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有想過如果本文配對是BG的話,山本武跟鳴配在一起似乎也挺不錯的,隱性女王+爽朗騎士的感覺(?)
這篇設定是川平家其實歷代成員沒有問題、但是因為種種緣故,跟彭哥列有點牽連但是又不是緊密的川平家的某位被愛吃拉麵的大叔冒充身分頂替的這樣,不然其實上從川平婆婆下至原本應該沒問題但後來被取代身分的川平大叔都是正常人、只是湊巧跟彭哥列扯上一點邊的正常普通人的感覺。反正天野娘也沒說明川平家是怎麼回事嘛。(聳肩)


三十二章 鳴的眼與預言


  到了教職員工休息室找到班導,用比賽前最後一次棒球整天集訓的理由請了假,並一如預期得到了批准與『努力替並盛爭取好成績』的鼓勵後,山本武便就這樣子大大方方的從校門口離開學校。

  雖然踏出校門前山本武不免還是有些掛心還在學校的綱吉以及其他同伴,但都走出來了他也不好又轉回去跟老師說類似『對不起我記錯了阿哈哈哈』這類明顯就是討打的話,而且學校人多,殺人鬼再囂張應該也不會衝進去大開殺戒──由小春他們被襲擊的那晚不過是千種跟M‧M摻和進去她就撤退了這點就可以看出那個殺人鬼對於被太多人發現她的真面目是不願意的,不然如果對方真的有千種說得那麼強,大不了把後面追來的人都殺了,而不是逃走──,所以山本武也稍微放下心裡不放心的想法,遲疑了幾秒,他仍是繼續踏著步伐離開學校。

  由於估計找到骸這種碰運氣性質很高的事情要花上一段時間,再加上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本來就是這樣設計的,並盛這區主要的大型醫院就設立在學校對面,還有些擔心小春他們狀況的山本武先往學校對面的並盛醫院走去,打算先看看他們兩個的情況之後再離開。

  依照昨天記憶的路線走到了他們兩個的病房,不期望一大早就已經有人來拜訪小春他們,但顧慮到擔心孩子的三浦家或是笹川家的家長會守在病房看護孩子,為了不讓自己隨意開門後被認為是不懂禮貌的客人,山本武還是輕敲了幾下門才打開房門。

  然後山本武看到了預料之外的人。

  只見鳴跟昨天打開房門時看到的京子一樣,端坐在椅子上,手拿著一顆蘋果以及水果刀,只不過跟昨天沉浸在悲傷之中遲遲不動彈、甚至像是忘了手上有拿著那兩樣東西的京子不同,鳴一臉嚴肅的盯著水果的樣子更像是在思考到底可不可以削水果或要從哪個地方開始削起這類問題的模樣,這麼模樣在一向給山本武成熟而且理智印象的鳴身上分外的奇怪,甚至到了有種奇妙的喜感的地步,讓山本武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才好──只知道絕對不能夠不小心笑出來。

  「喔?山本?……對了,昨天跟黑川來的時候也有看見你。」

  看見開門的是山本武,鳴略有些意外的微微挑起細眉,本來看起來是想問他怎麼會來,但似乎在問之前就記起昨天山本武也有出現的事情,因而沒有多加追究他怎麼會過來,收起問句,只是這樣淡淡的說著,用感慨般也用閒聊般平淡的語氣。

  「畢竟小春跟了平都是我的朋友嘛。對了,鳴你怎麼也過來探望?而且現在不是上學時間嗎?」

  在不同方面來說,鳴鎮靜平淡得有點冷淡的態度跟庫洛姆一樣都讓人不由自主由緊繃的狀態裡恢復過來,好像肩膀上的壓力都因此暫時放下一般。心裡有些繃起來的情緒稍微緩和下來,山本武摸了摸頭,說著,一邊走到一邊拉出一張椅子坐下。

  其實昨天看到鳴跟著黑川出現在病房時,山本武就對跟他們這些人不算太親密的鳴會來探訪病房感到訝異,只不過時機、氣氛跟心情等種種方面的狀況都不對,他沒有多問就跟著其他人離開病房了。而看鳴一身並盛制服,又忽然想起現在的時間不應該是身為學生的她可以隨意外出的時間,再加上昨天的未解疑惑,因此他不禁多嘴問了兩句。

  「因為住的地方的主人的緣故,我跟小春認識,而且還算聊得來,昨田從黑川那裡得到消息後我就過來了。而今天是川平婆婆說什麼也要來探病,我不放心年紀有點大的婆婆自己出門,再加上婆婆一個人獨居沒有親屬可以陪伴,所以我就請假半天陪伴婆婆過來一趟囉。」

  鳴倒是沒有太介意山本武的多管閒事,以她一貫平靜的口吻說著,然後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水果與刀子的組合,似乎不打算削蘋果了,將這兩樣東西放在床頭櫃的水果籃旁。

  「唔、川平婆婆呀?」

  聞言山本武下意識的在病房裡搜索那個只知其名而未曾謀面的婆婆的身影,或許是因為偽造過文書欺騙這個老人家,聽見這個原本應該是沒見過面也無冤無愁的名稱山本武就下意識的有一種心虛感產生。畢竟對方不是敵人也不是需要防範的人,基本上本性還是個良好並且尊老敬賢的好少年的山本武很難讓自己完全理所當然的在非必要的情況下隨意欺蠻老人。

  「婆婆剛剛跟小春的母親一起去廁所了,你來之前剛離開而已。」

  而可能是看透山本武的想法,鳴聲音裡透出有些沒好氣的語氣的說道,沒有被眼罩遮住的那隻暗紅眼睛投向他的眼光流露出幾分對這樣的他無言以對般的神色。

  而放心下來的山本武乾笑幾聲,企圖將這個讓他有些尷尬的事情蒙混過去,可能是天生性格被鳴這樣的性格剋住,也可能是當初一股腦的對原本以為不會再有交集的鳴倒了太多可以稱之為秘密的苦水,即使不明顯心底總有把柄被對方抓住的感覺,即使心理上年齡差沒多少、而且跟在黑暗世界混了幾年的自己不同,對方不過是在平凡世界裡當了數年藝術家的嬌弱女性,山本武卻總是覺得自己拿鳴很沒有辦法。

  ……或許也是有幾次形象不算太光明的行動都被鳴看見的緣故吧?

  不管原因到底如何,山本武對鳴相處接觸的感覺是一種有別於六道骸、但又有些相近的棘手感覺這點是不變的事實。

  「──對了,這次的連續殺人魔,你們那邊有什麼行動?」

  鳴也沒有繼續就這點追究下去的意思,她話題一轉,語氣雖然淡然但也有了點嚴肅的意味,她問著,審視般的將深邃的大眼凝視在他的表情上,也是詢問般的。

  鳴是知道山本武是重生的,所以大概以為山本武前生也經歷過同樣的事情,所以應該是想含蓄的詢問他過去是怎麼度過這次的事件的,但很遺憾的,山本武就算想說也不知道,因為在前生,三咲鎮的殺人鬼在到達並盛之前就已經消聲匿跡、不再出現。

  但山本武也不好實話實說,比起會點劍術以及已經能夠在沒有指環輔助的情況下點燃足以應用的火焰量的他來說,只是個沒有半點攻擊力的普通女孩的鳴如果知道這件事情是預料外的事情的話,或許會比他感到更加的不安,況且連他都因此有點心神不寧了。

  因此山本武僅僅是遲疑一下,裝作若無其事般聳了聳肩,這樣說道:

  「嘛──畢竟都還是孩子,大人不讓我們插手,總之會沒事的,安心吧。不過最近到了晚上鳴妳還是盡量不要外出好了,以防萬一。」

  「說是大人不讓你們插手,山本你自己不會乖乖聽話的吧?」

  不知道信不信山本武故作輕鬆的話語,鳴只是微微偏頭,問著,然後站了起來,慢慢走到窗邊,手扶上窗框,側著臉望向窗外,表情有點若有所思的樣子。

  「嘛、誰知道呢?而且以前對真相不清楚,現在多少會感到好奇吧?」

  山本武揚起一下嘴角,不置可否的說著。

  山本武其實能夠理解里包恩有別於前生這個時期六道骸襲擊時讓綱吉他們去處理的態度,今生反而不希望他們過度在意殺人鬼的事並行動。

  畢竟前生千種他們就算過分的重傷了無辜的學生,但卻沒有真正殺死任何一個人,而且他們那時一連串的行動被分析後確認是針對彭哥列十代目候選人而來的,如果那時候綱吉他們退縮、沒有迎面去處理,就算六道骸被其他人處理掉了,也會被認為是面對挑釁而不敢迎戰的懦夫而被黑暗世界的人所輕視、也會被認定是首領失格。所以即使因為是目標而有可能被殺害的可能性,里包恩接到九代目的命令後,也沒多少猶豫的便要求綱吉去解決這件事、而且明言自己不會插手──雖然當初他沒有細說原因,但他們長大後任誰稍微一想,也能想通其中關節。

  而這次的情況不同,來路不明的殺人鬼小姐下手是無差別殺人,只不過剛好第一個出現的受害者是小春兩人以及路過因為認出小春他們是六道骸提過的人而插手的千種兩人而已,再怎麼說都只能說是運氣不好,而且在種種狀況不明、只確定對方是以殺人為目的的情況下,就算里包恩想讓自己的學生有機會歷練一下,也要考量情況失控的可能性,不能隨便將這一代唯一的正統彭哥列繼承人推去送死,而最好他們這些能力還不足的十代首領准家族成員在查明對方動機以及資料前也不要牽扯進去。

  ……但即使如此,山本武仍是不能坐視不管。

  如果他的確是個沒有重生一世經歷的普通學生的話,或許他會老實的聽里包恩的建言不要去管這件事情,乖乖的跟著綱吉他們一起上下學,小心別單獨在夜晚外出,直到事情過去。但是或許是有了一世經驗、今生提早鍛鍊能力也有了一定的成果,山本武膽子或許比前生還是個普通少年的自己大了不少,過去多次主動應戰各種危機也讓他自然的習慣於對於威脅傾向於迎面解決,對於居住的地方有這麼一個潛在威脅,他是不可能沒有絲毫行動的、只將事情丟給里包恩他們而自己什麼都不做的在原地等著。

  雖然聽里包恩昨天的話也不太像支持他過度亂來、山本剛也明確表現出對他一股腦的往危險衝去的行為的不高興,而綱吉在誤以為里包恩要山本武加入調查事件而露出的擔憂神情也讓山本武知道如果自己亂來有個閃失、那孩子會是最擔心的,但山本武實在是沒辦法在原地靜靜的呆著。

  就算不能夠制服或趕走對方也好,想要親自去收集一些可以派得上用場的資料,而不是只能無力的坐著,什麼事也幫不上忙。

  「……真是的,你們男人都是這樣子,到底這樣旺盛的冒險因子是怎麼回事呢?」

  鳴也聽得出山本武沒有否認自己想要行動的意思,輕輕歎了口氣,不知道想起什麼,這樣子喃喃的說著,感到莫可奈何似的情緒由話語溢出。

  「原本還在猶豫,但為了讓我以及其他人可以放心的等待,就破例一次吧、替你預言──」

  然後,鳴說了一句山本武有些不明白的話語,然後手舉起做出覆上自己的臉般輕柔的動作後,轉過身。

  當山本武看清楚鳴現在的模樣時,吃了一驚,微微瞪大眼,一時說不出話來。

  鳴解下了從認識以來一直帶著的眼罩,而露出來的那隻眼睛並不是跟另一隻眼睛一樣的深紅,而是美得過火的、比起人體器官更像是藝術品般漂亮的深邃綠眼。說真的雖然動畫小說裡有不少兩瞳異色的角色,但現實中,山本武就只有看過眼睛在年幼時被動過手術的六道骸擁有兩隻顏色完全不同的雙眼的,而鳴是第二個,在大大出乎意料的情況下嚇了他一跳。

  而因為過度的驚嚇,山本武慢了一拍才反應過來鳴那隻眼睛的模樣不太正常,而仔細一看才發現那隻眼睛似乎是類似義眼的東西。

  義眼……那隻眼睛是?

  山本武有點在意這一點,但又不好發問。對於鳴的眼罩,山本武不是沒有好奇過,而身邊的人也有人問過鳴,但鳴都以矯正視力這個理由回答,而事實上大家就算沒看過也大概知道好像有這種事情,也就不再多問,後來看習慣了也就這樣子了,沒有人特別去想怎麼矯正了這麼久還沒矯正好,而鳴又一副將眼罩戴得跟衣服一樣自然而且理所當然般的模樣,也讓人跟著不去太在意她的造型。

  而可能是六道骸當初擁有那一對異色雙眼的理由不太美好,山本武看到鳴的眼睛也有一隻不是原本生來就具有的眼睛時,心裡閃過的都是不好的猜測。

  「我這隻眼睛是小時候一場疾病失去的,然後作為替代,我母親替我做了一隻義眼,人偶之眼。」

  可能是山本武表情透出的陰鬱太明顯,鳴靜靜的解釋了一句,然後用一翡翠綠一深紅的雙眼安靜的望著他,沒有怨恨也沒有悲傷,而是相當的平靜,平靜得彷彿背後從窗子照射進來的光線一般寧靜,讓山本武相信了她這句話不是跟矯正視力那樣子的理由一樣是謊言。

  鳴那雙眼睛掃過躺在病床的小春跟了平後,再度望向山本武,帶著些微安心的以預言般的口吻輕聲說著:

  「自從年幼的那場手術後,我失去了一隻眼,但相反的,得到了可以預知人的『死』的能力。你短期內還不會死,小春以及另外一個人也會沒事,這是我以我的眼可以肯定保證的『預言』。所以,即使往前衝也不要失去理智亂來,這是我的建言。」

  說完,鳴微微一笑,表情隨即又恢復平時波瀾不經的平靜,她閉上眼,重新帶上眼罩後才再度睜開那隻正常的紅眸,可能是因為剛剛溫情的以她的方式安撫他這點讓鳴有點不好意思,她表情刻意若無其事的下達逐客令:

  「好了,沒事的話就快離開病房,看時間婆婆也差不多該上完廁所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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