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了片道勇者遊戲模式的那個關聯遊戲,由於還沒官方漢化,總共有不可思議編年史與神秘紀事兩種譯名的那款遊戲的實況,首先人物立繪真好看啊,光是立繪就很讓人心動。再來是職業種類似乎多了很多,查了下網路上,隱藏職業似乎頗多。

不過目前Steam上沒特價,是最近趁空檔多的時候買來玩,還是耐心等之後看什麼節日有特價後再去買來玩。而且沒漢化,很多劇情都是原創模改過、和片道勇者不一樣這點也很讓人猶豫,總之目前實況先看著吧,搞不好分次慢慢看、全部看完之後就有特價了,那時候再去買也不遲。

 

 

 

 

 

  「原來是這樣。不過說到那個幫助阿舒你很多的冒險者小隊都是怎麼樣的人呀,又是救了剛到這個世界的阿舒,又是給防身的武器的,感覺都是好人呢──不會阿舒你還是被他們送過來這裡的吧?」

 

  在聽阿舒敘述的期間,我和鈴付錢先點的料理已經端上來了,是經過調味得味道略重、但很好吃的滷肉和烤肉迷你拼盤,我因為插不上嘴而默默地吃著,鈴雖然在聆聽期間也咬著串起來的小肉塊,但不時開口詢問細節的她吃得比我慢多了。

 

  在阿舒說完之後,我也差不多快吃完我眼前小碟子裡的肉了,鈴卻還剩下大半,放下手上的竹籤的她若有所思地歪著頭,問了阿舒一句之後,又開始轉著眼珠看屋內是否有像是曾對她的青梅竹馬施予援手的人。

 

  「是勇者小隊那一行人。但我沒和他們同行,畢竟我沒打算跟他們一起拯救世界,而且他們隊伍裡有帶毛茸茸的寵物,我對這個很不擅長,所以只是向他們請教了一下這個酒館的位置就自己過來了。」

 

  阿舒自帶食材請酒館主人做的菜餚還在料理中,可能是講著的時候一直看兩個聽眾吃東西,也餓了的他面不改色地趁著鈴分心看周圍的時候鈴眼前的盤子中拿起一串小肉串,咬了一口之後再以同樣沒有太多變化的平淡表情,態度很自然地說出了了不得的訊息。

 

  「阿舒你又偷吃!真是的──不過真的是那個要拯救世界的勇者嗎?這麼容易就遇到了不覺得有點可疑嗎?誰會冒險還帶寵物的啊!有沒有可能是假冒的?」

 

  鈴發現了阿舒偷拿自己料理的舉動,不高興地鼓起了臉嗔了一句,不過既然東西都被吃了一口了,鈴也沒有把被拿走的肉串搶回來,她很快切換了情緒,有些半信半疑地問道,顯然不是很相信傳說中的勇者那麼容易被見到。

 

  「是正牌的勇者沒錯。我親眼看到他們被飛在空中的魔王用火球追著他們燒,那真是壯觀到印象深刻的程度──只可惜沒分出個勝負,魔王就因為時間到了而撤退了。也是因為我親眼見到魔王燒勇者屁股的兇殘勁,才覺得和他們同行不是什麼好主意。」

 

  看來鈴說阿舒脾氣好並不是青梅自帶濾鏡的錯誤認知,就像此時,自己的話被質疑阿舒也不生氣,他只是慢條斯理地先把嘴巴裡的肉嚼一嚼吞下之後,才耐心地說出他確認這件事的原因。

 

  「是這樣子啊。說起來,我一直以為魔王是待在魔王城還是類似的地方優哉游哉地等待勇者上門的,對於這個世界的魔王會主動去找勇者麻煩這點一直覺得很奇怪──還說什麼時間到了之類的,感覺好像下班打完卡、不管有沒有完成工作就恨不得馬上閃人的上班族一樣,總覺得哪裡好像怪怪的。勇者一看到魔王沒去挑戰而是選擇逃跑也很怪。」

 

  大概鈴也在之前的村裡聽過類似的傳言,她也沒有話可以反駁阿舒的證據,只是聽到這個版本的勇者並不是英勇地『和魔王大戰三回合結果魔王因為看情況不對而暫時撤退』,而是真實到讓我想起以前遊玩遊戲時的真實場景──也就是勇者一看到魔王就和老鼠看到貓一樣扭頭就逃竄,直到有萬全準備前完全不打算和魔王正面對戰的情況,沒玩過片道勇者的鈴似乎對於這種勇者一點也不勇敢的作風有些難以接受,表情變換了一下,但她沒針對勇者的慫樣多加批判,而是有點費解地說出魔王勇者兩人身上讓她感到疑惑的地方,雙臂抱胸並擰起眉頭。

 

  「大概是這個世界某種只有大人物才知道、約定成俗的戲碼吧。我不清楚小鈴你打聽到多少情報,不過從我在勇者以及上個村子裡遇到地村民的話聽來,國王在闇剛開始吞噬世界之後,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找來了勇者並且委託了打倒魔王、讓『闇』停止侵襲世界的腳步的任務,而也是在那之後,每隔一段時間魔王就會突然出現並襲擊勇者──在那之前,就算是這個世界裡的老人也不知道有『魔王』那個人的存在。雖然不清楚這齣戲碼背後到底有什麼意義,但可以肯定的是國王絕對知道些什麼,而魔王的身分或許並不僅只是表面上操縱闇毀滅世界的壞人這麼簡單。」

 

  與鈴不同,偵探預備役的阿舒反而對此有些漫不在乎,隨口回答後,大概是看鈴沒追究他剛才拿走盤中食物的動作,他又十分自然地拿了一串肉串──但這次鈴像是早有預料一般,鈴快狠準地一巴掌拍在阿舒朝她盤子裡伸去的手之上,『啪』地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後,阿舒面上稍微露出遺憾的神色,但仍是乖乖放下肉串縮回了手背被拍紅的手。

 

  「不過說到勇者,我從他的同伴、一個叫做艾伯特的人那裡聽到了有意思的情報──據說,這個世界有一個叫做『時之扉』的地方,似乎有能力把人傳送到不同的時空去。艾伯特也是來自其他異世界的人,我想他的話有一定的可信度。我打算去找找看,小鈴還有小津,妳們要不要也一起來?就算轉移後不是回到我們原本的世界,三個人再一起也比較不擔心沒有可信的同伴、得獨自在異世界拼命的情況發生。」

 

  大概是偷食物失敗後想轉移話題,以免鈴對他偷拿食物的行為碎碎念地數落,阿舒態度自然地轉移了話題。而讓我感到意外的是,他說完之後不僅僅是詢問在原世界就是摯友的鈴,也順道把我包含在詢問範圍之中。

 

  「……我也可以同行嗎?這樣不會打擾你們吧?」

 

  我實在沒料到自己也會被點名,不由得愣了一愣,才有點猶豫地開口問道。

 

  「打擾?啊、你誤會了,我和小鈴不是那種關係,所以不太需要兩人間的私密相處空間做一些──好痛,小鈴別敲我的頭。」

 

  大概原先打算說些以他的年紀來說還算太早的行動,阿舒被雙頰通紅的鈴用拳頭狠狠敲了頭一下,他用看起來其實並不覺得有多疼、以和平時一樣的神情毫無感情波動地喊了聲痛,並舉起雙手宣布投降之後,揉了揉頭的他也老實地吞下原先打算說的那個詞,話鋒一轉,繼續說了下去:

 

  「況且小津你應該也不是這個世界的原本居民吧,既然對這裡沒有歸屬感,和我們一起到其它世界也是不壞的選擇吧?」

 

  「……你是怎麼判斷出這點的?」

 

  我完全沒預料到才相處沒多久,我隱藏的這件事情就被阿舒給揭破,又想到鈴不時說阿舒是『名偵探預備役』,一時也不知道該說名不虛傳、還是人不可貌相,而且我比起試圖繼續隱瞞,更想知道阿舒是怎麼判斷出來的,於是也沒有否認,只是有些尷尬地搔了搔下巴,問道。

 

  「嘴型。雖然因為不明原因,似乎我們和這個世界的人在溝通上並沒有任何障礙,但是不同語言在相同意思上表現上所需要使用的詞彙與音節並不完全一致,小津你說話的時候,很多詞的嘴型和這裡的原始居民並不一樣,再加上外貌和這裡人相差甚遠的特徵,我才冒險做出了這個推斷──雖然這個世界似乎不只有一個國家,不同地區與國度的人民搞不好使用的也並非同一種語言,我也有猜錯的機率,但從你的反應看來,我應該是猜對了吧?」

 

  似乎是很習慣這種講解的解說了,阿舒聳了聳肩,像是在講說對他來說不值一提、但其他人不懂他也不介意解釋一番的事情般,以理所當然似的平淡口吻說道──而在我愣神的時候,他像是從鈴盤子裡拿肉串一樣很自然地用他手上的竹籤從我的盤子裡戳走了一顆用香料滷得很香的肉丸子,我發現後心情不免有些微妙,但就當作解說費被拿走了也還能勉強接受,我也就假裝沒發現這件事情,默默地把被拿走最後一個肉丸子就已經空的盤子推到一邊,等著酒館主人回收。

 

  「真是的,阿舒,你到底是有多餓啊,就連津的東西也偷吃了──我的還有一點,餓的話就先吃吧,只是等下你的料理端上來的時候要分我哦。還有也記得要分點還給津。」

 

  反倒是鈴有些看不過去的唸了一句,有些無可奈何地把自己還剩下半盤的下酒菜推到阿舒面前。而讓我稍有些意外的是,鈴似乎對於阿舒推斷我也同樣是異界人士這點半點也不意外,我沒忍住望了鈴的側臉一眼,問道:

 

  「妳也早就猜到這件事情了嗎?鈴。」

 

  「欸~那個~差不多吧?因為津你不太會演戲嘛,好像也沒有特地遮掩這件事的樣子,一些細節怎麼說呢……蠻明顯的,嗯。只是我在想津你沒說出這點,搞不好有什麼考量,我才揭穿這件事情。」

 

  鈴大概是對於自己看破卻沒說這件事情稍感不好意思,她裝傻般地笑了一笑,但也坦然說出自己是怎麼發現這件事情的。

 

  而我想一想也覺得以鈴的觀察力,在這段時間朝夕相處、又不時隨意閒聊的情況下,她不發現這點才奇怪。畢竟就像鈴所說的一樣,我並不擅長長時間掩飾什麼事情,要是我有這份能耐,在穿越前的那幾十年人生就不會在人際方面遭遇那麼多失敗了。

 

  不過一想到我對此毫無所決,一直沒察覺自己隱藏的身分被鈴看破了,也不覺有點類似難為情的微妙感覺。

 

  「總而言之,既然大家都是異世界來這裡的夥伴,不妨就一起行動。能被鈴所信賴,我認為你的人品應該沒有問題。比起在陌生的世界中老死,還不如和我們一起找時之扉,賭一把能不能順利回到原本的世界──小津你覺得這個提議如何?」

 

  心滿意足地享用起鈴推給他的肉類小點心,阿舒又自然地回到先前的話題,確認我的意願如何。或許裝熟是偵探必備技能也說不定,光聽他親切而又毫不見外的口吻,我都有種我和鈴一樣是他認識很久的熟人的錯覺了。

 

  而我稍微沉默了下來,認真思考起該不該接受阿舒的提議。

 

  時之扉的事情,玩過遊戲並且全通關的我自然也知道,畢竟艾伯特這個人在遊戲中是屬於有劇情的同伴角色,全通關不可能沒看過他的個人劇情,所以我知道這個消息並非假消息。

 

  之前沒有考慮尋找這個能夠轉移時空的遺跡,一來是光生存下來我就疲於奔命,並沒有餘裕去想太久遠的未來的事情,二來是在遊戲中,艾伯特在結局中雖然找到了時之門,但他最後卻選擇放棄離開這個世界,和勇者在這個世界為了吃遍各地美食而繼續旅行──再說了,看遊戲劇情中,艾伯特似乎是在許多不同世界中旅行很久的異世界旅人,對於自己穿越的事情已經習以為常,除了手上的手槍以外從穿著打扮看來,也完全不像是設定中疑似也來自地球現代的人了,能不能順利找到回家的路途也是未知數。

 

  最後也是重點,就是我沒有自信有充足的能力可以經歷艱辛的冒險,並在冒險過後找到那個遺跡,所以比起心懷希冀,我在此之前都刻意不去想自己到底有沒有能夠回去的一天。

 

  說真的,阿舒的提議讓我很心動──可以的話誰想在這個充滿危險的世界度過餘生,我現在無比懷念現代世界諸多便利的器具以及豐富到過剩程度的娛樂資源,雖然我沒啥掛念的朋友,但是我也思念著我家裡的父母以及兄弟姊妹。而且就算沒幸運地一次就回到現代地球社會之中,和阿舒說的一樣,離開這個目前被闇所吞噬、還有許多魔物威脅人類的危險世界,到另一個或許比這裡更安全的世界,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但都說近鄉情怯,一想到有機會可以回去,我反而有些躊躇起來。

 

  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為了生存,這個世界已經給我留下了許多來之前不曾有的烙印與痕跡,我真的還能若無其事地回到原先的世界並安穩度過餘生嗎?而且考慮到我來的時日不短了,也不知道兩方時光流速相比之下如何,回去要煩惱的事情說不准更多,或許我之後反而會後悔當初打算回去的決定。

 

  而且就算不回去,而是轉移到陌生的另一個新世界,我也不能保證那邊的環境會比現在更好──未知總讓人感到不安,我是個性格比起冒險、更趨於保守的人,我很難馬上做出這樣可能日後同樣會後悔的決定。

 

  只是,那也是真的找到時之扉之後我該煩惱的事情,目前的我並不想要失去能夠同行的同伴──從阿舒對我提出邀約、鈴也沒反對這點看來,他們應該沒打算兩人同行後就和我道別,撇下我不管兩人共同進行接下來的旅途,而是打算接納我成為他們兩人的夥伴,我並不想因為一時的遲疑而又再次放棄對我伸來的友善之手,然後像是士兵大哥那個時候一樣,日後無數次為自己的膽怯而後悔。

 

  「我也是這麼覺得的。那麼,從今往後也請多多指教了,鈴、還有阿舒。」

 

  最終我點頭,這是終於握上了向我伸來的同伴之手,沒有像之前那樣錯過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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