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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還是決定這篇以後都要大修改掉了,不然我覺得我寫不下去後續,這篇之後的正文在修正之前會暫時把舊稿刪掉,等修改好之後再重新補上──就這樣子。

雖然真要說還是有點心痛,這之後一萬多字的稿都得刪掉了,唉,但不刪我肯定是寫不了後續的,取捨之下還是決定這樣幹了。

這篇暫時修成這樣子了,雖然不保證修過之後就比原本的版本更好,但至少這樣更貼合我內心阿藤先生該有的樣子,這也是我決定要這麼修正的緣故──雖然因此我更討厭嘉納先生了。 

 

(原發表時碎碎念) 

終於快要可以和嘉納拆夥了,我感到十分欣慰──也請大家別責怪阿藤,畢竟不是他不想救,而是我真的很不情願去就嘉納,雖然目前對他的殺意淡了,但是要說我看他有多順眼也是沒可能的。

雖然寫到他之前我一直以為我只是對嘉納無感,但我寫到現在總覺得我對於他的惡意大概僅次於對於初鳥的惡意,或者說,我雖然討厭初鳥但寫到他時還姑且能算冷靜地去描寫並評斷(雖然也常常說他壞話),但只有嘉納我一寫他就很想X掉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真是奇怪。

 

 

10

 

 

 

  當阿藤去找嘉納時,嘉納已經結束了在水面上彈石頭的遊戲,正在離開那邊的電梯口徘徊。

 

  嘉納應該是有偷聽花蓮和倉知告知火焰能力者接近的情報,和其他人不同,這些年生活在實驗棟的嘉納是知道蛇淵覺醒的就是操縱火的能力的──但不知道是和曾經的紀錄那樣自信於有自己帶來了覺醒能力的細胞順應者的功勞做為籌碼而安心,還是覺得過往的交情以及有蛇淵重視的柳在所以沒問題,嘉納並不因為這個消息而表現出像是焦躁或不安的情緒,相反的卻還是優哉游哉的模樣,讓阿藤見了心理情感不由得有些複雜。

 

  對於嘉納,其實阿藤也說不上有多討厭或是多喜歡,和當初的麗慈一樣、甚至時間還更短一些,但他們從相識到對方死亡之間的時間都絕不超過一天,比起有義弟身分又是為他而來的麗慈來說,對於嘉納這個人,阿藤最多抱有的情緒還是警惕──只是對方就算別有企圖也滿口謊言,但不管是當初或是現在都幫了他們,他們都是因為嘉納的幫助才得以順利逃脫實驗棟,就這樣毫無徵兆的看到這個人死在自己面前,阿藤還是受到了強烈的衝擊。

 

  都說死者為大,曾經對嘉納混合著少許嫌棄的戒備態度在他死後也都淡去,最後只剩下那些對於還未能回報的恩情的感謝,而這份感謝在見到了不知道是幽靈、還是不能順應細胞但卻因為強烈的自我意識而勉強殘存的嘉納之後,又變成了一種或許得背負一生的義務──但看到活生生的嘉納又出現到眼前之後,阿藤不得不說回憶美化了很多東西,他們實際上的關係並不是那麼美好,甚至阿藤都有些懷疑當初嘉納為什麼會想到要把自己的遺志以及存在託付給他,也不知道是真的中意他,還是和他交好的人太少,那是刪去法之後的不得已選擇。

 

  「怎麼了?小阿藤,和小狗似的小信濃你濃我濃完之後,來找我說話轉換下情緒嗎?原先我看你不像是個熱情的人,但意外的你挺喜歡到處找人說話的呢。」

 

  看見阿藤走過來,不知道他內心轉著的思緒,嘉納只是語氣輕鬆地揶揄了一句──看來他也和倉知一樣注意到阿藤到處找人談話的舉動,只不過和往善意的方向猜測的倉知不同,嘉納像是對於阿藤這樣的做法有些不以為然,甚至連去偷聽一下的興趣都沒有。

 

  不過阿藤也慶幸嘉納對他和其他人的交談內容沒太多的興趣,要是他和信濃的交談給嘉納聽到了會挺麻煩的,至少阿藤不想去想像身為研究狂人的嘉納知道眼前不僅僅有Originβ的真正宿主、甚至還有下落不明多年的α在的話,天知道他會有怎麼樣的反應──搞不好一個留著保存備用、另外一個就拿來盡情做各種實驗,最後沒用了之後就解剖掉觀察構造,阿藤並不想思考到底信濃和他誰會是被嘉納保留到後面在使用在研究上的,不如說這種展開他完全拒絕去實現。

 

  「是啊,畢竟人只要活著,都會有和身邊的人交流的慾望的。嘉納先生您不也是嗎?這一路上您也說了不少話呢。」

 

  雖然腦中思路跑偏了一瞬,但阿藤還是即時以平靜地口吻回覆了嘉納的調侃,停頓一下,他也不管突兀不突兀了,望著嘉納認真地說道:

 

  「能來到這裡,沒有嘉納先生的協助是辦不到的,雖然時機可能有點奇怪,但我想向您表達我的感激──謝謝您願意幫助我們,或許你是有自己想順便達成的其他打算,但幫助了我們的這件事卻是事實。」

 

  「突然說這些是做什麼呢,小阿藤?別這樣子~怪噁心一把的,比起讓我覺得被感謝了,更讓我覺得這是卸磨殺驢前的偽善演說哦~還是說,小阿藤妳確實打算一離開這裡就把嘉納先生給出賣了~之類的?」

 

  嘉納愣了一瞬,一下子臉上的笑容完全消失,但他隨即露出了眉宇間有些不快神色的笑容,毫不委婉地說出了他對這樣的感言的看法,並有些懷疑地打量著阿藤的神色,像是想看出哪裡有什麼不妥。

 

  「出賣倒是不至於,看在您曾經幫助過我們的份上,只要您之後別做出讓我覺得需要揭發的事情,我對於您的存在會暫時保持沉默的──您就當我是快逃脫這裡前的有感而發好了。對了,這個是謝禮,給你帶著吧?」

 

  阿藤否認了嘉納試探提出的猜測──畢竟以嘉納的性格,要是誤會了些什麼,他可能就會瞬間翻臉並引發流血事件,他認為就算想故弄玄虛或裝傻也不是在這種情況下可以做的事情,然後一邊說著,他遞出了他想要給嘉納的東西。

 

  「嗯?這是什麼?這裡哪個角落掉落的水泥塊嗎?這個當作謝禮也太沒誠意了吧?小阿藤──你們的性命就只值這點重量的水泥塊嗎?換成等面積的金塊才差不多。」

 

  嘉納接過之後看了眼手上的東西,有些狐疑的一挑眉,像是對於阿藤口中的謝禮十分不滿,但可能也怕阿藤另有深意,他也沒隨手扔掉那個有成年人掌心大小的水泥塊,而是望著阿藤等待解釋。

 

  「這個東西你就當作是護身符放在胸口那邊吧──雖然身為受您恩惠才得以走到這裡的人來說,我這樣子說可能有點失禮,但看嘉納先生您平常的行徑,我想應該也招致了不少人的怨恨。這算是以防萬一有人對您懷恨在心、想攻擊您,有東西擋著至少不會一下子遭受致命傷,還能有反應過來去應對的時間。」

 

  阿藤也不管嘉納的反應,逕自平靜地說道──對於該不該救下嘉納,其實阿藤也有些左右為難。

 

  感情上來說,再怎麼說嘉納都對他們有恩,阿藤並不願意看他又再一次死在面前。但理智上來說,他也知道作為一個曾因為精神鑑定而無罪釋放的殺人犯,嘉納在這裡又因為他自己私人的原因對其他人痛下殺手,哪怕那些人可能也不是什麼乾淨清白的好人,但是殺人就是殺人,那份罪孽並不因為他們是類似黑吃黑的情況而被抹滅。

 

  但考慮過後,既然阿藤是真心想要救出所有能救的夥伴,哪怕嘉納也只是短期間一起為了逃脫而加入的同伴,也確實有恩於他們,他如果冷眼旁觀嘉納被殺那也太過薄情寡恩,就連他自己也看不過去──況且他得到了曾經經歷的記憶一睜眼,是在嘉納的事情還有辦法去挽回,而並非事情發生過後再遺憾也無濟於事的時刻,那他為什麼不去試著也救下嘉納呢?

 

  想明白之後,阿藤雖然不能說出他知道的那些未來的事情,說了也只會讓嘉納覺得他腦殼壞掉、或是因為細胞的緣故出現了奇怪的幻覺了,但是他至少能提醒一下嘉納,替他爭取一點時間,藉由蛇淵察覺到自己槍擊的第一發子彈沒有造成嘉納致命傷之前的空隙,讓他有時間反應過來並以岩石的能力替嘉納設立一道盾牌,抵擋之後可能對嘉納的持續攻擊。

 

  「真過份啊~這樣救命的恩情就只有抵擋幾發子彈程度的報酬嗎?而且就算爭取了時間那又如何?小阿藤妳也真是的,開這種惡劣的玩笑不說,還一本正經的樣子,嘉納先生都有點害怕妳是不是知道點什麼不好的事情了呢~」

 

  也不知道是否有聽出什麼弦外之音,還是以為阿藤記恨他之前曾對自己出言不遜所以刻意說一些讓人不舒服的話來噁心他,嘉納看起來沒很認真看待阿藤的告誡,隨手拋了拋手上的水泥塊,帶點揶揄地嘲諷了一句。

 

  「但這一點的時間就已經足以改變許多事情了,不是嗎?嘉納先生,請您記得,我之前說我把您當成是同伴的這件事情並不是拿來敷衍人的好聽話,至少在離開這裡前,我想把你當成我必須一起救出去的同伴,你至少暫時相信我這點。」

 

  阿藤也不打算太過詳細的向嘉納說明自己的打算,畢竟他的『預知』在各種行動不同的蝴蝶效應下,他也不清楚是否還會重現相似的情況與場景,他會特地來提醒嘉納、並給他一個暫時用的『護身符』,也不過是以防萬一,於是他只是認真的望著嘉納的雙眼這麼說道。

 

  阿藤不期然想起實驗棟B1那裡在地上曾經撿到,現在想來是那個混帳實光先生寫給麗慈的信件中的建言──『一旦決定好的事情就要貫徹到底,半吊子的覺悟只會招致毀滅。決定去救的人就去救,應該捨棄的就去捨棄』,雖然他不太想承認那個傢伙說的話對自己有所幫助,也不想去深究他對麗慈說該捨棄的東西是什麼,但他現在很清楚,他所希望得到的結局是所有的夥伴都能夠一起逃脫、能最後一起在外面的陽光下歡笑的未來,而不是缺了誰而只能在日後不斷追憶並品嘗悔恨的那個未來。

 

  而既然都下了決心,阿藤又不能把嘉納排除在他內心的夥伴列表之外的情況下,哪怕對於這個白髮渾蛋眼鏡也是他看法複雜而微妙的一個存在,但他還是決定可以的話還是也盡可能救下他來──哪怕為此可能改變他原先的計畫也一樣。

 

  「小阿藤真是個怪人呢~嘛、算了,隨便妳吧~這份心意我就收下了,妳沒別的話想說的話就趕緊回到妳那忠誠的僕人小信濃還是其他的誰那邊去吧。別看我這樣,嘉納先生現在可是很忙的,對於出去之後的事情還得花時間去慢慢考慮呢~」

 

  像是覺得阿藤得態度古怪到就連他也覺得匪夷所思,嘉納直直盯著阿藤的臉幾秒,發現他不像說笑之後,他露出了有點奇妙的表情聳了聳肩,看來放棄去想阿藤突然說這些話還塞給他這樣一塊水泥塊用意為何,他以一看就敷衍的態度隨口打發掉他,看起來沒興致陪在他眼中大概是忽然發神經的阿藤玩下去了。

 

  但阿藤看嘉納雖然對他的話顯然覺得莫名其妙,但還是隨手把他給過去的東西塞進口袋裡,也就稍微安心了些,他也確實沒有其他想和嘉納說的話了,於是也就無視他不讓人舒坦的說詞,告辭之後就順著他的意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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