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討厭夏天,最近這幾天好熱──(翻滾)

是說最近我片道勇者漢化版也終於打出全結局了,包括很難搞的旅行家所有頁面填滿結局、輕鬆難度世界盡頭結局,可以說是一回生二回熟,目前就只差多玩幾輪把點數累積夠把一些結局後可以憑藉點數解鎖的要素全解鎖完畢才算是全通關了。

其實片道勇者漢化版都有個缺陷,就是不能及時聯網看同個世界的其他人的進度如何,等漢化版全要素解鎖之後大概還是會開日版可正常連網的正版玩。說起來也有點好奇片道勇者2作者什麼時候能夠開發完畢,目前也沒啥可玩的遊戲,對於二代會是怎麼個遊戲模式也是挺好奇的。

 

 

12

 

 

 

  之後和宇津木說的一樣,晴己和他在公寓附近走了一圈,知道了諸如便利商店、圖書館、公車站等等的地方的位置以及該怎麼走,而中途陰沉了一個上午的空中終於降下了雨絲,他們也因此沒在外面待到太晚,看要下雨了就趕在雨勢變大之前匆匆回去。

 

  之後的幾日十分平靜,晴己雖然被宇津木說了想要的話隨時可以出門散散心,也被給了一些讓他用來買零食點心的零用錢,但他考慮過後,還是沒怎麼出門,只是待在家裡翻書。

 

  晴己也說不清楚自己心底的感受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以前被勒令不能出門、他的身體條件也差到不適合出門的時候,他渴望並嚮往著外界的一切,總想著如果他有機會順利長大、身體也變好的話一定要去外面逛一逛,但當他真的身體可以支撐他長時間外出、也擁有可以隨意行動的自由後,他反而像是被什麼絆住了腳步一樣躊躇不前。

 

  說起來,好像我每次出門幾乎都沒什麼好事……大概是這樣子才有心理陰影的吧?

 

  晴己一回想,不禁這麼想道。

 

  有記憶以來他總是在家中以及至高天研究所的實驗所往返,每一次離開研究所回家總會聽到父母因為自己的事情而起口角;而之後正式出遠門,就是母親讓原田帶他去阿藤家、結果原田擅自帶他去機場打算帶著他和麗慈遠離日本的時候,那時候也出事了,晴己一口氣失去了哪怕不是每個人都關係很好也依舊被他所擁有的所有家人;來到這個時代後第一次出門,似乎給了還不認識初鳥、也沒有接受幫忙撫育一個孩子委託的阿藤知子不太好的回憶;而在之前宇津木帶他出門的時候,回來時差點遇到了車禍;最近一次出門時是出去之前就有了小小的不愉快,外出時也算沒有太大的問題,但是回來時因為雨絲打溼了道路,晴己在回家的路上步伐太急、不小心滑倒結果膝蓋和手掌都擦傷流血了,因此回家被宇津木清洗傷口並上藥時被說教了一頓。

 

  ……沒事的話,果然還是盡量別出門比較好吧?

 

  晴己下意識地摸了摸膝蓋現在還未完全癒合的淺淺傷口,因為他手指的觸碰而傳來輕微的刺痛,他不由得這麼想道,而他也確實遵守了這個想法,這段時間都不曾隨意外出。

 

 

  一轉眼時間就到了六月,在天氣逐漸炎熱、也能開始聽到蟬鳴聲的時刻,晴己收到了自己在這個社會上已經擁有了存在的證明的文件。

 

  『上面的資料是我替你編的,如果有人問起你就按照上面的說詞回答。』──這是宇津木遞給他這份文件時的說法,晴己也認真看了起來,並打算牢牢記在腦中。

 

  大概是晴己選擇了『阿藤』作為自己在這個他本應不存在的時代的身分的姓氏,晴己發現宇津木將他掛在了阿藤知子、原田的母親千枝這兩姊妹的一個英年早逝的堂兄的名字底下,而那個人結婚的對象據說是宇津木家一個關係很遠的姻親。

 

  而他過往的人生經歷則是因為身體不好的緣故沒正式去上學,直到12歲之前都在醫院那邊度過,其餘狀況好一點的時候也只是待在家裡,在父母去世後依舊是如此。而這兩年身體好一點之後,因為監護人那邊的一點問題而不方便照顧晴己,所以託付給宇津木這裡幫忙照顧──參考了晴己的真實經歷,也可能是這樣子比較方面蒙混過關,資料上是這麼寫的。

 

  監護人名稱……是西奧多先生。可是西奧多先生是外國人吧?如果要解釋他為什麼特地跑來日本收留一個無親無故的孤兒,怎麼說都覺得有說不通的地方,其他人知道了會不會覺得有點奇怪?

 

  晴己不禁這麼想道,但比起這點,他輕觸著代表自己對外用名稱的『阿藤晴數』這幾個端端正正的印刷字,稍微泛起了些許複雜的情緒。

 

  父母給的名字,已經除了這個字以外,其他都完全沒有剩下了啊……

 

  大概是父母對於姓氏都不算執著,父親原田實據說在剛結婚時也曾因為那時和母親磯井來感情恩愛而改姓過磯井,只是後來因為各種原因鬧僵了之後才又改回原田,其實晴己對於姓氏倒沒有太執著,而母親為了把他託付到對於至高天研究所各種內情一無所知的阿藤知子那邊,也曾指示過晴己到時候可能需要改姓為『阿藤』──只是,『晴己』這個名字一直都跟著他,和可能因為各種原因改來改去的姓氏不同,是唯一能代表自己存在的標籤,雖然念起來音還是一樣,晴己也是自己主動決定要和春樹平分對外用、代表他們兩人的名字的,但此時看著這有些陌生的漢字組合,他還感覺像是失去了某些無形的、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一般悵然若失。

 

  但我來這裡之後,在我來的那個時代的母親以及、原田先生他們都已經……了吧?原本應該犧牲自己換取他們性命的我現在還苟且偷生就已經是一種罪過了,就算固執地留著這僅有來自父母、也屬於我自己的東西(名字),我有真的有那個可以心安理得地繼續擁有這個做為『他們的孩子』的名字的資格嗎?

 

  晴己雖然一直避免去想他因為身體裡不屬於自己的意志而擅自逃離後、父母到底會遭到什麼樣的境遇,但他並不傻,從那些人毫不留情地掏槍槍擊原田的舉動就猜得出沒達成目標的話,大概那些心狠手辣的黑衣人也不會留著『已經沒有用了』的父親以及麗慈的性命了,而初鳥那邊的失敗也代表了十之八九母親已經遭遇不測──他一想起這件事情,心底就變得沉甸甸的,又有種溺水窒息般透不過氣的胸悶感。

 

  「晴君,怎麼了?資料有問題嗎?」

 

  正有些出神的時候,晴己感覺有什麼冰涼涼的東西輕輕地敲了下他的頭,他的思緒被打斷的同時也下意識地摸著自己被敲的地方並轉頭一看,只見西奧多帶著幾分好笑似的神情看著他,單手叉著腰、而另一手則是拎著一罐罐裝飲料,似乎剛才就是拿這個來敲他的頭的。

 

  『晴君』這個稱呼是西奧多在剛才晴己和對方有些生疏而又客套地聊天時,似乎不如臉孔給人難以親近的冷峻而又帶著幾分邪魅印象那般難以親近的西奧多在提出讓晴己直呼他名字、別喊他姓氏的時候,自來熟地替他決定新的暱稱──晴己雖有些困惑,但他本來就不是自我主張強烈的性格,再想到曾經的麗慈也親暱地喊他『晴哥』過,他也就接受了這個稱呼。

 

  「不,沒什麼,只是有一點感慨而已……對了,西奧多先生,剛才我忘了問您,德幸先生那邊有什麼事情嗎?居然勞煩您替我送來這些文件。」

 

  晴己並不想把他內心想的那些事情說出來令人困擾,他只是稍微笑了一下,把問題含糊過去後,轉移話題地詢問道。

 

  而這也確實是晴己感到十分納悶的事情,他所知道的宇津木一直都是不太喜歡麻煩他人、有事情更傾向於獨自解決或自行背負的性格,除非是宇津木真的脫不了身或是他認為自己可以毫無顧忌地拜託的對象或是小事才會請他人幫忙他處理──而西奧多很顯然並非宇津木熟到願意去拜託幫忙自己一些事情的對象,他又有些在意最近宇津木很顯然忙碌起來、就連對他的教學也暫停了的事情,才壓下對於陌生人的拘謹、忍不住出聲詢問道。

 

  「德幸啊~他今天正在實驗樓那裡進行設備以及布置的最後確認,由於研究相關的設施是宇津木家牽線的,他沒辦法甩下那邊的事情,所以正好閒著沒事的我就自告奮勇地幫他送這些資料囉。」

 

  輕輕聳了聳肩,西奧多也沒追問晴己沒說出口的那些事情,而是以漫不經心又略帶戲謔的輕快語調回答道──晴己總覺得他這樣不怎麼正經的說話腔調有點像原田慣用的語氣,但在細微處又有些不同,對此他說不上感到親切或是懷念之類的,但留意到這點後心情不免有些複雜。

 

  而不等晴己仔細思考西奧多回話中的訊息,西奧多話鋒一轉,便緊接著說道:

 

  「不過說到實驗樓,晴君你之後應該也會和德幸一起過去那裡住吧?有興趣和我先一起去看看環境嗎?」

 

  聽到西奧多理所當然般說出的事情,晴己不禁一愣,有些遲疑地說道:

 

  「……要搬過去嗎?為什麼?」

 

  晴己也知道現在的自己依附著宇津木而生存,如果宇津木真的想搬家他也自然得跟著走,哪怕聽到『實驗棟』這幾個字讓他本能地有些排斥,但真的被吩咐要住到那裡去的話晴己也不會反對──只是他還沒從宇津木那邊聽到相關的消息,卻從不算熟識的人口中以宛如早已被決定般的口吻說出這個消息,他難免有些介懷,但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在意這點。

 

  「德幸還沒跟你說嗎?考慮到目前人手不足,住在那邊方便處理『阿卡夏之民』相關的事務,德幸他們很早就決定等建築物的整修完畢後就搬去那邊住。晴君你也別多想,大概是那孩子他還沒有成熟到可以同時兼顧許多事情並都安排得妥當,忙碌過頭忘了和你先說一聲了吧。怎麼樣?想去看看嗎?」

 

  和看起來不耐煩教孩子的前衛外表不同,西奧多對於晴己的態度頗有耐心,有些意外地稍微挑高眉一瞬後,他向晴己大略說明了一下,而大概是看穿晴己對此多少感到有些不舒服,他也聲音溫和地安撫了一句,然後又重新問了一次。

 

  「……如果不麻煩的話。」

 

  晴己遲疑了一會,他理智上知道他和莫名成為他名義上監護人的西奧多不算熟識,自己也不清楚他突然提起這件事情的用意,正確的做法應該是找個理由委婉地拒絕,但近期宇津木是真的頗為忙碌、常常就算在家裡也累得沒心情與精力和自己說話,他多少也有點寂寞的感覺,再加上一個人在家裡也無事可做,他還是沒忍住順從心底的想法輕輕點了下頭,這麼答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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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澤葉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