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又廢話了一章節,明明都快完結了感覺還是寫起來有點卡卡的,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34

 

 

 

  阿藤在次打開那扇門回到原先和初鳥進行遠程談話、擺滿機械的屋子中,信濃幾乎是注意到動靜的第一時間就迎了上來。

 

  「阿藤小姐,妳沒事嗎?剛才我好像聽到房間深處那邊有玻璃被砸碎一樣的聲音,我就一直很擔心……」

 

  雖然作為這個聲音的製造者,阿藤知道那個聲音有多響亮,但卻沒想到連這個房間的人也都聽到了。不只信濃表示的擔心,阿藤也看到麗慈在後面的牆上望著這邊的表情也是幾絲擔憂混合著『妳做了些什麼』的疑慮。

 

  「沒事的。只不過是應裡面那個房間的主人的要求除去並打破一些東西罷了,因為是使用能力去做的關係,我本身並沒有受到波及。」

 

  看信濃反覆打量他全身上下、像是想要看出有沒有受傷的樣子,阿藤語帶安撫回答道。

 

  事實上也確實如他所說,他為了幫初鳥拔掉已經和他血肉糾纏在一起的那些薔薇花,使用了他植物操縱的能力讓那些花自行從初鳥身上離開,並因為離開的力道而順勢敲碎了罩著初鳥玻璃箱子,才發出這麼大的聲響的,而阿藤在這麼做之前也先退後到了不會被飛濺的玻璃碎渣割傷的地方,也因此哪怕因為他的這個動作弄得裡面一片狼藉,阿藤本身卻沒有被波及到。

 

  但他也不能說沒有半點其他方面的影響,但初鳥自己主動提出這個『拔掉薔薇』的辦法、並讓阿藤實行後,阿藤雖然早有預料到,但看到猛力脫離的薔薇根上扯下的那些血肉,他還是感到心理層面的不適,畢竟雖然不是他自己親自上手把那些東西扯下來的、但也是他使用了能力造成的場景,要不是經過初鳥的解釋,阿藤才知道這裡的機械除了維持他的生命以外也以某種方式限制他使用能力、不然也不需要阿藤來幫忙,他是真的不太願意接下這個工作。

 

  不過初鳥本人對自己因為白薔薇的脫離造成自己身上鮮血淋漓的事情,反而表現得比導致這件事情的阿藤還要淡然,就連眉頭都沒蹙一下,直到阿藤離開前依舊是那張柔和的笑臉,阿藤覺得訝異之後,想起那些花也不知道長在初鳥身上幾年了,或許比起那些持續從他身上吸取養分並鑽入深處的痛苦來說,這樣代表了解脫的痛楚反而不值一提也說不定,而意識到這點後他對於自己讓初鳥變成這樣滿身傷口的狼狽樣的些許罪惡感與不適才變淡了一些。

 

  只是這些細節他也沒必要說出來,阿藤簡單回答完之後,想起了一件事情,交代道:

 

  「對了──麗慈君,接下來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請都不要使用你的能力。」

 

  「嗯?可以是可以……但是為什麼?」

 

  突然被點名的麗慈有些詫異,雖然沒有反對的意思,但也問了一句。

 

  「大概和那個我們等一會要去敲響的鐘有關聯吧?雖然原理初鳥先生也沒和我解釋,但是我想大概是因為使用能力侵蝕率增高可能會比侵蝕率低的時候還要危險。畢竟那是個能殺死所有至高細胞源頭的初鳥先生的東西,如果其他人身上至高細胞的侵蝕率太高的話或許也會被影響到──而在初鳥先生離開世間之後,如果初鳥先生沒對我們有所隱瞞的話,那關於至高細胞而引起的異相,包括我們所擁有的能力應該也會消失,在那之後大概是想使用也無法使用了吧。」

 

  阿藤對此其實也不明原理,這些不過是他自己在紀錄中離開這裡之後靜下心來回顧過往時做的猜測,但他直覺他就算問了初鳥也不會得到具體而明確的回答,而且現在狀況也完全不同了,他雖然對初鳥宣言會因為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未來而繼承Origin,但也沒把握這次會再發生類似的事情,只是為了保險起見,阿藤還是特意叮嚀了一句。

 

  「欸?是這樣子嗎?那如果有緊急狀況的話怎麼辦?如果用了能力再馬上打一劑抑制劑會有用嗎?」

 

  麗慈聽了沒有太大反應,但信濃反而像是嗅到了一絲不安的氣息般,有點擔心的問道,還提出了一個他想出來的應對方案。

 

  阿藤之前也感慨過,但他有時候是真的對信濃的想像力挺服氣的,至少在不受拘束的進行各種猜測這方面阿藤自認和對方相比是真的略遜一籌。不過信濃會這麼想,也是到這裡之前除了保險起見給信濃用過兩隻以外、他們還有整整十隻的存貨的緣故,在紀錄中所有的抑制劑都用完了,就算信濃自己也猜到他們被禁止使用能力的可能原因也沒有條件這麼做。

 

  「這我也不確定。但保險起見還是盡可能別用比較好吧,不然這個辦法沒有效果的話就麻煩了。而且也不一定就會遇到非使用能力不可的狀況,還是別仗著手邊還有抑制劑就亂來吧。」

 

  阿藤也認真考慮了信濃提出的這個辦法的可行性,但他還是搖了搖頭,做出這樣子比較慎重的判斷──這次信濃還沒覺醒能力,而就算覺醒能力他也挺聽阿藤的話的,阿藤會這麼說主要還是想到在明令不可以時還會因為情況緊急就亂來的麗慈,要是真的認可信濃的想法可以一試,天知道他會不會亂來得更理所當然。

 

  「說得也是呢……不過等一下去五樓敲響那個什麼鐘之後,我們就可以離開了對吧?但也不知道現在正常出入口都被那什麼暗森林禁令封鎖的情況下,該怎麼離開才好。不能使用能力的話也就不能強行突破,那我們要不要先打電話連絡柳小姐那邊是怎麼離開這裡的?麗慈先生也說了有理久先生的電話,現在聯絡理久先生問一下這件事情會比較好吧?」

 

  信濃看起來對於自己的提議被駁回有些遺憾,但他也沒在這件事情上糾纏不休,而是轉而提出了另一個問題。

 

  這點也確實是個問題。最主要是阿藤雖然知道通道在哪裡,但現在他手上卻沒有開啟通道的關鍵物品、也就是司教才會有的那個有特殊刻印的聖書。在不能使用能力的前提下,趁著其他司教還沒回來去他們的私人房間強行突破並盜取聖書也是不現實的事情,況且也不能保證那些聖書會留在房間裡、而不是被離開的那兩人隨身攜帶。

 

  而要用暴力來砸開牆壁直接進密道也是不可能的,本棟似乎也和實驗樓一樣使用特殊的材料將牆壁建得異常牢固,而且也不知道這麼做會不會觸動到這裡的警報系統。再加上阿藤也還惦記著敲鐘之前得設法疏散在這裡的無辜民眾的事情,這些人要從哪裡離開也是個問題,因此他一時也沒辦法回答信濃的疑問。

 

  「那就打電話問一問吧。正好我也有點掛記那一邊的情況──老實說那個蛇淵那麼痛快就屈服於柳小姐的威脅,我還是覺得不太踏實,就希望別有什麼變故了。不然遠水救不了近火,我們就算全速趕過去也沒辦法挽救。」

 

  似乎也覺得這件事情有些難辦,這次麗慈也贊同打電話詢問另一邊狀況的這個,一邊說初了之前沒說出口的擔憂。而阿藤一想到哪怕蛇淵仍愛著柳、但是也曾因為本棟情況變壞怕她落入其他人手中會經受折磨而果斷選擇了結柳的性命(雖然未遂)的事情,居然也沒能夠反駁麗慈的憂慮是空穴來風的,也只能保持沉默了。

 

  「欸?不、不至於這個樣子吧?雖然我也和蛇淵先生不熟,但從之前嘉納先生挾持柳小姐時他的反應看來,他很看重柳小姐的樣子,應該不會做什麼讓柳小姐討厭的事情……吧?」

 

  信濃倒是像沒有擔心過這方面的事情一般吃了一驚,但可能說著說著他也想到哪怕柳面露哀傷、但曾經的蛇淵也很堅決的想把嘉納給殺掉的這件事情,他越說語氣越不肯定。

 

  「誰知道呢?柳小姐是蛇淵的女朋友,但其他人可不是蛇淵或那個柳小姐的誰,就算柳小姐落在安全區域,其他人那位蛇淵大人是打算怎麼處理的可不好說──只能期望事情沒落到我想的那種最糟糕的境地就好了。那我先打電話了,你們兩人稍等。」

 

  麗慈淡淡說著,但可能覺得比起他們在這裡沒有根據的胡亂揣度、直接去確認情況更加實際,他說完他的看法之後也不再廢話,直接就從兜裡掏出手機撥打了出去。

 

  「喂喂~理久先生嗎?這裡是磯井,你們現在那邊狀況如何了?」

 

  『磯井君?你們那邊事情弄好了?我們這裡雖然發生了一點事情,但問題不大,先別管我們這裡了!你們事情辦好了趕緊離開那裡──不用擔心離開的問題,那個警察先生拿著緊急脫出通道的開啟物品回去了,你們坐電梯回本棟應該就能遇到他了。』

 

  可能是覺得另外兩人因為擔心而集中在他身上的視線很刺眼,也可能是懶得事後再把對話整理並轉述,麗慈開了免提。也因此理久以略帶焦慮的語氣匆匆說出來的話在場的三人都第一時間聽到了,一時都有些愕然與疑惑,麗慈眉頭稍微蹙了一下,開口詢問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也說清楚一點──」

 

  『宇津木和榎本那兩人回來了!詳細情況等之後再說,雖然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後會找到你們現在在的地方,但是趕緊離開,別浪費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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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澤葉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