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工作上的壓力比較大,所以繼續來逃避現實了。

 

 

 

 

 

  為了搜尋是否有哪裡遺漏了探測棒,我們先回去了最開始的衣櫃附近搜索了一圈,確定當時並不是我們剛穿越一時迷糊留在那兒沒帶走、而是真的沒有放在門口附近,而且衣櫃不知為何完全打不開之後,我們又去那個擺了好幾排箱子的地方分工翻了一圈。

 

  但遺憾的是雖然箱子裡是各色會晃花人眼的各色物品,但就是沒有探測棒──而最糟糕的是就算我們有心自製探測棒,樹枝還有夢魘燃料還好辦,這裡卻嚴重缺乏各種可以製作東西的其他材料,包括關鍵的齒輪。

 

  雖然說以這裡充足得過分的食材來說,如果還要在這裡生存一段時間也不成問題,我們還有時間可以搜尋其他離開的方法,解決問題的時間不算太過緊迫──但食物終究有吃完的一天,從彷彿提示我們一般存在的那些腐爛食物,也間接告訴我們這裡的時間還是會流動,現在新鮮的食物就算沒吃完,有一些保值期本來就比較短的食材也會先一步腐壞,也因此時間說充裕也不算那麼充裕。

 

  老實說,等翻完發現箱子裡也根本沒有探測棒之後,墨蓮甚至回到王座把插在娃娃胸口的小刀拔出來、試圖戳進底座上看能不能啟動離開的功能──而讓我們有些失望又微妙地鬆了口氣的是並沒有因此發生任何或好或壞的事情。

 

  事實上,在看到墨蓮這麼嘗試的時候,可能是之前她惡作劇說的鬼故事還對我有點影響,而且那個娃娃怎麼看也像是亂動會被詛咒的娃娃,我總擔心如果小刀真的起了作用,王座放開娃娃之後娃娃會不會直接跳起來追殺我們、或是有什麼恐怖得讓人頭皮發麻的情況發生。

 

  這樣找了一圈,雖然看不到天空的變化如何來推測時間流逝,但我們的肚子又餓了,於是我們又回到了烹飪場各自主了想吃的東西──我們不約而同都拿了已經半壞的那些食材、而非像之前那樣拿了新鮮食材做了料理,而這次吃飯時或許大家的心情都比較沉重,我和其他兩人都沒有選擇做那種花俏而豪華的料理,都是做一些日常常用的料理充飢。

 

  「……這個世界的冒險模式到底是怎麼回事,王座那邊變成放了個娃娃也就算了,但這種情況下我們真的有離開的方法嗎?」

 

  大概是周圍環境大都是令人心情遇劫的黑暗所包圍,又發現了可能我們會被困到這裡困到死亡為止的事情而深受打擊,我在默默啃著肉丸子時,還是沒忍住說了喪氣話,只覺得內心一片沮喪與難受,即使知道不妥當,也沒忍住想用言語來抒發一點心裡的憂鬱與恐懼。

 

  「離開的方法我想應該是有的,只是目前還不清楚條件。但對於這個世界的冒險模式會和遊戲裡差距這麼大,我倒是有幾個猜測。」

 

  但幸好不僅是性情溫厚、好脾氣的小金,墨蓮似乎沒有因此而感到煩躁或是不悅的模樣,相反的她仍是一如平時那般冷靜,也像是想和人討論這個話題,她自然地接過了這個話題,放下手上吃到一半的魚塔可,豎起一根手指,將她的猜測說了出來:

 

  「一,就是巨人國世界其實在小羽妳成為這裡的生存者之前有其他人來過,而那個人也開啟了冒險模式,因為某種不知名的原因而改變了冒險模式內的情況,而那個詭異的娃娃可能是類似復活雕像的自製道具、像是替身玩偶之類的,那個人利用這點脫身之後導致冒險模式出Bug,才讓我們一進來就是最終章的場景、而且也找不到本來應該有的探測棒而無法立即離開。」

 

  說著,墨蓮不等我們對此發表議論,她豎起了第二根手指,接著說道:

 

  「二,是其實那個娃娃就是這個世界之前曾經存在的生存者,它因為冒險模式而被困到了王座之上,但可能它因為不是真正的人類而導致冒險模式的判斷出現了問題,才導致了這種情況。」

 

  「呃、妳的意思是其實那個娃娃是活的?但這種說法也有點太靈異了吧?」

 

  放好第二份肉丸材料並開始煮之後,也跟著我一起聆聽的小金沒忍住插嘴問道──看來墨蓮愛說靈異故事捉弄人並不是第一次表現出來的事情,他看起來有點懷疑墨蓮是不是又故意說恐怖傳說嚇我們,神情看起來有幾分狐疑。

 

  「誰知道呢?我記得遊戲裡,也有一個機器人可以選擇成為玩家操縱的生存者吧?那個布娃娃如果有什麼表面看不出來的特殊來歷說不定也可以成為生存者──而且我都說了這不過是我的猜測之一,我沒有說這就一定是正確的真相,你也不必太過深究真假如何。」

 

  輕輕聳了下肩,墨蓮對於小金的反駁似乎有些不以為然,她淡淡地解釋過後,也不等小金回嘴,又豎起了第三根手指,繼續說道:

 

  「三,有可能是這個世界並不是按照純淨飢荒遊戲為藍本而製作出來的,而是被mod改造後的飢荒世界為藍本而製作出來的,所以在很多地方的規則上才與飢荒遊戲原本的規則並不相同,而冒險模式更是魔改成現在這個模樣,才成了這種狀態。而這也是我比較傾向是真相的答案。」

 

  「mod改造過的飢荒世界?」

 

  我沒忍住重複了一遍墨蓮的話,而我在此之前也不是沒有任何類似的想法,只是認真來說這裡絕大部分目前我所遇到的一切事務都沒有超出我玩飢荒時所知曉的一切──至少沒有不斷更新的聯機版那樣,讓我只初步熟悉單機版的情況下每次和家人一起玩都有很多東西都感到陌生且不知道要怎麼應對而感到困惑。

 

  確實,這個世界的冒險模式和遊戲裡的差距很大,但就光憑這點就這麼推斷,我有點難以認同。

 

  而墨蓮可能誤解了我這樣複數是因為不理解這個詞彙代表的意思,她開口解釋道:

 

  「是的。我想你們或多或少有玩過、或是至少看過有人玩那種基於饑荒本體進行大改造,幾乎就像是另一個遊玩模式有點相似的大型mod吧?或許這個世界是那種製作者只對冒險模式感到不滿而在這方面進行個人加工、或是單純想惡作劇而做類似靈異遊戲的彩蛋而做的mod而改造成的世界也說不定──至少我是這麼猜測的,畢竟從我們三個世界各有一個生存者,就算世界連接後也沒有一方被規則而消滅這點看來,我覺得如果這個世界真的是按照某種藍圖而製作出來的話,應該不會是純淨沒有額外改造的饑荒遊戲本體裡的遊戲直接照般的,而是多少有經過一些調整與改造的mod世界。」

 

  不過墨蓮的解釋也間接說明了她為何認定這個可能性比較高,看來原版遊戲裡如果融合存檔、前一個存檔世界裡的生存者會直接變成墳墓這點她也是知道的,搞不好也是因為這樣,之前小金第一次穿越到墨蓮那邊時才被她當成入侵者、差點被打了一頓(據小金所說,槍口都比到頭上了,讓他當場直接舉起雙手擺出經典投降姿勢)。

 

  「但不管是不是猜中了,我們似乎也沒辦法去驗證啊~現在反倒是該怎麼離開這裡比較頭疼──現在能找過的地方都找過了,該不會我們真的直到被餓死之前都得在這裡待著、不能離開吧?」

 

  小金說著,一向很少嘆氣的他難得有些鬱悶地嘆了口氣,抓了抓臉側,只不過和應該很明顯沉著一張臉的我不同,他雖然沒能像墨蓮那樣保持平靜的神態,但看上去也只是和之前接連兩次被風雨聲打斷話頭一樣略顯無奈,沒有把內心可能有的焦躁毫不保留地展露出來。

 

  這確實是個問題,我聽了原先因為轉移注意力而稍稍好轉的心情又陰鬱了下來,墨蓮可能也察覺到空氣頓時又變得沉重,她輕輕用手指敲了下她身邊的烹飪鍋身,說道:

 

  「不管怎麼說,等一下吃飽之後一樣先去帳篷區好好睡一覺吧。或許還有什麼隱藏通道也說不定,明天還需要體力去尋找,別想那麼多,先都好好休息吧。」

 

 

  然而,在那之後我們一直找不到出口,不斷徘徊之後,終於在有一天,我們──

 

 

  我打了個冷顫,猛然睜開眼,才發現這不過是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地做了個異常逼真的可怕噩夢,我抹了一把額頭冒出的冷汗,意識漸漸清晰之後也才意識到其實夢中發現王座上的詛咒娃娃到之後的情節其實都是惡夢的內容。

 

  但真的只是噩夢嗎?我卻不禁又以些懷疑,抱著不安的我連忙鑽出了帳篷,本來看著空無一物的帳篷區還有些不安,正想要移動腳步去尋找其他人時,小金就從他的帳篷中鑽了出來,他伸懶腰伸到一半才注意到我,並語氣輕鬆地對我打了招呼:

 

  「早啊、阿羽。小墨還沒醒嗎?她挺自律的,這還真難得~」

 

  與夢境中後期沉默得幾乎不說話、讓人也心情壓抑的靜默神態不同,此時小金和印象裡一貫因為認真表情和悠哉語氣的反差而帶來的喜感,讓我心下微安,也和平常的態度同樣地回應道:

 

  「早安。我不是很清楚墨姊的情況,我也才剛醒而已。」

 

  「難得她睡懶覺,我們就不打擾她好了──我們先去做點早飯吃吧?先搶先贏~」

 

  小金聞言也沒多問,只是笑著提議道,看起來一覺醒來對於食物的渴望十分強烈。看他躍躍欲試、和夢境中截然不同的活力神情,我不禁一笑,點了點頭,應道:

 

  「好啊,不過也可以先幫墨蓮做點什麼烹飪時間比較久的料理,等她醒來就可以直接吃了。」

 

  但和小金不同,我實在不好意思先偷跑把肚子給填飽,於是這麼說道。小金聞言倒也沒有異議,隨意應和一聲後,就和我一起去了烹飪場那邊。

 

  只是我們的打算落空,墨蓮早就趕在我們之前醒來,等我們到那兒時就看到她正悠閒地喝著熱茶,身邊擺了幾個杯子,烹飪鍋上也有三道早已做好的培根煎蛋──看來醒來後的飢餓感三個人都是相同的,比我們早起的她似乎乾脆幫我們一起做了早餐。

 

  吃飽喝足後,和夢裡一樣我們直接前進,也探索了同樣有陪葬品的岔路,不過和夢裡不同的是,王座上並沒有溼答答且被紅線縫補束縛的布娃娃,而是空無一物、只是不知為何有些火燒過般的焦痕漆黑座椅。

 

  只是雖然不完全是一樣的展開,緊接著我們也和夢裡一樣發現了身上都沒有攜帶探測棒而又回頭去最開始近來的地方找尋。

 

  衣櫃附近也和夢境一樣並沒有任何類似探測棒的東西,我正因為這個發展而感到不安時,站在衣櫃前的墨蓮突然發出了一聲輕輕地『啊』了一聲。

 

  「衣櫃可以打開──裡面好像是和我們近來的門一樣的穿梭空間。似乎可以透過這個回去的樣子。」

 

  放鬆下來般,墨蓮用少見的輕快語氣說著,便轉過頭對著我們微笑,並伸出一隻手招呼我們過來。而我們朝衣櫃一看,確實看到了衣櫃門打開之後是和麥斯威爾之門一樣黑紅混雜的奇異景象。

 

  我鬆了口氣,臉上不禁露出了笑容,和同樣為此精神一振的小金一起往衣櫃前小跑過去。

 

  和進來之前一樣,我們手牽著手一起踏進了衣櫃,結束了這次一無所獲、但幸好也沒落入最糟糕結局的冒險。

 

  ……咦?是我看錯了嗎?

 

  只不過,不知道是否是我的錯覺,在踏入門前的那一瞬,我似乎看到墨蓮的袖管有沾到像是紅線一樣的東西,而這次冒險墨蓮穿的卻是沒有任何紅色布料或絲線組成的灰綠色洋裝──但我還來不及定睛注視、確定這點,就因為同樣熟悉的墜落感而下意識緊閉了雙眼。

 

  只是這個一晃而過的景色仍是讓我內心產生了強烈的不安,但也沒給我發酵恐懼的時間,我就在落下感中鬆開了思考的集中力,一心忍耐著像是心臟會從嘴巴裡跳出來的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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