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沒更了(心虛)雖然總覺得我這篇大概沒什麼在看有在看的大概也以為是坑了而棄坑了....(乾笑)

總之,久違的更新!大家好久不見!一起懷抱著希望度過新的一年吧!(張手)(被揍)

 


 

 

 

三十七章 過去的敗因

 

 

  養病的日子很無聊,特別是山本武現在屬於基本上雙手單腳不能自主動彈,基本上跟殘廢沒兩樣,連上廁所吃飯都要定時來看他的老爸幫忙──特別令人尷尬的是需要廁所時,即使同是男性、又是最親近的父子,被看護的山本武也有點不自在,但又沒有任性拒絕的理由──而因此躺在病床上可以的一些休閒,例如玩電腦看看書之類的都沒有辦法,唯一可以打發時間的就只有睡覺跟聊天。

 

  但雲雀幾天前傷口恢復到不妨礙行動的情況時,就不顧醫生的建議直接出院了,讓就算山本武睡不著又無聊到長毛,也沒辦法說話騷擾同病房的雲雀打發時間──即使這樣的騷擾行動有點兒危險,可能會導致很悲壯的後果──,而且訪客除了操心兒子吃飯廁所的活動而每天固定來三次的山本剛外,其他人還要上課也有個人的事,也不見得每天都會有人來拜訪他、陪他聊一會天讓他打發時間,而山本剛由於還要忙著店裡,一天三次都是硬擠出一些空檔時間過來的,自然是來去匆忙。

 

  山本武知道這點也不好拉著山本剛多說幾句話,特別是他住院的理由是那個讓他不能藉由這點裝可憐讓山本剛軟化態度、好歹多陪他幾分鐘,而且他再沒臉沒皮、都老大不小的也不好意思這樣子撒嬌。

 

  而就在拜訪人潮離開高峰後的的某天,山本武吃完午飯後,無所事事的望著窗外的景色發著呆,思索自己在這樣吃飽睡睡飽吃下去會不會發胖,並且不怎麼認真的計畫出院後的鍛鍊安排──由於這段時間閒得發慌、類似的計畫他已經重複想了五六次,剩下的時間就用來回憶前生各種職訓課程(?)裡學過的東西跟在腦袋中跟假想對手打一場虛擬的架──,利用這樣子來打發時間時,忽然注意到自己望向窗外似乎有個相當顯眼的白色身影在眼前一晃而過。

 

  ……咦?

 

  腦袋裡還是各種靠譜不靠譜的出院鍛鍊計畫的山本武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愣了一下,馬上想起那個人很像是誰,臉色猛然一變,忘了現在自己手腳不方便的事情下意識的想用手將身體撐起、傾向窗戶想看得更仔細,後果就是身體一歪、差點失去平衡摔下病床,手上傳來的劇痛也讓他呲牙咧嘴了一會,好半晌才有辦法讓自己的臉沒有繼續疼得扭曲下去。

 

  疼疼疼疼疼……

 

  而正在心裡喊疼、雖然沒不顧形象的打滾(受限於條件也沒辦法就是了)但是表情代替了這個動作不斷變化時,房門被人打了開來。

 

  來人看見山本武的表情,眉頭跳了一跳,一邊用一種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他邊問著道:

 

  「喂、怎麼那一副怪臉?山本。抽筋了?」

 

  來的人一頭中分且髮尾亂翹的銀灰、明明長得不賴卻總是一副身邊的人都找他借錢的不爽神情的少年,在山本武身邊除了獄寺外沒有別人有這樣的特徵。

  比起這副糗樣正好被獄寺看見而且被噴了一句,早已經對於這時期獄寺時不時針對他的各種不友善發言習慣了,山本武沒太在意,反而是有些意外起獄寺居然不是陪同綱吉過來,而是自己獨自過來探病。

 

  「啊哈哈、嘛、別在意這個。是說很希奇哪,獄寺,你不僅不用『棒球笨蛋』叫我,居然還特地過來探望。」

 

  傻笑著試圖帶過自己出糗被撞見的事情,山本武接著說著,略帶調侃的。

 

  由於他也知道獄寺也不是非得每次就這樣子稱呼他──至少重生後是如此,只是由於他答應棒球社的請求跑去當替補隊員這件事,最近用『棒球笨蛋』喊他的次數變多了,所以才故意這樣子拿這件事對獄寺說笑。

 

  「這都是看在十代目擔心你這個病號的緣故,別以為是我開始對你印象轉好了,之前你暗算我的那件事我還沒找你算帳呢。」

 

  獄寺冷哼一聲,看起來對於之前山本武故意讓他視線撞上碧洋琪昏倒、當眾(特別是他在呼不已的十代目以及不想被看輕的敵人雲雀)面前出丑的事情還是耿耿於懷。

 

  他一邊說著,一邊粗魯的將手上提著的保鮮盒子重重放到山本武的床頭櫃上,然後雙手在胸前交叉環起,不耐煩的說道:

 

  「十代目母親的慰問品。有什麼話想跟十代目轉達的話就說,但除了表達對於十代目居然這麼掛心你這傢伙、你應該有的感激之外的話我不保證轉達。」

 

  ……那樣不是除了感謝的話語之外不論想轉達什麼都沒辦法嗎?

 

  山本武聞言不禁苦笑,但卻也覺得自己那時候心煩意亂的情況、下不加考慮的就讓獄寺丟臉地昏厥這件事的確不妥,雖然沒有像雲雀那樣幾乎把自尊銘刻到骨子裡那種程度、但獄寺也算是自尊心很強、不肯隨意對綱吉以外的人低頭的人。

 

  自己當時雖然化解了衝突,但那種做法的確沒有顧及到獄寺的感受,即使獄寺腦袋不笨、事後一想便清楚當時山本武阻止自己跟雲雀衝突是對整個情況有益,但也不可能就那樣子接受那樣的做法──或許正是因為如此,獄寺心裡才格外覺得不痛快。這種情緒或許日後成熟圓滑不少、成為幾乎是完美的左右手的獄寺都一樣會產生。

 

  「那時候的事情很抱歉,以後不會有類似的事情再發生了,我保證。」

 

  山本武下意識的想摸摸自己後腦杓掩飾尷尬,但因為手現在無法活動而作罷,看著以相當不友善神色板著臉瞪他的獄寺,微微嘆口氣,只能盡量認真的道歉,雖然他也不奢望獄寺聽了他道歉就會這樣子氣消,但山本武認為該道歉的時候還是要說出來,而且比起說出來、對於這件事情半點表達歉意都沒表達或許更讓人覺得不高興。

 

  「還有,替我跟阿綱還有奈奈阿姨道謝他們的慰問品跟問好,麻煩囉。」

 

 

  獄寺似乎來這麼一趟就只是打算送完東西、聽完要轉達的『感謝之詞』而已,沒待多久就離開了,連留點時間陪陪無聊的病人都沒有,讓原本以為今天至少抓到一個人可以聊些東西打發時間的山本武有點失落。

 

  原本在獄寺走後,山本武想開保鮮盒看看慰問品是什麼,但他隨即又想起來了自己現在條件不足,只得放棄這個念頭、等晚點山本剛過來再請他幫忙開。

 

  手受傷這件事情意外的不方便啊……能快點好起來就好了。

 

  山本武盯著現在自己打著石膏的雙手,嘆息一聲,內心對於痊癒的渴望越發強烈。

 

  雖然說骨折這種傷勢不像其他皮肉傷一樣沒幾天就可以好得差不多,但是這些天飽受雙手罷工的各種不便利,在讓山本武痛切反省自己當初莽撞行為之外,就是深切的懷念起雙手還可以靈活的依自己的想法動作的健康時候。

 

  說起來,過去他也不是沒有受過更嚴重的傷,但還真的沒有一次四肢都幾乎不能動彈過,而且通常隔壁床都有差不多傷勢的同伴陪伴(通常都是獄寺,比較少機會是了平或其他人,不過這不是因為獄寺比他們弱的緣故,而是其他人都是不喜歡進醫療部門的傢伙),所以說無聊倒也還好,因為總有人可以聊天(或者說鬥嘴),而且日後受到比較不方便行動的傷幾乎都是在進入彭哥列後才比較有,彭哥列也會派一些他們底下直屬的基層人員過來輪班看護,比較少有不方便的情況發生。

 

  而現在嘛……他就一個普通的學生少年,家裡也不算太富裕,自然就不用想什麼專人看護了,忙著店裡的事的山本剛肯每天擠出時間過來替他餵飯處理生活瑣事,他就該偷笑了──別忘了他還氣著山本武不顧他的警告闖禍的事情呢,他如果因此把他丟著不管山本武都不敢有怨言。

 

  說起來……剛剛在樓下看到的不會是我看錯了,把獄寺的髮色錯看成白色了吧?不過說的也是……這個時間點,那個人還是個外國的學生呢。

 

  山本武想著,稍微鬆了口氣,原本有些緊繃起的肩膀也鬆懈下來。

 

  剛剛他在窗外看到底下有一頭醒目白髮的人影一閃而過,他一瞬間以為是未來曾經帶給他們不可饒恕的災禍、讓他失去了很多重要事物的密爾菲歐雷家族首領白蘭來到了並盛,但是接著獄寺來拜訪後,山本武將之歸咎於獄寺銀灰色的頭髮在早晨明亮的日光下讓他一瞬間產生的錯覺,並且安下心來。

 

  過去白蘭被過去的他們所擊敗、被過去的阿鋼殺死(老實說這點當初聽到沒有被交換過去而對於那段因為被交換後的事情發展了解的其他人說出來時,山本武有點意外跟驚訝),在曾經的未來他們不管是恩是願都已經隨著對方的死而了結了。

 

  而白蘭創立的密爾菲歐雷家族在他死之後,殘存的家族成員中階級最高的便是真六吊花,但很可惜比起偽六吊花、特別是入江正一,真六吊花除了桔梗外的人雖然對白蘭的忠誠度以及實力不弱,但在管理家族方面的手腕以及決策上都遠遠不如,再加上與彭哥列大戰後,真六吊花裡死的死、傷的傷,活下來的不是沒心力去整合因為失去首領而一團亂的家族、就是有心思也沒有那個能力,剩下的資源跟勢力沒多久便被其他虎視眈眈的家族給分別併吞蠶食光,就算有些餘恨未消的人有心追究也無濟於事。

 

  更何況,一切的始作俑者白蘭以死,也算是白蘭得到應有的報應了,幾個主要高層的幫兇也沒有人落個好下場,再計較一些基層人員下去不過是遷怒罷了,山本武算是看得比較開的。雖然重生後偶然看見年幼時看起來一整個書呆子的入江正一時、因為他算半個元兇內心會一瞬間湧起殺意,但基本上前生的仇恨他已經放下了,即使還不能毫無芥蒂的敞開心胸看待過去的敵人,但也不會被怒火矇蔽了雙眼一見面就喊打喊殺的。

 

  而且就山本武的想法,雖然死去的人並不會因為白蘭的消逝就復活,但一想到他們的過去將因為過去的他們參加了這場戰爭而扭轉、不會再度走向這個雖勝卻也失去了很多重要的人的未來,山本武心底因此或多或少感到了安慰。

 

  某方面來說,或許過去被改變後,他們的那個平行未來某方面來說可能就變成了不存在的幻影而消亡了,雖然他不是專家也弄不清楚到底平行世界的過去被改變後的平行未來到底是如何,而且『過去的他們』也算是替死去的人復仇完了,雖然還沒辦法完全原諒白蘭曾經的所作所為,但是山本武心裡對於密爾菲歐雷以及白蘭的仇恨卻已經淡了很多。

 

  但即使如此,在不確定這個世界是哪個過去的情況下,山本武還是忌憚著曾經對他們有強大威脅而且也確實曾經讓他以及不少彭哥列成員家破人亡的白蘭,他並不希望這一次他的未來也像前生那樣、因為白蘭而支離破碎──可以說,六道骸曾說過的『同樣重生的故人』的人選中,山本武最不希望的可能性就是曾經被過去的阿綱他們打敗、覺醒了平行世界能力的那個白蘭重生。

 

  如果說,過去看資料時了解沒有錯誤的話,在覺醒平行世界能力與記憶前的少年白蘭只是個家境富裕而什麼都唾手可得、又因為太過聰明而導致他一副對很多沒幾下就可以弄明白的事情都興趣缺缺的懶洋洋模樣,老是找一些奇怪的事情來尋找樂子、並無聊時以捉弄好友入江正一為樂的普通的天才少年的話,那麼覺醒了能力的他就是危險而狡詐、明明冷靜理智但極端行事時又透出不管不顧的瘋狂氣息的傢伙,這樣的白蘭重生了,山本武相信他挾怨報復他們的可能性不低,而且吸收了一次失敗經驗的白蘭如果打算重新布局報復的話,那計畫只會更周詳更難以防範,只怕所有的未來可能產生的平行世界將再一次遇到破滅危機。

 

  雖然也可能有吃過虧後白蘭改邪歸正,就像是曾經也是站在他們對立面的六道骸跟瓦利亞他們最後成為同伴(當然山本武不奢求這種好事發生、白蘭肯不跟他們繼續做對以扳回一城他就謝天謝地了),但是其實仔細探究他們那兩波人對於當時的他們自己嚴格說來並沒有真的幹下不可原諒也無法挽回的罪過(雖然曾有過預謀),而且最後跟他們站在一起除了沒有了那些歪念頭外,也是各有各自的理由……而白蘭,雖然山本武也說不清楚那個人的想法到底是如何,但是功敗垂成的被打敗、又沒有什麼其他妥協的理由,山本武並不認為白蘭最後改變想法的可能性有多大。

 

  說起來……重生回到過去,最頭疼的果然還是未來已經死掉的死敵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裡活蹦亂跳的,真不想再重新經歷過未來那一次慘烈的長期爭鬥。

 

  回想起那時候彭哥列與密爾菲歐雷爭鬥時的慘況,山本武心情就變得不太好。

 

  說起來以彭哥列百年來的底蘊,其實對於密爾菲歐雷那種近年才猛然崛起的新興家族對抗,原本照理來說不應該被打擊得這麼慘。會落到那時候不得不倚賴十年前的他們自己來這個世界打倒白蘭等人這樣難堪的窘境,除了白蘭本人開有平行世界金手指、可以利用平行世界的知識蒐集他們每個人的詳細資料讓他們在應對對他們而言不熟悉的白蘭時就吃了大虧,更多還是那些原本應該是盟友的家族、除了重情義又是綱吉師兄的迪諾所率領的加百羅涅家族不留餘力的幫忙之外,不是因為各自的私心而故意袖手旁觀、就是被密爾菲歐雷許下的好處而轉了風向。

 

  而雪上加霜的是,少數幾個不管是基於什麼原因而還願意幫忙的家族不是沒多久便被密爾菲歐雷血腥瘋狂的手段所震懾而退縮、就是被密爾菲歐雷率先擊垮──而日子久了誰都看得出來密爾菲歐雷主要是針對彭哥列、其他的家族只要不妄加干涉密爾菲歐雷基本就不會去動,原本有心賣好的幾個家族都悄悄退了、選擇隔岸觀火,因此原本就吃虧在敵暗我明的情況下的彭哥列在這樣的情況下才落入如此悽慘的境地,也逼得那時的阿綱不得不博一把、將他們的生死交給過去那些還有無現可能與希望的他們自己手中以求一線生機。

 

  現在想想,那時的他們何其可悲,身為一個大人、居然要將他們自己實力不濟留下的爛攤子丟給還是孩子的那些人去處理,就算他們是過去的自己,這樣的做法也不是什麼值得讚許的事情。

 

  ……況且,因為過去與現在的轉換,他們甚至還牽連到原本就算是十年後的自己也盡量避免牽連到的京子她們,畢竟她們雖然或隱約或明白的知道他們是黑手黨、但畢竟她們並沒有沾染上黑手黨裡的那一切,仍是背景乾淨的平民,而他們也不願珍視的朋友、也是身為女孩子的她們因為這些事情而失去寶貴的乾淨笑顏,並且為他們擔驚受怕。

 

  可以的話,山本武重生後除了避免綱吉之死,也是深切的希望無論是面對與密爾菲歐雷的戰鬥的種種不利也好、不想讓來自過去的那些孩子跟與黑手管無關的女孩子們再次被牽扯進去也罷,不要再重蹈覆轍。不然重生對他而言除了再活個十幾年跟重新再體驗一遍相同歷史外,就沒多大的意義了,要真的那樣,還不如當初子彈射進他們胸膛時他就乾脆的死了算了,至少不會再同樣品嘗那些令人痛苦的悔恨、再一次失去重要的事物。

 

  想起這些事情,山本武也沒什麼興致找樂趣打發清醒時間了,重新躺下,山本武閉上眼,打算就這樣子等到自然睡著,然後不再去想這些令人心情低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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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澤葉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