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慶祝今天早上一點多這篇終於完稿了(word存稿),雖然又是那種『時光飛逝事情神展開然後over』的尾端,相當有爛尾的嫌疑,但好歹也算一個結束了,再想想我不知道多久沒更了,想說就過來更一下好了。
不過存稿嘛,還是慢慢貼比較好嘛,嗯,方便細節修正那樣。





  「哎呀,怎麼一下子都來拜訪了。隨便坐吧?都吃過東西沒?」

  也就在一行人都還不知道下一步是要做什麼時,留爾斯好巧不巧的,提著幾袋散發香味的袋子回來了。看見房裡一下子多出一堆人,留爾斯有些訝異的樣子,卻十分自然的招呼著,一邊在桌子上放下手中的東西,一邊也在椅子上坐下。

  一時間除了亞維康跟因為天性自來熟、所以很歡樂的就地坐下的潘洛沙外,包括羅琦在內的人都有些糊塗了,愣愣的反應不過來。

  「伊西塔伯父,打擾了。」

  跟同伴一起因為留爾斯過於自然的態度而稀裡糊塗的找地方坐下後,艾洛德愣了下,連忙說著,神情有些尷尬又疑惑,又不知如何開口問的樣子。

  「沒關係,難得熱鬧一下也不錯。我剛好多買了點,不用客氣也吃一些吧。」

  而留爾斯也不太在意,笑笑的說完後,很熟練似的攤開紙袋,轉頭對羅琦跟亞維康問道:

  「有加了點辣粉?不會不敢吃吧?」

  「不會,不過沒有加很多吧?小琦怕辣。」

  亞維康愉快的回答──他實在是很餓了,剛才他要不是不放心想待在羅琦身邊守著,也許會偷跑去附近先買點東西吃。一邊說著,亞維康拿起先前裝點心的空盤,隨手裝了點東西,放在躲在他背後的羅琦手中。

  而羅琦還沒從看到留爾斯自然從容的樣子,好像她跟亞維康的並存是理所當然的訝異中恢復過來,愣愣的接過,低頭看向那盤小吃,也沒反應過來那是什麼。直到亞維康倚著她拿竹籤戳盤子裡的東西吃時,搔到她臉頰的頭髮才讓她稍微回過神。

  但其實羅琦寧願她一直沒回過神,因為一清醒,一大堆讓她一頭霧水疑惑跟問題讓她心裡亂成一團。

  「……這是怎麼回事?」

  由於也真的有點餓了,羅琦一邊半迴避艾洛德那邊──特別是薇莉安──的視線的低下頭也竹籤夾起東西吃,一邊壓低聲音問著看來完全無視其他視線的亞維康。

  而亞維康只是對羅琦一笑,神情愉快自在,胸有成竹似的自信,毫無陰霾,沒有說什麼。

  羅琦雖然不解也不安,但感覺到的他們之間僅存的微弱聯繫傳來亞維康要她安心的訊息,羅琦也就信任的暫時放下不管,開始跟亞維康搶一些盤子裡只有一兩個、但剛好他們都喜歡的東西吃。

  而那些不請自來的客人很尷尬也很乖的跟著吃一點東西,除了對誰都好像很熱情、很容易裝熟的潘洛沙笑嘻嘻的跟留爾斯閒聊外,其他人都是憋著疑惑食不知味的咬著食物。

  留爾斯也不介意潘洛沙好像很熟識的自然語氣,態度很輕鬆自在的跟他交談,而說了一會,東西也吃得差不多了,才問起他們是怎麼一道來的。

  回答的是一直表現得很自在的潘洛沙。

  「喔喔,就是紅歌他們說想見見伯父你阿,然後對小琦感興趣的樣子,我就帶他們來了。」

  而像是找到發問的時機,艾洛德此時開口問道:

  「伯父……請問,羅琦小姐是……?」

  原本有些不安的喝著茶,依舊躲在亞維康背後的羅琦聞言心底又緊張起來了,亞維康臉上卻像是根本不在意,只是安撫的拍了拍羅琦。

  羅琦對亞維康的鎮定有些不解,還有留爾斯對於兩個『兒子』同時出現,怎麼表現的若無其事,但現在不適合直接問,以他們間的精神聯繫問,亞維康也只要她安心,也不回答。羅琦知道不管亞維康是胸有成竹存心等看戲,還是不想說出什麼事讓她擔心,只要他不想開口,就算她在追問也沒用,因此雖然坐立不安、也只能忍耐的等著。


  而羅琦不安時,幾乎是目不轉睛的打量著她的薇莉安,一邊等著留爾斯的答案,心情也很複雜。

  這是薇莉安第一次看到羅琦,跟音笛說的一樣,羅琦就像是亞維康的女性版,身形也是差不多的纖瘦,一樣都將半長不短的褐髮綁成小小的一束馬尾。但可能是因為是男女之間體格的差異,羅琦看上去就是多了點柔軟嬌小的感覺,白皙的肌膚看上去也比較細滑。

  而讓薇莉安有點混亂的是,比起亞維康,少女模樣的羅琦氣質更像是她認知裡的『亞維康』,她當初所選的搭檔。

  無論是膽怯內向的模樣,靜默的垂著頭的神情,一緊張就不由自主的用手指揉衣角的下意識動作,都非常驚人的相似,要不是那雙眼睛是柔軟的淡褐色,而非『亞維康』的天藍色,她甚至會以為她當初看到的『亞維康』是她扮男裝的模樣。

  但是,如果是,現在的亞維康又是誰?

  想到這點,薇莉安心裡就沉甸甸的。但看亞維康跟羅琦很明顯親暱密切的互動舉止,與留爾斯理所當然似的平靜,又讓她無法確定真相到底是如何,因此,在艾洛德終於代表都有些疑問跟一頭霧水的她們問出問題時,薇莉安格外專注的傾聽。


  但跟她們的屏息以待不同,留爾斯非常輕鬆的丟出了有點讓人震撼的回答:

  「喔,她是我女兒阿,怎麼了嗎?」

  「您女兒?」

  西弗一時之間似乎震撼的啞口無言,訝異的重複一次。現在的他已經在潘洛沙打理自己時換下了紅歌的戲服,或許是羅琦有段時間沒見過他了,即使西弗的臉孔看上去依舊是嬌俏如少女,但感覺上倒是多了些男子氣慨。

  「女兒……可是,伊西塔伯父您……才退休三年左右吧?怎麼……」

  艾洛德似乎一時間也有些混亂的樣子,問著。其實不用說薇莉安她們三個,羅琦雖然什麼都沒說,卻是那個最震撼的說不出話來的,頓時腦筋一片空白,愣愣的看著一臉微笑的留爾斯。而對於晚輩們的驚訝疑惑,留爾斯微微一笑,面不改色的說道:

  「喔,對於她的出生,是個早些時的意外,我也到她五、六歲左右才知道的。」

  留爾斯頓了一下,似乎有點感慨的樣子,開始解釋。

  留爾斯是這樣子說的,當初有一次出門做任務,他因故在一個小村落的人家住下一晚,那家主人相當的好客,拿出酒來招呼他,他難卻盛情,不小心喝過頭了。神智恢復清醒時天都亮了,喝醉後的事一件也不記得,當時為了趕路走得匆忙,也沒人有時間告訴他,結果等他過了很久後,才知道那天的作為跟『結果』。

  之所以知道,是因為有一天,由於年幼的羅琦因為長得跟他兒子很像,那天他兒子跟人出去又不知道走到哪裡,僕人誤認也在外面玩迷路的她是准神座,把她當成亞維康帶回去,然後直到很晚才發現出了差錯。

  而那個時候,兒子也被女兒那邊的家族誤認帶回,雖然也發現出錯,但一來他們都不知道現在自己的孩子在哪裡,二來小孩都還小,也不記得回家的路,就算記得也說不清楚,因此他們無可奈何,各自養了那個雖然很像但不是自家孩子的孩子,留爾斯這邊也無可奈何的妥協,暫時把這個他還不知道是自己女兒的孩子當作准神座教養,並等看看有沒有走失的兒子的消息,有了隨時可以換回來。

  幾年後,孩子們都長到十幾歲才因為機緣巧合見面,留爾斯也才知道前因後果,但當時快要繼承了,補回這些年落後的知識進度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所以,繼承測驗時,是羅琦裝扮成亞維康的樣子先頂過去的,那時候亞維康是跟她在同個城不同地方惡補神座應該會的事,然後,繼承時才真正換過來。

  留爾斯這番話說的自然順暢、生動無比,臉上的表情、肢體的動作都恰到好處,羅琦要不是知道這些全都是掰的,也可能跟其他人一樣信了這番話。但即使如此,羅琦也是聽得目瞪口呆,但她驚訝的情緒,在看見亞維康毫不意外、笑嘻嘻的像是在聽說書的一樣的模樣,又轉為被瞞著的氣悶,不禁暗地裡扭了亞維康的手一下。

  對於羅琦鬧彆扭的小小報復,亞維康只是笑著稍微閃躲,用像是在說『我就說不用擔心吧?』的表情,開心的笑看向羅琦。羅琦看了這樣的模樣,氣消了些,也清楚亞維康一直都為了她的事操心,這次也不過是想逗逗她而已,反而一時不知道怎麼反應,有些悶悶的鼓著頰別過頭。

  而那邊幾個不知道的,聽完早就呆了,一時也沒反應,更沒注意到羅琦這邊的小小互動,而潘洛沙這個局外人在一旁,也沒有不自在,卻像聽故事一樣聽的津津有味,只差沒拿出爆米花跟可樂配著聽了。

  很巧的,留爾斯說完沒多久,正喝口茶水潤喉時,門被敲了敲後,一道清朗的聲音明亮的傳來:

  「留爾斯,我們回來了,還順手帶點吃的,要一些嗎?」

  「喔,回來啦,多謝費心,你們也進來坐坐吧?」

  留爾斯輕鬆的回應後,門便被打開來,而進來的人就是萊迪斯迪跟莎依夫婦,而更巧的是,臉上面無表情的培里亞也站在後頭,身上還圍著小吃攤的深藍制服圍裙。

  「那我們就不客氣了。咦?怎麼剛好都聚在這裡?」

  萊迪斯迪看到艾洛德等人,有些訝異的說著,卻也沒太在意,很自然的領著溫婉微笑的莎依走進來,放下手中的袋子同時坐下,一邊清朗的笑著道:

  「說來也湊巧,剛剛回來時因為想換條路走,就看到了培里亞,這些小吃也是目前他打工的攤子買的。」

  培里亞一如往常沒有表情的聽著萊迪斯迪帶著溫暖的訴說,圍著圍裙在同伴面前亮相也沒有半分不自在。

  羅琦看培里亞穿圍裙的模樣,總覺得有點微妙的契合感,心情也有些微妙,亞維康看著不禁有些好笑,一個男孩子穿圍裙能適合成這樣讓人覺得十分有趣。

  亞維康正想要跟羅琦討論男生穿圍裙的樣子,但看到了莎依,卻忽然想起了來的人怎麼沒有早一點還在的音笛,於是向坐比較近的西弗問道:

  「斯尤那多,音笛呢?已經回去了嗎?」

  「他先回去了!」

  西弗不知為何,看起來情緒很壞,語氣非常不悅的回應後,便臭著臉狠狠瞪了亞維康一眼。

  羅琦不知道西弗莫名其妙的生什麼氣,因此有些不高興他的態度。亞維康則是因為知道西弗要吃人似的氣憤態度是因為他准神座時的隨意敷衍,西弗沒有直接衝上來拎著他的領子興師問罪,只是態度很壞的生悶氣,他也樂得裝傻,只當作沒看見,臉上依舊笑嘻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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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澤葉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8)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