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還有兩天,要加油──雖然以今天我差點忘記上班的事情看來我這幾天真的沒啥幹勁,我是真的不太喜歡連著上班。

每次腦中想好的橋段,但實際上要寫的時候總會略有出入,但我想這就是創作的魅力吧?真的完全都一樣先不說生硬不生硬的問題,也挺無趣的。所以我不太寫大綱就是這樣,總會有束手束腳的感覺、怪彆扭的。

反正我也不是專業的,業餘寫點自己喜歡的東西就照著自己喜歡的來吧,嗯。

 

 

 

 

 

 

  ……實驗棟的慘劇,果然又在本棟發生了嗎?

 

  當晴己走下樓梯,看見一樓接待處到處都飛濺著的血跡、以及幾段不知來自何人的殘破肢體,他的臉孔略為泛白,也不知道是因為現在短時間大量流失的體力還是因為內心翻滾的情緒──和實驗樓絕大多數人都只是看過資料而知曉情報的情況不同,這些年來晴己主要的活動範圍與接觸的成員都是在本棟活動的人,對於這些人死去的事實對他的衝擊更大。

 

  但可能是早已經歷過了一次,晴己很快就冷靜了下來,現在他並沒有多餘的空閒可以安置這些人的屍體、他僅只是闔上眼帶著幾分悲哀替死去的人默禱幾秒後,他就壓下心底的情緒繼續往目標地點前進。

 

  一路上就像是嘲笑他的無力一般,本棟不斷在他眼前展示和實驗樓相似的慘況,只是不知是否是本棟這裡體內有至高細胞的成員更少、能見到的Creature並不多,也因此晴己沒怎麼受到阻攔地就到達來之前感知的地方。

 

  只是和晴己希望盡早找到信濃結束一切的願望不同,不知道是在初鳥的引導還是β本身自己感知到有人在追蹤他,他接下來的行蹤轉移更加飄忽不定與迅速,晴己一連追了好幾個有段距離的地方,但沒看到人影卻覺得僅存的體力被消耗得差不多了,幾乎都快沒力氣繼續前進了。

 

  這次追到了天花板挑高的聖堂,晴己已經累得幾乎邁不動腳步了,又看到沒見到人,不知道是失望還是如何,他腿軟了一下並不受控制地一個踉蹌,還沒抓住附近的長椅撐住身體,突然就被背後的人抓住了手臂,同時一個有些的聲音傳來:

 

  「晴己君,你不要緊吧?」

 

  「……倉知先生?您怎麼還在這裡,我不是請磯井先生先帶您以及其他人離開──」

 

  看到扶住自己的人之後,晴己不禁驚訝地眨了下眼,本能地先環顧四周、看有沒有其他非倖存者們的其他活人,同時問著。

 

  而可能是磯井前去解救倉知他們的時候替晴己說過好話了,晴己倒是不太意外原先在身分暴露時態度驟變倉知對他又改了觀感似的又恢復幾人在實驗樓一起離開時的神態,只是對他們現在顯然這裡又發生異變時卻沒有離開這裡而感到有些憂慮。

 

  「這件事情我們先到安全的地方去再聊──跟我過來。」

 

  倉知似乎也對於在隨時可能有人或怪物闖入的這裡閒聊心存顧忌,他只是微微搖頭,沒有馬上解釋,而是這麼說著,確認晴己站穩後他鬆開手,壓低聲音這麼說道。

 

  「啊、好的……不過安全的地方是指哪裡?」

 

  晴己也沒有異議,只是遲疑了下,他不太認為對這裡還不熟識的倉知等人知道什麼『絕對安全』的地方,於是便問道。

 

  倉知沒有回答,而是帶著晴己走到了聖堂前方的宇津木雕像旁,也不知道他是啟動了機關還是單純使用本身力氣去挪動的,只見他將雕像推開一個縫隙後,撥開後方晴己一直以為是蓋住釘上鐵板的窗戶而裝飾用的華麗布簾下赫然就是一扇門,讓完全不知道有這個密室的晴己微微睜大眼,反射性地望向在對稱的另一側靜謐微笑的初鳥雕像、並冒出『那邊也該不會有類似的密室吧?』的猜測。

 

  而倉知不知道就這個隱藏房間讓晴己冒出了什麼念頭,他只是逕自轉開門把踏了進去,晴己回過神後也按捺下想去那邊查看自己猜測是否屬實的想法並跟了上去。

 

  「──晴己先生!聽說你受傷了,不要緊吧?」

 

  踏入隱藏房內,晴己還來不及觀察房間內的情況,就聽到花蓮的聲音傳來,同時她搖晃著馬尾小跑著靠近他,並微仰起頭、一雙骨碌碌的大眼擔憂地上下打量著他的全身上下。

 

  「沒什麼,只是一點小傷而已,包紮過後就沒事了──看來花蓮小姐妳也平安無事呢,這真是太好了,還有熊崎先生、能看到您平安我也感到十分開心。」

 

  晴己對於花蓮意料外的關懷態度有幾分訝異,不過他就當作是實驗樓那裡時吊橋效應而導致迅速提高了好感(當然應該不是戀愛的情感,而是把他當成親切的大哥哥……或者是叔叔之類的),也沒表現出詫異、只是回以柔和的微笑,和聲回應過後,他也留意到了坐在靠牆的椅子上的理久,便禮貌地打了聲招呼。

 

  雖然他多少有些奇怪為什麼原本應該關押在其他地方的理久會在這裡,但想到或許是磯井找倉知等人時遇到了理久、知道他是花蓮的父親後順手解救的,所以晴己也沒有去問,畢竟他司教的身分對這些人來說多少有些微妙、問了話會被怎麼理解他也不好說,還不如不問以免被誤解了用意。

 

  「磯井大人,您看起來沒什麼大礙我也很高興……還有,那個、謝謝之前在審判會議時您替我說話的事情,我一直想親自和您道謝。」

 

  看見晴己後,或許是曾是這裡成員的緣故,和倉知等人以及因為年紀小還可能不太明白權威代表的意義的女兒不同,理久的態度多少有些拘謹,只是他也盡可能溫和地回應過後,認真地向他道謝。

 

  「我哪怕發言也沒能夠改變會議的成果,熊崎先生您這樣向我道歉我反而覺得受之有愧……您該感謝的或許是讓您現在重獲自由的人才對。」

 

  理久的道謝也在晴己的預料外,他一怔之後只是微微苦笑,這麼說道。但理久卻幾乎是鄭重地反駁道:

 

  「當然我也會感謝那個救我出來的人,但磯井大人您之前和我並沒有任何交情、卻是那次會議中唯一肯開口替我說情的人,而之後您又幫助花蓮和其他人離開了出現事故的實驗樓,我再怎麼說也不至於天真到認為這些都是您理所當然該為我做的,您有這份心意我就十分感激,我也無法替您做什麼、至少讓我好好道謝一聲吧。」

 

  「花蓮小姐的脫出我也並沒幫上太多的忙……但既然您堅持的話,那我就接受了。」

 

  晴己搖了搖頭,但看理久對於自己的認知有些頑固的模樣,他也不堅持自己的說詞了。

 

  其實他幫理久說話確實也不是因為交情或是他很中意理久之類的理由,事實上,要不是提到女兒已經被送去接受細胞實驗時理久因為擔憂女兒安危的激烈的反應觸動了晴己,他也不會開口替理久說話。

 

  況且他說了也沒讓當初拍板做下決策的宇津木改變主意,一句『就算晴己君說情了,但對於背叛者的事情並不能姑息』這樣子駁回了晴己的求情,理久也即將投入實驗的決定沒有改變,只是因為晴己的話而延後為等看看身為女兒的花蓮能否順利通過『考驗』、如果花蓮『考驗』失敗才會把理久投入實驗而已,

 

  真要說的話,晴己多少也有意識到因為年幼缺父愛、成長過程中又發現他以為擁有的母愛並不是他以為的那樣純粹,受此影響他總會不自覺想去善待重視兒女勝過一切的父母,會替理久說話更多是他自己對父母的情結而導致的私心作祟,倒不是真的是為了理久或是他對於無辜者而發自內心的善良──所以他才認為理久沒必要感謝他,因為他除了說幾句話認真來說真的沒有替理久出什麼力,而原因也不算是單純好心。

 

  「話說回來,磯井先生和柳小姐去哪裡了呢?還有那一位先生也是否可以請您向我介紹一下?」

 

  不想在該不該感謝的話題上繼續糾纏下去,晴己轉了話題,問出他在大略觀察房間內部之後比較想知道的問題。

 

  就和他說的一樣,不算大的密室之中目前只有熊崎父女、倉知以及一名他未曾見過面的高大青年,而不僅僅是現在在整個建築中到處亂跑、晴己追了好半天都沒見著蹤影的信濃,本應該和其他人在一起的磯井和柳都不在場。

 

  「您就是磯井閣下的親人吧?請容我自我介紹,我的名字是相場伊吹,相場雄介的姪子,這次來拜訪伯父時遇到了現在這些意外、在磯井閣下的幫助下暫時與他們同行,請多指教。」

 

  而那名青年原先似乎就凝目望著他們等待自己開口的時機,在注意到話題告了一段落、並終於提到自己之後,也不等其他人開口替他介紹,他就率先說道,簡單明瞭地將他與這裡的關係、以及他和其他一起行動的理由說明過後,被單邊的長瀏海遮住一邊的雙眼直視著晴己,從他那種面對初次見面的陌生人般客氣而又有段距離的神態很難判對他對晴己的觀感如何,但是坦蕩磊落的態度並不讓人反感,也不像對晴己心有成見的模樣。

 

  難得看到能夠外貌和初鳥大人媲美的人呢……這位相場君。說話方式也很特別。

 

  晴己大概是年幼時看慣了初鳥的容貌,而不知是否是巧合,身邊常接觸的人也淨是些外貌不俗的俊男美女,就連他自己也算長得比較出色的,這也間接導致了他其實對他人的樣貌以一般人角度來說是否出眾這點不太敏感,但他一見到相場伊吹就沒忍住冒出了這個念頭,而他也這麼想不算恭維──以外型的完美程度來說,這是晴己第一次見到可以與印象中容貌最盛的初鳥不相上下的人,最多是兩人姿容的類型並不相同,初鳥是聖潔而又柔和的極致中性之美,而相場是線條更加剛硬而銳利的極端俊美,依不同人的喜好而可能有不同的傾向罷了。

 

  「相場先生的親人是嗎?沒想到您也在這個時間點來這裡拜訪了……對於您被捲入這次的事情,我代表這裡其他人向您道歉。」

 

  晴己雖和相場雄介並沒太多的交情或認識,但也知道相場雄介是研究員算是比較有話語權的A級成員、而身為姪子的相場伊吹並非這裡的成員而是又一個無辜捲入者,再加上相場可以說是有些客套的態度,他也習慣性地用起了司教專用的對外應付套語,略帶歉意地向相場微微低頭致歉。

 

  「就算我不明瞭事情的全貌,但這外面發生的一切也顯然並不是您導致的吧?磯井先生。就和您認為熊崎閣下不必向您道謝一樣,我也不認為在與您無直接關聯的事情上您有向我道歉的必要──但就和您說的一樣,如果您堅持的話我就接受這份歉意吧。」

 

  原先晴己認為像相場這樣被捲入這裡的人對於這裡身居高位的他或多或少會有點怨言,也需要一個發洩怒氣的對象,即使是倉知在剛知道他的身分時也表現過驚怒交加的態度、現在態度還可以只能說是後來晴己讓磯井去救他們的事情可能打消了他的不快,但讓晴己多少有點意外的是,相場搖了搖頭,卻十分理智地否定了晴己需要承擔他責怪的事情,平靜而認真地說出了他的觀點。

 

  不過可能他也自覺自己擺出一些比較正經的表情時因為那張過度俊美的臉而會有種壓迫感,相場說到最後彷彿想緩和氣氛般地莞爾一笑,刻意用輕快點的語氣、半開玩笑地說道。

 

  「我明白了……看來相場先生有個十分出色的晚輩呢,難怪聽說他一直很為您感到驕傲的事情。」

 

  晴己意外之餘也不禁緩和了神色,也笑了一笑,略帶感慨地說了一句──他雖然和相場雄介不熟,但他也曾從新見和田中那裡偶然聽過一次相場雄介有個令他看重不已、且不時和熟人提及的姪子的事情,今天見到果然也是不像是泛泛之輩、果然有其讓人另眼相看的特質。

 

  對於晴己的稱讚,可能相場只當作是客套話,因此不置可否地微微笑了一下,卻沒有接話或是因此而感到開心的模樣──晴己知道相場並非這裡的成員也看起來對這裡的一切並不熱情,也猜得到他可能對他身上的司教身分不以為然,對於他如此反應也不太在意,但見狀也識趣地停止了這類無意義的寒暄,沒再繼續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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