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新店長啊,該說是新官上任三把火還是下馬威呢?總覺得壓力好大(摀胃趴)

是說不清楚原田和他爸當初住的地方是租的還是自家宅邸,之後又是怎麼處理的,姑且就當作是自家宅邸和還留著待售了,如果之後有啥情報說這點不對的話,就當作這是同人二設或平行世界裡發生的事好了,就和我不清楚阿藤千枝拋家棄子後是到底下落如何,姑且當作是人已失蹤而原田又沒去查下落才誤解了晴己身分這樣子。

雖然我本人莫名認為阿藤千枝大概是死在哪個角落了,畢竟我發現原田家的命都挺慘的,親緣淺薄到一種讓人驚訝的程度,像原田我原本還在想他好歹活了一個真麗慈,結果幕間一出發現疑似他親兒子麗慈也是當年早就死了,和晴己一樣只是剩個皮囊而裡面的芯早就換人了(而且阿藤好歹打算繼承晴己的身分與承認實光是父親,被替換的伊茲看來完全不把身體血緣上的父親當一回事,只是對外擬態性格很像真麗慈),S+以外的路線連撿來的那個麗慈也逃不過死亡的宿命,感覺真的全劇最慘的稱號目前在他頭上是摘不下來了,除非之後再來個更慘的──當然,不排除這是目前情報有限而理解錯誤的想法就是了,之後打臉的話就之後再說吧。

 

 

 

18

 

 

 

  晴己看了看原田塞給他的紙條上面寫的談話時間與地點,確認自己沒找錯地方後,就從口袋裡拿出了原田給的鑰匙,打開了門後推門進入。

 

  原田幫忙他堵人並把宇津木約出來談話的地點選得很奇妙,至少這完全出乎晴己的意料──他好像把他父親當初還在世時他們父子倆的住所,原田的說法是當初他父親沒留多少遺產,他原先因為不想觸景傷情而打算把房子賣掉、但因為死過人以及他們家發生各種可以稱之為不祥的事情很容易被打聽到而一直沒成功賣出去,而正巧他打工的地方的老闆知道他對於這件地方產生心理陰影後也體貼地在店內騰了個地方讓他可以安居,而至此之後那個房子就空置到現在。

 

  ……讓我過來這裡和德幸先生談話,真的好嗎?再怎麼說,就算有在這裡失去父親的痛苦記憶,但應該也有實先生曾經和他父親各種回憶的地方吧?如果不小心破壞了這裡的佈置會讓人有罪惡感的感覺。

 

  踏入因為太久沒人打掃與居住,而一開門就是滿滿灰塵的空氣撲面而來的房子,晴己沒忍住摀住鼻子咳嗽了幾聲,只是咳嗽之後環顧著維持著似乎還等著原主人回來般佈置的屋內,他的心底又升起了一股奇妙的忐忑感,不由得開口小聲地說了『打擾了』,才走了進去。

 

  好多灰塵……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一點時間,要不要先稍微打掃一下──但顧慮到實先生地感受,感覺隨便亂動也不太好。畢竟要找掃具的話,就得翻動房裡的東西……

 

  晴己有點舉棋不定地看了看落了一層灰塵的地板、又看了看手錶,不禁有點煩惱地想道──如果不是為了怕迷路而提早到了這裡,而是卡著點來的話,或許晴己就不用煩惱這件事了。只是他怕也和很在意時間而準時到達的宇津木在門口撞見彼此的話,這次好不容易拜託原田讓他幫忙把宇津木騙來這裡、打算進行的談話機會就可能搞砸了,在怎麼樣也不敢卡著時間來這裡,現在也才讓他如此煩惱。

 

  算了──先前強行讓原田先生用盡可能嚴肅的態度並以『想說一些關於西奧多、不好被旁人聽見的事情』這個謊言當作誘餌、約德幸先生到阿卡夏之民以外的地方私下交談的事情就有點勉強他了,再亂翻這裡也不太適合,稍微忍耐一下吧……雖然如果是真的重要的東西,當出實先生應該也帶走了,但還是覺得不太妥當。

 

  晴己考慮了一下,還是決定不要輕舉妄動──特別是那時原田在驚訝地睜大眼後那有些為難的表情浮現在他腦海中後,晴己就覺得自己在那次令他為難後又給他添更多麻煩似乎不太好,雖然原田給他鑰匙時說過讓他別在意一些瑣碎的事情、儘管利用這個半廢棄的地方,他想了想還是沒有亂來。

 

  原田舊宅是一個有些破舊的二層獨棟房,基本上不管是建築本身還有各種地方都是木製的居多,晴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因為接下來要在這兒談論重要的事情的緣故、還是他清楚意識到他就算身上流著原田的血但也是對這裡來說的外人的關係,他打從一踏進來之後一股說不上來的緊張感就一直縈繞在他心間,讓他不自覺放輕動作、也不敢太大聲說話。

 

  呆呆地站在通往二樓的樓梯前一會兒,晴己才稍稍冷靜了些,並走到玄關那邊望進屋子的死角、同時也是拐彎處的那個地方靠著牆靜靜等待另一個人到來,並閉著眼睛在腦中模擬該怎麼應對的各種對策。

 

  時間靜靜流逝,就在晴己緊繃感已經慢慢消散、甚至發呆太久開始有點睏了的時候,他聽到了玄關那邊傳來『吱呀』一聲、接著熟悉的腳步聲就在耳畔響起。

 

  ──來了。

 

  晴己下意識屏住呼吸,他一邊聽著那不及不緩的腳步聲逐漸接近、一邊耐心等待著時機,等他看到果然因為視線角度而沒立即察覺到他、微微皺著眉走到他前面一點的地方的時候,晴己立刻動了,走了幾步堵住了有些狹窄的玄關通道口後,他讓春樹使用了藤蔓的能力纏住了門口那邊、讓人無法出入後,他開口喚道:

 

  「──德幸先生,我在這邊哦。」

 

  「晴己君?怎麼是你?難道說──」

 

  有些驚愕地睜大了眼,但宇津木看到晴己身後被藤蔓完全纏死的門、還有晴己毫不意外的平靜神情,他似乎也從這彷彿有備而來的晴己猜到了他被騙了──只是或許他沒想到一向給人乖巧老實印象的晴己居然會夥同原田把自己騙到這個地方來,臉上的錯愕與難以置信一時沒有消失。

 

  「嗯,是我拜託原田先生對您說那些話、讓您願意隻身一人來到這裡的──抱歉,我欺騙了您,但我實在想不出其他方法可以讓您願意好好看著我說話了。」

 

  晴己也沒有否認或是替自己辯解,乾脆地承認了是他聯合原田讓宇津木來這裡的,道歉後也坦率地說出了他的想法。

 

  原田在聽到他的請託後,問過晴己為什麼非得讓宇津木在阿卡夏之民以外的地方和他談話,而答案很簡單──宇津木似乎有和身邊的外圍所員吩咐過,只要晴己一試圖靠近或稍微接近一點時,總會突然有個人急匆匆地跑過來說有事要讓宇津木去處理,一次兩次還能當作是巧合,但次數多了晴己也知道這不過是宇津木藉由『自己很忙碌』的假象變相拒絕他的接近罷了,也因此晴己才打算在和宇津木談話時不會突然冒出一個人打斷他們的外部區域進行交談。

 

  「……所以說,顧問的事情也只是你拿來欺騙我來這裡的藉口嗎?晴己君,再怎麼說,拿死者的事情開這種不莊重的玩笑都是十分過分的事情,我以前是這麼教你的嗎?」

 

  在晴己坦然承認之後,宇津木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他壓抑著怒氣以低沉的聲音冷冰冰地質問道。而不知道是否春樹再次分擔了他心中負面的情感,晴己只覺得面對這個人難得對自己顯露的怒氣、連他自己都有些意外的態度冷靜,他靜靜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

 

  「並不是開玩笑,我確實想和您問起西奧多先生相關的事情──因為您就是在西奧多先生出事之後才變得奇怪的吧?我想問清楚這件事情,或許就能夠明白您為什麼突然打算疏遠我了。」

 

  晴己在初次聽聞西奧多出事的消息時也頗受衝擊,所以沒能馬上意識到,但他後來情緒平復下來後仔細一回想,就覺得宇津木其實那時候的狀態就有些不太自然了──雖然那時候幾乎所有核心成員的人神情都十分悲痛,因為親近度不同,表現得比宇津木還難過的也並非沒有,但宇津木一直都有習慣性壓抑情緒、不太想將過渡將心情留露於表面的習慣,那時候他哀慟與痛苦現在一想來有點超出正常範圍了。

 

  晴己知道宇津木和顧問相處起來算是不錯、但因為初鳥的緣故而沒有表現得過度親近,但明明那時候初鳥就在旁邊看著──哪怕初鳥也很應景地垂頭掉了幾顆透明的淚珠表示哀悼,但晴己看得出來初鳥其實態度算是相對比較冷靜漠然的、甚至嘴角還難以察覺地微微勾起,只是那一張給人聖潔溫柔印象的美麗臉孔總會給人悲憫而又柔軟的錯覺,而那時候大家都無暇顧及他人反應才沒被在場的其他人發現,而宇津木一向又把初鳥的感受放在第一位去考慮、就算真的傷心難過也不會老實地全表現在臉上。

 

  會有這樣子掩蓋不住的傷痛神情,只有可能是那時候宇津木也無暇顧及多於的外在因素、情緒失控了。而以宇津木和西奧多間交情地深度來說,會因為西奧多的死而受到這種程度的打擊嗎?晴己無法斷定,畢竟他也不是宇津木本人,只是以宇津木一貫的作風來說,那時候的態度多少有些異於平常的感覺。

 

  而晴己會這麼一問,也多少帶了點試探──他想知道宇津木這樣的反應,是因為他清楚西奧多疑似假死而故意誇張了自己的傷痛來掩蓋這點,還是其中有其他的內情才讓他抑制不住內心洶湧的情感。

 

  大概是被說中了,晴己留意到宇津木一瞬間微妙地錯開了和他對視的視線、隱忍情緒般地微微繃緊了表情,只是似乎想掩飾這點,他又緊接著移回了目光,用冷淡但隱約能聽得出僵硬的聲音答覆道:

 

  「……那是你的錯覺,我單純不想在你面前把沒整理好的情緒以不妥當的方式表現出來罷了,只是大人無聊的自尊心,我並沒有要躲著你的意思。」

 

  「但是,德幸先生,您記得距離上一次我們兩個單獨談話已經是多久以前的時間了嗎?這段時間內,您就連正臉對著我說一句話的事情都沒有過,就算是大家聚在一起說話,你想對我說的事情總是望著其他方向、用向他人傳達般的方式講述,這不是躲避,難不成還有其他原因嗎?」

 

  但既然已經決定徹底問個明白,晴己也沒有簡單就接受了宇津木給出來的解釋、輕易放過他的打算,他平靜地指出了宇津木這段時間對他時的各種迴避態度,並仔細觀察著宇津木的神態變化。

 

  「──好吧,既然你都問到這種程度了,那我就直說好了。」

 

  而宇津木的臉色無數次變換過後,他像是做出了決定,深深吐出一口氣後,他突然改變了語調,臉上也浮現了十分少在他臉上看到、彷彿模仿誰般的嘲諷笑容,開口說道:

 

  「晴己君,確實,我這段時間一直在躲著你──因為我厭倦在繼續哄著你了。以前那麼關心你,只是因為那時候不被需要的我想要從被誰倚靠而從中得到滿足感罷了,畢竟那個時候如果我扔下你不管的話、你就沒有其他可以依賴的人不是嗎?對我來說是條件正好的人選,所以我就利用了那時候的你來滿足自己的情感需求。但現在不一樣了,就算沒有了你,也有其他需要我的人存在,我就懶得在費時間繼續維持那些攏絡你的表面功夫了。而且說到底,不管你也好、原田也好,都不是阿卡夏之民的成員,現在這種情況我無暇再多管你們的事情了,不如說還覺得你們的存在很礙事──這麼說的話,你明白了嗎?」

 

  「德幸先生,如果真如您所說,您只是利用我的話,那我問您──您對一個沒有投入任何感情的利用對象,您會因為他生命垂危的事情而冒險做出可能降低他人評價與印象的風險、怒火衝冠地差點和人打起來嗎?您會為一個不上心的人考試完挑選學校的事情而熬夜去查找資料和分析嗎?您會無時不刻地為了一個您根本不在意的人臉上稍微情緒有些不對勁,就擔心地私底下找對方開解心結嗎?別在這種事情上說謊了,德幸先生,我認識您的時間比阿卡夏之民的其他人都還要久,您騙不了我的。」

 

 

  即使知道宇津木說的並不是真心話,但晴己聽了仍是有種心臟被刺了一下般的痛楚,反駁的聲音也不自覺染上了悲切──只是理解了宇津木說這些是和曾經的父親一樣因為某種他不理解也不知道的原因想要推開自己後,他反而更是非得弄明白到底是什麼讓宇津木不惜說這些話也想要讓自己遠離他的原因,不想要留下和父親那時候同樣直到失去前才愕然發現事實與他認知的不同、卻再也無法和本人確認真相的後悔。

 

  「而且就算您說的是事實,您只是因為自我滿足的念頭才那時候選擇了對我伸出手、接納並照顧我,但我因此而獲得到了原先不曾奢望的幫助卻是事實──確實是您救了我、給那時候的我一個安身之處,這份恩情就算您否認也依舊無法抹滅。您認為我會單純聽您這麼說就忘卻恩情反而怨恨您、遠離您嗎?在您的眼中我是這麼忘恩負義的人嗎?」

 

  持續把心底想說的話訴說出口,晴己直直看向宇津木的臉孔──不知何時,他們間身高的距離已經拉近到無需仰起頭就能望著彼此的距離了,或許也是宇津木本該逐漸放手讓晴己試圖獨當一面的時候了,但就算是如此,晴己也不希望是以這種方式讓他離巢獨立,所以,他的眼神認真而真摯、同時也傳遞著不容迴避的訊息凝視著眼前的人,難得執拗地追求他想知道的真實答案。

 

  「告訴我吧──到底您為什麼想把我推遠、到底是什麼讓您決定疏遠我,不說出來的話,我今天是絕對不會讓您離開這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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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澤葉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