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詭秘之主是六部完結的,結果昨天想說應該差不多養肥了去看了下──原來還有第七部嗎?那還要再等多久才能完結?(心情複雜)

算了,慢慢等吧。

 

 

17

 

 

 

  「哎呀~這不是小阿藤還有小熊崎嗎?真是奇遇呀~在這種情況下再重逢連我也沒料到呢。別亂動哦──小蛇淵,不然嘉納先生一害怕手一抖的話,會發生什麼事情我可不知道哦?」

 

  也眼尖的注意到了蛇淵帶的『行李』之中有熟悉的臉孔,嘉納口中說著意外,但看起來對於阿藤兩人被抓住這點並不太在意,語氣悠哉地說了一句之後,他就收回了瞥向阿藤幾人的視線,面帶微笑的威嚇著在嘉納說話期間猛地舉起手槍對向他的蛇淵,說著的同時也一如他所威脅的那樣把抵著柳脖子的刀刃推了一絲。

 

  雖然語氣依舊輕挑、臉上也帶著笑,但嘉納的眼神卻十分認真,而柳脖子上由刀口那邊泌出的鮮紅血珠也讓人知道他的話並不只是隨便說說而已。就連阿藤都不確定如果蛇淵再有什麼動作,嘉納是否會真的痛下殺手──畢竟嘉納很難說他對於他們有多少同伴意識,為了他自己或許他真敢毫無心理負擔地這麼做。

 

  「──這就是你所謂『談話』的誠意?不管是剛才還是現在,你似乎都只是躲在女人身後,就不敢正面面對我們嗎?拿女人當擋箭牌你算什麼男人!?你這個卑鄙的懦夫!」

 

  似乎也有類似的感想,蛇淵的表情霎時僵硬了起來,雖然還是嘴硬,不肯承認柳對他的重要性,但他卻也沒有真的扣下板機──嘉納幾乎是把柳整個人擋在自己面前,這意味在蛇淵準頭不夠的情況下,他手一偏就有可能打到柳。而且兩人貼得太近了,就算讓他使用能力,由於火焰會蔓延的特殊性,在不想傷害到柳的情況下他也施展不開來,也因此蛇淵開始用語言相激,試圖用激將法讓嘉納放開柳。

 

  「被當成懦夫又如何?不管是小阿藤還是小柳都是我的同伴哦──能為又是親愛的夥伴又是損失了會讓世界少了一個偉大的天才的我犧牲奉獻,我想她們兩個應該也會感到很光榮的!小蛇淵你就別擔心這麼多啦~」

 

  但蛇淵的話當然對嘉納這個利己主義者起不了作用,他甚至厚顏無恥地這麼回覆道,聽得就連阿藤都有想揍他了,更遑論是聽到女友被嘉納這樣胡亂評價的蛇淵,他的臉色難看到讓人毫不懷疑假使嘉納不小心手抖鬆開了柳、蛇淵第一時間就會開槍斃了嘉納。

 

  「而且呢,談話也是需要安靜的空間以及單純的環境的。小蛇淵你不相關的人帶太多囉~除了小阿藤還有小熊崎以外的人都讓他們撤下去吧?蛇淵大人您不是有神之愛還是至高天什麼給你的超能力嗎?我想那些保鑣是不需要的吧?」

 

  做為始作俑者,嘉納對於蛇淵的表情卻是毫不在意,笑咪咪的下達了指示,看蛇淵緊皺著眉張口才說了個『你』字,他就把手術刀又淺淺地往柳的脖子上推進一點,看來不打算聽蛇淵說什麼多餘的話。

 

  「……除了抓著兩個實驗體的那兩個人以外,其他人都先退下。」

 

  蛇淵的表情扭曲變換了一瞬,但看到更多鮮紅的血液從柳的脖子上滑下,他還是退讓了,繃著臉下了命令。

 

  說實話,要不是柳雖然狀似驚慌地以哀求的眼神盯著蛇淵,但見過柳真正崩潰與恐慌時的模樣的阿藤卻沒感受到現在地柳身上有散發類似的情緒氣息的話,對於這樣子疑似為了逃脫而不擇手段的嘉納,他也很有撇下偽裝被抓捕的假象、把柳從嘉納手下救下來的衝動──但就和柳從阿藤剛才使的眼色猜到點什麼,而沒有聲張麗慈曾是實驗樓遇到的同伴的事情一樣,他現在也打算先觀望一下狀況,在確定這是否是柳想出來的『辦法』之前,他按捺住自己的不安,盡可能冷靜地查看接下來的發展。

 

  「哎呀還剩兩個人在呀?小蛇淵還真會鑽漏洞~不過嘉納先生我是個寬宏大量的人,就不和你計較了。」

 

  嘉納當然不會無視還穿著白色制服偽裝所員的麗慈和信濃的存在,但不知道他是從看穿了信濃的偽裝還是如何──畢竟就戴一個口罩而不是整個頭都包得密不透風,這種偽裝也只能騙騙只匆匆見過信濃一面、還不熟悉他的樣貌的人,之前在實驗樓幾人好歹也一起行動過一段時間,信濃的長相有一定的辨識度,嘉納又觀察力敏銳,看穿也並不太奇怪──,所以嘉納他輕描淡寫地放過了蛇淵沒完全遵照他的吩咐地事情,只是揶揄了一句。

 

  「好了──接下來讓我們交換人質吧?蛇淵大人好歹也是個能力者,身為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嘉納先生還是有點不安吶。小阿藤覺醒了能力,讓她待在我這邊我比較放心一點,而且小阿藤的身高比小柳高多了,如果說小柳當小蛇淵你的盾牌身高剛剛好的話,那小阿藤對我來說當人肉盾牌更加適合呢~小柳還是太矮了點。」

 

  真該說嘉納在嘲諷人上面有神奇的天賦,他這番話不僅是蛇淵現在臉色已經讓就連目前身為敵對方的阿藤都不忍直視了,阿藤感覺到麗慈握著自己的手微微一收,大概是因為嘉納危及到長得和他敬愛養父相似的阿藤這見事也似乎也有點不爽了;信濃更是以他柔和性格來說難得露出了犀利尖銳的眼神刺向嘉納,讓阿藤懷疑如果不是情況特殊,等一下嘉納一鬆開柳會揍他的人因為這句話又增加了兩個。

 

  不過嘉納主動提出交換人質這點還是讓阿藤比較意外的,畢竟從蛇淵面對柳遭受生命威脅的態度看來,就算他裝得冷漠又不肯承認,但曾經是女友的柳做為讓蛇淵讓步的籌碼是有效果的,這點只怕就連相對之下最單純的信濃和花蓮都能看得出來,而阿藤除了有能力和能擋槍之外,他不覺得自己的安危會被蛇淵太過重視,而以嘉納的身高論,花蓮就連擋箭牌都不太稱職,嘉納又拼命給自己拉仇恨,為了自己的安危,他更應該把柳牢牢抓在手上直到他徹底安全之前再放人,而不是提出什麼交換人質。

 

  這樣一想,阿藤又瞥了眼依舊凝視著蛇淵、但蛇淵別開眼沒看她時神情卻沒多少驚恐的柳,對於這可能是柳串通嘉納的計畫的猜測又多了幾分──只是他不免有些感慨,畢竟和嘉納這樣一看就不像是會循規蹈矩的遵守約定的人結盟是個很需要勇氣的舉動,就連之前曾經暫時和嘉納同行時阿藤也不曾完全放下所有戒備,柳為了蛇淵而能這麼做也是真愛了。

 

  「……你不會做什麼手腳吧?」

 

  蛇淵雖是在意柳,但還沒有到完全失去正常判斷力的地步,嘉納不合常理的決定也讓他皺起眉、懷疑他背後還藏著什麼陰謀詭計──雖然他似乎沒猜到可能和柳有關,但卻基於對嘉納的認識而表現了不信賴感。

 

  而嘉納的答覆是一個微笑,然後刀刃微微一滑,在柳的脖子上拉開了一小道口子,成功的堵住了蛇淵的疑問,讓蛇淵閉上嘴並鐵青著臉擺了下手,示意麗慈兩人帶著阿藤她們到前面來。

 

  「小蛇淵 很不信任我呢~那麼就模仿電視影片裡的那樣,我們彼此帶著人質慢慢接近,等到同個地方之後再一手交人一手交貨,如何?不放心的話,我可以讓小柳先到你身邊再接手新的盾──小阿藤哦?」

 

  大概是蛇淵的神態太過險惡,就算是嘉納也怕蛇淵忍到一個極限不管不顧的就抽槍射擊他,他意外體貼地提出了蛇淵能接受的方案,還對蛇淵和善地笑了一笑。

 

  ……姑且不論蛇淵會不會信嘉納的誠意,但從嘉納差點說漏嘴的詞,讓阿藤明白嘉納之所以願意換人質絕對不是因為什麼同伴情誼,而是因為從之前的表現看來嘉納知道了阿藤是哪怕不完全信任他也會保下他的好人,就算能力被封印也能當個好用盾牌。

 

  不然身為研究員,嘉納不可能不知道阿藤這類能力的使用在不熟悉的期間需要手持媒介,一旦媒介被取走能力就費了的事情,如果這不是柳的計畫而是嘉納自己的計劃,可能阿藤死在他眼前他眉頭都不會動彈一下,最多是像之前說起相場雄介那樣假模假樣地抹抹眼睛、用足以讓人死不瞑目的話隨便哀悼兩句就算了。

 

  而被抓住弱點的蛇淵就算他顯然嘉納話中的半個字都不信,但柳在對方手中、嘉納也確實敢把刀切下去就足以讓他妥協──他還是默不作聲的帶著人質乘二踏著謹慎的緩慢步伐和挾持著柳的嘉納慢慢接近。

 

  嘉納到也沒有不遵守承諾,在兩人面對面時他就爽快的收刀並把柳往蛇淵那邊一推,同時順勢把飛刀甩向蛇淵的臉部,甩刀後他也不管有沒有中,就矮身往旁邊一撲,還異常精準的滾到了抓著花蓮的信濃身後──花蓮不夠高,但信濃顯然是夠的,況且他在地上翻滾的狀況下連花蓮這樣高度的小女孩也能替他擋槍。

 

  早有防備蛇淵一偏頭躲過刀刃,把撲到自己懷中的柳往身後一推就要舉槍要往嘉納那邊射擊的時候,他的手臂被人從後方摟住了,然後一個堅硬的東西抵在了他的背部,他霎時就僵住了。

 

  用眼角餘光看到背後突襲自己的人的模樣之後,蛇淵面露愕然,不可置信與茫然的神態同時浮現,也不知道是過於錯愕,他下意識地以曾經親近的稱呼呼喚了那個人的名字:

 

  「……仁奈?」

 

  「抱歉了陽,但請你不要再錯下去了──鬆手扔下槍吧,這些人都是我的同伴,我只是想帶著你還有他們一起離開這裡而已。」

 

  柳聲音溫柔而哀婉,但她的表情非常鎮定,手上握著的手槍槍口也堅定的貼著蛇淵的後背,沒有半絲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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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澤葉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