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覺得接下來還沒寫到劇情這麼安排好像節奏不知道適不適合,但總之先這樣寫寫看?

真的不適合,大不了回頭刪掉重寫也不是不行,只是有點可惜。不然也可以選擇捨棄掉原本想寫的一些場景,總之先順其自然發展看看好了。

 

 

 

 

 

 

  接下來的幾天很平靜,已經開始暑假生活的晴己也慣例一樣地注意著身邊人的情況、但適時放鬆地度過清閒的時光。

 

  原田入住阿卡夏之民之後,和宇津木以及來等每天都有例行公事要處理的人不同,唯一的工作也只是觀察並在一定的期限前撰寫相關的報導記錄,也因此不知怎麼地、最近開始常帶著晴己一起外出閒逛或遊玩的變成了在這裡通常很閒的原田。

 

  雖然說原田和來確認關係後就常常變著各種花樣和來黏在一起,幫忙做事啊、給予意見啊之類的,但是他除此之外也有其他空閒時間,在來以及其他人忙碌他無法幫忙或插手、待在旁邊只會礙事的情況下,他就會看情況來找晴己搭話或喊他一起出門走走。

 

  晴己猜想原田這麼做多少有點替來填補照顧他的人的意思在內,因為之前的事情,哪怕之後來終於鼓起勇氣找晴己道歉了、而晴己也接受了道歉,但到底還是留下了些許芥蒂──來那邊大概是因為自己不小心做了壞事的尷尬而不自在、而晴己之前親近來時的那股孺慕也因為察覺到了以前未曾發現的現實而有些冷卻了下來,兩人雖然乍看還是一如既往地相處,但實際上可以說是微妙拉開了些許距離,不到疏遠的程度,但也不復過去親姊弟般的親密。

 

  而原田似乎因為知道前因後果而對此有奇妙的責任感,也因此彷彿替代和晴己閒聊次數逐漸減少的來一般,也可能與此無關,單純發現了晴己只要不是有人喊他一起出門不然基本上都不外出的情況,原田漸漸開始積極地和晴己對話以及相處、並不時拉著他到處跑──不像談論彼此家庭前那樣帶點試探和刻意的情報收集閒聊,而是像朋友或家人般陪伴著晴己說話相處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晴己有些奇妙,不過他想了想,他有記憶裡來一直都沒怎麼和原田好好說過話,他也不清楚是不是這是原田正常狀態下和人來往的態度,於是一半是好奇、一半也是不討厭這種交流方式,慢慢就變成了晴己稍微一回想,最近這段時間幾乎好像都和原田混在一起的情況。

 

  說起來,德幸先生最近好像也沒怎麼和我說過話了……是因為最近真的比較忙碌了,還是有意避開我呢?

 

  一邊在中庭賞景,一邊在筆記本上和春樹進行書面交流(閒聊)的晴己因為忽然注意到這件事情,筆尖稍微停頓了一下,正想寫下疑問詢問春樹的看法,他就聽到了熟悉的開朗聲音從後方傳來,然後一雙手似乎想嚇晴己一跳般猛然放在他的肩膀上:

 

  「晴~樹君~又一個人待在中庭寫什麼啊?」

 

  說著,一顆最近頭毛長長的腦袋就從晴己的上方探出來要看晴己筆記本上的內容,晴己一下子也顧不得其他事情了,慌慌張張地蓋住寫了字的部分後,帶點埋怨與抗議地說了一句:

 

  「實先生!不要突然從後面冒出來偷看啦!」

 

  「哈哈、抱歉抱歉,看晴樹君你寫得那麼入神,就不自覺想惡作劇一下了。不過今天不是畫畫,而是又在寫信了?到底收信的人是誰啊~也向我透露一下嘛~」

 

  大概知道晴己沒有真的責怪自己的意思,原田也只是隨口道歉了幾句,鬆開手後就順勢和往常一樣坐到晴己身邊的空位上,帶著調侃的問了一句,並且還作勢探頭探腦地往筆記本那邊湊。

 

  晴己雖然知道原田這麼樣子不過是開玩笑的,並不是很認真地一定要看到晴己遮住的內容是什麼,但未完成的圖畫也就算了,不管是和春樹的對話或是已完成的畫作都不適合給外人看到,晴己也不想隨意曝光春樹的存在,於是他直接把筆記本闔了起來,並有些無奈地苦笑道:

 

  「實先生……我之前也說了,這只是我寫的日記,並不是在寫信,您弄錯了。」

 

  「嗯?是嗎?還堅持這種說法啊……好吧好吧,我不追問就是了。」

 

  但也不知道是否是因為之前瞥到了日記片段中有不像是日記敘述的文字,原田一如既往地還是認定晴己是在寫信,像是認為晴己嘴硬不肯承認般有些無奈地聳聳肩──但原田這段期間的相處後似乎也察覺到了在無關緊要的事情上晴己態度柔順又溫和、幾乎給人沒有自己想法錯覺般溫順,但當有他想堅持的事情時卻很難簡單改變他的主意,他意外乾脆地放棄了追問,而是改了話題,問道:

 

  「對了,晴樹君,最近宇津木君對你的態度是不是有點微妙起來了?前陣子是和創間有這種奇妙的感覺,現在創那邊感覺淡了但現在又是對你有這種氣氛了……老實說,要不是我知道你是習慣性避免和人起衝突的溫和性格,我都還以為你和宇津木君吵架了呢?因為叛逆期什麼的原因。」

 

  「實先生你也有這種感覺嗎?」

 

  聞言晴己不由得側了下頭望向原田,問道。而原田聞言苦笑著抓了抓後腦勺,說道: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雖然我這個認識時間最短的這麼說有點那個,但宇津木君不太會說謊,雖然表情能夠偽裝得接近完美,但散發的氣氛以及一些細微的動作還是能感覺到他的真實情緒,因此認真注意的話基本上都能知道他是不是在說謊或隱瞞什麼。聽你這麼問,你對於宇津木君鬧彆扭的原因也沒有頭緒嗎?」

 

  大概看晴己的反應並不像是知道內情,反而是有點不確定地也帶點驚訝地反問他這件事,原田若有所思般地在最後確認道。

 

  「嗯。不如說我還想問問實先生您有沒有注意到什麼線索,我雖然很想要直接問清楚,但這段時間德幸先生似乎有意避開我,我幾乎沒有任何可以和他獨處的時間。」

 

  晴己搖了搖頭,坦承了他也對此一頭霧水的事情──雖然他也在猜會不會是因為宇津木對初鳥說了他的事情後感到抱歉,在調整好心情前暫時不想和他面對面地說話,但這件事情照理來說他應該『不知道』,所以他並沒有拿來當作線索說出來,而他也不認為這是嚴重到會讓宇津木感到歉疚程度的大事。

 

  雖然春樹確實因此不太高興、晴己也意識到了他的情報對初鳥公開後會有的隱患,但就算宇津木不說,晴己想以初鳥防不勝防的能力、和春樹在脫離初鳥這個『枝幹』之前永遠處於可以輕易左右他的最上級階級,只要初鳥有『非知道不可』的念頭,他也總是有辦法從他這裡挖出他們這些年來隱藏著的事情,換個角度去想,宇津木的坦白也算是少讓他們遭一回罪,而且宇津木對初鳥沒辦法的事情晴己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他也認為這是情理之中、不值得大驚小怪的展開──或者說,最早告訴宇津木那些事情後,晴己就沒奢望他能替自己對初鳥隱瞞下去,也因此一開始就不打算因為消息的透漏而責怪宇津木。

 

  「那就沒辦法啦~就等宇津木君鑽牛角尖完畢、自己想開後再去問問看他好了。我雖然沒被避開、但我去問的話,以宇津木君還沒對我放下心防的狀態,肯定也不會說實話,還可能被他嫌多管閒事,我也沒辦法幫你。所以說有時候性格太認真某方面來說活得真不輕鬆,晴樹君你要此以為誡啊~」

 

  原田聞言聳聳肩,把這件事情做了個總結,然後他露出了一個明朗得能和今天晴朗天氣媲美、也帶點躍躍欲試的頑皮笑容,語氣也輕快起來,問道:

 

  「那麼做為說完這種話題後讓有點煩惱的晴樹君你轉換心情的提議,你今天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附近的雜木林那邊探險啊?上次我偶然路過了一個感覺很有探險價值的地方,今天我們兩個就去那邊看看吧?」

 

 

  晴己沒太多猶豫就接受了原田的邀請,事實上他也覺得稍微轉換一下心情是不錯的做法,而且他也喜歡和原田去各種地方走一走──不管是晴己去過還是沒去過的地方,聽原田對那些地方的看法與描述,總會給他一種他自己的眼光去看時全然不同、也因此讓他眼前一亮的新鮮觀點,而再無聊的地方原田也總能發現有意思的細節並笑著讓晴己去查看,每一次都不會感到無聊。

 

  這種感覺和晴己與其他人外出時不太一樣,他身邊的人似乎比起主動向他說明或介紹周圍的景觀特色,更多都是晴己開口提問後才會替他解答,而就算解釋一些晴己的困惑,他們的說詞也通常都中規中矩、很少像原田那樣以『有趣』為前提向晴己主動說明或點出眼前景色的特別之處──這也讓晴己明白了為何此時的原田身上總有種與他們這些人截然不同的活躍神采,或許正是因為他看待世界的著眼點和晴己他們不同,更積極也更變化多端,才讓他眉宇間添了一種說不上來的疏朗光明,讓人難以看出他也曾遭遇過不幸。

 

  此時晴己也理解了來為何會受到原田的吸引,大概正是因為了解到了原田與自己曾經的家庭都迎接了破碎的命運,原田展現出來強韌的精神力以及像是不被此打倒的爽朗神情,在來眼中或許是十分耀眼的模樣也說不定──因為晴己就連知道眼前這個人是造成他家庭相關的心靈創傷之一的親生父親,在知道他的過去後也覺得他此時仍能這樣笑著很令人佩服。

 

  特別是在晴天燦爛的陽光之下,那張笑臉簡直到令人炫目的程度,不知不覺就奪走了晴己的視線、讓他心底產生類似嚮往的情感──或許來也是這樣子逐漸開始看著原田不放了也說不定,至少晴己是這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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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澤葉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