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為啥越寫越覺得完結還是遙遙無期呢?(絕望)

算了就這樣吧,唉。

 

 

 

13

 

 

 

  西奧多說完話後也似乎知道剛醒來的晴己身體還是有點虛弱,也沒再多和他聊天或說其他閒話家常的,保持了一如既往來去如風的風格很快就離開了。

 

  晴己在西奧多離開後,剛把遲來的禮物掛到頸上、並塞入衣領內藏好以免引人注目,還沒來得及再次躺下去稍微再休息一下,他就聽到門口那邊傳來幾下敲門聲、緊接著門就被來訪者給推開了。

 

  「晴樹哥~我來探望你了~」

 

  「諾亞,想當公主之前得先當個淑女哦?這樣突然跑進其他人房間裡可不行。」

 

  門才剛推開,諾亞元氣滿滿的活潑音嗓立刻在房間裡響了起來,然後晃著一頭水藍色的短髮的她就歡快地跑了進來,並且一下子就撲到了床邊。而在後面一惠也帶著略顯無奈的笑意也踏了進來,在輕聲提醒了女兒要有禮貌的儀態之後,她笑著對晴己打了招呼:

 

  「我剛剛才看到顧問從這裡離開,猜到了或許你已經醒了──晴樹君,現在身體狀況怎麼樣?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說著,走近床邊的一惠動作很自然地伸手摸了摸晴己的額頭,晴己也知道他們這些核心成員中女性年紀最大的一惠從以前還沒生下諾亞時就把他當成孩子去照顧,此時這麼做也只是單純想知道他的熱度有沒有順利降下來、也是一種表達關愛的舉動,他也沒有多想或是因為害羞而閃躲,接受了的同時也老實回答道:

 

  「沒有哪裡特別不舒服,就是大概躺太久了,有一點沒力氣動彈,除此之外都還好。」

 

  「可能是這三天沒吃東西導致的緣故,我一點我讓人送好消化的食物給你──是說晴樹君,這次雖然在不適合的時機帶你到瀑布附近的原田君有得對這次事情負責的責任,但你也有該被責罵的地方哦!我們以前也和你說過了,那個地方很危險對吧?晴樹君在知道要去那裡的時候就該堅決地拒絕跟著過去的哦?而且還有另一件事,我能理解你想要保護同伴而使用能力的心情,對於你擅自在還不清楚內情的原田君面前用了能力這件事情我也不打算斥責你,但是在保護他人面應該先確保自己的安全再說,別的不說,你也得想想假使這次你有什麼萬一、被你救下來的原田君的心情,那可是會給人帶來一輩子的心理陰影的,這應該也不會是你想看到的事情吧?」

 

  像是安心了般微微一笑,一惠的臉色就轉為了嚴肅,她手插著腰,那雙漆黑而清澈的大眼盯著晴己,就毫不留情地指出了晴己在這次事情中該反省的錯誤。

 

  而晴己自知理虧、也猜到了他醒來後鐵定會挨訓──不是比他名義上的監護人西奧多還要有監護人模樣的宇津木,就是一直以這裡比自己小的所有人的照顧者自居的一惠責罵──,別看一惠平時隨和開朗又活潑愛笑、很多時候的表現都宛如少女般充滿活力的樣子,真的該訓斥人時她比見得會比宇津木更嘴下留情,而且語速更快也因此更難讓人招架或辯解,所以他也不反駁,乖乖地垂頭聽訓。

 

  就連不是被罵的對象的諾亞也縮了縮脖子,悄悄地往離母親遠一點的地方挪了一挪,本來還趴在床緣的她也立刻乖巧地像個淑女一樣挺直腰桿端正了姿態坐了起來,假裝自己從剛剛開始就很聽話、沒有任何不雅的姿勢過。

 

  「我知道錯了,非常抱歉,這次的行動我有很多沒顧慮到的疏漏與錯誤,我之後不會再犯相同的錯了。」

 

  晴己也知道這種時候自己辯解無用,而且一惠所指出的事情也確實是晴己本該注意的問題──雖然後面那件事情嚴格說來是個對那時在場的兩人而言都是意外的事故,但晴己不可否認的是,那時候『不想和曾經還幼小的自己同樣因為害怕而選擇逃跑』、『這次就算自己犧牲也無所謂,不管怎麼樣都想要救下自己的家人』的想法確實在他腦中蓋過其他念頭與顧慮,也才讓他對自己的安全疏於防備,發生意外時一時反應不過來、沒能第一時間用保護罩的能力好好護住自己。

 

  但晴己也知道他這次出事,包括當時被他救的原田在內,他讓許多關心他的人為他而擔心,他也覺得自己那時候的行動太過不小心了、也欠缺了周全,就這點來說他確實得要好好反省。

 

  「知道錯就好,好了,事情也過去了,記住教訓之後那些不愉快的記憶就忘了吧?這次晴樹君你也受苦了,幸好初鳥大人那時候剛好在附近的房間裡,不然就算Host的恢復力比正常人要強,也是有個限度的,這次的傷口也不知道要多久才會好起來,你這次沒事真的是太好了。」

 

  可能是看得出來晴己有反省的模樣,一惠又緩和了臉色切換回慈愛模式,略帶心疼地說著並摸了摸晴己之前受傷的地方。

 

  唔、一惠姊好像把我誤認為普通的Host的樣子──不過說起來,其實我直到現在也弄不太明白我現在和被冠以Origin稱號的春樹共存的狀態算不算符合Host的定義,一惠姊這麼說也不算有錯吧?

 

  晴己其實倒是對於昏迷前的事情沒有留下多少心理陰影,畢竟昏睡期間他想起並知道了更重要也更具有衝擊性的事情,反而沖淡了在那之前他所遭遇的險境,所以他反而莫名在意起一惠對他的認知了。

 

  晴己就算因為大人(主要是宇津木)的有意隔離下對於至高細胞實驗相關的事情知道得再少,在未來的至高天研究所內部對於至高生命體的劃分算一種常識的情況下,他也大概知道Host代表的是能夠成功駕馭身體內持有的至高細胞、在正常狀態中能穩定自己本身的情況,並沒有身軀被改造為怪物(Creature)或是意識被侵蝕損壞的Doll這兩種異狀的就可以說是Host。

 

  但晴己同時也清楚普通的至高細胞只有依靠本能行動卻沒有自主意識不同,雖然需要時間成長、但更有可以稱之為『具有智慧』的自我意識的春樹(Originα)的存在是層次截然不同的至高細胞,而像早一點時晴己也發現了因此春樹會有基於自己判斷而刻意隱瞞訊息或引導他做出他希望看到的決定這類不算單純順從宿主而擅自展開的舉動,他也不清楚他們目前這種彼此共存相依的狀態算不算得上符合Host的定義。

 

  只是晴己知道現在就算負責研究的人願意向他說明,還沒開始進行新一任Origin的開發研究的他們也無法給他一個確切的解答,於是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對於一惠的說法提出異議。

 

  之後一惠又拉著晴己的手說了一些話,大概是類似讓二還有其他人也很擔心之類的內容,然後她可能也注意到了晴己還沒完全恢復過來、有點精神不濟的樣子,她也沒拖太久,便帶著插不上嘴、從中途開始就逕自開始抓起晴己的手玩起他的手指的諾亞要告辭了。

 

  「對了,有件事情我差點忘了說,這幾天宇津木大人和原田君都被關禁閉了,可能暫時看不到人,等晴樹君你身體恢復了之後看要不要去見一見他們吧?」

 

  只是一惠離開前,牽著諾亞的手的她卻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停下腳步並對晴己這麼說道。而這是連西奧多都沒和他講過的訊息,晴己眨了好幾下眼睛才反應過來,詫異地問道:

 

  「德幸先生和實先生都被關禁閉了嗎?為什麼?」

 

  說實話,如果只有原田因為帶著晴己亂跑又沒顧好人的事情而被處罰也就罷了,但晴己完全沒料到就連宇津木也遭受了懲罰,一時不禁有點困惑。而像是猜到了晴己在想什麼,一惠聳了下肩膀,回答道:

 

  「因為那時候宇津木大人不分輕重地和原田君吵起來、卻丟著該馬上幫助的晴樹君不管的這件事情讓顧問不高興了呀,而原田君被處罰的原因我想也不用多說了──總之顧問把他們扔到懺悔室那邊讓他們冷靜一下頭腦並好好反省一下,等到他們願意對彼此因為自己的過錯而道歉之後再出來,但男人有時候不是我說,在一些奇怪事情上都太孩子氣了,兩個人莫名其妙彼此賭氣起來,到了現在都沒有辦法好好和好呢。真是的──晴樹君你也覺得他們兩個很麻煩對吧?」

 

  說著,一惠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麼,有點沒好氣地嘆了口氣,發了句牢騷,並且向晴己尋求同意般地問了句。

 

  而同樣也是男性、而且還是那兩位的晚輩的晴己各種意義上都不知道該怎麼答話,只是回以一個苦笑。而一惠似乎也沒期待從不隨意說人壞話的晴己身上可以得到同仇敵愾的反應,她發完牢騷後一向性格直爽的眼神難得顯得稍微有些猶豫般游移不定,她稍稍躊躇了下,才開口說道:

 

  「還有……假如晴樹君你願意的話,也去找小來說說話吧──這次的事情似乎也讓小來嚇到了,她這些天也自己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裡不出來,問她她也只是硬撐著說沒事、想自己冷靜一下,我想是晴樹君的話,小來才能把心裡話說出來。很多話總是要說開來了才不會淤積在心底化膿、變得更加惡化。真的不情願的話,就讓男朋友的原田君去安撫小來也行,不要太勉強自己哦?」

 

  似乎也察覺到了晴己與來之間的距離在某一天開始就無聲拉開了一些,一惠說的時候大概是真的不想強逼著晴己去關心來,她的語氣很溫柔、也比起命令更傾向於態度更柔軟的建議,說完她輕輕拍了拍晴己的肩膀,也沒有讓晴己馬上答覆的打算,拍肩後帶著諾亞就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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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澤葉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