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臨時加班時數多到我開始懺悔以前上班正常時嘲笑過我妹在醫院幾乎沒怎麼正常放假、感覺天天都在上班和加班的事情了,好累啊,可惡感覺休息時間根本不夠,爆炸吧渾蛋(累趴)

 

 

49

 

 

 

  太宰說是怕晚回去會被目前同樣住在學生會樓的少女芥川發現,但其實他出門的時候根本沒特意遮掩行蹤,甚至是和正在三樓算是客廳的桌子旁正緊皺著眉頭、以苦大仇深的神色瞪視著作業本寫作業的少女芥川打過一聲招呼後才出來的──畢竟太宰並不打算小瞧少女芥川對於周邊動靜的感知力,就算生長環境與精力與他的世界的芥川不同,但少女芥川同樣也是在糟糕到必須讓她隨時警惕周圍動靜的狀況中成長到大的,要是偷溜出去又偷溜回來不巧被發現了,只怕以少女芥川和他世界芥川一樣奉行緊急時刻動手不動口的信條的她第一反應絕對是用異能攻擊,這樣一來就免不了一場無意義的戰鬥,還不如大大方方地說睡不著想去校園逛逛、並且正大光明地從大門出入。

 

  所以太宰和少女太宰這麼說只是藉口結束話題的託辭罷了,由於他們因為之前的意外而對彼此來說就算最開始陌生也是被迫以非正常的方式熟悉了彼此,反而因此面對面時沒有太多進行多餘的社交交流的慾望──因為該知道的都在那個外人看不到的意識交流中知道了,而不知道的部分他們也沒有非得全部挖掘出來不可的好奇心,他們再怎麼樣也沒有無緣無故挖開對自己沒有惡意的人的傷口的惡趣味,或者更正確說他們都已經過了會帶著孩童式殘忍而又天真的好奇心、會不顧忌太多地去這麼做的年紀了。

 

  也因此太宰也沒有特地掩蓋行跡,就真的像只是單純出來散個步吹吹風般,腳步悠閒地往回走去。

 

  要不是不方便把突兀多出來的文件示眾,太宰甚至悠閒到考慮要不要一路邊走邊看地回去,但他想了想似乎也不用這麼急──況且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久了,太宰因為種種原因還真的沒夜晚出來閒逛了,他乾脆就一邊欣賞著夜色壟罩下的校園一邊慢悠悠地散步。

 

  聖女子學園的校園其實十分優美,先不說那些顯然經過設計師精心設計過的教學樓以及各種樓層,在建築物之間的空地上也都綠意盎然,雖然只有少部分比較大的空地上有設計過的花園造景,但石子路旁的花草樹木卻也別有一番自然生長後特有的野性風情。

 

  但此時在夜晚中,雖然說路燈還算明亮,但是可能是想營造情調,卻是隱隱偏藍的幽幽白光,雖是不刺眼也確實頗為夢幻,但這個光源卻讓白天時色彩鮮明的樹叢草木看上去變成黑色的剪影般,稍微膽小點的人可能因此而感到不安。

 

  更不用說總有燈光照射不到的角落,那些角落中的黑暗總會催生人一些不祥的想像,看上去遠比白天時更加陰森了。

 

  不過太宰倒也不怎麼被眼前的景色所影響,畢竟就和他自己說過的一樣,夜晚是屬於黑手黨的時光,很多見不得光、需要隱蔽的工作都是在夜晚執行的,太宰自己也有晚上睡不著而到處亂晃的習慣,見多了反而習以為常了──況且對太宰來說,對於看不清楚的黑暗會有的本能恐懼與想像力是比較淡薄的,畢竟他其實夜視能力不錯,就算最黑的地方也能隱約見到一點輪廓,而他的記憶力更好,能清楚記得去過的地方的具體情況,就算變暗了他也不會忘記原先在那些地方的擺設以及地形如何,既然對他而言那些是已知自然就不會因為錯誤的想像力而聯想到恐怖的東西,而就算是第一次去的地方,通常太宰大都已經透過自己的管道獲取地形圖了,就算不時憑著他優秀的計算能力也能透過隱約看見的輪廓而推測出具體的狀況。

 

  通常來說,人們的恐懼都來自於未知──怕蟲的人可能除了單純噁心蟲的外觀以外,就是怕被蟲子叮咬中可能會將毒素注入體內,害怕人群的人則是恐懼著人群中或許有誰會對自己產生傷害,害怕黑暗的人則是害怕因為漆黑而擅自對於自己看不到的東西的各種想像,但如果是已知的情況,產生的懼怕就不是那麼非理性與誇張,而是更能夠被掌控的理智的情緒。

 

  所以太宰並不怕黑暗,因為對他來說在黑暗中的東西都是已知的,但即使是他也曾有過懼怕到讓他渾身顫抖的事情──在當初他拚了命趕往織田作前往的那棟洋館時,對於自己不知道能否趕上、以及趕不上可能看到的情景,他曾一度丟棄理智恐懼到腦中一片空白,但在那之前與在那之後他就很少再有同樣的感覺的時候了。

 

  「今天的夜晚,天空看得到月亮啊……」

 

  視線不自覺落到了高掛在空中的明月上,太宰不自覺低低說了一句,今天是難得天上沒有任何雲朵遮蔽、也沒有星輝點綴的純黑的夜空,也因此上空的月亮即使不是滿月也格外明亮與顯眼──太宰不知怎麼地、忽然想起了他第一次看到敦變化為白虎就是同樣漆黑卻月光格外明亮的夜晚,那時被他慢條斯理地揭穿了白虎存在的少年在月光下變化為虎。

 

  才剛在腦海中浮現了回憶,太宰就看到了老虎──白色的老虎出現在路旁的樹叢之間,在月光下像是散發著冷冷金光的獸瞳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太宰這邊。

 

  ──終於出現了。

 

  早就注意到樹叢那邊不正常的動靜與響動的太宰無聲地笑了一下,半點意外的情緒都沒有,甚至是有些懷念和饒有興致地端詳著眼前不知為何也一動也不動地在原地盯著他的白虎。

 

  不管哪個世界的敦這樣子完全白虎化的狀態都很少見了,太宰原本世界的敦也就在剛見面時完全虎化過一次,而之後順利加入偵探社後在社長的異能輔助下,大多時候他都能控制自己在有需要的時候部分虎化,而全部白虎化反而再也沒見到他變化過了。上個任務世界也差不多,在太宰的引導下,就算一開始的少年敦無法完全控制而幾乎是次次全虎化,但先是和少年芥川的爭鬥讓他燃起了想要徹底控制自己異能力的慾望、再來是在各種清理變異體的任務之後太宰總會有意無意地讓他去直接面對因此被拯救的當地居民的感謝讓他意識到自己的力量不只能用在傷害其他存在身上,也是屬於守護的力量,總之在各種方法的努力下,少年敦總算是開始接受體內的力量了,再加上身邊有兩個人間失格的擁有者可以隨時在他即將失控前強行停止他的異能繼續發動,他也能比較放心大膽地進行練習,不知不覺間少年敦也學會了部分虎化的技巧,像年幼時那樣要用異能就只能全身白虎化並憑著朦朧的意識與下意識的本能去攻擊敵人的狀況也漸漸沒有了。

 

  嘛、雖然是帥氣的變化完全體,但很可惜因為異能的關係皮毛看起來再滑順都摸不到──還是盡早恢復她該有的模樣吧,不然被夜晚為了尋找白虎而和賢治會長她們到處巡邏的國木田小姐給誤傷了就不太好了。

 

  太宰和白虎就這樣彼此都沒有動彈地互相打量了彼此一會兒,太宰欣賞夠了白虎在月光下看起來格外光滑的皮毛後,也對於這樣意義不明地繼續僵持下去失去了興趣,打算速戰速決。

 

  既然已經從複數目擊者那裡確定了白虎確實出沒在校園中的事情,以少女國木田的性格自然不會放著不管,她當集所有有空並且有戰鬥力的學生會成員安排了夜晚的巡邏,而沒有戰鬥力的除了一般不參與這類勞動以外的少女亂步以外的成員則是被分配了趁天還亮的時候繼續去尋找其他目擊者收集目擊情報──而預備成員中即使有兩位學妹都有戰鬥方面的能力,但一個身體疑似不舒服而被強行押去休息、一個即使有意願但考慮到安全問題也被駁回了參與巡邏,變成有參加的預備成員都被分配到了跑腿問證言組。

 

  這也是太宰離開宿舍前看到少女芥川寫作業時表情那麼不愉快的原因之一,大概是原以為可以大顯身手、但沒想到會被派去收集訊息到處跑,而且還被禁止晚上一起出去巡邏捕捉老虎這點感到的不滿還沒消除的緣故。

 

  回到正題,太宰其實並不太想讓學生會的人傷到虎化的少女敦──有部分是擔心少女敦的性命安全,雖然少女國木田也只是定制了可以的話盡可能活捉的計劃,但是虎化的少女敦不見得能維持能控制行動能力的清醒,如果要活捉難免要動手,一個不小心而打成真火了而導致連白虎的癒合力都無法治癒的嚴重傷勢卻也不是沒有可能,太宰在天人五衰因為各種不走運而獲得了最慘烈的勝利之後就不太想相信運氣也不太敢賭運氣了,雖然任務期間有系統額外的幸運加持,但是少女敦又與這次的任務流程沒有太多的相關,太宰不太願意拿她的性命安危去賭這個機率。

 

  再來是即使只維持作夢般朦朧的意識,或者是幾乎是憑著本能行動,但是受過的傷害終究會在記憶深處留下痕跡,即使或許少女敦記不清自己白虎化後所做的一切和所遭遇的一切,但白虎化期間曾被學生會的人傷害的事情肯定會讓她潛意識中對學生會成員心生可能她自己也不明白理由的壓抑與懼怕──太宰沒忘了他只能在這個世界停留一年左右,他之所以察覺少女敦對他心理上過度依賴而打算疏遠,就是清楚和多少聽得進他的話、和少年敦也實際相處了幾年就算總是鬥嘴也算有玩伴情誼的少年太宰不同,這個任務結束、太宰走了之後,少女太宰不見得有興趣替他接管一個小老虎學妹,而就算對少女敦也有點興趣而願意有事時隨手幫一把,隔了一個學院又不同年級就代表很多事情少女太宰不能像太宰那樣能及時給予協助、並陪伴著少女敦度過,少女敦仍是要自己去面對未來的學園生活。

 

  而除了班上的咲樂等人,成分和偵探社幾乎相同的學生會就是太宰選定地成為少女太宰學校生活精神上歸宿的地方──學生會的幾個常駐成員都是不會放著學妹不管的好人,先不說少女國木田的責任感,直美和少女谷崎也同樣是很關照學妹的性格,而且學生會總體氛圍還是挺好的,把之後的少女敦交給她們照顧太宰也很放心,所以才格外不希望因為一些原因而造成她們可能無法好好相處的隔閡。

 

  所以太宰才打算先其他人一步捕捉『老虎』──雖然因為他的異能力,大概一觸碰到老虎就會直接捕捉到一個昏倒的白髮少女,但是等少女敦醒來再慢慢和她談,如果順利解開心結就讓少女敦決定要不要和學生會的人坦白,這件事情大概就能夠圓滿收場了。

 

  但太宰沒想到自己原以為很輕鬆的老虎少女捕捉計劃,才剛開始就出現了差錯──太宰才剛有了動作,打算往白色老虎的方向走去,就看到他這個動作彷彿什麼信號一樣,老虎也像是回過神一般,但牠的下一個動作不是向太宰這邊撲過來、而是扭身就跑。

 

  ──欸?

 

  就算是太宰,看到白虎沒打算向這邊跑來、而是逃跑般毫不猶豫扭頭就走也是懵了一瞬──雖然目擊情報是白虎不會主動傷人,但幾乎所有人都像咲樂那樣先被白虎撲過來嚇唬得不是嚇傻了就是要逃跑或攻擊防禦的瞬間、白虎利用這個時機避開人以及可能有的攻擊手段逃竄離開,就沒有一個是連這種讓人下意識做出追捕以外的各種反應的飛撲都沒做就立即選擇退走。

 

  太宰也就茫然了一瞬,但隨即腦中浮現了最有可能的兩種猜測──第一種是少女敦對他的依賴性比預料的還要重,所以即使在這種狀態下牠也無意識地不想做出任何導致太宰受到傷害、甚至連讓太宰因為飛撲而受到驚嚇的可能性都不願意讓它發生。

 

  而第二種則是──

 

  「真過分──難不成小敦造成妳的最近白虎化夜遊的壓力來源是我,所以看到我就直接嚇跑了嗎?我沒有做過什麼過分到這種程度的事情吧?」

 

  由於知道少女敦還有咲樂等朋友分薄了對他的注意力,下意識排除了第一個可能性的太宰不由得嘟嚷了一句,不否認稍微因此情感有些受傷。

 

  但即使如此,太宰立刻把意識從感性層面切換到了理性層面,在他人看來就只是太宰愣了下並輕聲用有些抱怨的無奈語氣說了這麼一句的同時,他也毫不猶豫地也邁開了步伐追了上去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澤葉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