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之後就是麗慈生死門了,也距離結局越來越近了──感覺在四月之前能完結呢,真不錯~

是說這兩天看進度群裡有人提到Happy Sugar Life,我才想起這一部的漫畫我之前看到一半還沒看完,最主要是電腦換了之後原先存的感興趣連載中漫畫連結都不見了,我也順勢忘了(?)一去查發現完結了就補完了,怎麼說,該說結局非常標準嗎?雖然轉折是出乎意料就是了。聽說動畫也視同結局,所以決定去補了,如果有空的話,嗯。

不過說到這部動畫的片頭聽久了還真好聽啊,雖然我只喜歡中間部分突然變調的那些地方,其他部分就還好。

 

 

36

 

 

 

  「欸那個……雖然麗慈先生很緊張的樣子,但意外很輕鬆的就解決掉危機了呢。」

 

  在原本以為會起衝突的兩人依次離開,信濃似乎頗感困惑一般地望了眼背後被關上的門,喃喃說了一句。

 

  「解決個頭──那只是緩刑而已,我們已經沒有餘裕了!別傻站著了、跑起來吧!不趕在宇津木先生發現初鳥先生現在的模樣並追上來之前去做完該做的事情就慘了!」

 

  看著信濃完全狀況外的樣子,在宇津木和榎本離開後才真的鬆了口氣,意識到要完成接下來的行程時間緊急的阿藤磨了磨牙,壓下焦躁,壓低聲音並沒好氣衝著信濃催促道,他也沒有那個閒暇等信濃反應過來,說完就如他自己所說的立刻朝著電梯的方向起跑衝刺了。

 

  而麗慈顯然比信濃早一步意識到這點,早就在阿藤說完所有話之前就先開跑了。

 

  「欸?欸欸?等等我嘛!阿藤小姐、麗慈先生──」

 

  信濃就算腦袋沒立刻轉過彎來,看見兩個同行者都開跑了自然也選擇先追上去再說了,一邊有些驚慌的呼喊著、一邊也跑了起來。

 

  「話‧說‧回‧來,春樹小姐,妳和初鳥單獨見面時到底都做了些什麼?弄得現在我們需要跟逃命似的狂奔──」

 

  麗慈也不知道是照顧阿藤的步伐,還是他力氣雖大但腳程比較一般,以阿藤的速度居然勉勉強強追到了只落後半步到一步左右的距離,而麗慈一邊狂奔,注意到阿藤確實使盡力氣拔足奔跑,他或許猜到阿藤是真心覺得情況不妙而非故意危言聳聽嚇唬人,卻也忍不住有些傻眼與愕然地問了一句。

 

  「詳、詳情等離開再說吧──我體力是真的不行,沒辦法做到一邊跑步一邊對話,你就饒了我吧。」

 

  阿藤不是不願意解釋,但無奈他體力真的差到不具備邊跑、還能邊臉不紅氣不喘地進行流暢對話的能力,他扯了扯嘴角,勉強沒有岔氣地回答後就又閉上嘴保存體力,埋頭奔跑。

 

 

  『至高天研究所中部支所的各位,暗森林的考驗已經結束了。對外通行的道路已經重新開啟。由於接下來要進行對本部的淨化儀式,還請包含正式所員的所有人在十分鐘內離開這裡。重複一遍──』

 

  或許是榎本也急於趕緊完成被交代的工作、好第一時間殺回來處理對她來說十分礙眼的阿藤三人,他們三個雖然一路衝刺回本棟,但卻沒有和只提前幾分鐘回本棟的榎本尷尬地彼此在半路碰面,甚至才剛踏到本棟的區域內,他們就聽到了榎本的聲音透過廣播不斷撥放。

 

  有好好聽從宇津木先生的命令嘛,說真的我都有點搞不懂這兩個人到底關係算好還是不好了。

 

  阿藤奔跑途中,他聽著廣播的聲音,不由得有些分神地想道。雖然榎本在紀錄中明目張膽的表示了對宇津木的反叛之心,當著宇津木的面有些發言就算用寬容的眼光去看也有些失禮,但宇津木吩咐的事情諾亞卻也都有好好完成,當然有些細節可能不會完全順從,但該做的事情也能說都有去做了──這種說叛逆但也都有去實行被吩咐的工作、說乖順但有些地方卻沒完全照著宇津木的期望來,而是透過自己的方式去扭曲或是任憑喜好去偷工減料,讓阿藤都有些弄不明白這些應該在至高天研究所早期就彼此認識、看起來也是目前唯二倖存的高層的他們的關係到底好壞如何了。

 

  但不管如何,阿藤只知道既然榎本完成了宇津木吩咐的事情,那下一步肯定就是來找他們三個麻煩了,他也沒閒心繼續琢磨這件事情了,繼續朝五樓的鐘樓那邊奔跑。

 

  「到了──可惡,門是鎖著的啊!春樹小姐,妳有鑰匙還是什麼之類的嗎?」

 

  經過一輪奔跑,阿藤毫不意外的墊底了,跑起來意外很快的信濃和雖不算快但體力比他們都持久的麗慈跑到最後幾乎是並肩而行了。麗慈率先扭動了門把,但很快就發現打不開的他嘖了一聲,頭也不回地向阿藤問道。

 

  「沒那種東西──用撞的吧!就算不用能力,三個人的力量加起來應該就足夠撞開了!」

 

  阿藤在緊要關頭來臨之前也暫時不打算隨便使用能力,哪怕他現在可以做到以藤蔓能力開鎖也一樣。於是他還是果斷選擇了紀錄中一樣簡單粗暴的方式破門。

 

  「欸?撞門嗎?但引來其他人的話──啊!現在其他人都被疏散了呢!是因為考慮這點初鳥先生才讓阿藤小姐讓其他人離開的嗎?」

 

  信濃似乎也沒想到平時給人斯文印象的阿藤一開口就是這種說法,吃了一驚的他大概是還沒能從早先那樣東躲西藏的狀態完全脫離、下意識地說了一半才突然打住話頭,恍然地說道。

 

  「嚴格來說並不完全是這樣──等之後再解釋,先一起把門撞開吧!」

 

  其實真正的理由並不是這個,但和多少猜到這點、聞言就斜眼瞥了阿藤一眼的麗慈不同,信濃似對這是初鳥的安排這件事深信不疑、沒懷疑是阿藤假借初鳥名義的樣子,阿藤不由得有些沒轍地苦笑了一下,但也不是適合慢慢解釋的時候,他催促道。

 

  幾個人合力撞了幾下,門果然不負衝擊被打開來了,初鳥所說的那個『鐘』所在的房間就在眼前。

 

  不算寬敞的房間中沒有照明的燈光,相反地幾個像是火炬的支架環繞著『鐘』以及在鐘之前的金色十字架──當然,這裡也不知道被塵封多久了,一撞開門就能感覺到混濁的空氣撲面而來,此時支架上的火把也沒有被點燃,而牆上的彩繪玻璃窗似乎是被人從外面封死了,只餘留裝飾的作用,無法讓外面的自然光透進屋內,此時裡面漆黑一片,一時間讓人沒辦法馬上掌握初鳥所說的那個東西在哪裡。

 

  「在那個檯子下,有一個類似聖印的東西。等我把手放到聖印上方,看你們另外的誰爬上檯子上按下機關、把我的皮膚刺破將血滴下去就行了──你們看誰要去爬檯子,另一個留在門口望風。」

 

  由於阿藤已經『知道』他該做什麼了,仗著他現在說什麼都可以推給初鳥、說是在單獨談話時初鳥告知的,他也就沒有隱藏這點、匆匆的將他所知到的說了出來。

 

  「欸?要刺破手掌把血滴上去嗎?感覺很痛的樣子,要不然換人吧?我也算是Origin之一──」

 

  信濃有些吃驚地睜大眼,似乎想像了一下會有多痛而微微皺起了臉,也不知道是性轉導致的蝴蝶效應,信濃憐香惜玉的心態在意外的時候發作了,自告奮勇地要代替阿藤去做這件事。

 

  「不了,這是初鳥先生指定我去做的事情。況且你的情況和我的情況其實不太一樣,說不定換人就沒有作用了。只是稍微痛一下而已,就當作是健康檢查被扎針抽血,我還是能夠忍耐的,你就別太擔心了。」

 

  對於信濃這份心意來源的猜測,讓阿藤感覺說感激也在某些地方有點微妙,但也領會他這份好心,只是他仍是搖了搖頭,拒絕了信濃的好意。

 

  雖說阿藤和信濃都是Origin系列的存在,但和阿藤其實就等同於α本體的狀況不同,信濃更像是在成功壓抑β意志後、吸收並能夠透過學習去使用那份力量的宿主,嚴格來說並兩者存在的方式不完全等同。況且信濃成為Originβ的時日尚短,還有沒有完全吸納那份力量也不好說,阿藤很懷疑如果換成信濃,可能只會信濃白疼了那麼一下卻沒辦法完整啟動那原理不明的『鐘』。

 

  況且或許是被初鳥說到達了『至高天』、接觸了『神之愛』的緣故,阿藤現在隱隱明白了,把他的血滴上刻印可能不僅僅是啟動毀滅包含初鳥在內、關於至高天一切的開關,或許也是他作為Origin的『種子』脫離初鳥的同時、也具有獨立成為初鳥口中的新生長出的『樹苗』(Origin)擁有結出新的果實可能性的關鍵。

 

  這只是阿藤自己模糊不清的感覺,他甚至沒有條理分明的其他根據可以支持這樣的猜測,但他卻有種強烈的感覺──如果他真的打算繼承『Origin』而去扭轉一切的話,那做這件事情的就非他不可,不是信濃或是誰可以替代的。

 

  「可是──」

 

  「別操心了。既然春樹小姐都這麼說了,那就照著她說的做吧──如果真的可以換人的話,春樹小姐也不會拒絕你的提議的。你不忍心用那玩意兒刺傷你敬愛的前輩的話,我就負責按機關,你守在門口。」

 

  信濃聽了還有些遲疑,反而是麗慈相對之下理智多了,打斷了信濃的話語,淡淡說道。

 

  「……好吧。春樹小姐加油!如果臨時反悔的話,隨時都可以叫我來替換哦!」

 

  信濃也明白這件事,或許只是情感使然才一時不能立刻接受這點,他被麗慈一勸也點頭認同了這點,不過還是強調般地對著阿藤說了一句,並且以有些擔心的目光望著往那個奇怪的『鐘台』下方手去的阿藤。

 

  說真的,這個鐘還是什麼的設計,我之前看了就覺得很像釘書機啊──除了體型比較大台,以及釘下的不是釘書針而是尖銳的針錐。墊在下方的不是將釘書針凹成特定形狀的鐵片、而是印著奇怪圖樣的聖印。

 

  阿藤把手掌放到指定的位置上,老實說,就算他早有了,其實被這樣狠狠刺下去的疼痛他也是不太喜歡,為了轉移注意力,他在麗慈開始爬梯子的時候,腦中轉著其他的念頭。

 

  說起來,鐘樓感覺並不是第一天建成的。但這是被初鳥說能夠終結一切的『審判木錘』到底是什麼時候被做出來、或是說找來這裡放置的呢?宇津木先生他是知道這點卻默許這個東西存在於此的,還是因為其他原因、在不清楚這是初鳥先生自我了斷的方式才保留至今的呢?

 

  而阿藤倒是想起了第一周目時由於情況緊急,他根本無暇去思考的問題──這麼一琢磨,至高天研究所會擺放著這個可以說是定時炸彈一樣的東西,以宇津木幾乎是不惜一切也要保存初鳥性命的情況來說,這無疑是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除非宇津木並不知道這個聖印敲響的鐘能夠了結因為至高細胞、而只要還有求生欲就死不了的初鳥的性命,或是這個『鐘』是因為其他原因而被做出來、針對阿藤不知道的某人而準備的殺器,宇津木才因為這個其他的原因保存了這樣東西至今。

 

  先不說後一個可能性有多高,後一個猜測來說,阿藤想不透有誰會讓初鳥或許在想以自身的死帶走一切罪孽之前、就做出這樣子足以毀滅像他這樣特殊的生命體的『審判木槌』。因為以阿藤的認知來說,初鳥創這個人身上的特異性應該是世界上獨一份的存在才對,除非在他認知之外還有其他類似的非人存在作為初鳥的敵人、只是那些存在並不為他所知,不然會有鐘樓裡這樣東西本身就是一件十分詭異的事情。

 

  但不等阿藤回想至高天研究所的事件年表、在結合這個不知是有多久歷史的鐘樓判斷哪個猜測最有可能,他就覺得掌心一疼,在讓他差點表情扭曲的尖銳疼痛之中,他也把只是轉移注意力而去想的這個問題拋到了腦後,忍著疼痛將傷口溢出的血滴在了聖印之上。

 

  而隨著血液滴落,熟悉的鐘聲響起,然後,建物開始發出轟隆隆的聲響搖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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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澤葉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