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開始上班之後就頭暈到下班回家,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是說在Loft有打tag和沒打tag真的有差,特別對於小透明(我)來說差距還挺明顯的,雖然默默地寫發表也像是投到無水的井裡一樣波瀾不興是挺令人心情平靜的,但人終究還是會渴望肯定,哪怕肯定之後帶給心境上的變化不一定完全是好處,說起來也是有點矛盾的。

 

 

12

 

 

 

  「……還沒到嗎?」

 

  沒看到鈴他們,原本在靠近建築物時還提前做了一堆心理準備的我不免有種揮棒落空的感覺,也不知道是鬆了口氣還是失望,不由得喃喃說了一句。

 

  「別擔心,他們肯定也會平安來到這裡的,你不是也說過那個叫做阿舒的同伴很強嗎?」

 

  但萊恩似乎把我臉上的複雜神情解釋為擔心同伴的安危,安慰地說了句──在路上大概是由於我問過萊恩過去同伴的事情,而且如同我前面所說的一樣,旅程通常對於已經習慣旅途的人來說是枯燥又無聊的事情,他偶爾也會問一問我的同伴的事情,我也大概挑揀了一些適合的事情對萊恩大略說了一些,因此他現在也知道一些關於他們的事情。

 

  「老闆~借個角落坐一下~晚點會光顧你的生意的~」

 

  萊恩安慰完便衝著占卜師喊了一句,因為通常這種小店面並不像是空間比較寬裕的其他友好方建築那樣只要不妨礙其他人、就讓旅行者們隨意使用空地──事實上就連之前在酒館要借地方休息也得和店主人說一聲或是至少買杯酒,而這種空間更窄小的店舖歡不歡迎路過的人占住就得看店主心情了,畢竟那些城鎮之類的好歹算公共空間,這類只有一個人經營的店舖嚴格說來算私人空間了,就算異世界居民普遍比較純樸好客也不見得會樂意看到一個沒禮貌的客人把自己開的店當自己家一樣說躺就躺、說睡就睡。

 

  「哦~坐吧。我看劍士大人你不像是適合學理術的樣子,也別光顧我的生意了,隨便拿點零錢丟到我放在牆邊的那個箱子裡就行了。」

 

  占卜師倒是不介意我們在店內稍作休息,但他瞥了我們兩人一眼,顯然不認為我們有使用魔法的資質,或是單純懶得花時間與精力教授我們理術,他擺了擺手後,拍了下就在自己身側的木箱,語氣漫不經心地說完,他似乎也玩膩了水晶球,隨手把水晶球收入袍子上的口袋後,就拿起放在木箱上的小剪刀修剪起指甲起來。

 

  在占卜師答應了之後,我和萊恩各自拿了點銀幣頭到箱子裡後,就在比較沒有擺放雜物的角落坐下──一路走一路戰鬥過來,我也確實累了,再加上這段旅程我也算是和萊恩熟悉了一些,雖說不上交情有多深,至少不排斥靠萊恩太近了,也因此就和他已有些近的距離坐了下來。

 

  「希望晚點在附近紮營的時候天氣不會太差,在快要轉換地帶的地方氣候總是比較不穩定。」

 

  坐下後萊恩便和我閒聊起來,他也知道能被准許在店內過夜的可能性極低,因此完全不考慮在店內度過晚上的事情,而是擔心起天氣的問題。

 

  雖然之前和鈴確定隊伍關係的那時候就提到過雨,我想不用說大家也應該知道這個世界有遊戲中沒顯示過的氣候變化因素,包含四季轉換以及氣流變化導致的升降溫與下雨落雪等等,或許是在切換地帶這個設定轉換現實後也不變的情況下、這種不自然的地況轉換帶來的後遺症,那就是在地帶切換前後的區域的氣候通常都比較不穩定──特別是火山地帶、或雪原地帶因為地帶特性而氣溫比較極端的地帶切換前後的區域,可能前一秒大晴天但後一秒就突然來場暴雨。

 

  通常我在遇到鈴以及其他同伴前的對策,是比起賭天氣會不會維持友好狀態,更傾向於在體力足夠的情況下趕路趕緊通過氣候不穩的區域再找地方好好休息,除非是運氣好剛好有可以遮蔽風雨的建築物,不然很少選擇這段區域停留太久。

 

  但現在要等待鈴他們,就很顯然不適合自己先悶頭衝到另一個地帶了,而看來還是打算暫時跟著行動的萊恩也因此把紮營的事情當成了話題拿來和我討論。

 

  「只能祈禱了,不然在無法隔空和鈴他們聯絡的情況下,也不適合臨時改約其他地點。」

 

  對此我也有些無可奈何,就和當初的鈴一樣,每當這種急需和同伴聯絡的時刻我都有些遺憾為啥這個世界沒有類似手機的東西,雖然留便條或托人轉告也不是不行,但先不說這兩種方法都有一定的不穩定性,時間拖越常變數也就越多……我不確定,繼續拖延下去,我的決心是否會動搖。

 

  說到底,我和鈴他們本來就沒有那麼深刻的矛盾或不和諧,會想要分開是我自己性格上的缺陷導致的問題,而且我也不知道拖越久我和鈴談解散隊伍的事情的勇氣會不會越來越薄弱──我一直以來都很討厭這類的情況,不管我是掌握主導的一方、還是被動聽取判決的那一方都是。

 

  「──津!」

 

  還沒說幾句,我就聽到鈴聲音清脆的呼喚,也不怕你們笑話,但我當時真的有種心神一震的感覺,也扔下和萊恩進行的閒談,本能地就轉頭往門口那邊看去,並且下意識地站了起來,迎接一般地往聲音的來源那邊走去。

 

  幾日不見,鈴依舊看起來很精神,眼神依舊明亮、笑容也依舊很開朗也很可愛,短髮的髮梢隨著她的動作活潑的一晃一晃的模樣和記憶中完全一樣。而阿舒也還是一副溫溫和和的無害神情,步伐悠哉地稍微落後鈴的一步跟在鈴身邊。

 

  而大概也從我的反應猜出端倪,我眼角餘光看到萊恩也站起來跟在後面,但那時的我被鈴的聲音牽引住了絕大部分心神,沒有太去注意這件事情並加以思索。

 

  「太好了,看來你也平安無事呢。你旁邊那一位是?」

 

  鈴一看見我,就像鬆了口氣般露出安心的神情並對我微笑,她也隨即注意到了和我同行的人,有點驚訝也有點意外般地眨了眨眼,但她倒是沒有像第一次見到萊恩時的我一樣一瞬間因為驚艷而稍微愣了一下,而是帶著不讓人反感的估量眼神望向萊恩的同時也語氣自然地詢問道。

 

  看到鈴由衷為我看起來毫髮無傷這件事情而展露的明亮笑靨,老實說我挺不爭氣地恍惚了一下,很難否認心底湧現了喜悅,也因此慢了一拍才做出了回答:

 

  「我看到鈴你們沒事也覺得安心了。這位是當初被門上的理力轉移過後,照顧了受傷的我、算是救命恩人的人,他的名字是萊恩,是為了成為詩人而修業中的人。」

 

  「初次見面,我叫萊恩。」

 

  而萊恩也在我介紹後才露出一貫的爽朗笑容打了招呼,鈴倒也不怯場,收回評估的眼神後也落落大方地笑著回應道:

 

  「你好,我叫做鈴,後面那個叫阿舒──這段時間津麻煩萊恩先生你照顧了。」

 

  鈴雖然聽到我說自己受傷時有些擔心地投來一瞥,但卻仍露出笑容和萊恩客套但也不失誠意地感謝了一句。

 

  「哪裡哪裡,本來看到有人受傷有能力就該幫把手嘛~不是什麼大事情。況且我和阿津也算投緣,一路上走來聊聊天什麼的也挺開心的。」

 

  萊恩平日表現有些隨意,但他也並非不懂禮節的人,也帶著笑容回答了鈴──但不知道是天生就給人適合說這種話般的性格,他的語氣就聽不太出來客氣的成分,感覺十分真誠。

 

  「不過真意外呢,津有點內向,居然肯和萊恩先生您一道走過來,我剛才看到的時候真的嚇了一跳。」

 

  鈴也清楚我的性格是比較悶、也可以說某種程度上是算比較怕生的人,或許是真的對萊恩像是我同伴一樣的相伴出現而感到在意,她用帶點調侃的語氣說道。但不等我或是萊恩對此回應,原先在後面觀察情況、或也可能是懶得應酬而把和萊恩的客套扔給鈴處理的阿舒開口喚了一聲:

 

  「小鈴,時間也不早了,店裡的大小不像是可以借住的樣子,比起站在這裡一直聊下去,不如先去看看這附近有哪裡比較適合紮營過夜我覺得會比較好──萊恩先生,你也一起過來如何?正好做為感謝,晚上請你吃我們隊伍裡的獨門烤肉。」

 

  說著,阿舒語氣很平常地招呼了萊恩一起過來,他對誰都自來熟般毫不拘束、甚至和青梅竹馬的鈴說話就更加隨便的樣子還是一如既往,也不像是對才剛見面的萊恩因為不熟而有提防之心的模樣,看得我不禁苦笑了一下,但不否認有種奇妙的懷念感──或許是確實分別有段時間了,也可能是知道這或許是最後一次和這兩人相處而有的微妙離愁的作用,但我難得心平氣和地去看阿舒的言行後,發現他雖和一起長大的鈴有些許相似之處,但確實如鈴所說是個我行我素的人,他這份面對誰都不曾改變過的從容與坦然態度未嘗不能說是一種自我的表現,只是他並不完全以自我為中心、才很難讓人察覺到這點。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囉──做為晚餐烤肉的回報,紮營的事情我也一起幫忙吧?」

 

  萊恩在這方面倒是一樣對於第一次見面的人沒有太深的戒心,爽快地就應了下來──我哪怕看到鈴之後就情不自禁地把大部分的注意力投在她那邊,此時也不由得瞥了萊恩一眼。

 

  老實說,就算我到後來也不太明白,萊恩會順著阿舒的話答應到底是擔心我和鈴他們談完之後的狀況,還是單純對阿舒口中的獨門烤肉的好奇、又沒有拒絕的理由才順勢答應下來的──但總之我和鈴他們重聚之後的夜晚,就不知不覺被決定為四個人一起度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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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澤葉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