒說破、正在曖昧之中,但鈴如果去找阿舒聊天或談話後,對此比較介意的萊恩都會假裝有事情要找我而跑到我這兒來迴避──我倒是不介意,反正我和萊恩都算是文字創作者,各寫個的也不會互相干擾。再加上萊恩來我這兒避難也是一個信號,我也不會因為不知情而傻呼呼的闖到那兩人打情罵俏的粉紅氣氛充斥的場合之中,能避免一些尷尬。

 

  「哦?阿津,今天這麼早就收筆了,難不成你的小說寫好了嗎?給我看一看~」

 

  也因為來這裡來得頻繁,除了和我住在一起的鈴之外,萊恩也知道我在寫小說,而且比起鈴更關注我的進度的他一下子就猜到了我可能完稿了,頓時興致勃勃地要求道。

 

  「不要。寫得太爛了,不是能給人看的東西,你就放過我吧。」

 

  我當然不會答應,如果是不知道我真實面貌身分,就如同我穿越前隔著網路發表點文章什麼的,發表多年後回頭一看覺得是黑歷史的那些也就算了,改個筆名換個地方再戰也不會被過去拙稚失敗的作品所影響,但被現實中互相認識的人看過黑歷史之後的恥辱是能被銘記一輩子的,我才沒傻到犯下這樣的錯誤。

 

  「我過去的歌詞也寫得很爛啊,但我還不是唱給阿津你們聽了,你反而不把你寫的東西給我看,這不是不公平嗎?」

 

  但大概是好奇很久了,萊恩纏了我好一會兒,我一方面是本來就不擅長應付這類事情,另一方面也是萊恩說的某方面來說也不算錯,他把過去那些可以說是黑歷史的詩歌都大大方方地唱給我聽了,也因此被我笑過或是評點過,我自己寫了東西卻不肯給對方看確實不適合──總之最後還是硬著頭皮、忍著羞赧把文稿給萊恩看了。

 

  在萊恩開始閱讀之後,我本來想給自己倒杯水泡點以磨碎的雪晶草兌成飲料來喝的,但我卻發現存在屋裡的水用完了,想了下乾脆直接出門,去加附近的水源打點水回來。

 

  一開門,柔和的風就吹拂動了我現在已經長到及肩長度的頭髮,今天天氣不錯,風的微涼的溫度舒緩了太陽帶來的燥熱,而天空更是一片澄澈湛藍,我不禁瞇了瞇眼,才邁步往泉水池那邊走去。

 

  泉水池其實並不是我們來這裡就天然有的池水,而是決定定居之後,為了取得水源方便,阿舒用掉了之前偶然在旅途中得到的泉水卷軸,用理力製造出一個人工湖來。

 

  我在遊戲裡就納悶為什麼有泉水卷軸這個沒啥用處的廢卷軸存在,但直到那一刻我才恍然明白這個卷軸的作用──雖然在遊戲裡這似乎只是沒太大用處的雞肋,但對於這個世界居住於缺乏水源的居民來說,說不定是非常珍貴且必備的卷軸。而或許正是因為經歷過經過沙漠地帶時缺水的情況,阿舒也才特意把泉水卷軸留下來、並沒有隨意和其他雜物一樣被賣掉。

 

  而這個世界的理力以及各種卷軸是真的十分神奇,我望著波光粼粼的小小泉水池,它就像是隨是可見的天然小水池一樣,而且住了有段時間了,這段時間的水量依舊沒有因為被取用而有任何減少的跡象,而且依舊澄淨得不染塵埃,直接喝似乎也沒問題一般──雖然因為知道這是高台上唯一個用水水源,我們也沒有做出取水以外諸如在這兒洗澡或洗餐具這類可能汙染水源的事情,但看到即使驟雨過後也沒被雨水攪得混濁的池水,還是讓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而且哪怕連日豔陽曝曬後喝起來十分冰涼甘甜,要不是怕被烏鴉叼走,鈴似乎還因此動念過要不要把水果都裝在小木盆裡泡在池水裡冰鎮的念頭。

 

  我挽起袖子打了桶水──再怎麼說我也是個女孩子,之前是為了旅程方便而總穿便於行動的男裝又剪了超短髮,但現在開始定居之後,我還是買了幾身這個世界的本土裙裝當作日常服穿了,而也因為這樣,現在的袖子變得比較輕飄飄的,雖然平時時無礙,但要做事時還是略有些麻煩。打好水後,我回到屋子一看,就看到萊恩心情複雜的放下了手稿。

 

  「怎麼樣,我就說不好看吧?」

 

  我忍不住自嘲也挖苦了一句,但萊恩卻搖了搖頭,有些氣餒地說道:

 

  「不,不是這個問題。阿津你用的不是通用與文字,我根本連一個字都看不懂,是什麼內容也完全不知道。」

 

  這個展開還真是在我的思維盲區之中,我愣了愣後忍不住哈哈笑了,惹得萊恩的表情更加哀怨了。

 

  而我和萊恩正說著,就聽到突然外面傳來一陣轟鳴響動,還有一聲像是野獸般長長的嘶吼聲。那個聲音非常響亮,雖然聽得出不是在附近發出得,但傳到這裡卻也有種音量似乎震得屋子都像在晃動一樣。

 

  這種事情並不尋常,我收起了玩笑的心情,和萊恩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就拎起手邊的武器往屋外去看個究竟。

 

  而一出現,我們就看到距離這裡已經不遠的黑霧像是被誰給展開一個口子般,原先濃得看不清黑色以外的任何東西得黑幕被撕開一角,然後山一樣龐大的猙獰黑龍就出現在眼前,並且正憤怒地咆嘯著。

 

  我頓時愣住了,就算再傻我也意識到是沉寂了這麼久的勇者終於有了行動──而且超出意料的,這個世界的勇者並不是走打倒魔王路線,而是走擊破闇的結局路線了。

 

  就算只在遊戲裡打過,但我知道隱藏在闇之中的黑龍並不好打,而且黑龍的呼息攻擊是地域性的可怕攻擊,就連遠在山頂上的我們倒楣正好黑龍對我們這邊一深吸氣並吐出龍息後,也並不一定能夠安然無恙,我頓時臉色就變得有些蒼白了,同時也因為知道這是決定這個世界的存活的關鍵時刻,也不由得緊張起來了。

 

  也多虧我們現在聚集地的地勢比較高的福,哪怕沒有望遠鏡,我也仍能夠過高度的優勢遠遠看到了站在黑龍前面、舉著閃著銀白色的劍,然後在黑霧破開之後,疑似勇者的人身上光芒一閃──他身上的裝備以及衣服在一瞬間都消失無蹤,我的臉頰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雖然玩過遊戲的我知道那是勇者職業的固有技能,也就是透過不能穿防具的代價來得到能力上的提升的魔法瑟努拉魔法的效用,但我是真沒想到,這個世界的勇者真的用了……我看到他的同伴有一個紫色頭髮,疑似遊戲裡那個失去家人的小女孩米拉的存在,他就當著一個未成年小女孩的面裸奔,這個勇者真的沒問題嗎?

 

  但不得不說勇者破廉恥的犧牲還是有很大的作用的,勇者與黑龍的打鬥的動作明顯加快了不少,而在他身後疑似同樣異界來客、叫做艾伯特的長髮男性則舉起槍在背後支援,而一條疑似獸化了的奈姆莉的小狼則是焦急的在後面轉著,幫不上忙的牠似乎選擇了盡力保護身旁的米拉,而米拉則是搖旗吶喊的聲援著勇者──而就在纏鬥了一段時間,黑龍的吐息也侵蝕毀壞了大地上的不少區域之後,黑龍終於倒下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鈴的強運保護了我們,黑龍的吐息一次也沒有往我們這個山頭上噴,當黑龍緩緩倒下時,就連我們這裡也能感覺到震動的餘波──而讓我們確信世界已經得救的是,伴隨著黑龍倒下,一直啃食著世界的闇也緩緩消散,原先闇所在的地方也終於初次露出了和我們這邊一樣晴朗的天空景色。

 

  「闇……消失了。」

 

  也和我們同時間從屋子裡跑出來查看情況的鈴此時見狀,不由得有些驚訝地睜大了眼,口中喃喃說道。我轉頭一看,鈴漆黑的短髮被強風吹拂得不停搖曳,而和剛穿越時同樣可愛、只是眼神因為旅程的歷練而多少添了幾分成熟的她的神情看起來還有點迷茫,似乎沒想到困擾了包過我們在內的所有本世界居民這麼久的危機就這樣輕鬆解除了。

 

  「沒想到闇後面隱藏著這樣的東西啊。一看就不好打,難怪格蘭之前一直拖著也遲遲沒和魔王決戰,我想他大概是早就知道真正禍害世界的根源是來自哪裡了。」

 

  阿舒則是眺望著即使遠看也是龐然大物的黑龍屍體,微微瞇起眼,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說道──格蘭是那個勇者的名字,見過勇者一行人的他以前有一次談起他們的時候提過。

 

  「真是沒想到呢……之前我還覺得勇者是在偷懶或是根本不想要承受自己被加諸的命運,但沒想到他是打算直接把隱藏在闇後的東西打倒。也真是辛苦他了。」

 

  萊恩見狀也有幾分感慨,舒了一口氣,大概是威脅了眾人許久的陰霾終於被拂去,他表情很放鬆──我也是這才注意到雖然從相識以來萊恩的態度就悠然平靜,但他其實也是一直緊繃著精神的。

 

  「那接下來就是等待時之扉能夠使用的時機了吧?至少不用在隨時準備要帶著行李離開了,可以悠閒一點一邊生活一邊等待了。」

 

  我其實也和萊恩一樣,這段時日一直繃緊的精神終於鬆懈下來,我想到或許是在這個世界最後要達成的目標,不由得有些感慨的輕聲說道。

 

  「是啊。如果艾伯特在我們離開前就找到這裡來,搞不好我們還有機會和那個裸奔戰鬥的勇者見個面呢──好啦,就這樣子了。我回去繼續做調料和準備晚餐了,晚點見囉?」

 

  阿舒說著,像是知道了情況之後就不太感興趣般地聳了下肩,擺了擺手就回頭往男生的木屋那邊走去了。

 

  「我也去幫忙了!難得今天遇到了這樣的喜事,晚餐得準備得豐盛一點來慶祝才行!」

 

  鈴則是意識到眼前的畫面就是現實之後,容光煥發也充滿雀躍地說道,可愛地握拳揮了揮手後,她也小跑地往阿舒那邊跑去。

 

  「小鈴說地也是,阿津,我們也回去準備一下吧?雖然我們的廚藝都不怎麼樣,但至少可以幫忙找點附近果樹的水果嘛!」

 

  萊恩興致也來了,對我建議道。而我也無可無不可地點點頭。

 

  「也是。這段時間總辛苦阿舒準備晚飯了,難得這樣慶祝的大事,也多少盡點力幫忙一下。我去乳牛那邊擠點牛奶好了。」

 

  說著,我也和萊恩背過身,不過我們的目的地不是原先待著的木屋,而分別是放養乳牛的木柵欄以及稍遠那邊種植的各式果樹。

 

 

  而隨著闇中潛藏的黑龍的殞落,我們也找到了旅程以來的目標的情況下,雖不清楚日後對於已經充滿力量的時之扉我們會分別做出怎麼樣的選擇,也不清楚跨越時之扉後會不會順利回到原本的世界去,但至少這段曾為了逃離闇而開始的旅程,在此就已經告一段落。

 

  之後的事情,就等到之後再去煩惱了──

 

  於是,存在於這個世界中,某個假名叫做津的旅者的旅行日記,就到此告一段落。

 

 

 

END

 

 

 

後記

 

 

 

  這篇寫了也有段時間了,一開始開的時候和我過去一樣沒有大綱也沒有計畫,作為一個冷門遊戲的同人,我也知道肯定是沒什麼人看的,可是就只是想當作給自己的一個測驗,我還是試著去寫,並堅持寫到現在了。

 

  我以前也說了,其實我是在關注的地方好勝心比較強的人,但講白了,我就是就算好勝心強也沒有那個可以讓我爬到頂端的才能與能耐的人,也因此有過許多受挫和心理不平衡的時候。在加上其實我的年紀不算小了,寫作對我而言更像是一個娛樂或愛好,但就和我媽不時諷刺時說的一樣,你寫這些又沒有錢,那是寫那麼多要做什麼?而開文前遇到的一些事情也開始讓我思考我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麼而這些年來斷斷續續地堅持寫作,而我這麼做到底尋求的東西又是什麼?

 

  或許在旁人看來,這不過是個無關緊要、根本不需要浪費時間琢磨的問題,但都說三十而立,我距離三十也只剩一年了,而距離應該不惑的四十也還有一段距離,但我渾渾噩噩活了這麼多年,就連我自己的人生想要達成什麼目標都沒有去思考過,老實說我也並不奇怪自己現在一無所成,因為我根本很少為了達成什麼而拚盡全力的去努力,我也開始得去思考我到底活到現在、而且未來還不知道得活多久的情況下,目前唯一我勉強算從小堅持到現在的事情、也就是關於寫作的事情我到底是怎麼看待與定位的了。

 

  是單純讓自己開心的娛樂?還是寄託我所思所想的精神支柱?是想要藉此獲得名譽與讚美?還是想由此獲利?還是以上皆是?

 

  所以說這篇文的開坑更多來說是對我自身的一個測試與試煉,刻意挑這麼個冷門題材作為同人撰寫的基礎也是想藉機磨練自己本來就不堅強完整的心境。

 

  我對於自己到底想得到什麼結果,現在又得到了什麼結論,其實我現在很難向誰說明,但就像最終章我所說的一樣,不管或好或壞,當我順利完整完成了一個作品,哪怕最後結束得有些倉卒,但我都有種做了某件事情宣告結束的輕鬆感,而也因為這段期間投注的心血,哪怕知道可能寫得不盡如預期也是仍不捨得毀掉它,想當作一個紀念保存下來。

 

  總之想說的似乎很多,但臨到要抒發時又似乎無從說起,也就這樣子吧。

 

  這次能寫完這部,我很開心。就以這樣的感想與心情作為結束吧。

 

 

 

2020/05/24 澤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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