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章算是一些前提說明可能稍微節奏慢了一點,下一章節終於又是開心的織太相處時光囉~其實也就是小型劇情副本啦~

其實有看過我之前完結的那篇進入地牢的織太的會察覺這一次虛擬之心的節奏比較慢,比起織太互動更多時候是織田作個人的思考時間與碎碎念比較多一點,這也是我不太想打織太tag的原因,因為很多部份我怕會被人嫌說掛羊頭賣狗肉,說好的織太結果太宰幾乎沒登場、也只出現在織田作的思考以及回憶之中,可能有些比較心急的讀者就要憤怒的敲桌子抗議了。

而且要打tag就感覺挺麻煩的,雖然看的人會比較多一點點,但我自己會因此不自覺和同tag的其他小說做比較然後陷入消沉之類的,反而維持這種狀態還能自欺欺人地安慰一下自己、達成心靈上的平靜那樣,雖然事實是怎樣我也自己心裡清楚就是了。

嘛、就這樣,願意跟著慢慢來看下去的就看吧,不耐煩的等完結後再考慮要不要一口氣看完也無妨。

 

 

16

 

 

 

  在看不到外界天色、只以明亮的人工光源當作照明的監視間出來之後,我才恍然發現外面居然已經入夜了,而精神上今天一路來回到處跑累積的精神疲憊也這才姍姍來遲的湧上──我從衣兜裡摸出來了早一點時候買的、用來替代菸的廉價棒棒糖,有些疲累地隨便扯掉包裝紙後,喀喀喀地咬著表面有點粗糙不平的硬糖一會兒,感受到糖果逐漸溶解而劃開的甜味,我的情緒也慢慢平靜了下來。

 

  其實純以運動量來說,今天的活動量還不如我在現實中每天給自己規定的健身時數帶給我身體的疲倦感,但需要我花時間去消化吸收的訊息量卻不少──太宰讓我與他保持距離、但在往來恢復如初的期限卻感覺遙遙無期的留言、要辭職的事情,以及最重要也最後的、關於太宰的那個不知真假的賭約的事情,每一個對於腦中處理事情時速度不算快的我來說都是需要一點時間去細細思索的事情。

 

  與戰鬥中每一刻都需要瞬間做出反應、習慣並熟練之後某方面來說反而很單純輕鬆,只需耗費體力並憑著經驗與直覺去判斷的情況不同,我雖然不算特別笨的人、但說實話也並非那麼聰明伶俐,對於那些與我相關、並不是那麼無關緊要的事情我都需要花上一些時間去認真的思考與反覆琢磨──雖然我常常被說是很有行動力的人,但其實我只是真正做出決定後對於去做該做的事情不會再猶豫罷了,在做出決定之前其他人看不到的那些我思考猶豫的時間其實並不算短。

 

  說起來,上一周目其實我很早就隱約察覺自己的心意了,但對於該如何處理我之所以拖延到療程快結束前才終於決定同意安吾的提議與太宰(虛擬)分離,也正是因為我在這個期間一直對於該不該與初次產生這樣心情的太宰更加親近、該如何處理這份情感與關係而感到困惑並舉棋不定的緣故──最後會選擇分離,也是因為一段療程是遊戲時間約六年左右,我進遊戲時角色的年齡十六還是十七歲左右、到了差不多二十三歲的時候已經是快第一個療程期間結束,該被安吾評估效果並讓他判斷是否還要繼續相同的治療方式的時限之前了,我即使有所不捨、但我看安吾的態度知道如果我因為太宰而選擇沉溺於虛擬之心之中,他十之八九不會坐視不管,而到時候他會採取怎麼樣的措施就不是已經選擇虛擬而失去了在他那裡有的話語權的我能夠控制的了,為了避免更糟糕的情況我才卡在最後期限之前主動選擇退出。

 

  但從剛才的談話裡得知我這一次再與太宰見面的機會是安吾爭取的,安吾在設施中只能算一個資歷比較淺的醫生、並沒有能夠讓人指鹿為馬的龐大權力,程式相關的部門應該也不算醫療體系這邊的安吾能夠管到的地方,對方應該不太可能有迫於壓力而說謊替安吾說話的可能,也想不到他有什麼理由會在這種事情上選擇撒謊,而這件事情是真的的話,就代表我或許誤會了安吾了,當初做的決定也因此顯得有點草率和倉促──或許我該更坦承點和安吾好好談談再做決定才對。但現在說這些也無濟於事了,我也沒再多在這件事情上糾結與後悔。

 

  而不可否認的,就算只是撒謊來安撫我,被保證了之後能有三次機會能和太宰有機會進行接觸並增進感情的這個消息確實稍稍撫平了我內心的焦躁與急切,而且冷靜一想,這次療程同樣是遊戲時間六年,但我進遊戲的初始年齡和時間點卻是在我二十、二十一歲左右與太宰初識的時間點,就算那名程序員食言,我也足足有六年的遊戲年可以好好思考自己與太宰之間的事情,耐心等待也總會在有機會碰面的,倒也不用急著就在我上一次選擇離開的時間點前那樣匆忙地做出決定與採取行動。

 

  ……先按照該做且能做的事情一步一步來吧。

 

  下意識地拿出嘴裡的棍狀物緩緩吐出一口氣,沒聞到熟悉的煙味而怔了一下後,我才想起我剛才咬的不是菸頭而是棒棒糖──看了下無意識間已經吃到只剩殘餘一點零星糖塊還黏在棒棒糖棍上的硬紙棍,我用視線環顧了周圍的街道一圈,沒看到垃圾桶的我又重新放回嘴裡咬著,並開始移動起步伐在回去的路上移動,一邊慢慢思考著自己的事情。

 

  首先不管是基於太宰的希望、還是我自己個人的情況來說,最先要做的事情就是辭職──說實話,我並不算討厭郵遞員的工作,但這份工作雖算不上什麼黑色職業,但確實也並不是那麼單純磊落的光明職業,我待的公司不管客人是黑白兩道哪篇的人物、只要有錢賺且符合遞送要求的委託都會接下,有時候難免會捲入里世界其他黑色組織的糾紛之中,公司常常被炸甚至被放要脅信件與包裹也是因為完成委託而常常招惹了其他方的勢力,以長久來說確實是容易招惹殺身之禍的工作,真要說並不比待在港黑底層到處跑腿完成其他人不想幹的雜活來得安全多少。

 

  再加上拖欠工資的問題確實有點嚴重了──事實上新人在公司中待不長久除了各種委託遺留問題而有的襲擊事件導致的殉職以外,很多人做了一兩個月就不想幹了就是薪水給得不能平衡這份工作會遇到的風險、並沒有高到讓一些人願意繼續為了公司接到的委託鋌而走險的程度的緣故,再加上薪水不高也就算了,還時常拖欠這點任誰都不太能夠忍耐了,我以前不時想辭職也或多或少有這方面的因素,不過我的物慾算是淡薄而勉強能夠忍一忍、再加上各種原因才想辭職但辭到現在都沒能成功,但趁這個機會藉此離開現在的公司也未嘗不是好事。

 

  雖然下家目前還沒找好,但我手邊還有一些至少能撐上幾個月的積蓄,還不至於因為辭去工作而陷入揭不開鍋的窘境,這段期間看能不能想辦法找到一份便利商店還是看哪裡有看大門的工作姑且先應付過去──這類工作十之八九和里世界無緣,而我想也很難有人想到在港口黑手黨中作為首領寵信的心腹而能呼風喚雨的太宰會和一個平平無奇的店員或是看大門的有任何關連吧?雖然是以一般社會大眾眼中說出去有些寒酸的職業,但不可否認這也符合太宰的要求。

 

  除此之外,我想了一下,發現其餘令我煩惱的問題都屬於只能暫時靜觀其變、走一步看一步的事情,即使感到鬱悶,但我也不得不面對這個事實──只是沒有太宰陪伴的這段期間的遊戲時光,大概會變得非常無聊了,或許我找到下一份工作之後可以和以前一樣夜晚去熟悉的酒吧試著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遇到心情煩悶時也去那裡放鬆的太宰,而就算不能,那裡也因為曾經的三人聚會成為了只要安吾有進入遊戲操控角色就默契聚集並談論近況的地點,如果安吾有進遊戲我也方便和他進行交流。

 

  大致定好了短期要做的事情以及方向之後,即使真正讓我掛懷的部分我仍是沒能夠想出妥善處理的辦法而多少有什麼梗在心中的不暢快,但暫時也就只能這樣子了。

 

 

 

 

  或許有打探武裝偵探社的事情做為鋪墊,也可能是太宰暗地裡幫了忙,這次的辭職終於順利成功了,而且出乎我預料的是,我的下一份工作也很主動地砸到我面前。

 

  說起來這也和之前去武裝偵探社委託的事情有關──我拿到帳單後想起還有偵探社這邊的委託費還沒給、但發現如果給了手頭上的錢又會不夠用了,因而先去一趟賭場後拿著剛到手的錢直接去偵探社付款的時候,我被社長叫住並親自招攬了。

 

  用社長的說法是,亂步──也就是之前一副了不起的模樣去我住的地方替我解讀太宰留言的矮個子青年(我這才知道他居然只比我小一歲左右)──他是一個需要身邊有人能夠不畏責備地直言指出他問題、而非一個勁嬌慣縱容他的人存在,並不時提醒他行為舉止有何不妥之處,而他聽說過其他社員說過我之前去偵探社時的事情而認為我足以勝任這個工作。

 

  再加上,他在我少年時還當殺手的時候有過一面之緣──即使我不太記得了、是聽社長說了之後才恍然想起當時那個為了某位少年放棄原則的大叔就是眼前威嚴依舊的社長,但他當時似乎因為我那一句『因為以大義為目的而殺人後,最後會走向「殺誰都行」的地步』當初其實沒太多深意、只是想起自己因為突然改變的政策而被蠻不講理地抓來設施中的事情突然有了想向誰指桑罵槐地變相抱怨一下而說的感慨印象深刻,又因為我之後隨口說的挺羨慕那個少年有關心他到願意彈性地讓自己的原則變通的上司(其實我本來想說的是家長,但我就算眼睛再瞎也看得出少年和大叔之間的長相毫無相似之處才隨意找個相較之下更恰當的詞來用)而認為我或許只要適合的引導就還有向善的可能性,在知道我時隔多年後居然又與他們有了聯繫、又聽亂步說了我成為無業遊民的事情才決心這一次要拉我一把的。

 

  老實說,就算這些確實是我上一輪遊戲的最開始經歷過的事情,但我也沒想到就只差一個契機我就能延續我原先以為早就塵埃落定的過去事件而有了出乎意料的展開──假使上一輪遊戲中我遇到太宰的時間再稍微晚一點、又因為其他原因而來過武裝偵探社,或許我不會進入港黑而是會答應了偵探社社長的邀約而成為一名偵探也說不定。

 

  而太宰確實如亂步解讀的留言所說的那樣,在那之後我們並沒有再見過面了──即使我去酒吧的頻率已經再次讓老闆寄住我的臉並視之為熟客對待,就連安吾也勉強混了個臉熟(畢竟他登入的時數與次數實在是短到無法太頻繁地光顧那裡),但唯有曾經來得比我頻繁的太宰這一次是一次都沒出現在酒吧過,這讓我每次下班去那裡喝酒,即使不算特別感性、甚至常被人說遲鈍的我都難免偶爾會覺得有點悵然與感傷,連杯裡的酒都覺得喝著也沒以前那麼舒爽了。

 

  而時間流逝──當約過了遊戲時間一年多、現實時間約過了快兩個禮拜之後,我終於在一次獨自喝完悶酒後回家入睡時遇到了程序員承諾過的夢中相會情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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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澤葉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