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嘛,嗯──我不應該在最近補月姬劇情的同時,寫文時還用Fate的BGM當配樂的,感覺寫出來的東西的風味有點被帶偏了(反省)

不過算了,這樣寫也不壞就是了,嗯。

 

 

 

12

 

 

 

  當晴己在現實中醒來,似乎時間已經過了快三天,他從身邊的人也大致聽到了他撞到溪底石塊昏迷過後發生了些什麼事情。

 

  和晴己不同,除了被暴雨淋得一身狼狽外毫髮無傷的原田在發現晴己一撞就沒有再睜開眼後,驚慌之下倒也沒有浪費太多時間在確認晴己的狀況尚,而是果斷地直接抱起晴己直奔阿卡夏之民──原田本來是打算到了之後直接打電話叫救護車把晴己送到醫院去的,但一回去似乎不巧被剛好在門口櫃檯詢問他們兩人動向的宇津木看到了,還沒拿起電話就因為這件事情爆發了衝突,詳情晴己並不是很清楚(畢竟轉述的人也沒詳細說明),但也能猜到大概是本來就對他有保護過度傾向的宇津木在發現他好端端的和人出去卻以瀕死狀態躺著回來而受到了刺激、對於沒有照顧好自己的隨行者原田遷怒地發火了之類的。

 

  總之近兩年很少露面、但正好那天也在場的西奧多似乎出面在兩人鬧得不可收拾之前冷靜地讓兩人停下了紛爭,只是由於晴己身上也有至高細胞的存在,並不是適合隨便被送到一般醫院接受治療的情況,最後似乎變成了西奧多讓初鳥使用治療能力將晴己腦後的傷口治好──只是似乎曾經的春樹為了怕晴己死掉,當初落水後再改造宿體時給予晴己的再生能力很強,雖然晴己一時間是真的落入了命懸一線的危急狀態,他的命仍是被春樹給予他的強韌恢復力硬是從死亡邊緣拉了回來,在周圍人爭執的期間其實已經慢慢脫離危險狀態、血也止住了,初鳥的治療只是加速了傷口的癒合罷了。

 

  只是身體上的傷口的恢復力和對於生病的恢復力似乎是兩回事,晴己頭上致命的傷口治療完畢了,但緊接著卻因為淋雨後因為種種原因而沒能及時暖身體、讓寒氣入侵而發燒病倒了,而他昏睡了這麼久,似乎就是因為消耗了太多體力在恢復傷口而導致身體虛弱而染上的重感冒的緣故──而對於疾病,就算是初鳥似乎也沒有針對這種病痛能產生效用的特殊能力,也幸好研究所因為研究內容的緣故大部分都是多少懂一些醫學知識的成員,宇津木本身更是醫學系畢業的人,總算是在旁人的看護後讓晴己漸漸恢復了健康,並在那天後約第三天的時候醒來。

 

  ──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一想到自己昏睡期間,自己在意識空間和春樹談話談到忘了時間、身邊的人卻為了他的事情而起了這麼大的騷動,晴己不禁就感到有些難為情。

 

  而大致對晴己說明了他昏睡期間發生的事情後,西奧多盯了晴己幾秒,突然笑了一下,開口說道:

 

  「──晴君,你知道中國有個叫做『太極』的東西存在嗎?」

 

  「太極?好像在同學看的漫畫中有提到過類似的東西,但真要說定義的話,我並不是很清楚。」

 

  對於西奧多突兀展開的話題,晴己有點疑惑,但他想了想,也沒有逞能,而是坦然說出了他對於西奧多問起的太極認知的範疇。而西奧多似乎也不介意晴己的知識淺薄,不如說他似乎在問之前就打算解釋了,因此隨意點了下頭後就不以為意地繼續說道:

 

  「太極呢,以現在來說,是一個完整的圓以曲線分成兩塊相似卻又相反、但卻緊密相連的兩塊圖案──兩個圖案雖然各自有著相反的性質與色彩,但本質上卻是一個東西的正反(陰陽)兩面,而陰中有陽、陽中有陰,他們完全相反卻也都有著部份另一方的特性留在其中,也因此在彼此分離的同時也緊密相依,當相反卻相等的兩極(陰陽)合在一起之後,才成為了太極這個圖案的整體。當然關於創造出這個圖案的道教對此有什麼解釋與意義,我這裡就不提了,只是看著現在的你,我突然就想到了這個圖案,覺得有點意思,所以和你分享一下我的想法。」

 

  聽了西奧多似乎在暗示什麼、也似乎只是大人無聊就拿小孩子開玩笑的話語,晴己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應才好──但由於他一直以來也隱隱感覺得到西奧多也並非常人,而且對於他似乎並沒有任何惡意,他倒沒有過於驚惶失措,只是露出了有些困惑般的笑容,並沒有回話。

 

  而且晴己猜想或許西奧多確實能看見一點正常人看不到的什麼東西,因為他說中了──大概是徹底攤開來談之後改變了想法,現在的春樹又再次選擇了成為和現在的晴己相同年紀樣貌的姿態,就只差在髮色似乎因為某些原因而無法改成一致,但假使現在晴己和春樹能同時出現在他人面前,大概就如同西奧多說的一樣,成為只有色彩以及一些微妙的地方以外完全一致的存在。

 

  人類的晴己以及非人的春樹、有著軀體的晴己以及只能以幻影方式呈現姿態的春樹、曾是死者卻因為春樹分享的生命而活著的晴己以及活著並以自己的生氣另一度死去的晴己復甦的春樹──人與非人、有形與無形、生與死,或許他們間的關係與性質就如同太極的圖案一般相似卻又相反,但他們都是『Haruki(晴己/春樹)』、只有兩人並存才會成為現在名為『阿藤晴樹』的整體。

 

  「對了,這個給你──遲來的生日禮物,你生日那天我正好有事分不開身,所以抱歉沒能出現。不過現在送這個我想時機正好,要說的話也是神之愛在冥冥之間的指引了吧?」

 

  以略帶輕浮的玩笑口吻說完,西奧多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有點類似項鍊、但是以閃著珠光的粗紅繩串著一個吊墜做成的飾品遞給了晴己,晴己仔細一看,發現那個吊墜的圖案正是西奧多剛才說的『太極』、黑色與白色以奇妙的方式分割並共存於一個圓內的圖案,讓他猜測剛才那一串話會不會就是西奧多為了解釋給自己的禮物的意涵而在送之前做的鋪墊。

 

  「謝謝,雖然很想說有那份心意就好,不用特地補禮物給我──但這個禮物我很喜歡,我就收下了。」

 

  而不管如何,晴己確實因為西奧多的話給他聯想到的事情而對這個禮物頗有好感,他坦率地道謝之後就先收了起來,打算晚一點西奧多離開後再戴上──雖然說收下之後,他才後知後覺地想到明明西奧多應該也是信仰至高天還是神之愛的,卻給了他一個據說是異國宗教圖案的禮物這點感覺有點微妙。

 

  「喜歡就好。說起來晴君你打不打算學一門第二外語?例如義大利語之類的。如果有興趣的話,在我之後離開前的時間有空就教一教你,如何?」

 

  西奧多笑了笑,接著又突然地轉了話題,而晴己也有點習慣西奧多想到什麼就突兀說起的談話節奏了,他聽到西奧多的提案之後,有點訝異地眨了眨眼,立刻察覺到了他話語中若無其事透露出來的訊息:

 

  「離開?西奧多先生要去哪裡不回來了嗎?為什麼要走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晴己直覺西奧多說的離開並不是本來就不常駐在阿卡夏之民的他有事不在、但總會回來看看的『離開』,而是指之後可能沒有機會再見面的離別,他也顧不得自己感覺有誤的可能性,對這個猜測莫名感到不安的他就連忙開口追問著。

 

  「嗯~~可能是義大利,也可能是其他國外的哪裡?誰知道呢?但我感覺應該也差不多了,時限啊、以及創那個意外容量很少的耐性槽啊等等的,種種因素讓我覺得差不多是時候了──但我挺喜歡晴君你的,而你的未來也並非和這裡綁定、也不是沒有機會脫離與這裡糾纏不休的因緣,如果日後你有需要的話我也不是不願意幫一把,所以我想就當作是有備無患、你先學點外語作為到時候能夠順利找尋到我的先置條件之一,而且就算沒有那個機會,多學點東西總是不會吃虧的,不是嗎?」

 

  西奧多也沒否定晴己的猜測,或者說是乾脆地承認了,只是他也沒說清楚內情如何,只是像是勸說般地向他解釋了下讓他學外語的原因。

 

  老實說,雖然聽到關係和自己不算疏遠但也說不上有多親近的西奧多這麼說,晴己不免感到有些驚訝,但思索過後他卻也沒有非得拒絕的理由,而且在知道自己的未來可能就會終結在之後正常時間中誕生的『磯井晴己』與Originα合而為一的那個時間點後,他對於很多事情都已經想開了,也不像最開始那樣介意許多細節以及記憶中沒出現過的西奧多這個人的存在──不如說現在西奧多的說詞讓晴己恍然明白為什麼西奧多之後不曾出現在改名為『至高天研究所』的阿卡夏之民之中、也不曾被年幼的他所知。

 

  「好啊,既然西奧多先生您不嫌麻煩的話,就教我一些義大利語吧?那樣就算我沒打算和離開後的您求助,也至少能夠好好地寫下正確的地址寄信給您。」

 

  晴己也沒有追問那西奧多在離開後是不是打算丟下初鳥以及委託宇津木研究的這個項目地詳細後續等的事情,畢竟眼前這個人也從沒對晴己不想說的秘密追根究柢,他現在也沒有那麼執著非得去探究西奧多沒說的那些事情,他只是笑著點了點頭,答應接受這個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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